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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的锁缚 第4节(2/2)

作品:《激情的锁缚

这不是他的猜想,而是有八成信心的肯定。

    回到伦敦的家后,他的工作除了每天下午担任瑟婕的秘书与助理之外,不再需要做他原本属于贴身随从的工作。

    甚至可以说,这个部分是反过来的。

    虽然情事已持续了近两个月,他的身体也大致上习惯了瑟緁的爱抚与占据,但再怎么习以为常,他的体力却不胜负荷。

    在激狂的交欢后,他经常是疲倦得连站都站不直。

    刚回到休拉尔家的那个星期,是他最无法适应的时期。

    从夜晚到隔天,做爱累了就睡觉、体力补足了又继续,这种生活虽和之前在芭尔沙夫人行宫时的模式如出一辙,但接下来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无论他有多昏昏欲睡,都还是得打起精神面对接踵而来的庞大工作量。

    那个星期他一时无法进入状况,连着好几天到中午都还睡得不省人事。

    通常在他睁开眼睛时,瑟緁已替他清理好身体,并换上清洁的服装,让他半躺在高背椅上等着用餐。

    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时,他甚至以为自己是在作梦。

    跟过去这十八年来他对瑟緁无微不至的服侍一样,瑟緁也细心温柔地伺候

    着他。

    不,说得更正确些,瑟緁的温柔体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小心翼翼地拭去他皮肤上污痕的动作,总是轻柔得彷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易碎物品。

    替他穿上衣裤、整理他仪容的双手,更是温柔得让他觉得自己被他捧在手心珍爱。

    而且,这种情形在他已经能在正午起床时也仍旧持续着。

    另外,就像是了解他恐惧这件事被揭穿似的,从他们回到伦敦的家的第一天,瑟緁就严格限制二楼出入的人员。

    处理事务的办公书房是在所难免,必定会有较多的人来来去去。

    但被允许进入靠近主卧房附近的这个区域的,只有三名已在休拉尔家工作超过十五年的资深佣人,他们个个都是深受信赖且守口如瓶的。

    由于篁苍昂的房间原本就设在主卧房旁边,因此除了负责清理房间并送上餐点的这三人之外,没有人晓得这一个月他都待在瑟緁的房里。

    显然,这也是瑟緁替他设想的其体表现之一。

    假如对瑟緁而言,自己当真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那他为何体贴且纵容自己到这种地步?

    再加上他近来的行为和从前相较起来,显然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从两个月前,他和瑟緁的关系起了变化的那一天,瑟緁就不曾再参加任何一场晚宴,与其它女人的牵扯也明显全都断绝了。

    瑟緁天天都和自己黏在一起,篁苍昂实在找不出两人曾分开超过十分钟的时刻。

    还有一个相当重要的关键,他一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就他所知,瑟緁从来不曾与跟他上床的女人真正地同床共枕过。

