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奇马戏团 第2节(1/3)
作品:《惊奇马戏团》
“你目的”陵光认真起来的样子确实十分有威严。
“凯西恩知道了一个秘密,我必须要他死!”阿离露出与他精致秀美的脸不符合的阴狠。
陵光不需要知道其他的事,只要他们目标一致就行了,于是满意地点头,点了点桌子上裘振的名字,强调了裘振的重要性,便让阿离赶紧离开。
陵光抹去桌子上的水渍,悠然自得地继续喝茶。越是狠毒的人,合作起来他的敌人就将会越痛苦,陵光跟满意跟阿离达成共识。
第二天执明居然答应了凯西恩的邀请,并且要求和马戏团的众人一起在饭馆吃饭,席间也算得上是觥筹交错,大家维持着表面上的友好,扯着虚假的笑容。
执明放下酒杯,突然问道:“齐之侃,我看你身手很好,为什么在马戏团做小丑啊?以你的能力,一个骑士应该不在话下吧?”
齐之侃被执明问了个措手不及,心虚地低头。其他人也很好奇,停下来看着他。
“呃……其实……说出来你们不要笑话我,我是为了蹇宾来的。”齐之侃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
“什么?”蹇宾原来还恼火着执明太过冲动,直接询问齐之侃,结果现在却被齐之侃的答案弄糊涂了。
“当时我看到你跟公孙钤在街上招揽马戏团的团员,看到你腰带上的扣子上印着天玑的图腾啊,我是天玑人嘛,觉得跟同乡一起工作应该会很不错,所以就辞去了原来在玉衡打铁铺的工作……”
哪里不错了?大家心里默默吐槽一句。
蹇宾叹了口气,看来齐之侃跟公孙钤一样都是无辜的。
阿离皱眉,从陵光告诉他的事探究下去,蹇宾的目标应该是凯西恩背后的教皇,暂时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那是不是可以也拉拢蹇宾呢?(毕竟不想理执明)
略过了齐之侃这一段小插曲,凯西恩坐在执明的左侧,低声地询问执明:“公爵大人,我们留在天权可是剩下一个月了,一个月后我们就会拔营前往首都!”
执明收起笑容,忧愁地看向坐在他右侧的阿离,“阿离,我们只剩下一个月了。”
阿离被执明肉麻到了,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但是执明深情的眼睛却快速地向蹇宾的方向撇了一下,阿离立刻明了。执明是趁着背着凯西恩的角度告诉阿离,他跟蹇宾已经达成了共识,他无须做什么,自然有执明和蹇宾去做。
可是他只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想要凯西恩死,第二个则是恢复他瑶光侯爵的身份。至于执明和蹇宾,恐怕最终的矛头是众生教吧。
想起陵光的提议,阿离倒是安静地像以往那样低头不理执明。
执明收回目光,跟凯西恩说:“既然只剩下一个月了,那我更应该多陪陪阿离,巴芬先生,我会买下你们接下来的每一场表演的最中间的位置。”
“当然,我们会为公爵大人留下最好的位置!”凯西恩的笑容更加谄媚了。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执明不止每一场表演都没有落下,甚至几乎每天都会来看阿离排练,以前也不是没有权贵看上阿离的美色,但是执明从来不会强迫阿离,他只是远远地看着。
再怎么看,都两个多月快三个月了,他还不腻的吗?陵光坐在椅子上享受着裘振给他扇风,看着痴迷状态的执明,心里忍不住质疑。
其实他们最后一场表演已经结束了,阿离也没有在排练只是在舒展身体做些拉伸运动而已。
翌日,大家收拾好了准备出发,齐之侃却问道:“奇怪,今天怎么不见公爵大人过来?”
“也许是怕伤感吧。”公孙钤看了阿离一眼。
在路上,裘振和齐之侃的小丑道具箱突然震动起来,“咔”的一声,箱子被打开了。
“唉,憋死我了!”执明居然从道具箱里走出来了!
