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死不悔 第52节(1/3)
作品:《九死不悔》
“我也有个条件,案子破了以后,我可以用这件案子当背景写小说吗?”
“不出现真是地名,人名,不要写的太详细。”
“好。”
岳涯来了很大的兴趣,他想写个短篇,二三十万字的刑侦破案类小说,正愁故事大纲怎么设定呢。
高智商犯罪啊,斗智斗勇,好玩。
高健这个案件,要说仿照死亡通知单也不完全是,死亡通知单里的凶手杀死的都是该死的人,法律制裁不了受到道德的谴责的人,比如把老母亲赶到楼道里的不孝子,比如袭警案在逃犯人,比如罔顾法律做出冤假错案的法官,凶手这才下得杀手。小说写得很精彩。
高健这个案子受害者都很无辜,真的很无辜,就是平民,什么事情都没做过,就有这么一个通知单,说几号杀死,这性质本身就不一样。
要说作案手法,也没有小说里写的那么高级,但是作案留下的痕迹都没有。
再加上省厅里限期破案,高健才会着急吧。
看了案件分析报告,也是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共同点,两男一女,四十到五十岁之间,住得很远,不管是交际圈还是工作上都风马牛不相及。
洪十六给岳涯吹着头发,顺便瞄了一眼,岳涯懒的已经洗完澡不吹头发就等他老公帮忙了。
“怎么没有共同点,他们都是一年才搬回到这座城市的啊。”
洪十六随口一句话,让岳涯皱紧的眉头松开了。
赶紧去看在派出所办理回迁户口的时间,三个人相差不满一年,一年搬进来的。
赶紧去给高健打电话。
“这个问题我们也调查过,这几个人虽然是同一年搬回本市的,但是他们都是从不同地方搬过来的。还是频繁搬家。”
“他们的原籍呢?”
“一个县的,但不是一个地方的人,口音都不一样。”
“这些年他们都不断的搬家,又同一年搬回你们的城市,还是一个县城的,这里边有事儿吧,像是小一点的县城,工业不发达的话,会不会在一起工作过?”
“家属矢口否认,说根本就不认识。”
“奇怪了。”
“今天我们又接到一个报案,也是这种情况,第四起相似的命案了,我们派人去保护了。也制定了抓捕计划,估计可以一举拿下凶手。”
岳涯挑了挑眉,这个凶手胆子够大的,频繁的杀人,明知道警察已经调查,还在这风口浪尖作案,胆子真的很大。
“有什么消息告诉我一声。”
高健满口答应,带队去布控,岳涯兴奋地有点睡不着,枕着洪十六的肩膀小声的聊天。
“你琢磨会是什么样的人做的?”
“我只感觉这里边的事儿不简单。没有人无缘无故的杀人,除非是变态。”
“这案子里边绝对扯着陈年旧事,破案就是玩拼图,所有细节就是提示,等把所有拼图都拼到一块,事情就明朗了,为什么杀人,犯罪手法,这些等谜底揭晓,让人隐隐激动。好想去现场看看,如果高健把人抓到了,我就去一次,前后了解一下。”
“我不想你管这事儿。”
洪十六抱紧岳涯。
“和高健牵扯太多对咱们不太好吧,每次看到他我都心里不舒服。”
怕失去,怕有些事情翻出来。
“老公,你放心,高健既然求到我这,就是他搞定不了了。他是想让我帮他分析,而不是想把以前的事情翻出来。在不舒服,他也不会翻。原因就是他已经得到了高官,因为一个案子他荣升了,如果翻出来,他就是玩忽职守破案不力,他眼前的一切也会失去。不怕啊,没事的。”
岳涯亲了亲洪十六。
“那件事早就翻篇了,早就过去了,不琢磨了啊。”
洪十六知道早就过去了,但还是对高健有很深的戒备。
“今天我搂着你睡。”
今天岳涯很有男子气概,也不腻在洪十六怀里了,而是张开手臂把他老公抱住,肩膀给你靠,胸膛给你枕。
凌晨,岳涯的手机再一次震动,打个激灵岳涯赶紧抓起手机,一看来电名字,捂住洪十六的耳朵。
“高局长,成功了吗?”
声音压得很低,不想吓着洪十六。
“他妈的人跑了,凶手竟然混在保安队伍里,在我们眼皮底下把人杀了,跑了!”
高健气急败坏,声音很大。
“死者比较有钱,雇请了一支保镖保护他,警察都埋伏在外围,还有便衣贴身保护,下班以后就有一群玩轮滑的窜出来,还有好几个人试图凑近死者,便衣赶去拦着,死者就被他的保镖带走,可还是死了。”
“声东击西?”
