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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的锁缚 第2节(2/2)

作品:《激情的锁缚

依然瘫坐在地、无法动弹。

    唯一得到的,只是他更加疼痛与酸软的身躯。

    「你要拖到什么时候?」

    一直没作声的瑟緁,耐性终于用尽了。

    「我……」

    篁苍昂并不想为自己找借口,但在瑟緁凌厉的瞪视下,缄默似乎并不是很好的选择。

    「算了!」瑟緁放弃似地开口说。

    「咦?」

    解释的话还都来不及出口就被打断,看来瑟緁比他想象的还不耐烦。

    「走吧!」

    才听到瑟緁丢下这句意喻不明的话,篁苍昂就感觉到自己突然悬空了。

    用了半秒钟,篁苍昂才明白他正被瑟緁抱在怀中。

    「瑟……瑟緁?」

    「等到你自己走过去,太阳都打东边升起了。」

    但是瑟緁不是一再提醒他身为奴隶的事实,为何现在又:

    就算他真的感到不耐烦,也不必做到这种地步吧?

    篁苍昂原本就乱成一团的脑袋此刻更加混乱了。

    可惜这时篁苍昂没时间多想,否则他应该能看出一些端倪。

    因为瑟緁刚刚抱起他的动作太大了些,所以篁苍昂身上披着的床单有一半松开了,拖到地上。

    「啊!」

    眼看床单就要滑落,他反射性地弯腰抓住。

    「干嘛这样扭扭捏捏的?又不是女人。」

    瑟緁随意出口的嗤笑令篁苍昂的脸整个烫红了起来。

    其实连他都搞不清楚,为何在面对同样是男人的瑟緁时,他会感到以前从未有过的恐惧与疏离感?

    虽说原因八成是由于从昨天到刚才发生的事,但他以为那只不过是瑟緁要他体认自己身分已不如前的手段,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才对,他却克制不住从心底涌上的害怕。

    然后,在一片混乱中,他蓦地想起有个更要紧的问题。

    「等一下!」

    「啊?」

    被篁苍昂抓住肩头的瑟緁困惑地望向他。

    女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来确认水温,谁晓得他们这么走进浴室会不会立刻就撞见她,或者是在洗到一半时被她看见:

    不用细看,篁苍昂都晓得他的身前身后满布连自己见了都羞耻得恨不得能挖个洞钻进去的吻痕。

    所以来检查水温的女仆只要匆匆一瞥,他身上那些明显是被肆虐过而留下的痕迹就一定会被看见。

    「瑟緁……」

    「怎么?你不是想好好洗个澡吗?」

    很快就猜到他在担心什么,但瑟緁仍是面无表情地问。

    就像之前担忧会被自己的助手发现一样,他知道篁苍昂现下怕的是量测水温的女仆。

    其实在篁苍昂清醒前他就已经吩咐过,在他摇铃喊人之前,任何人都不准进入浴室,这当然是因为顾虑到篁苍昂的心情。

    只是,这些事他目前并不打算告诉篁苍昂。

    面对篁苍昂,他还是维持这种冷漠无情的形象才不会遭受怀疑。

    「到底怎么了?」瑟緁故意用烦躁的语气问道。

    篁苍昂想都不必想,就知道自己恐惧的事对瑟緁来说一定是无关痛痒的。

    不过,以他现在的身分,似乎也不必再顾虑这么多了,毕竟他只是个奴隶。

    篁苍昂有点自暴自弃地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第四章

    「要去哪儿?」

    匆匆忙忙地被瑟緁从床上拉起来到现在,篁苍昂仍是一脸睡眼惺松。

    那不知已是几个钟头前的事了。

    本以为瑟总还会对自己做什么,但他在替自己清理完身子后,只是抱着他在浴缸里待了一会儿,之后便抱他起来。

    从头到尾瑟緁都相当安分,反倒是担心自己又会被怎样的篁苍昂一直绷着身体。

    洗好澡回到房间,他惊愕地发觉床铺都被整理好了,床边还摆着冒着白烟的鸡蛋浓粥与一盘清淡的青菜炖肉。

    虽然都是相当容易吞下并消化的菜色,也飘着诱惑人的香味,但这种情形不正表示已有人注意到这两天来的不寻常了?

    他很想问,但那时的气氛显然不适合多问什么。

    在用餐之前,他再度被瑟緁推倒在床上。

    那时他反射性地紧张起来,以为瑟緁在浴室里的温情只是假象,却没想到他将自己的浴袍推到腰间,开始替自己治疗后方的裂伤。

    瑟緁虽然仍不时口出嘲讽的言语,可是那替自己清洗并上药的双手,却出乎意料地轻柔。

    在焦虑惶恐的晚餐过后,他被瑟緁强灌了几杯白兰地。

    大概是身心已经过度疲累,他本来还想跟瑟緁提一下工作的问题,但没来得及说出口,就一头栽进梦乡。

    托那几杯白兰地的福,他这一觉睡得相当不错。

    就在他正好眠时,却被人抓住肩膀用力地摇醒了。

    双眼一睁,眼前一片漆黑。

    篁苍昂花了好几秒钟的时间,才察觉到那并非自已的房间。

    也才发现喊醒他的是瑟緁。

    瞬间,过去数十个钟头内记忆回到脑中,以为瑟緁又要对自己做什么,他全身不禁僵硬得彷佛石头。

    就像刻意要背叛他的「期待」似的,在叫醒他后,瑟緁非但没猴急地剥去他身上的睡袍,反而拉了件全黑过膝的夏用大衣披到他身上,接着就一把将他拉下床,连穿鞋的时间都不给,拖着只来得及套上室内拖鞋的他越过长廊,下了铺着红地毯的回旋楼梯、穿过亮着几盏小灯的庭园上了马车。

