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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第62节(2/4)

作品:《‘主人’

该留在岳冬身边,可他的爱不允许他退让。他知道冬影是个能包容人的人,所以他要揭穿冬影的身份,让他从谎言的彷徨中解脱出来,他要和他一起守在岳冬身边。不管是他们两个人,还是变成一个人。这才是最完美的幸福。

    李贤的决心无可动摇,‘主人’就是了解他这份心才放心离开,才给了他三件法宝外加一瓶药。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李贤的努力刚刚开始,就飞来横祸,短暂的生命就这样结束。李贤、冬影,从此世上再无这二人。

    天镜黑掉,缩回岳冬手里。这就是真相吗?

    岳冬无法分别。充满辛酸与关爱的真相,为何比残忍的欺骗还要让他心痛。他不要这种感觉,他讨厌这种感觉。这些都是谎言,全部都是谎言,没有一样是真的!

    岳冬一时激动,将手中的两面镜子奋力丢向大海后,颓然坐地。良久,有两人翩然而降。岳冬对比自己弱的人,虽会戒备但不会立刻闪人。

    白落地后收起翅膀,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想见到我们,但是圣像还在这里,我们需要李贤留给你的太虚幻镜来收服他。”

    四神兽处理掉威廉,可还有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圣像不是那么容易毁掉的,占据圣像的生物更是意图不明,为今之计,能制止它四处破坏的方法就是利用太虚幻镜的力量封锁寄居在里面的生物意识。威廉的意识体太大,无法封印,但这个小的很,应该可以。商定对策,白和王文宇锁定岳冬的位置,一同下来找他。

    岳冬后知后觉,想起是有这么个东西在这一代。他以为那个人已经被威廉干掉,难道还活着?岳冬指指远处的海水:“都扔了。”

    “都扔了?你把太虚幻扔了!”白惊呼。王文宇连惊讶都省了,让白用他的天镜搜寻那两面镜子的位置。白刚从怀里掏出天镜正要搜寻时,远方,一个东西突然从海中窜出,如一只大白鸟在海面上扇动湿漉漉的翅膀。白心下大叫不妙。他们还没拿到太虚幻镜,圣像就恢复活力,盯上他们。又是那张该死的,看不出情绪的脸,让他们无法判断他意欲何为。白和王文宇都知道圣像的速度比他们快,贸然逃离反倒危险,二人不敢轻举妄动。

    岳冬也因不速之客而起身,李贤没话找话时跟他说过,‘主人’做了欲奴的雕像,当祖宗似地供奉起来。这就是欲奴,所有一切的起因,‘主人’最初所爱的人!岳冬心情复杂的盯着远方人。

    圣像同样在眺望岸上的人。毫无情感的凝视多时,他翅膀煽动的角度骤然一变,身体成直线直冲向海岸。白和王文宇顿时捏把冷汗,迅速后退散开,岳冬却站在原地没动。不是他反应迟钝,而是他没感觉到对方有杀气或敌意。之前通过天镜他见过圣像,但镜子有它的局限性,气场这种东西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感受到。如今见到圣像的实体,感受不到杀气或斗气,还有圣像对威廉的攻击,都让人觉得蹊跷。

    圣像的攻击都是横冲直闯,岳冬自认杀不死他,但制服空有一身蛮力的人总是可以。事情也就一刹那,容不得他多做思量,总之岳冬没有躲,可也没轮上他出手阻止圣像的胡作非为。圣像在撞上他之前,被一个横插进来的黑影阻拦。

    他终于能光明正大的站到他前面保护他。冬贤感觉真好,就算自己的一只手插入圣像嘴里被咬断也无所谓。他当然不是为了断臂表诚意才这么做。圣像是被寄生了,从内部破坏比从外部容易。这是消灭威廉后,王文宇和四神兽商议如何回收圣像时想到的,但他们都忌惮外来生物的融合能力,担心拉出寄生者反而被侵蚀操纵,所以改了策略。可谁也没想到岳冬扔了太虚幻镜,还遇上圣像。圣像朝岳冬冲过去,他当然要义不容辞挡在前面。