“我们也审问了这群玩轮滑的,这些人说他们每天都从这条路走,比赛,什么都不知道。至于为什么凑近死者,是因为人太多路窄走不开,才会想横冲过去。岳涯,这个死者来头不小,我压力很大,你能不能飞过来啊,我手下这些人现在情绪很沮丧,也因为没有线索都很着急。这次的事情不是普通的杀人案,你能不能飞过来帮帮我?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分析一下?”
“好,明早我就飞过去。”
“真是不怕累了。”
洪十六叹口气坐起来。
“平时让你干点活你就懒着,高健一喊你你就很积极的飞过去帮忙。幸亏他有老婆孩子,不然我要问你一句你爱我还是爱高健?”
“别说这么狗血的话啊,我是对这个凶手比较感兴趣。”
“真去啊?”
“去,找小说素材,脑子不经常活动会锈住,我看看到底是他聪明,还是我聪明能把他抓到。”
“算了,我跟你一块去吧。”
“不用不用,我也不参加抓捕啥的,我就是去凑热闹围观!”
“我看着你点比较放心,万一你一激动的跑去和罪犯面对面,多危险。我跟你一块去,到时候咱们俩一起上,不让你吃亏。”
这才是亲老爷们。木马木马亲了好几口,收拾行李去。
第二天中午高健就接到了岳涯和洪十六,人家两口子手牵手的恩恩爱爱的走过来,说说笑笑完全不是来研究案情的,而是来休闲度假的。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这两个人活的很自由。活在当下享受生活。
洪十六完全不参与意见,对他们的事听都不听,就是坐在一边削水果,剥榛子开心果。
岳涯一只耳朵听着高建诉说案情,顺便看着昨晚被杀的人的资料。
第一个死者女性,四十二岁,结婚两年,没孩子。环卫工人。
第二个死者男性,五十岁,建筑工人,没结婚。
第三个死者男性,五十五岁,个体户,结婚五年,没孩子。
昨晚被杀的死者,男性,四十八岁,建材公司老板,孩子五岁。
岳涯皱皱眉头。
“四十八了孩子才五岁?结婚够晚的。”
岳涯随口说了一句,按照当代国情的平均上年纪来看,四十几岁孩子在二十几岁左右。
“这个人是十年前来到的这个城市,慢慢发迹,早些年一直在创业,结婚晚。”
岳涯顿了顿。
“高局长,这个人结婚这么晚,他老婆是本市人吗?”
“是,有钱嘛,钻石王老五,他老婆比他小近二十岁,本地人。”
“他老婆也不认识前几位受害者?”
“不认识。”
“前几个人的档案里,也有很奇怪的地方,他们结婚都很晚。包括那个女受害者。”
岳涯翻出前几个受害者的资料,在结婚年纪这里点了点。
“咱们这个社会其实对女人很不公平,或者说对少数人很不公平。丁克家族被人非议,同性恋会有人说恶心,未婚女人会被催婚,过了三十岁就说剩女没人要,这对女人很不公平。像是完全有能力自给自足的女人,有良好的工作,较好的生活品质,何必把幸福赌在一个男人身上呢?这两年通过各种渠道少数人的生活方式被理解,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了女人的不婚主义,或者是理解了女人自己能活得很好。但是,你看这个女人,今年四十二,结婚两年。时间往前推,推到十五年前,这个女人二十七八岁的时候,十五年前社会风气没这么开放,人的思想也很传统保守封建,当时女人二十七八岁结婚就很晚了。这个女人竟然可以一直未婚,就连男朋友都没有,不奇怪吗?她家人不会催?不可能吧。”
高健皱着眉头。
“也许她那时候有恋人就是没结婚呢。”
“十五年前啊,对于生活在农村的没有经济来源的女人来说,就算是不能和恋人结婚,家里也会催,尤其是兄弟多的,有些地方有很没人情味的风俗,家里兄弟要结婚,大姑子就必须嫁人,否则弟妹不进屋。这个受害者还没学历没工作一直从各个城市辗转,搬家,就算是她还爱着以前的恋人,生活所迫她也会嫁人的。可为什么到四十岁才结婚?”
“还有,其他人,他们年纪在四十到五十岁之间,可婚龄很短,普遍都在四十岁以后结婚。”
“你的意思是?”
“他们的家人也就是配偶孩子,父母都在祖籍,那么,他们的配偶父母了解这些人到处辗转这些年内发生的事情吗?他们的配偶彼此不认识这些受害者,都说这些受害者之间不认识,那是配偶认为的不认识,这么多年了,人的容貌都在变化,身材也在变化,你拿着现在这些人的照片去祖籍问,不说过了多少年记忆模糊吧,就算本人站在面前也要仔细打量介绍才能认出来吧。或许,他们之间有某些关系呢。”
“再来,他们都这么大年纪了,彼此的父母六七十岁了,记忆力退化,眼神也不好了。”
“你是说,这些人年纪轻的时候是认识的?”
