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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龙(四八强制爱) 第18节(1/2)

作品:《囚龙(四八强制爱)

    胤禛与他亲密无间,第一时间体察出身下人的僵硬无措,只当自己心急弄伤了他,不免停住嘲笑他身体僵硬毫无情致,取悦君王可不是光靠嘴皮子说说。

    胤禩闭目佯装羞怒,实则细心留意胤禛举动。果然老四嘴上刻薄羞辱极尽能事,手下动作却一缓再缓,甚至肯屈尊替他按摩被弯折过渡而酸痛难耐的腰背大腿。停在体内的热楔早已频临喷薄边缘,可他却生生忍下,待他渐渐放软。

    三年来的纠缠就这样在眼前一一掠过,因无迹可寻而被刻意恶意揣摩的行为,在这一刻居然又有了新的注脚。

    可是胤禩却情愿自己从来未曾懂过。

    胤禩颤抖起来,他怎么未曾早早看明白,察觉老四咄咄逼人手段背后的更为不堪的真相——他对敌手有了仇恨、蔑视、防备之外的第四种意图——视他为器物、为奴才、为逗赏玩犬、为后宫妇人,要他在床第间衷心不二的侍奉。

    眼前有短暂黑暗,滚烫濡湿的唇舌覆下来,强硬撬开紧扣牙关,横冲直闯。胤禩逃避般地回应他,手腕在地上被箍得生疼,一抽一抽作疼。

    亲吻渐浓,温柔蜜意替代了强悍征伐,热意涌上。男人天性使然,胤禩终究无法细细思考胤禛意图,他被摁在柔软地毯上承接仿佛永无止境的撞击,一下一下仿佛都是悬在九弟头上的丧钟哀鸣。

    一直到精华泻出,胤禛才累得扑倒叠压在胤禩身上,一动不动只顾喘气,汗雨如下。

    毕竟年岁不饶人,便是心性再坚韧不折的人也难挡身体日益疲惫的步伐。守孝结束之后,胤禛去过皇后中宫、也招幸过年氏或是嫔妃,只是床上总是草草了结不曾尽兴。即便是让人兴了新的规矩,拿床单把人卷起送上龙榻,行云布雨时也总要畅想老八卑微求饶才能最后喷薄而出。

    这样的辛秘他自然不能让人知晓,皇帝借故国事天灾思念皇考将大选再度推了一轮,一月中有二十天都在养心殿批阅奏折独守天明。胤禛不得不承认自己或许活不到先帝殡天的年纪,也生不出这样多的儿子。可那又如何,他看得上眼的、能称得上对手的、要驯服的人从头至尾只有一个。

    老八这次躲得也够久了,久到生出旁的心思,倒是朕太放纵了。皇帝拥着怀里汗湿犹温的身体,难得无须助兴药物也能尽兴,低头碎碎啃在他颈后耳侧的凉薄软肉上:“你与十四见过了?”

    原来侍寝还不算完,之后还有责问。胤禩挣动错开脖子,淡淡讥笑:“十四不是身在汤泉守陵,快三年未归了,臣在府中养病如何得见?”

    话不投机半句多,与老八对上胤禛极少在言语上博得先机,如今他倒是怀念起前年老八低眉顺目乖顺的模样,句句话都能暖在心里搔在痒处。相比之下显得如今冷漠讥讽嘴脸尤为可恨。

    皇帝抽身而起,不知从哪里聚拢力气拖着老八一条胳膊居然将他拉拨起来,一路磕磕碰碰拖到浴池隔间,劈手推落水中。

    月明星稀,情难自禁。云雨再歇时,胤禛额头抵住胤禩额头,喘息不匀,终是软了口气:“我这次当你未见过十四。再敢玩耍心机,朕下旨休了你福晋。”

    胤禩毫无力气任由他折腾,闭着眼半天才刺了一句:“四哥不讲理。”

    一句话让胤禛从内到外暖得发烫,比满池水更温柔多情。老八永远不醒,该有多好。一句四哥,时光倒退四十年,又是阿哥所里毫无心机的日子,腥风血雨不曾来到,胤禩还会对他撒娇抱怨。

    他们还是好兄弟。

    ……

    胤禛意志足够坚韧,一夜纵情也未曾动摇多少原本计划。只是情到浓时一句“我当你未见过十四”已是极大让步。老八暂时不想动,另外一个始作俑者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双份的雷霆之火自该有人来承担。

