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样 第6节(1/2)
作品:《两样》
“这….”
t正思考著怎么回答时
棉被突然被一股外力掀开,刺眼的亮光照上了某个人与某个大布偶
“你躲在这里干嘛” g蹲在床垫旁一脸疑惑
“我…”
“都叫了你三遍” g盘腿坐下看着那人
“小g不生气了” 小t抱着小猩猩坐起身子
g笑了一声点点头
“真的” 那双无辜大眼问
g眼睛眨了一下点点头
小t扔开怀里的小猩猩用力抱着g
“小g….”
g也不排斥的就任人这么抱着
到底为什么对这个人的所有行为可以纵容到这样的地步
或许,真的是或许,心中有个小东西正在偷偷的发芽他不知道罢了
手轻拍著大男孩的后背,抚摸着大男孩的后脑勺
笑意从心头窜起,飘至双颊,勾住嘴角
“走,我们出去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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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与小云朵待在一块儿特別舒服
淡淡的微风吹上坐在河岸边的两个男人
阳光,小云朵与微风的组合反倒将冷空气变得温暖许多
“小g你看” 小t咬著汉堡指著河岸边骑着脚踏车的人
“你想骑” g喝了口可乐
“嗯嗯” 小t嚼著汉堡点点头
“你会骑” g咬著汉堡侧头看着小t
“嗯嗯,小g一起骑”
“要骑你自己骑”
“小g不一起吗” 小t拉着g的手臂晃阿晃
“我…我不喜欢”
g实在是不敢坦白自己其实不太会骑脚踏车
“很好玩的,我们一起骑好不好小g”
“这….” 那双期盼的眼神反而让g不知该怎么拒绝
“我们快点吃完去骑车车” 小t呵呵笑的大咬著自己的汉堡
g慢吞吞的咬著自己的汉堡,心中祈祷著待会儿下大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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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看着眼前租来的这辆协力车,心中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这…” g不知该如何下手
“小g要坐前面吗” 小t问
“我..” g咽了口水 “我坐后面好了”
小t开心的坐上前座,摇摆著协力车龙头
g望着协力车发愣,双脚沉重得一步也不敢往前踏
“小g快点” 小t看着g发愣便急忙挥挥手
g慢慢坐上后坐,看着脚边的踏板冒冷汗
“我们出发” 小t双脚踏上踏板,使力一踩,协力车立即发动
“你…你骑慢一点”
g紧抓着把手,双脚慢慢放上正在转动的踏板随着它移动不敢用力
微风迎面吹向两人,吹散了发丝拍打着两片脸颊
但两人却不觉得冷
“小g好凉喔” 小t回头望着g
“你不要回头”g伸手将那人的头掰回去 “想撞墙吗”
“我们要骑去哪”
“嗯你问我是你说要骑的”
小t突然拉紧煞车, g好不容易纾缓的紧张感又被这煞车的撞击力给挑起
“我不知道” 他傻笑着回头
“你….你干嘛突然停下来” g摸着左边急速跳动的心脏
“我不知道要骑到哪”
“我们继续”
“那骑到哪儿”
g环顾四周 “就骑到那里好了”
手指著对面那一大片海芋花海
“好漂亮”
“骑到那里绕一圈,这样应该够你骑的了”
两人慢悠悠的骑着协力车来到花海前
走入那片白色花海里头呼吸着这柔和的气息
“为什么没有香香的” 小t将脸埋入一朵大海芋里头用力深呼吸
“因为它漂亮所以不需要香香” g触摸着海芋唯一的那片花瓣
小t抬头望着那个站在身著白衣手握绿色花茎与白色花丛相容的人
“嗯怎么了” g一口灿笑
小t摇摇头不作声
“真是奇奇怪怪”
小t望着这株立在眼前超大型花朵开了口
“为什么小g漂亮而且还香香的”
“嗯”
“小g你是不是花变的”
“你说什么”
“小g是不是花仙子”
“你有病吗” g转过身去认真欣赏海芋不理睬他
“小g一定是花仙子….”
小t拔起一株白色海芋望着g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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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都是因为你乱摘花,害我们两个被管理员骂”
g将钥匙插入大门把手,对着身旁那个高个儿抱怨
“但是它好漂亮” 小t将手上那株美丽的海芋举得高高的
“漂亮就能乱摘吗” g伸手戳了戳小t的额头
“我想给小g的…” 小t低头将海芋圈在怀里
“下次再乱来我就不带你出去”
g打开大门走入内,小t跟在后方
两人一进客厅就见女人坐在沙发上喝茶像是等待多时
“妈”
“你们俩去哪儿了还在外面斗嘴”
女人站起身望着两人,小t躲在g身后偷偷瞧着女人
“我们出去吃东西”
g往一旁沙发坐下,小t跟著坐在他身旁,手抓着g的衣角
“t的妈妈说后天早上就能来接他走了”
“嗯这么快”
“是阿,手续办得顺利,所以提前了两个礼拜”
“这样阿”
g转头望了眼身旁的人,轻轻抚摸那人抓在他身上的手背
“t,想不想你妈妈” 女人笑着问
“妈妈” 小t看着g,思考了好一会儿搖着头
“我不知道”
“怎么你不想妈妈”
“我不知道” 小t抓紧g的衣角用力摇摇头
女人叹著气望着这个大男孩
“这孩子如果一辈子都这样可怎么办”
“他会好的” g握住抓着自身的那只手没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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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g帮小t收拾著行李
小t坐在他身旁并不知道自己即将离开
“我的衣服要放在这里吗”
小t抱着小猩猩看着g将自己的衣服一一折好放入行李箱
“恩” g认真的折好每一件衣服,深怕上头有一丝皱褶