    冬贤借助圣像冲过来的力量,将手插入他口中。果然这具身躯异常结实,他的手没能穿透圣像的脑袋,而是在喉咙里被肉壁阻碍拐了弯,顺着脖子拐到胸部。说来奇怪,这圣像的冲击力大不如之前,不知是力量耗损还是他缓和了力道。否则他不可能站在原地,早被它撞出去。欲奴的躯壳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如今里面却是一片粘稠之物。冬贤已有准备,动手前已经给自己的手臂镀了保护膜,可他的手与之接触,保护层瞬间瓦解,冬贤心下大惊时,一个意念冲击他的脑海,让二人定格般静止不动。

    随后赶到的岳影,惊见圣像吞了冬贤的一只胳膊,一个站在地上,一个倾斜在空中,都一动不动。岳影以为他们在暗中较劲,为了提高胜算,他使出全力集于拳上,偷袭圣像。

    嘭——岳影痛的只想大叫。他全力的一击,也就让圣像身子动了一下,毫发未伤,而他的手反而因自己的攻击痛了起来。心恨道:这家伙可真结实。

    白和王文宇不确定冬贤能和圣像较量到什么时候。他们没本事当援手,而岳冬看到冬贤的背影下意识倒退,知道他心结颇深,也不寄望他,赶快用天镜查找被岳冬扔掉的太虚幻镜的位置。画面先是一片漆黑,再扩大范围,赫然发现那两面镜子居然被一条大鱼吞入腹中,早已远去。真是世事不顺。白和王文宇一同飞起,顺着海面追踪那条乱吃东西的鱼。

    费了一番功夫,他们擒获那条倒霉的鱼,开膛破肚取出镜子。白担心那边的情况,一直用天镜监视,冬影和圣像一直僵持不动,看得旁人提心吊胆,又不敢冒然上前。好不容易二人有了反应,却出乎意料,冬贤从圣像嘴里撤出有些湿漉漉的手臂,圣像也直立落地。冬贤对他友善一笑,向他介绍起岳影:“这是犬子,让他帮你适应这里的生活。”

    “娘?你在说些什么?”岳影奇怪。

    “他是客,你应尽地主之谊。”

    岳影不解,冬贤含笑摸摸岳影的头,岳影惊讶,转而明了。拍胸脯,兴奋道:“交给我吧!”

    冬贤转而看向,已经离他一丈远的岳冬。岳冬神色不定,难以正眼看他。冬贤向他走两步,岳冬不自主往后退一步。

    “岳冬……”冬贤柔情唤他。

    岳冬越发不自在,什么也没说,调头逃离此地。冬贤不恼也不沮丧,晨光乍现,美好的一天刚开始为何要丧气,他义无反顾的跟去。

    岳影瞧瞧先后离去的双亲,又瞧瞧傻戳在原地的圣像,岳影说教道:“那边是大人的事,你归我,做好该做的……”

    一语未完,圣像抬手一巴掌将岳影的头打入地中。岳影手撑地面,从地底拔出他的小脑袋,冲圣像抱怨:“你太用力了!换做别的生物,早被你拍死了。”

    圣像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岳影,蹲下身,手掌又按了上去。这次好些,虽然还是把他按趴在地面,但没按入地下。岳影哀叹:“这真是要命的差事。”

    “那边情况怎么样?”王文宇取回镜子,问白。

    白看着天镜中的一幕,之前紧张的神情缓和下来:“似乎事情没咱们想的那么糟。”

    “噢?”王文宇凑到旁边一同观看,也觉另有蹊跷。天镜只能探知外在,想确认还需问问本主。

    两人返回海岸。岳影一副老夫子的样子,教导圣像如何轻柔的抚摸他的头。外人看去,倒像在抚慰一直小狗。

    “这是唱哪出?”王文宇觉得有趣。

    始末原由,他们已有预感,这会亲口证实果然令人惊叹。

    冬影把手伸到圣像内部时,接触到占据圣像的生物,一瞬间双方心灵相通。冬影了解到,对方是来自遥远的外星球。它的家乡遭到撞击,它被撞击到太空,成了寄生在陨石上的流浪者。它在宇宙中漂泊了许久,同伴一个个衰弱下去。它很孤单,好不容易落地,接触到圣像。它们有寄居的习惯,它视圣像为容器钻了进去。他们星球的风俗是越喜欢对方就要越猛烈的相互碰撞。应为孤独太久,他一出来,见到那么多形态不一的生物,心情激动,为表热情所以玩命的四处乱撞。由于圣像是空的,没有知识供他了解,只有冬影大胆的将手插入他体内,与它的意识体接触后,它才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终于停止了给任何生物都会造成危险的见面方式。