    腊月刚到,御史弹劾先帝十四子,称允禵因任大将军时“任意妄为,苦累兵丁,侵扰地方,军需帑银徇情糜费”。皇帝登基都几年了,前朝的事情居然还被拿来说道?要说这里面没有上面的意思大家宁愿辞官回去种田。威压当前没人敢出来说话,最后经宗人府参奏,先帝十四子由郡王降为贝子。其实也不过是名头上降一降,宗人府玉牒上允禵从来都只是贝子爵,如今总算实至名归。

    暂时放过老八也不代表着姑息养奸,皇帝以为这类‘夜奔私会’必须阻止坚决打压,遂命每旗派马兵若干,在老八府邸周围防守,名曰保护。又于上三旗侍卫内每日派出四员,随老八出入行走,名曰随行。

    在府里养病的怡亲王听闻上谕顿时喜忧参半。以四哥近日行事,他对年羹尧的小动作怕是已经成功栽赃到八哥头上,八哥一身是窟窿,债多不愁,总算能松一口气。愁的是日后八哥倒了,只他一日在前朝独领风骚,顿成众矢之的,恐遭四哥忌惮。

    捧一个人,再狠狠踩死,四哥还未玩腻。可是八哥不是年羹尧不是隆科多,他也是先帝亲子,日后伏法恐伤圣人之名,连皇考都不得不忌惮的事情四哥若是做了,届时怨恨自己不早早劝诫该如何是好。

    雍正三年急急到了年尾,平素本该祥和热闹的时节如今只有平头百姓还能有心思置备年货,京中外省大员无不战战兢兢。皇帝省钱省到抠门,又耳目众多,若是过个肥年难保不被杀鸡儆猴、清算银子由来,于是不约而同装穷,过了一个寒酸无比的年。

    宫里未经大选,后妃稀稀拉拉坐不满三张大圆桌,但年总归是要过的。贵妃在年羹尧调任杭州之后一病不起,拖到十一月也没还来皇帝顾惜垂怜,心叹一声郎心似铁终于撒手归去。卧病休养沉寂已久的那拉氏复出,主持宫中庆典事务,顺便清理内务府安插宫闱的人手。

    皇帝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中只觉腻味。年氏死前一心只为兄长求情,不惜拒药相挟,令他倒尽胃口。那拉氏早年也算持重端方,背后却对他子嗣下手,如今也是汲汲经营之辈,李氏年老色衰更无才无德,更拿不出手。想想一届皇帝,如今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也没有,还比不得十三府中妻妾儿女俱全。

    合家团圆的日子皇帝一张阎王脸坐镇,家宴无人敢尽兴,都不知该陪着皇帝忆苦,还是强作欢颜应和节气。席间,皇帝听闻乾清宫里国宴时老八收了一条口讯匆匆早退,当即转身离席命人细细查来。

    老八就如同他圈养的金丝鸟,一举一动皆被记录在案,不过一刻,就有了结果:八福晋腹痛难忍,是以早退离席。

    皇帝总觉得事情怪异。老八福晋的性子他清楚得很,虽然事事争强好胜,但总是贵女教养,行事与那拉氏颇似,面子比命贵重。今日之事,反倒像是年氏做派。总不会是真病了?这当然更可能是老八躲他的一种手段。

    若是老八腹痛,他还能传旨让太医院去探探,偏偏是老八福晋,他这个做叔伯了还真不好插手。

    新年头三日照例不事朝政,正月初四,便发难了。

    九门捕役搜获九贝子自西宁送给京城府中弘旸阿哥的信件中有夹带,据说密信是藏在骡夫鞋袜中。只是字体怪异似文似图不能辨识,即刻逐层上交至御前。这一下更是捅了马蜂窝,插了皇帝的肺管子。

    他坐拥天下,连老八这样佛面蛇心的都能被他驯服回回称手如意,偏偏有人这么喜欢在他眼珠子底下玩弄手段。

    隔日养心殿议立允禟私造密语与允禩勾连一气,打探内中消息大罪时,怡亲王一时气喘不过,闷咳数声,哇得喷出一口血来。

    皇帝向来视怡王为亲生儿子般爱护,平素听他咳嗽一声都要连连垂询,将暖阁让出命他就地休憩妥当了再出宫。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口吐鲜血自是恨不得亲手上前替他拍背顺气,匆忙之中去传太医,顺便命人将怡亲王抬进东暖阁里暂歇。

