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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奇闻录 第3节(1/3)

作品:《东北奇闻录

    这位老祖宗可厉害啦,是当年跟着戚继光大倭寇的偏将,后来,十几岁就上战场了,咱家那时候是什么什么军户,只能当兵的那种户籍,后来升了官当量个偏将。“

    我这一听,合着,我们家还跟历史名人打过交道啊。

    因为知道了老祖宗成了我的清风教主,家里人多少放心了一些,之后大半个月,我每天都过的水身火热的。

    等到身上的七窍都打开了,就轮到黄仙窜五经六脉,这次来的也是一位高手,黄家的黄三爷,名叫黄天霸,为人最是急公好义,朋友遍及山南海北,出手阔绰,极为受年轻一辈的喜爱。

    他来给我窜五经六脉的时候,灰小宝三人,每次都全都到场,我在那受苦受累,他们在那喝酒聊天,好不快活。

    反正在那时候我就看透了,灰小宝他们三个,绝对是可以同富贵,不能同甘苦的典型代表。

    胡六爷,也就是我未来的师父,将搬杆子的时间定在了农历的七月二十一,据说那天万里无云,能看到天上的星月,非常适合干大事儿。

    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找几个人,帮我在立堂的时候写报马单,做点堂师傅,也就是三海帮兵,在我们东北,又叫做二神儿。

    在此之前,我们家除了我姨奶奶,就从来没有在接触过这类灵异人士,况且立堂口可是一件大事儿,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就用,那天只要稍微出错,那就是大事儿,直接关系到我的堂子能不能真的积累功德,堂子是不是真的能立起来。

    这事儿我非常认真的请教了我的便宜师傅,毕竟他们就是专门做这个的。

    不过,我的便宜师傅对此很不以为然,”确实是得找个帮你写堂单的,行了,到时候我让人联系你,你就准备一下立堂子需要的东西就成。

    我一听,这最大的问题就由我师父解决了,那其它的就不是个事儿了,于是立马回家。第二天就带着灰小宝和柳真媛去了市里最大的一家综合商场,购买立堂子需要的东西。

    什么几尺几的红布、花布,红纸、香案、贡品盘,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大约花了我小两千。

    我都捡着比较耐用的东西来的,钱是我爸给我的,按他的话说,反正家里现在不缺钱,就当是他给我的创业基金了。

    现在想想,我老爸还挺时髦的。

    结果就在要立堂口前几天,胡六爷传话过来说,时间延后,要等下个月。

    我这一算时间,得了,我得先军训,然后立堂口了。

    第10章 军训与租房

    原本上大学我是打算自己走的,但是我爸说什么也不放心,非要跟着我一起去,刚开始我还嫌他拖累,后来我妈背着人和我说,让我和我爸一起去,我才反应过来,我爸不仅是想去送送我,还想去看看大学是什么样子。

    到了辽美我才发现,这年月其实还是有很多怪人的,不修边幅的都还算正常,这老爷们留长头发和大胡子,真心讲,要不是我一进寝室他就自我介绍,说是我的室友,我绝对会开口管他叫叔叔。

    我们其实四个四人寝室,不过今年招生出了一个单,这个寝室就住了三个人。我到的最晚,不过我们三个人都是外省的,到是没有什么地域歧视发生。

    老大,也就是大胡子,叫钱军,今年二十一了,曾经当过一年的社会闲散人士,又复读了一年,雕塑系。感觉这人相当励志,反正要是搁我,打死也不复读,太痛苦了。

    老二叫鲁明达,十九岁,学陶艺的,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从谈吐上来说,感觉应该出身挺好,这人不太热情,看着有点衣冠禽兽的架势,后来接触后发现人还挺仗义的。

    老三也就是我,现年十八岁的周大川,未来的出马弟子,半宗教人士。

    我爸送完我之后就走了,走之前给我留下了三万块钱,然后还挺伤感的对我说,“儿啊,这就是爹能给你的最大帮助了,以后你就是成年人了,不能再依靠家里。你爹没能耐,年纪也大了,得给家里的老小挣花销。所以以后啊,你就只能自己靠自己,是吃香喝辣还是吃糠野菜,都看你自己了。”

    老头子说的挺伤感,我也感觉很悲壮,觉得手里的这张银行卡重若千斤。

    原本这氛围其实挺好的,只是后来我老子拿出一部价值近万的摩托罗拉打电话的时候,有点破坏氛围。

    “哎,老张,什么?你想要我手里那株百年山参啊,哎呀,这个难办了,那个粮食集团的刘总大后天约了我吃饭。二十万?这,你带了人来啊,那就等我回去的吧。我在辽省呢,送我儿子大学,哎呀我这辈子没上过学,这小子可算没给我丢脸。”

    其实,三万块钱也不少了,真的。

    一开学紧接着就是军训,我们油画系两个班,仅仅能够凑够一个排,和其他的专业系混成了一个连,在烈日昭昭之下,一个个晒的至少深了两个色号。

    不过,也有例外。

    “哎,我说老三,你怎么一点没黑?”

