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的锁缚 第3节(2/2)
作品:《激情的锁缚》
在这间春色弥漫的卧房里,光是一天之内,瑟緁不曾停止的狂乱占有就使得篁苍昂数度去意识。
开始,暂时获得满足后及两人刚沐浴完毕时,瑟緁还觉得披上浴袍或睡袍的动作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但穿了又脱、脱了又穿,相同的动作反反复覆到令人厌烦。
最后,他连披件衣服都嫌累赘,索性整天都一丝不挂。
反正一直是两人独处的局面,而且篁苍昂也总是在他激昂狂暴的掠夺下,疲倦得没力气抗议他的决定。
到后来,就连用餐时两人也是裸裎相对。
虽然这种情况导致的后果经常是一顿饭还没吃到一半,他就忍不住再次将篁苍昂压在身下,但结果向来圆满,因此他并不打算改变现状。
扣住篁苍昂已无力律动的腰杆,瑟緁做了最深入、最狂猛的冲撞,在双双达到高潮的同时也感到身前的男人身体瞬间一软。
「苍昂……」
俯下身子,他贴近趴在床铺上的篁苍昂,轻轻唤了他一声,但得到的响应只有沉沉的呼吸声。
知道自己心爱的人又昏迷在自己过激的索求下,瑟緁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篁苍昂虚弱地瘫软在床铺上的结实身子上,除了他自身泛出的汗水外,亦有着瑟緁留在他身上的欢爱证明。
将他无意识的身体翻正,瑟緁吻了下他汗湿的额角。
「我爱你。」
以几乎滴出水的柔情向已沉睡的篁苍昂表白后,瑟緁从床边雕金的推车上取下质地柔软的绸布及毛巾,擦拭着他的身体。
之后,他拾起被丢在床角的丝绒薄被盖住两人。
凝视着因激情而昏厥的篁苍昂,瑟緁的脸上终于出现不须勉强抑下的怜爱神情。
即使自己并没这方面的经验,但从眼前的状况他也看得出被迫接受自己的篁苍昂有多倦累。
男人的身体天生并没接纳的功能,在自己的强求之下,篁苍昂的身子是被迫打开了没错,但随之而来的精神耗损却重创了他。
即使如此,他还是想要他,而且不单是「想」而已。
瑟緁知道篁苍昂精神上的压力除了来自遭受自己强行占有的震惊外,还有担忧被其它人发现的恐惧。
其实身为第十六世宋豪公爵,不论他做什么都没人敢多说话的,更何况这种事在这个社会不算稀奇。
只是,他实在不忍心见篁苍昂害怕得一脸苍白的模样。
然而既然他并不打算停止行使身为主人的权利,也预料到自已的行为绝对会失控,所以经过思考后,他才会决定到既能保有隐私又有完全服务的「芭尔莎夫人行宫」,他相信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在这里,两人的事不但毋需担心被任何人发觉,也没有秘密外泄的忧虑。
唯一知晓他跟篁苍昂去处的,只有那位生来木纳,且奉行沉默是金原则的老马车夫。
他在休拉尔家工作了一辈子,也是瑟緁以往和某些情妇幽会时的车夫,不但相当值得信赖,保密及装傻功夫也堪称一流。
瑟緁也很清楚,想沉醉在盼了好久的温柔乡里,一些现实层面的问题也必须顾及,因此在两人都不必动一根手指,任何需要就能立即实现的行宫当然是唯一的选择。
他不晓篁皇苍昂对于这次的外宿有什么想法,他只能祈祷他没发现自己这么做纯粹是出于对他的体贴。
被瑟緁从浴室抱出来,篁苍昂无意间瞥见放在桌上的餐点旁有一个看起来非常陌生的白色信封,信封上写了瑟緁的家姓。
热腾腾的泡澡原本能涤去身心的疲惫,但这几天来,他洗了澡后反而比先前更累。
原因无他,当然是出在瑟緁身上。两人明明就放松地享受热水澡,他却常毫无预警地抱住他,进而毛手毛脚,最后甚至会突然进入他体内、狂猛掠夺。
差一点就掀不开眼皮的篁苍昂在注意到这个未曾出现过的东西时,马上强打起精神,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别管了。」
当他伸手指出那样物品给瑟緁看,瑟緁只是耸耸肩,脸上是毫不在意的表情。
但既然之前那么多天都没有这种信封,今天却突然出现,搞不好是什么紧急讯息,他得催促瑟緁确认那究竟写了些什么才行。
只是,瑟緁让他以今人脸红心跳的姿势坐在他的大腿上,并以双臂紧紧地控制他的行动自由,脸上的神情仍是一副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要紧的样子。