第六章
裘振目光呆滞的看着执明,而裘振身旁的齐之侃还咬着面包,一脸惊恐。
“不好了!!!公爵大人在我们车上!!!”齐之侃艰难地咽下面包,然后拉开车厢的小窗大喊,一时间,大家都停了下来。
凯西恩为难中带着讨好地说:“公爵大人,您这样……天权……”
“莫澜又不是吃干饭的,再说了,还有我老师在呢!”执明伸着懒腰活动筋骨。
阿离悄悄地看了蹇宾一眼,可惜蹇宾戴着墨镜并不能看清楚他的表情。不过既然执明暗示过他跟蹇宾是合作关系,那执明能顺利躲在马戏团里偷走,蹇宾可以说是最大的助力了。
“可是公爵不见了,怎么没有骑士来追我们?”公孙钤疑惑。
“不用奇怪了,我已经吩咐好莫澜,他会为我安排好一切!天权养他二十多年,现在正是他发挥作用的时候了!”执明毫不在意地摆手。
公孙钤莫名心痛天权的大臣们,而庚寅庚辰知道执明对阿离有想法,相互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裘振并不在意周围发生了什么,他只在乎陵光,至于仲堃仪,他对执明完全无所谓。
凯西恩眼珠转了转,“其实大公爵去首都也没什么,若是公爵带着信物,想必我们路上也会更方便一些……”
执明拉了拉自己的衣领,露出右边锁骨下的天权图腾的刺青,在天权只有有爵位的人可以把天权图腾刺在身上,而且只有公爵才能刺在躯干上,但众人眼中更多的是注意到执明左边身体的蛇鳞。
似乎执明的半兽化也很严重啊……蹇宾眯着眼。想到自己虽然有着猫科动物那样的动态视力的眼睛,但是也因为这双眼睛,世上所谓艳_丽的色彩在他眼中顶多不是黑白,都是寡淡无味的轻薄的颜色。
不知道在执明的左眼里,世界是不是会不一样?蹇宾冷笑。在他身旁的齐之侃却觉得蹇宾的态度有些奇怪,产生了疑心。
原来大家以为执明生而高贵应该是什么都不懂,吃不得一点苦头,却没想到他在路上除了偶尔抱怨不能每天洗漱以外,并没有其他怨言,甚至还会帮公孙钤画宣传海报和传单,也会用他带着的鲁特琴弹琴卖艺,不会自持身份为难团员们。因为在路上不好摊开,路上虽然也会停下来做表演和支起帐篷展示陵光孟章收些门票,但是人们更多对被围起来的陵光孟章不太好奇,反而十分关注那个才情满溢英俊风趣的半蛇人。
“说真的,陵光跟孟章没什么呀,用不着天天关着吧?”执明在吃饭时突然提起。
凯西恩脸色一变,放下手里的酒杯(尽管里面是水),严肃地说:“陵光会飞走的,而且孟章智力有问题,他不会主动伤人但万一有不长眼的主动逗他也是不好,孟章的爪子太厉害了!”
执明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呀,陵光会飞但是他的翅膀只能带得动他自己,用一根铁链把他跟裘振绑在一起不就行了?至于孟章就更简单了,他不会主动逃跑,反正现在路上没办法表演空_中_飞_人,让庚寅庚辰保护他就行了!”