    正是军训完,我们寝室三个人打算一起出去搓一顿,联络联络感情。这出门换衣服的时候,老大眼尖,看着我就有点不是滋味。

    “有吗?可能我深的不明显。”

    我若无其事的回答道,其实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每次军训的时候,只要太阳一热,我就让柳真媛放一个清风咒,为此我每天都得给小丫头上供一根冰淇淋,还不能是速冻的,必须是现做的。

    速冻的一块钱一个,现做的两块钱,这了这个我曾经据理力争过,但是没用,每天两块钱的冰淇淋,不然晚上就玩上身,差点让老大老二以为我晚上梦游。

    “你还跟他比,一天一根现做的冰淇淋,跟个小姑娘似的,一定是偷摸用了防晒霜。”

    老二看我也是一脸愤恨,要知道,在普遍人群中,特立鸡群的白色皮肤,非常容易受到女孩子的亲睐。

    其实这一天下午,已经有五六个女生跑过来,问我有没有什么美白秘诀了,也难怪他们嫉妒。

    晚上吃饭,两人也没客气,轮番的跟我喝酒,我原本就不是什么千杯不醉,没多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了,后来两人又合力把我背回去,累个半死,你说说,何苦呢。

    我正式出马的时间一改再改后,终于定了下来,就在十一期间,地方都选好了,在我学校旁边有一片民国时期的小洋楼,我租下了一栋,就在那里进行仪式。

    什么?你问我本多少钱还租小洋楼?

    这也看是什么样的小洋楼啊。

    这栋小洋楼占地不到三百平,两层楼,灰扑扑,四四方方的,一看就是很长时间没人住了,从外看去就像是一栋待拆除的违章建筑。

    这房子是灰小宝找的,传闻说房子闹鬼,因为这事儿房子已经三年没人住了。房主呢,等着这地方拆迁拿拆迁款,可是这一片大部分都是保护型建筑,不让拆的。

    这不没办法,只能是挂牌出租。

    可是三年前,这里死了一个上吊自杀的女学生,从那之后就传出房子闹鬼,每天晚上都能听到鬼在哭。这样一来,本来占尽了天时地利的黄金出租屋,就变成了凡人问津的鬼楼。

    最惨的是,租金从以前的300元每间房,跌落到了现如今整栋楼,500元一个月,全额付款还给抹零。

    我花了三千五,就把房子租了一年。

    “这房子确实有个女鬼,咱们先把房子租下来,然后把那女鬼送走,就可以立堂口了。”

    我是交了钱之后才来看的房子,一进屋就感觉到一阵阴风吹了过来,透过我的身体吹到外面。

    胡六爷教我的《清心诀》现在虽然不怎么练了,但是这好东西确实让我五感敏锐,更是开了天眼,能见鬼神。

    不过一般时候我身边都有报马,一般的鬼也不敢靠近我。

    “真有鬼你还让我租?”

    我一听有鬼,立马在脑中闪现各种花子、贞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鬼怎么了?脏是脏了点,有晦气嘛,但是打扫一下就好啦。”柳真媛在屋里转了一圈,感觉非常满意,不明白我为什么不喜欢。

    明显我俩的关注点不在一个地方,我翻了一个白眼,“那鬼在哪屋啊,我是不是该和室友打个招呼?”

    “打什么招呼,那女鬼一看见玲玲姐就躲起来了。”灰小宝显然没把女鬼当一回事儿,不过还是指了指楼上第二件房间,“就那个,最脏了,你别进去。”

    整栋小楼其实还挺不错的,水电煤气什么的都是通的,二楼是一大(带卫生间)四小五个房间,和一个带浴缸的卫生间。

    一楼有客厅、厨房、餐厅、一个卫生间和一个比较大的房间,看里面的陈设,原本因该是住了两个人,里面放的是双人床。

    其实我觉得,当初住这屋的哥们应该挺招人厌的,毕竟别人都是单身,就他带着家属,也不知道这屋子隔音效果怎么样。

    这房子外面虽破,但是里面该有的东西都还是很全的,最神奇的是,房子里竟然还有一个看上去很不错的香案。

    我寻思着,这家房东之前肯定也是找人看过,结果嘛,看看我那位至今未见过面的室友就知道了。

    我把一楼那间大屋子给打扫了出来,那屋子里的双人床是两个拼在一起的箱柜床,我干脆也不当床了,挪到一边,权当储物空间用。然后将靠墙那一面空出来,摆上香案,再把我在家就买好的花布之类的东西全都摆好,又在旁边摆了两张椅子,这就算完事儿。

    之后我就开始给这个房子大扫除,该洗的洗,该扔的扔,至于楼上第二间屋子,就由灰小宝进去清理,柳真媛我是不敢用了,没说的,太费钱。

    收拾完屋子,我就换了一件衣服,带着灰小宝和胡玲玲,坐公交车转地铁,去了城北一个旧城区。

    “是这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骗我。”我拿着一张纸条,挨个对照路过的门牌号,总觉得有哪不对。