岳涯捏捏额头。沉思着。
“还是查查这些人年轻的时候是不是认识,只有找到共同点,才好找到突破口。”
高健一点头绪没有,岳涯分析的也在理。
“好的,我这就派人去他们的祖籍问问。”
“一起去。”
洪十六瞟了一眼岳涯,他真有精神,真的无比的热情高涨。
岳涯都要去了,高健也就带了一个人一块去。
司机开车,高健扭头想和岳涯在讨论一下,却看到岳涯在亲吻洪十六。
有些尴尬的赶紧转过头去。
“老公,你别耷拉着脸。亲亲啊,开心点。”
岳涯看的出洪十六有点小郁闷,赶紧哄。
“大宝,我定了一吨的新米,回去以后你帮我卸大米吧。”
“我这肩膀啊,我这腿啊,都酸疼酸疼的,老公你给我揉揉。”
“肩膀疼啊,那行吧,卸大米不用你了。”
岳涯心里窃喜。
“半年的财务报表我实在头疼,你帮我算算盈利纯收入。”
“我头,,,”
“你头也疼啊,不像啊,这么精神抖擞的,跟福尔摩斯附身一样。”
岳涯撅噘嘴,往洪十六膝盖上一躺。
“老公我困了我想睡觉。”
洪十六用力掐了他的腰一把。
“半夜就醒了,一早起就跑机场,兴奋了一个半夜加一上午,让你休息你还跑去下乡,体格这么好?跟打了鸡血一样。这次你要累病了,你就在这养好病再回家。我不管你了。”
岳涯哼唧着,也不说话了,搂着洪十六的腰装睡。
洪十六在不高兴还是把一件厚衣服披在他后背上。
高健偷偷看了看。
“你们俩感情还这么好。”
“我们结婚了,谁不疼自己的老婆。”
“总也没回去了,听说你们收养个妹妹?你父亲身体还好吗?”
“都很好,妹子很听话,我爸身体还是老样子。我们现在生活的都很满意,不想受到任何不必要的打扰。”
“这次是我真遇到难题,不是很想打扰你们。岳涯的头脑很好,很聪明。帮我想想也能尽早破案。”
洪十六话里的意思高健听懂了。
“他也就这点用处了。”
戳了下岳涯的脑门,岳涯伸手就把洪十六的手抓住,把戳脑门的手指含住。
舌尖舔着洪十六的手指,吸允,一直把整根手指吞到嘴里,眼神炙热的盯着洪十六。
在一起睡的次数都数不清了,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洪十六脸通红,想把手收回来,岳涯就不答应,就用力吸允。
怕有什么大动做引起高健的注意,又觉得浑身冒汗,害羞的不行。
“行了。”
岳涯抬手勾住洪十六的脖子拉下来,他微微起身凑上去亲了亲洪十六的耳朵。
“老公,我用处大了,被窝里总让你特别舒服啊。”
洪十六恨不得给他一巴掌,这时候说啥呢,逗着人玩。
岳涯笑得坏坏的,侧卧着躺回去又抱紧了洪十六的腰,把背后的衣服拉高盖住了头,偷偷的就去解开洪十六的皮带。
洪十六一把抓住他的爪子。
“你在坏真打你了。”
“谁让你说我没用。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用。”
“好好好,你有用,别闹了!”
“晚上再证明给你看。”
人家两口子笑打闹的,后车座里你恩我爱亲亲热热。高建却是焦头烂额被案子快逼疯了。
这人跟人相比啊,有时候羡慕嫉妒恨,都是活一辈子,看看人家,潇洒幸福恩爱甜蜜。看看他,忙不完的事儿。
颠颠哒哒的到了被害者的祖籍,一个县,不是同个镇子的,挨个走访吧。打听的事差不多十五年以前的事儿了。
先到了女被害者的家里,家里的父母早就去世了,兄弟也早就结婚了。
“我妹子二十二年前就离开家了。”
二十二年前?也就是说女被害者二十岁就离开老家了?
“她很少和家里联系,走的时候说出去打工,从这到那的也没个准地方,有段时间有几年都没消息。这还是她结婚才和我们有了真正的联系。前年联系上的。”
“你们家人不找她吗?”
“一年写封信,也不说到哪了。去哪找啊。”
“那她二十二年前为什么要离家?”
“那时候她去一个砖厂上班,上没半年突然回家了收拾东西就走了,也没说啥。就突然走了,还以为跟那个男的跑了,不是,就是自己走的。”
“砖厂?”
“恩,这个砖厂老就早倒闭了,但是二十二年前很大,我们这边很穷,找个工作不容易,那个砖厂在我们这一代属于大型企业了。周围镇子的人有好多去那边上班的。”
“那你看看你见过这几个人吗?在砖厂里边。”
高健的助手赶紧把被害者的照片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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