「那是什么都无所谓吧?」
「可是--」
「不赶快吃的话,待会儿餐点半冷不热的,还要叫人送新的来多麻烦?」
篁苍昂的目光始终放在那张醒目的信封上,但瑟緁的焦点显然是眼前冒着热气的法式餐点。
忍不住为瑟緁不成熟的举动叹了口气,他试图扳开那只锁在自己腰际、还不时不安分地抚摸他赤裸臀部的手。
「瑟緁--」
「我饿了。」
「那你先开动,我去看看那是什--」
「不准。」
「一下子就好。」
「不行。」
瑟緁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篁苍昂只能再退一步。
「不然我拿过来这里看。」
「你要是不想吃饭的话,那我就先做一次。」
不用多加说明,光是緁绽分别滑向他胸口及股间的双手,就已清楚地表示了他要做什么。
不只如此,他还轻咬着他的耳垂,接着以舌尖舔着他的耳廓,并在他耳边威胁着:
「然后等一下他们送来另一份热的餐点时,我会叫他们直接把东西拿进房间里,当然我们那时也会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
「瑟緁!」
昭然若揭的威胁,让篁苍昂不用想象那可耻的画面就羞惭得红了脸。
「怎么样?」
瑟緁挑挑眉,显示他完全不在意被人看见他们此刻的模样。
就在此刻,原本抚着篁苍昂下腹部的手指直接绕到他的身后,进入十分钟前还被充满的部位。
「啊!」
毫不客气的刺激撩得他全身反射性地一僵,自然也夹紧了瑟緁在自己体内的指
尖。
「你再不快点决定,我就先做我想做的事了。」
贴在他耳畔的嗓音已明显比刚才沙哑得多,掠过他颈耳交接处的气息也跟着粗重起来。
无法可想的情况下,篁苍昂只有马上投降,乖乖吃起有皇家水准的晚餐……既然不是很确定现在的时间,来到这里后也未曾照正常的三餐时间进食,就姑且说这是晚餐好了。
他原先是打算速战速决,以便尽早确定信封内的讯息,免得心情因此而七上八下的,却发觉瑟緁摆明跟自己作对的态度。
纵使这些天来瑟緁宦没再提起有关他的新身分的事,但他那和从前撒娇耍赖不同的强硬态度,已明白提醒他事态并没转好。
但,也许是因瑟緁的强横通常只有在床上时才会表现出来,篁苍昂除了一开始曾被惊吓到之外,现在反而缺乏自己是奴隶的实感。
比平时多花了两倍时间,好不容易吃完这一顿晚餐,当篁苍昂迫不及待地起身准备绕到桌子旁时,身子却倏地被后方伸来的双手攫住,紧接着瑟緁已亢奋地贴在他背后。
连着好几天不管做什么都这样赤裸着身体,篁苍昂已没最初那样在意这个问题。
可是他很快就发觉,对这种现象太过习以为常绝不是件好事,尤其在这种情形下更是危险。
「瑟緁,信……」
膝盖已下意识地发软,但篁苍昂还在做垂死挣扎。
轻啃他的后颈,瑟緁迷人的嗓音轻轻地响起:「你得先满足我。」
紧接着,他听到磁器摔落在地的碎裂声,下一秒他就被向前压到已被一扫而空的桌面上,不着寸缕的肌肤受到热切的爱抚,已习惯被侵略的柔软毫不抗拒就接受瑟緁的进入。
「啊、啊……」
被一口气贯穿到底的快感让篁苍昂忍不住地发出连自己都觉得淫荡的娇喘,身子也随着瑟緁一波波的攻击摇晃起来。
「苍昂……」
滑过耳际的低喃隐含着勾引的甜蜜,篁苍昂只觉得自己彷佛与瑟緁的激情融为一体,将意识交给情欲主宰。
「啊……瑟緁……啊啊!」
不久前才在雾气氤氲的浴室里响起的娇吟、喘息与呼唤,此刻再度在餐桌上热切地响起。
第六章
几乎时时刻刻都弥漫着情欲气息的房间里,只有在激情刚过的那一小段时间,赤裸相对的两人才能勉强脱离春色、冷静下来。
「信。」
「什么?」
「瑟緁,信……」
刚从篁苍昂身上得到满足的瑟緁还从身后抱着他,但由于篁苍昂说话的音量过低,当瑟緁将耳朵贴近他时,才听清楚他想说的话。
「真是的。」
很讶异他在这种时候还想着这件事,瑟緁有些不高兴地撇撇嘴,但仍顺他的意思拾起了落在地上的白色信封。
瑟緁再度强迫篁苍昂坐在他腿上,这回的姿势更令篁苍昂觉得羞耻。
「唔……」
篁苍昂面露难色地看着他,希望他放开自己。
「怎么?你不是急着想知道信中的内容?」
瑟緁在高背绒布椅上坐定之后,晃了晃夹在指缝间的信封,成功地说服好奇心及责任心都颇重的篁苍昂面向自己,让他红着脸庞岔开双腿地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这个姿势让篁苍昂身上的欢爱痕迹全暴露在瑟緁眼前,篁苍昂虽无法亲眼瞧见自己,但不用想象,这样的景象鲜明得让他想视而不见都做不到。