“为什么要放进去” 小t将小猩猩放在一旁开始胡乱折起衣服
“因为你要走了” g将小t折过的衣服重新打开再折一遍
“我要去哪里”
“你要去国外看医生”
“小g也要一起去吗”
小t一脸欢喜的拉着g问
g侧著头望着那个人,伸手抚摸他的小浏海摇摇头
“去到那邉要乖乖的知道吗”
“小g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小t紧拉着g的手哀求
g垂下头叹口气深呼吸,他抬起头用力摇了两下
“小t听话,好了之后回来找我”
“我不要” 小t背对着g耍起脾气
“你不要也不行” g低头继续折衣服
小t等着那人安抚换来的却是无声的气息
他偷偷转头瞥了眼g,扁著嘴掉下了一颗大泪珠
g抬头望着那颗泪珠,伸手拭去
“不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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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人的最后一日
还是跟平日一般,吃饭看电视画画
只是小t不再多话,他抱着小猩猩窝在沙发上望着玻璃窗外一动也不动的
g坐在一旁望着那人也是不作声
相处的这几个月心中多多少少都会舍不得
但又能如何呢,他本来就是要走的,这是一开始就知道的事情
“我煮面给你吃好不好” g轻抚著那人的后脑勺问
小t转头对上g的目光一语不发
“好不好” g又问了一次
小t垂著头下巴靠著小猩猩的头顶点点头
g一口微笑的望着对面的人大口吸面喝汤
“小g不吃吗” 小t喝完汤便把碗放下
“我不饿” g摇摇头,接着问
“要不要再来一碗”
小t摇摇头脸上始终没笑容
g準备伸手拿起那人的碗清洗时被小t抓住了双手
“小g” 小t难得的严肃神情
g抬眼望着他,睫毛眨了好几下
“一定要等我回来”
g用力的深呼吸,睫毛依然眨了好几下
“好,我等你”
小t终于笑了,但,眼眶却是充满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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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床垫从什么时候开始就靠得这么近g完全不晓得
他望着天花板一点睡意也没有
侧头发现身旁的那人也是
“你快点睡,不然明天爬不起来”
“能不能抱小g睡”
g看着这昏暗的脸孔沉默了好几秒钟才点点头
他伸手将那人抱在怀里轻拍著后背安抚
小t窝在里头闭着双眼呼吸着那身上的气息
他深深的拥著g深怕抓不住这一分一秒
“快睡” g手指反覆梳著柔顺的发丝
两人之间的只剩下那宁静又平和的空气在转动
g缓慢的闭上双眼
脑海里头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唇上突如其来的一口触碰震动了他的心
随后的那一口口温柔顺着他的心跳在身体里头狂奔
那张唇让小t留恋不止
他低头埋进那片温暖
眼睛里头的泪水止不住的滑落了下来
他在那里头像个孩子般放声大哭
g睁开双眼紧紧拥著这身躯
静静等待怀里的哽咽声随时间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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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小t走了
g亲自将那人交给女人
g亲眼望着那人的背影消失
一切又回复到几个月前的正常状态
白色房子仿佛从没出现过那人的身影
g站在冰箱前将贴在上头的那张g家守则撕了下来
他看着上头一项又一项的规则笑了出来
摇摇头苦笑了一会儿,将它对折收进柜子里
他走出厨房看着空荡荡的客厅
不再有任何人坐在地板上涂鸦折纸
他走进臥室躺在床垫上看着昏暗的天花板
不再有任何人在他身旁偷偷盯着他
小t不在了
g会习惯的
在那人走后的几天, g接到一通未知电话
“喂”
“是g吗我是t的妈妈”
“阿姨你好”
“小t吵著要跟你说话”
“他过得好不好治疗得怎么样”
“他很好很乖,都有按时吃药”听到这一切的g松了口气
“那病是不是很快就会好”
女人叹了好大一口气,沉默了好几秒才开口
“医生说如果要完全治癒机率很低,需要长时间的观察”
“这样阿” g眉头紧绷
“我让小t跟你说话”
“好…”
耳中的沉默随着自己缓慢的气息沉淀
“喂” 是那个声音,像个大孩子般却又低沉的声音
“小t”
“小g我好想你” 小t高涨的情绪仿佛快要失去控制
“我也是”
“我跟小猩猩都很乖”
“我知道”
“我都有乖乖的把药吃完,妈妈说只要吃药病就能好”
“我知道”
“小g在那里不要走,我很快就能回去了”
“好,我会等你”
“小g能不能打电话跟我说话”
“好,小t只要乖乖吃药,小g就打电话给你”
“真的”
“恩,只要你乖乖的”
“那我等小g的电话”
g走到厨房,打开柜子看见待在泡面旁的那包蜜饯
他拿起它,打开开口拿取一颗蜜饯放入口中
酸酸的,但又有著若有似无的的甜味
这么轻轻的含着它,直到味道从口中散去
之后的g,每个月都会抽空打几通电话给小t陪他说说话
只可惜,小t的病情并没有明显的好转
“喂”
“小t,是我”
“你是谁” 小t一直辨不出g的声音
“我是小g”
“嗯是小g!”
“有没有乖乖的”
“有,刚刚吃完药就去睡午觉了” 他笑着
“今天还做了什么”
“跟小猩猩玩”
“还有呢”
“还有画画”
“画了什么”
“画了小猩猩”
“只画了小猩猩”
“我忘了” 小t想了想傻傻笑着
“乖乖吃药,小g等你回来知道吗”
“恩恩,我很快就能回去找你的”
g掛上电话坐在沙发上沉思
眼睛突然瞄见落在角落处的那支黑色彩绘笔
他起身走到那处拾起绘笔,紧握着它蹲在那儿不作声
“喂”
“小t,是我”
“你是谁”
“我是小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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