    临去前,怡王当众用他撕拉喘气的嗓子缓缓说道:“皇上,臣弟这盏油灯,怕是熬尽了。八哥听说身子也不好,臣弟求个恩典,毕竟是兄弟,皇上顾念昔日情分,宽免罢。”

    允祥的求情正如火上浇油,皇帝素日来最恨的不就是几个闹心的兄弟么?有这样的拆台挖墙脚的弟弟不如没有。允祥当众喷血,皇帝对他先前装病的疑心稍减,取而代之是明火执仗的迁怒——朕这几年身子大不如前,谁人当责?

    允禟私造暗语一案被交由宗人府审理。

    东暖阁里允祥闭眼喘息,心头微定。九哥倒了,八哥必不会坐视不理,届时自寻死路撞上四哥枪口可与他无关,他今日已经替他们说过话了,听见的人不少,不怕日后清算。

    作者有话要说:八爷破罐子破摔了,这一章够肥有木有。

    八爷貌似明白过来一点点,之后施虐者和受虐人的角色开始模糊,当然是指心里上的。

    53、断文造字 ...

    允禟因私造密语被议罪,胤禩想管管不了,想躲也是不行的。

    皇帝当夜将他拎入偏殿调戏:“八弟不为老九求情?”

    胤禩跪在地上,垂目平静回道:“臣弟有心,只怕十三弟不肯。”

    胤禛好笑看他:“拿脏水泼十三弟,可怜他今日吐血还替你们朋党求法外之情。”

    胤禩嘴角一弯,挂出笑意:“臣弟当不起,九弟亦不敢劳动十三弟。他不求情,只怕弟弟们死得还慢些。”

    胤禛冷厉下来:“不知所谓。”允祥是他力保之人,纵使有意揣摩上意,也是情理之中,总比面前拿胳膊死拧自己大腿的人强些。

    劈面一沓鬼画桃符的纸落下,砸在胤禩面前,皇帝足尖轻点其上:“八弟聪慧,这非驴非马的玩意儿,想必看的懂,译出来,朕酌情不追究你传递消息通敌叛国之罪。”

    胤禩难得抬头瞪了胤禛好几眼,这回罪名扣得不小,杀机已露,还当他像雍正二年那般傻?

    胤禛被他眼神看得不大舒服,看他跪在地上明着遵旨暗自挪膝盖的动作更是不满,索性一把将人拎起来,扣住老八下巴笑道:“八弟别急着撇清。你撇得清,朕手里还有穆道远,还有秦远道,再不济,弘旸总该懂。”

    这已经不仅仅是抄家夺爵的威胁,而是牵连三族的祸及子孙的逼迫。

    老四你手段又进益了啊。

    胤禩嘴角抿至极薄一线:“九弟纵使诸多不服,也不过意气罢了。兄弟阋墙,外御其侮。四哥高坐朝堂,定能明察秋毫。”

    “家贼难防,更胜蒙古逆贼。昔日索额图断我大军粮草,若是得逞,不知今日是何乌烟瘴气局面。”

    “索额图何其野心,九弟岂敢自比。”

    “索额图一心扶持二哥,正如九弟一心之于八弟。”

    话说到如此地步,胤禩只能跪下请罪,可惜有人不让。

    “臣弟敢以命相保,九弟绝无此心。”

    胤禛劈手扼住他双腕,拖至跟前:“你连十四都能笼络了去,累他连爵位都保不住,又有何不敢做的?”

    胤禩无辜看他:“四哥金口玉言,忘了曾说臣弟并未见过十四。”

    胤禛哪里容得他诡辩,阴险一笑:“你说的朕一个字也不信,你以为今日你推脱不知,老九国之奸细、刺探大内的罪名朕就无可奈何?”

    胤禩眼神变了,由无辜转为无奈丧气,混着疲惫哀求。就像以往每次争锋相对之后一样,叹声说道:“臣弟与九弟久未通信,一晃而过真不大懂。不信四哥让弟弟细细看了?”