咬紧牙关,篁苍昂虽尽力想忽略这样的姿势有多羞人,这种身不由己的可憎姿态让他丑态百出。
「这样……可以了吧?」
尽可能不去想象自己不堪入目的模样,篁苍昂双颊通红、全身僵硬,两眼死瞪着瑟緁的头顶,极不情愿地问。
感觉到他瞬间的紧绷,瑟緁不解地抬起头来,立刻明白他那瞪得僵直的眼神、红得快要喷火的脸颊是因为不好意思。
他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一头如同融合夕阳余晖与银白月色的金色长发微微地颤动着。
「你笑什么?」
篁苍昂莫名其妙地瞟了他一眼,然后啪地一声,从他笑得稳不住的手中拿过信封,用力地撕开被封得好好的蜡印。
「这几天我们明明一直在做同一件事,这种事也经常发生……」
「瑟緁!别……别再说了。」篁苍昂因他的话而觉得羞耻,他急忙出声打断
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瑟緁的唇角勾起一抹充满诱惑的艳丽微笑,搁在篁苍昂背后的手也轻抚着的他脊椎,而后再顺势滑至末端,另一只手则恶质地逐渐下移,以指尖抚过他身上由自己烙下的欢爱痕迹。
「不过是这种姿势而已,有什么好害羞的?」
瑟緁在自己赤裸肌肤上不间歇的爱抚,让篁苍昂蓦地停下手上的动作,镶着金边的象牙自信纸还有一半在信封内。
「瑟緁!」
「什么事?」
瑟緁眼中带着笑意,丝缎般的声阏里含着淡淡的嘲谑。
他竟然还敢问是什么事?
他的指尖都已经探向自己脊椎尾端的凹陷处了,亏他还能若无其事地问他这句
话!
瞪着那张冲着自己而来的笑颜,快要瞇起来的银蓝色眸子里闪着显而易见的恶作剧光芒,篁苍昂皱起眉头。
「你答应会让我好好看信的。」
「有吗?」
瑟緁故意露出十分疑惑的表情,眼中闪动的笑意却骗不了人。
「我们刚刚说好--」
「我可不记得自已答应过这种事。」
瑟緁耸耸肩,替自己澄清。
「什--」
「我可没说谎。」
他确实没允诺会让篁苍昂好好地看信,所以不算赖帐。
篁苍昂张口结舌地瞪着他,仔细回想后才注意到瑟緁说的没错。
从头到尾,他只是见招拆招地应付自己的要求,压根儿没把这封信放在心上过。
他唯一提及这封信的时候就只有刚才了……
但是,从眼前的结果看来,那似乎也是是他拿来钓自己上钩,要自己乖乖听从他的摆布的饵食而已。
看到信封背面的属名,是瑟緁专用的车夫沃夫捎来的,篁苍昂可以断言信里的消息百分之百一定是有关休拉尔家的事。
只有沃夫知道他们两人在这里,若非重大事件,他绝不敢在瑟緁主动联络他来接人前打扰他。
说难听一点,休拉尔家的事情压根儿就与篁苍昂扯不上关系,他最多只是这个家的总管,而现在更只是个奴隶。
既然最重要的当事人瑟緁都毫不在乎,身分不过是他的秘书的篁苍昂大可以放手不理。
可惜的是,这么多年下来养成的习惯与责任感,让篁苍昂根本没想过要将这些事之不理。
「但这搞不好是很重要的事……」
「我的命令跟这封信,哪个比较重要?」
这跟那压根儿是无法比较的两回事吧?
瑟緁耍脾气的口吻让篁苍昂张大了嘴,瞬间有种回到从前的感觉,但他明白先解决眼前的问题才是首要之务。
「既然连沃夫先生都认为必须捎消息来,一定是要紧的事。」
他想尽可能用道理说服瑟緁。
完全无法体会他的苦心,瑟緁的眉扬得更高了。
「你既然那么想看就看啊,我又没说不行。」
冷哼了声,瑟緁银蓝色的漂亮瞳孔狠狠地扫了下在篁苍昂手中的纸张,似乎恨不得能用眼神烧掉它。
既然勉强算是获得瑟緁的首肯了,一心想先看一下信件内容的篁苍昂决定努力将那在自己背脊及腰部以下的抚弄当做是蚂蚁在爬。
将折成三折的信纸翻开,篁苍昂迅速地扫视着信上的文字,他咬紧牙关,尽可能不去理会逐渐往敏感地带揉去的手掌。
「唔……」
胸口冷不防地被舔了一下,他反射性地缩了下身体想逃避,却因坐在瑟緁腿上,能闪躲的空间有限而受到相当的局限。
接着,那存心不良的双唇摆明就是要打扰他,瑟緁居然张口含住他胸前其中一
朵早已艳红挺立的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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