    它对新容器的控制尚未适应,对人类细腻的面目表情更是没有掌控,冬贤就让岳影留在这跟他作伴,教他如何做人,而他去完成他那厚颜无耻的求爱历程。

    “文化差异还真是恐怖。”王文宇感叹真相的离奇时,又见作着生硬表情的圣像,心中盈满笑意的期待,‘主人’和赝品回来时会作何感应。

    第百八十五章 姗姗归来

    旅途虽然波折不断,可走亲访友,寻得新家,也算不虚此行。身在银河的彼岸,心中不断惦念故乡,做完该做的事,我比预期提前两年往回走。为了防止像来时,在超远空间穿梭时把赝品弄丢,我将他吞入腹中,以保周全。当年为了能顺利回程,一路我都留下空间跳跃的节点,月球上也不例外。我在上面修了一个高塔,塔柱有指引我的功效。

    算时间,离家八年,甚是想念。不知这期间人事物有何变化,我满心期待又忐忑。我毫无预兆的提前回来了,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却比不过他们给我的意外来的震撼。

    看似弱质芊芊的手指却在坚实的石塔上画出一道深沟。

    “好了!”洁白的天使向他身旁的男孩复命。

    男孩仰头看着石塔上,一片歪歪扭扭的‘正’字,哀叹:“到底何时才能回来?”

    岳影每年都会在塔身划上一道,记录他的期待,他想‘主人’,虽然他与‘主人’素未谋面,可继承上一代记忆的他,对‘主人’知之甚深,笃定有‘主人’在会很热闹,‘主人’也会带回更多的惊喜。可年复一年的过去,他的热情都被耗尽,他和其他居民一样都在揣测‘主人’是不是迷路?或是发生什么意外?

    岳影哀叹,以为今年也没指望时,一掉强光从天落下,冲击波动让二人身形不稳,睁不开眼。待气流平稳些,岳影惊讶的盯着对方,而天外来客更是惊讶瞧着他身旁的天使。

    “曾祖父!你终于回来了~”岳影喜出望外,心情激动的扑上去,给迟迟未归的人一个热烈的拥抱。

    好一句‘曾祖父’,我感觉自己变成古董。伴随“呕”的一声,我吐了出起来。热泪盈眶的岳影吓一跳,心灵顿时受到创伤,可下一刻他发现我吐出的是什么,立马痊愈。

    赝品无法平静的呆在我体内,他从里面看到会动的欲奴的雕像,迫不及待的从我肚子里钻出来。

    岳影的降生在我和赝品的预料之中,可欲奴雕像的复活,却在我们意料之外。比起言语的解释,我直接读取岳影的记忆和天镜存储的信息会更快得到结论。事情的发展比我走时预计的要快。而促使进度加快的原因竟然是我此行探望的亲戚。

    我此行探望的对象,是幸存于另一个太阳系的同伴。它们居住的星球曾遭到小行星的擦边撞击,侵吞威廉的生物就是那时被撞击到宇宙中的流浪者。千万年,无数次的宇宙风,将它们的一份子吹到了太阳系。造化弄人,我走后不久它随着流星抵达地球。我首次造访它的故乡时,它们的热情宛如巨石阵,布天盖地的砸向我,让我深刻领略异星风情。因为寄居的习惯,造就它们喜欢用碰撞外壳来联络感情,我可以理解,可它为何偏偏选中欲奴的躯壳寄生!

    得知事情的始末原由,赝品松口气,我却心痛。未经我同意他就占据欲奴的身体不说,他的性格与我的欲奴南辕北辙。我是设想过,欲奴在世,身体强健后会是怎样的性情。温顺婉约?娇媚可人?还是因为受尽折磨,愤世嫉俗,冷傲清高?各种可能我都设想过,唯独没想过他这么大大咧咧,少根筋的白痴样。

    “儿子!”