    皇帝不置可否,目光如炬,充满探寻意味,意图让老八无所遁形。

    胤禩沉稳拾起地上写满密语纸张,指着其中字头循循开口道:“四哥来看,这字颇似俄罗斯字,却又不同,弟弟在九弟处曾见他对薄格物穷理的书爱不释手,这些字也有阿、额、依,似乎可以添改用用。只是年月久了不免生疏,只能记得其中几个常用的改写。”

    说罢胤禩眉头深锁,似做努力回忆之状,手拿朱笔勾勾画画,填写格子。只是一整沓信纸能译出者不过十之二三,断断续续凌凌乱乱看不出丝毫□,至多不过是‘好’、‘行至’、‘然’等字样,最为完整的一句也不过是‘西宁偏僻食水困难,饮食难以入口’,的确是家书的格式,并无刺探宫闱的端倪。

    胤禛只淡淡冷哼一声:“你以为朕会信?”

    胤禩搁下笔以绢拭手:“四哥不信,自可命穆景远同译,两相对比即可。”

    胤禛沉吟,无论老八译或不译他都不信,只是这样不能解释为何他非要在今晚宣召老八觐见。

    处置老八老九的折子早已拟好,连玺印也早干了。十三曾力谏他不可在此时传召老八对质,恐为其巧言诡辩所愚。皇帝听过之后面色不虞,朕岂是如此好糊弄的?

    虽然一切皆按着布局而走,但事到跟前,由衷难舍。

    不及细想,话以出口:“老九以身犯险,屡犯忌讳大逆之事,朕纵使兄长也难宽免。惩治已是势在必行,他日夺爵,你当如何?”

    胤禩转头看过来,无比认真的端详皇帝神情,面带些许不经意的探究与不解。

    皇帝惊觉方才的话已然透露太多余地。老八敏明狡猾,若为其察觉,恐被利用反咬。

    于是他不等胤禩作答,补了一句:“老九素来以你马首是瞻,朕若说只要八弟肯丢卒保帅,朕念着往日情分或能既往不咎。”他以‘情分’为饵,羞辱之意尽显,足以令人闻之而怒。

    面前人眼中探寻懵懂之色瞬间泯灭,取而代之是冷嘲谩讽的了然:“四哥可是对当年抛弃弟弟不能释怀,想看臣弟是否会行同样之事?”

    胤禛眸色转阴,面露笑意:“八弟总以为人心尽知,这次却是猜错了。”

    胤禩面露苦恼,微微擎眉:“总不该是四哥舍不得弟弟被牵连,想要拉一把罢?”他皮相在圣祖皇子中也算顶尖,子肖生母,虽不年轻,眉目间沧桑风云,别有滋味,惹人生出歹念。

    胤禛果然微愣,这样的老八他不是没见过,但认真去想又记不得何时得见。耳鬓厮磨日久,这人身上有几个痣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眼前却恍若陌生。

    皇帝还在怔愣,胤禩已经叹道:“四哥这话若是说在康熙四十七年二哥被废之时,或许能得弟弟真心感念。”

    胤禛心头一堵,待他回神时已经听见自己讥讽谩笑的尖刻声线:“八弟心存高远,意欲展露峥嵘,兄不敢拦阻。”又进一步,道:“朕何须你心存感念,朕要的,不过是尔等心生畏惧罢了。八弟未免太高估自己。”

    彼时二人相隔不过五指之距,君臣冷目而对,于臣而言是大不敬之行为。胤禩胃部不适,微微皱起眉头,他从来不觉得老四周身熏染的檀香烛箔气息如此熏人。未免失态,他往后侧开一小步。

    身后是堆满奏折的案头,笔架在一碰之下晃动出声,两支湖笔滚落地面。

    原本凝涩晦滞的气氛被打断,胤禛看见胤禩眉头紧了又松开,方才一瞬间的转青的脸色恢复常态,一切如常。

    皇帝心头划过一个念头,他记得去岁十一月初五那晚,他抱过老八。

    胤禛没开口。

    他今夜已经说得够多,他在等老八做出决定,是再一次无奈妥协,或是转身相悖远行。

    这几乎毫无悬念,但皇帝仍固执做等。

    一息之后,在皇帝如炬的森然目光下,胤禩终于开口,却是恳请皇帝为大清顾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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