    他总是在欲望获得满足后,立刻冷酷无情地离开。

    篁苍昂虽未曾亲眼证实这件事,但这种关于抱怨瑟緁发泄完情欲立即变得

    冷漠无情的传闻,却是听到他耳朵都快长茧了。

    不过,身为瑟緁的贴身随从,他已经有过太多次在三更半夜起床的经验,目的是为了服侍将情妇丢在客房,只有自己一人回到主卧房准备就寝的瑟緁。

    所以他能肯定那些抱怨是不争的事实。

    篁苍昂很清楚,对瑟緁来说,自己的房间算是隐私的一部分,因此那不是他的床伴该涉足的地方。

    那么……

    这样说来--

    瑟緁第一次强迫他,就是在主卧房里。

    完事之后,他并未命令他离开,也没起身就走。

    与那个众人皆知的传闻完完全全相反,瑟緁当时不但紧紧地抱住他,甚至还不允许已清醒的他离开。

    每当他一动,即使仍在睡眠之中,那环住他身体的手臂也会立刻不安地紧贴上来。

    瑟緁紧紧拥住他的双臂,用力得好似害怕只要稍一放松,他就会消失在空气中一般。

    总要再三确认他的存在后,瑟緁才会再度入眠。

    之后,连着两个月的状况都是这样。

    将一切的事加以归纳,看来……

    有太多太多的迹象,都将答案导向同一个方向。

    其实不用思考,结论也已呼之欲出。

    第八章

    也许……

    瑟緁也许是……

    不,不是也许。

    答案早在那里,而且清楚得令人无法忽视。

    是的。

    他……先前就有所察觉、感受到这件事。

    瑟緁是……

    爱着自己的。

    抽丝剥茧之后,柳暗花明的答案如同闪电般划破黑暗一般地今人心惊。

    尽管在仔细思考前,这个可能性甚至不曾掠过他脑中。

    觉得会这么想的自己实在有些奇怪,但除此之外,他再也找不出更具说服力的结论。

    他承认自己大大地吓了一跳,却不至于大感意外。

    只是……

    这个清楚浮现的结果,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这正是一切事情的答案的话,那么他第一次被瑟緁侵犯的那天,在失去意识的瞬间所听到的告白,就不是意识模糊的错觉。

    虽说在隔天,他也曾试着回想瑟緁那句闪过耳边的呢喃是什么,却因接二连三、不断发生的状况而没有机会仔细想过。

    怪只怪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突然。

    你属于我

    印象中,这是瑟绽最常说的一句话。

    不是属于这个家,而是属于他的。

    这明白地表示了他强烈的占有欲。

    所有的困惑及想不通的地方皆因这个答案而豁然开朗。

    篁苍昂突然间了解,梅丽莎夫人来访的那天,瑟緁为何会一副气急败坏的样

    子,然后就展开了这一连串让他惊慌失措的事,但现在他总算恍然大悟。

    虽然瑟緁从未直接说过半句表达感情的言语,但不须开口,从他的举动与态度

    就足以了解他的想法。

    他想,梅丽莎夫人的出现是起因。

    站在瑟緁的立场想,篁苍昂忽然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很容易理解。

    因为他喜欢自己,所以当梅丽莎夫人表明要买下他时,瑟緁突然发觉他很有可能就此离他而去。

    即使缺乏律师的专业知识,这一点常识他还有。

    这里是英国,可说是全欧洲最尊重法律与制度的地力,对人权的维护与保障更是注重。

    假如他真的有心脱离休拉尔家,即使瑟緁祭出那张卖身契,他自由的机率也比以前乐观许多。

    简单地来说,只要他存心离开,瑟緁想留住他的机会只有一半。

    梅丽莎夫人所带来的危机感,加上他不一定留得住自己,这种恐慌让瑟緁在一时情急之下,走投无路地抬出卖身契来压制自己。

    如果今天他和瑟緁的身分对调,即使明知会伤了对方的心,他一定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么做吧﹗

    之后,瑟緁在言行上的多处矛盾,更在在透露出他藏不住的感情。

    篁苍昂也想过,这个结论或许只是他自我意识过剩的结果,但在一而再再而二一地将所有发生过的事情整理过、从中找出可能性,并对自己提出可能的问题后,他确信这是唯一的答案。

    一旦想通,心头被突然地挖开的大洞,再次被第一次看到瑟緁时那种温暖的归属感填满。

    问一个自己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是毫无意义的。

    经过这一连串的观察与思考,篁苍昂决定不必问瑟緁「你爱我吗」这个他已有答案的问题。

    这个答案早已显而易见。

    明月高挂的夜空,夏日的晴朗无云映得月色身皎洁明亮。

    从小会客室的沙发移到卧房里的床铺上,两人的热情获得第三次的满足后,篁苍昂气喘嘘嘘地被瑟緁抱住。

    有些紊乱地喷洒在他颈后的灼热气息,与那紧贴他后背的胸膛,都教他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一会儿之后,待两人的呼吸皆平稳了,脑子也较清楚之后,篁苍昂趁着瑟緁还没发起第四波的攻势前,轻经地启口:

    「什么时候……」

    他细微的声音让瑟緁不安地更贴紧他。

    「唔?」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直截了当到无法佯装没听清楚的问题,让贴着篁苍昂的瑟緁身子一震。