    “是这附近,我都感觉到了,哎呀,你就信我的吧,我还能糊弄你啊。”柳真媛不耐烦的回答我,两只眼睛也在四处寻看。

    我默默的转过身,觉得自己真够傻的,竟然相信柳真媛的办事能力。

    没办法,这种时候就得开口问了,我四下看去,前面有个小超市,于是我就小跑了过去。

    一进门,我就看见一对中年男女,坐在小超市里面,分享着一份闻起来就很有食欲的土豆丝拌饭。

    我买了一箱子钙奶和一袋子芒果,花了小一百块钱,心疼的我啊,看来又得吃上一个月的泡面啦。

    “老板,我想打听个事儿,你知道附近有没有看事儿准的地方?”我花了小一百,要是再找不到地方,我可真的要抓瞎了。

    “有啊,小伙子看起来很年轻,没想到还信这个,喏,出门右转不用过马路,第三个门就是了。”

    我一听,连忙道了声谢,拎起钙奶和芒果就走了出去,顺着老板娘指的地方就走了过去,没用五分钟,还真叫我见到了一个挂着“佛缘堂”牌子的门市。

    我站在外面有点打怵,顶香看事儿和直接卖佛像不是一回事儿吧?虽然我自己忽悠我老妈,将来毕业了画佛像应付堂口里的仙家,但是那真的只是说着玩儿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提溜着东西进了店,就闻到一股子不太呛人的香味,进了我的鼻子。

    “小友是来给仙家买香烛的?”一个长得特像弥勒佛的胖子,笑呵呵的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我身边的柳真媛,问道。

    因为柳真媛当时是站在我旁边的地方,这看柳真媛和看我,视线绝对不落在一块,我很肯定,他看能看到柳真媛。

    我松了小半口气,这人至少是有真本事的,希望这人人品也能过得去。

    “我是听人介绍,想找师傅帮忙搬杆子的。”

    搬杆子,就是立堂口,我们老家都这么说。

    “哦,你是那个九世善人?”那胖子突然眼冒精光的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的宝贝一样,围着我转圈,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可真是,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啊,竟然还让我给碰上了。”说着,有看了一眼柳真媛,很是遗憾的又看了我一眼,“怎么就让一帮子仙家给抢了,出什么马啊。”

    我也不想出马啊,听我姨奶奶说,出马弟子死后都会被掌堂教主接走修行,然后当清风,接着抓自己后辈出马。

    你说说,人死了都不能安生,多变态啊。

    当然,我也就是心里想想,其实这变成清风也未必是件坏事儿,至少还有个修成仙的可能不是。

    就是可怜了自己的子孙后代,八成要接着出马。

    就像我姨奶奶,自己舍不得自己的孙子孙女,就领养了亲戚里一个生了一窝养不住家的,在里面挑了一个小姑娘,放在身边当弟子。

    我老周家到是人多,可是这祸害人的事儿,我还真是干不出来。不过算了,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现在最主要的是我得活过20岁。

    我将买的钙奶和芒果递了过去,很不好意思的坐在胖师傅的对面,这人一直在看着我说可惜。

    其实想想吧,也不算可惜,至少我现在能吃肉能找女朋友,这要是出家当了和尚,那我可真的要生无可恋了。

    “你说的事儿我都知道,真是奇怪了,你小子身上仙缘和道缘都挺厚的,就是佛缘轻了一些,看来你立的堂子是大堂子,不简单啊。”

    我面上笑了笑没出声,心里却觉得这人说话半桶水,我这堂子要是厉害,怎么能往后推了好几次,就跟申请执照,一直申请不下来似的。

    我和胖师傅聊了很久,知道他姓庞,是个在家的居士,不过年轻的时候生活在山西五台山下面,在那边修的佛,后来跟着老婆回到东北,开了这家店,没事儿也帮人看看问题什么的,都是修功德。

    他说,前些日子,他就受了一位早年认识的一位朋友所托,帮一个九世善人做立堂口出马,他还以为对方说得夸张,没想到,我真的是九世善人。

    其实我想和他说,我这是速成班,要不然还不一定怎么样呢。

    第11章 请仙

    虽然一直搭话的是庞师傅,其实真正到时候给我帮忙的是他媳妇,人家才是正经的出马弟子。

    据说当年,两人也是因为要接手祖上传下来的堂口,这才回到东北的。

    “我们两口子那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你还得找一个二神儿,也就是三海帮兵,不然仙请不下来可就麻烦了。”庞师傅不愧是家里开堂口的,真是门儿清。

    “我家里的仙家就介绍您这里,其他的没说。”我这是顺杆子往上爬,显然想让对方帮我全包了,毕竟我也是初来乍到的,谁也不认识。

    “那成,我媳妇认识一个,那小伙子能力不错,到时候我帮你联系。”庞师傅打了包票,然后迟疑的和我说,“就是这一分价钱一分货,这人价格不便宜啊。”

    我现在是一提钱就开始发懵,我老爸那绝对是说到做到的主,说是以后不管我,那就绝对不会再给我钱了,我当初也没指望着当弟马挣钱,所以我现在的钱,那绝对是用一点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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