凯西恩脸色难看起来。
“他们的笼子又重又占地方,卖给打铁铺可以多一笔收入还能整体减重,为什么不呢?他们又不像仲堃仪的狼,没必要用笼子关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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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堃仪回头看了一眼俩幽怨的狼人,搓了搓鼻子。
凯西恩犹豫了一下,想到自己怎么也要雇佣着的两个保镖,又想到这一路上多了一个公爵的吃喝(虽然执明吃的跟其他人一样),还有首都城郊高昂的租金,还是咬着牙答应了执明的提议。
公孙钤私底下曾跟阿离感叹过执明的厉害能干,说自己当初小看了这个看上去跟纨绔无异的公爵。
阿离当时第一个反应居然有些自豪,这让他很不安,似乎他已经习惯了执明对他的好,把执明看做亲近的人。
这十分危险,一想到执明知道自己的秘密后会露出怎样诧异过嫌恶的表情,阿离就觉得胃部一阵痉_挛,既难受又难堪。
笼子里的陵光在路上就被阿离告知执明和蹇宾合作的事,被蹇宾抢先一步气到几乎要吐血,但是在得知执明要让他和孟章脱离笼子后可开心了。
而孟章却是对外面的世界担惊受怕,出了笼子后反而一直粘着仲堃仪,还经常拿蹇宾的魔术师帽子戴在头上,似乎很喜欢也很习惯戴着帽子,蹇宾不太喜欢戴帽子,也无所谓地把帽子送给孟章。
……毕竟要遮掩额头上的犄角,天枢公爵一脉就是以高耸奇特的帽子闻名于国。仲堃仪看着戴着帽子的孟章,心里满满的可惜和心痛。
在经将近两个月的赶路后,马戏团一行人终于到达首都,而执明也因为身上的刺青信印被教皇接见,恢复他的高贵身份,也为马戏团在城郊免去租金,凯西恩可是乐得眉开眼笑。
教皇对执明的态度亲热得可怕,但是想到天权目前是众生教唯一还没有沾染的“净土”,大家也不难理解。毕竟派去传教的主教在天权至今没有一丁点儿的进展,整个天权在执明手上就是一块大铁板,也是一面近乎无敌的盾牌。众生教的神在天权人眼里还比不过自己的大公爵半分,这是教皇心里的一根刺。
执明要求面见陛下,却被教皇以陛下在斋戒祈祷为由拒绝,执明也不恼,说自己要追求马戏团里的钢丝美人,不需要住在城堡里,继续和马戏团的众人住在一起。
“我以为阁下会顺应教皇的要求住进城堡。”蹇宾坐在执明旁边,看着执明痴痴地看着在排练的阿离,嘴角略微一撇。
“巴芬故意趁着我最迷恋阿离的时候来首都,本身就是想引诱我跟过来,”执明耸肩,“只是没想到我一个人都不带单枪匹马就过来了。”
“陷阱?难道是教皇想扣押你,威胁莫澜子爵在天权允许众生教传教?”蹇宾皱眉。
“呵,怕是没那么简单。四公三侯纷纷遇险,这背后没有众生教的手笔,你敢信?!”执明毫不忌讳地说,“我曾在三年前的冬天因为壁炉的炭火熄灭差点冻死,若不是莫澜那天夜里写好了一个曲子想马上跟我分享,我怕是早就僵死了。要知道城堡里的侍从和侍女们知道我极为怕冷,不可能少了炭火的,严查发现,那晚守夜的侍女被人杀死在柴房里……蹇宾,我可是捡了一条命啊。”
蹇宾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语气中带着些难堪,“阁下有至交好友和忠心耿耿的臣子,那可真好,我最初……是被国师暗害的,与众生教无关!”
执明一下子看向蹇宾,“居然?!”
“他在我的魔药材料里动了手脚,我才会巫术反噬!”蹇宾恨得咬牙切齿,“天玑后来被好几个大巫瓜分了,众生教那时仅仅是被陛下以礼相待而已,若不是我出事给了众生教一个借口,又怎么会发展到全国禁巫,陛下笃信众生教这个地步!但是我可以确信玉衡侯爵夫人的失踪一定是众生教的手笔!”
执明知道蹇宾年幼时曾在玉衡留学,与玉衡侯爵有着同窗之谊,侯爵夫人怀着继承人都快九个月了,突然被贼人掳走从此失去下落,玉衡侯爵也因此郁郁而终,然后,玉衡就被当地的众生教旗下的骑士霸占割据。玉衡名存实亡。
玉衡作为天玑的盟国,蹇宾跟玉衡侯爵又是同学,众生教落井下石的行为大概比起国师暗害自己更为令蹇宾窝火。
执明摇头,“天玑国师已经被众生教五马分尸,你现在的敌人只剩一个了。我们暂时蛰伏,且看教皇的下一步棋吧。”
蹇宾点头,然后走出大帐篷,没想到跟裘振在角落排练的齐之侃看蹇宾离开也跟了上去。
“蹇宾!”齐之侃悄悄看了执明一眼,“你跟公爵是不是做了什么交易?”