    他没有回答。

    紧贴在篁苍昂背部的身体僵硬起来。

    一会儿之后,房里仍是一片沉默。

    篁苍昂动了下肩膀,原本只是要回过头看看瑟緁的表情,但那绕在自己胸前的手臂却更加用力地抱紧他。

    「瑟緁。」

    他轻轻地喊了声,响应他的是更迫切的拥抱。

    「瑟緁。」

    他再度动了一下,想转头看看瑟緁的表情。

    这回瑟緁连脚都出动,从后方跨出一只脚压住他的下半身。

    不确定瑟緁这么做究竟是为了逃避他的发问,还是只是单纯地害怕他离去,但不论原因是哪一个,他既已开了口,就打算问个明白。

    其实篁苍昂也明白这来得太过突然的询问一定会吓住瑟緁,可是他不能在这里打住,否则一切又将回到原点。

    他试着扯了下那着箝制住自己上半身的手臂,却因为姿势的关系而使不上什么力。

    再试了下,紧紧黏在自己背后的身子仍是文风不动。

    既然那双环在他身上的手及压在他大腿上的脚没有松开的迹象,他只有强迫他面对自己。

    「不要逃避,瑟緁。」

    此话一出,贴着在他背脊的身躯更形僵直。

    决心不再让沉重的无言状态无止境地扩展下去,篁苍昂使劲扳开一只扣在自己身前的手臂。

    令人讶异的是,这回瑟緁并没有继续与他拉扯。

    显然他也知道,再这么僵持下去并不是最好的方法。

    将另一只手也拉离自己,行动终于获得自由的篁苍昂坐了起来,转身面对瑟緁。

    幽黑的眼瞳锁住银蓝色的双眸,瑟緁却突地别开脸。

    虽然这也在预料之内,但篁苍昂仍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瑟緁。」

    伸手将他的脸扳正,那摆明不愿直视自己的态度让篁苍昂再次轻叹。

    此刻,在瑟緁脸上实在找不出平时那总是盛气凌人的高傲,有的只是害怕及退缩。

    深深吸了口气,篁苍昂低下头,拉近两人的距离。

    「瑟緁,你何时开始喜欢我的?」

    为了逼他看向自己,篁苍昂捧着他的脸,索性大胆地跨坐到他身上,臀部正好摩擦着他的火热。

    「唔……」

    这招果真奏效。

    原本打死也不愿看他一眼的瑟緁忍不住地发出抽气声,不但惊讶地将目光转回他身上,还一反常态地面红耳赤。

    通常在这种情形下,脸红的都是篁苍昂,但他今天居然一脸从容。

    「苍--」

    瑟捷嗫嚅地开了口,却像是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似地停住。

    在这种状况下,即使他仍故意无视逼向自己的问题,篁苍昂那有意无意地碰着他欲望中心的动作,仍教他不由自主地心神荡漾。

    他移动了一下,原是想避免这不该在此时发作的欲火攀升,篁苍昂却误以为他又想逃跑。

    已顾不得自己是全身赤裸,而且还双膝弯曲地跪坐在瑟緁的腹部,篁苍昂的双

    手及双腿各加了几分力道。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用力地定住瑟緁的脸,逼他回答自己不晓得是问了第几次的问题。

    瑟緁想扭头,但在发觉自己完全被限制住时,只有死心地瞪着离自己只有几吋

    远的篁苍昂的双眼。

    「才--」

    本想一口否认,但在猛然瞧见篁苍昂那双早已了然于心的澄澈眸子时,他忽然

    间了解自己再怎么否认,也无法隐瞒昭然若揭的事实。

    其实,让事情变得如此容易被看穿的人,不正是自己吗?

    在心口无法一致的状况下,在明明拥着篁苍昂的身子却又恐惧着他的心会渐行渐远的情形下,瑟緁没有一天不担心,如果他发觉自己真正的心情,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每每对篁苍昂口出残忍的话语,每每见到他因自己的发言而受到伤害的模样,真正痛不欲生、内心淌着鲜血的却都是自己。

    面对着一直以来都只想好好疼爱的人,他非但不能直接坦承心情,还得不时地伤害他,让瑟緁的情绪一直处在矛盾中。

    他也明白这种局面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总有一天他得面临摊牌的局面,到了那个时候,也许他就能从这份痛苦中解放。

    可是,当这一天当真来到眼前,他却不由自主地害怕起来。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无法预测篁苍昂会有何种反应。

    在察觉他心底隐藏的烦心后,他会……一笑置之?

    还是,避之唯恐不及?

    亦或是……嗤之以鼻?

    但事已至此,无论篁苍昂将有什么样的反应,不管他是继续回避或装聋作哑都无济于事。

    顺其自然似乎是他此刻仅有的选择。

    再说,既然事态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那就……

    承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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