    这是他初见我的称呼。他知道我和欲奴的关系,自以为占据欲奴的躯壳就真成了欲奴。

    “别这么叫我。你不是他!”看着冲我傻笑的天使——这是岳影给他起的名字。算他们有心,知道再盗用欲奴的名讳我会更加悲痛。

    天使虽然有些傻,但很开朗,任何忧愁都进不了他的心。他家乡的同伴并非他这般单纯,我猜测可能是小行星把他撞出故乡时他受到冲击,加上慢慢旅途的寂寞导致他人来疯的性格,喜动不喜静。

    欲奴变天使,我已受到不小打击,而更加重创我的还在后面。柱身上的一片‘正’字,还有天眼记录下来的时间,无一不在证实,我是离家两百年后才回来!为什么?这和我计算的时间差之千里!赝品也可作证,我和他都计算过,我们确实只离开八年五个月零三天,这和两百年三十年相比,差距也太大了吧!

    我被这个事实打击的体无完肤。白见到我都问:“你是谁呀?”

    虽然我知道他是存心挖苦我才这么说,可我还是被打击到。八年的时间和两百年的时间,能发生的事可是天差地别,我错过许多故事。往大了说,地球上的统治者早已改朝换代好几拨。往小了说,可怜的威廉,成了牺牲品。庆幸的是,威廉还是人时,也曾抱过自己的仕女,无意中留下血脉,没有让他们家族断子绝孙。当然时间过去那么久,人类寿命再长,现在也被淘汰三、四代人。就连变成狼人的莫尔斯也是,他们拥有力量,但不具备长命体质,所以我回来后,他们那一代的狼人已经不存在,但是新生命还在延续。宏观上,一切都在前进,变化,可也有难以被时间推进的东西。岳冬至今不能接受我们,所以他一直留在地球,可喜的是,在冬贤不懈的努力下,岳冬终于默许他的陪伴,也会用手抚摸岳影。岳影为了讨岳冬喜欢,在他面前一直保持八岁大的孩童模样,离开他就变得无法无天,任意变幻。

    我庆幸,我沮丧,我不甘心。时间偏差的太多,幸好所有事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否则我追悔莫及。从打击中缓过劲,我发愤图强,开始研究问题出在哪。难点有两个,一是这趟旅行我只带了赝品一人还和他走散,我要搬家,这上万的生物如何不遗失一个的迁移走?第二个难题是如何解决时差,如果不能起到瞬间移动的效果,我的空间穿梭就毫无意义。

    在我面对如此重大的研究难题时,天使还来给我捣乱。初次与他见面时,我受惊过度,流露出不愿意让他寄居欲奴身体的情绪。他很忐忑找岳影商议。岳影说欲奴当年就是用美色俘虏了我,让他如法炮制,天使就搔首弄姿的勾搭我,企图用美色让我改变心态。他那做作的样子,让人看得直起鸡皮疙瘩。他的性格就不是能做出眉目传情的人。我坚决遏制他的行为,想要保住身体,就不要在破坏欲奴的形象。其实我已经认命了,天使都寄生了两百多年,与那个身躯早已融为一体。这就是缘份,既然命中注定那个躯壳是他的,我又何必执着。只是那时所有的打击一起涌向我,让我应接不暇,没明确告诉他。现在说开了,天使兴高采烈的离开,不在打扰我。

    处理完小小的问题,我继续苦心钻研如何让超远距离的空间跳跃更稳定,如何把握时间,不让它流失。在反复试验中,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空间与时间依附在一起就像一条河流,顺时间如同顺流而下,逆时间如同逆流而上。我在地球上进行空间跳跃,不会受时间洪流的冲击是因为距离短,可跨星系的距离太长,很容易受到各种电磁波的冲击,被时间流冲走。这就是为什么自我计算和实际时间有差池的原因。

    找到问题的症结,就能找出对策,我不但解决空间跳跃被时间冲击的问题,还引申出一个更加伟大的成果。我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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