蹇宾心里一惊,“话可不能乱说啊,齐之侃!”
齐之侃忧心忡忡,“我是不懂……以前阿离他们三个刚来的时候你很戒备他们的,为什么对公爵大人会这么放松?而且我们离开天权那天……除了我跟裘振以外,只有你碰过道具箱!”
“所以?”
“……你该不会是收了公爵大人什么好处让他跟着我们追求阿离吧?”齐之侃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哈哈哈,你真好笑,我跟公爵不过谈得来而已,难道公爵真的想跟过来,还非要我帮忙不成?”蹇宾说着似是而非的话,头也不回地回到自己的马车上。但他知道如果连齐之侃都能发现他的不妥,那么心细如尘的公孙钤和观察入微的仲堃仪早就发现了。不过他不怕,先不说团里最无辜的公孙钤除了自保什么都做不了,仲堃仪跟他目的暂算一致,并不会做出什么对他和执明不利的事。
齐之侃留在原地看着蹇宾离去的背影,仍然一脸疑惑。
至于执明则是在阿离排练完下来后带着阿离到首都护城河附近赏月。
“阿离,晚上有些冷,你还穿着表演服,小心着凉。”执明细心地把昂贵的披风披在阿离身上。
阿离摸着披风扣子上的宝石,抬头看着执明的侧脸,“那你不冷吗?”
执明听到阿离担心自己,傻笑起来,“不冷不冷,现在还是初秋,而且我穿着的礼服很暖和,阿离你就披着吧!”
阿离点了点头,又问:“你为什么总是站在我左边啊?”
执明温柔地微笑,右手抱过阿离,用右边没有蛇鳞的脸颊蹭了蹭阿离的额头,“我的右边比较暖嘛。”
阿离一时失语,伸手抚摸着执明左边脸颊的蛇鳞,看着执明毫不在意的微笑,一阵心痛。
第七章
“啾!”陵光坐在搭好的舞台上对着蹇宾招手。
自从陵光离开笼子以后,蹇宾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是逃不过陵光的责问。
“时机到了我自然会解开你的禁咒,先忍忍不行吗?”蹇宾不耐烦地说道。
“啾啾!(谁跟你说这个了!)”陵光扯了扯铁链,裘振立刻坐到陵光身边看着他,“啾啾啾!(我说裘振,你一定有办法能恢复裘振的记忆的!)”
蹇宾作为下禁咒的人,自然知道陵光在说什么,压低声音回答道:“不是我有没有本事的问题,给裘振下混乱咒的巫师把咒语下得很死,除非他亲自解开或者杀了他,不然谁也不能解咒,要杀了那个巫师不难,关键是他在哪儿?”
“啾!(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在哪儿受害啊!)”陵光发出刺耳的鸟鸣,“啾啾吱!(我被推下悬崖那天裘振留守在城堡里啊,早知道带上他了!)”
“……你带上他了,出卖你的人才不可能在那天害你。恐怕这是众生教的连环计,就是可惜我们不知道裘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蹇宾在墨镜后的眼睛染上一丝幽暗,“不过估计不会是什么好事,不然他们大可杀了你的骑士,否则……为何要下混乱咒呢?”
陵□□得狠狠地锤了一下舞台的地板,裘振立刻握着陵光的手仔细查看。
蹇宾对陵光摇头。时候还未到,姑且忍忍吧。
陵光冷冷地看着蹇宾,深呼吸后仰天发出一声清越的鸟鸣。
一个衣衫褴褛蒙着面的男人悄悄钻进安放兽笼的帐篷里,在帐篷里假寐的仲堃仪立刻睁开眼,“打探到了?”
那个男人扯开蒙面的布,“我打探到了,陛下从四年前笃信众生教开始就远离原来的权臣们,大肆为众生教的主教们加官进爵,还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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