    瑟緁的举动唐突自是不在话下,但见他神色匆忙的模样,篁苍昂还以为有什么人在背后追他。

    由休拉尔府中最资深、最木纳寡言的车夫所驾驶的马车平稳且快速地在夜晚的伦敦飞奔。

    横着看、竖着瞧,瑟緁的衣着都不像是要参加晚宴该有的装扮,因此篁苍昂在等了一会儿却仍末听到瑟緁的回答时,擅下结论他是在躲人。

    「难不成是……玛茜夫人要来访?」他试探地问。

    还未成年之前,瑟緁就对母亲玛茜的过度关心感到不耐烦,而成年继承爵位后,更是直截了当地表示受不了她干涉他的生活。

    疼爱独子的玛茜亦不想天天跟瑟緁吵架,却无法在见到他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情妇一个换过一个时视若无睹,所以最后只有带着休拉尔家的老总管在国内四处旅行,图个眼不见为净。

    但站在客观立场来看,篁苍昂一点都不觉得玛茜夫人哪里过度干涉瑟緁的生活,毕竟找遍天下,没几位母亲能有自己的儿子在十四岁即有第一位情妇的经验。更不用说他之后成功地周旋在贵妇、名伶、芭蕾舞者及交际花之间,那些令所有男人都欣羡不已的风流韵事。

    有个把换情妇当成换三餐菜色一样的儿子,没有哪个母亲能毫不在乎吧?所以她的担心情有可原。

    就算暂时对瑟緁随心所欲的生活采取放任态度,但天下父母心,玛茜夫人仍经常会来信叮嘱他要认真过日子。

    虽然暂时让瑟緁去过他想过的生活,但身为第十五世宋豪公爵未亡人的玛茜夫人仍是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宝贝儿子身上。

    所以每当她捎来消息说要过来探望瑟緁时,要不是篁苍昂阻止他,瑟緁经常都会找借口躲得不见人影。

    学乖了的玛茜夫人偶尔也会二话不说地就出现。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瑟緁总是可以早一步探听到她要来的消息,这种时候他的闪避行为就来得紧急许多。

    看瑟緁连走带跑的焦急模样,他认为他的推测很有可能。

    原本将视线定在车窗外的瑟緁在听到他的问题后转过头来,他脸上的神情是困惑不解的。

    「你在说什么啊?」

    「不是吗?」

    瑟緁一头雾水的表情大出篁皇苍昂的意料。

    「为什么扯到她?」

    瑟緁怀疑又防备地看着有些惊讶的篁苍昂。

    「你提到她做什么?苍昂。」瑟緁追问的口气相当轻柔,当中却含了一丝不容错认的危险。

    说起来很可笑,但他最大的情敌却是自己的母亲。

    与瑟緁阴柔的俊美迥然不同,篁苍昂所呈现的是一种阳刚的帅气。

    那充满男子气概的长相,加上从小和自已一样接受英才教育培养出的知性气质,以及黑发黑眼、深幽神秘的东方风情,让他成为休拉尔府中除了自己之外最受

    注目的男人,他就不晓得撞见过多少次他和不同的女人幽会。

    当然,这些「意外的撞见」绝大部分都是他精心设计的,然后他总是顺理成章地阻挠事情进行下去。

    这么受女人欢迎的篁苍昂,心中暗恋的对象却是年长他二十多岁的女性。

    玛茜当然不晓得自己是篁苍昂心目中的理想对象,从他被买入这个家开始,她就只将他当做儿子看待。

    从小就整天黏在篁苍昂身边的瑟緁自然对这个连当事人都没发现的真相再清楚不过。

    忍耐了这么多年,他才宁为玉碎的抱了篁苍昂,还没他是属于自己的实感时,就又从他口中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也难怪这分不安会让瑟緁感到心浮气躁。

    「没做什么啊!」

    「没做什么你扯到她干嘛?」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理取闹了?

    篁苍昂讶异地张着嘴,突然感到瑟緁这两天来的言行都很反常。

    不过既然他这么想知道他为何会提起玛茜夫人,告诉他也无妨。

    「我以为你匆匆忙忙地离开,是为了躲避玛茜大人。」

    「只是这样?」

    虽然觉得瑟緁柔和的语调听起来今人发寒,但想不通原因的篁苍昂认定那应该只是自己的错觉。

    「不然还能怎样?」他平静地反问。

    「是吗?」

    「这种事发生过好几次啊。」篁苍昂耸耸肩回道。

    他只是单纯地解释自己会这么想的理由,然而这样的话听在瑟緁耳中,却认为他是在诡辩。

    刚上马车时那种急切的气氛倏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满压迫感的阴沉空气。

    「你还真是健忘。」

    「什么意思?」

    「天底下大概找不到几个像你这样不知轻重的奴隶吧?」

    瑟总嘲弄的口吻立刻让篁苍昂闭口。

    这话题再度被提起,空气中的沉闷自然又增加了几分。

    他当然没忘记自己是什么身分,从昨天开始瑟緁就一直将这件事挂在嘴边,说得这么频繁,要他忘记都还不容易呢。

    然而他并非因为自觉自己的新身分而沉默,而是无法理解瑟緁近来难以捉摸的情绪。

    尽管瑟緁口口声声地要他记清楚自己的其实身分,但在同时,他却又出现许多不符他说法的行为。

    不确定瑟緁这种矛盾的言行代表什么意思,眼前似乎也没足够的时间让他好好思考。

    被迫醒来后,篁苍昂才发觉天都已经黑了,但市区路上仍然热闹,而且街道两侧一栋比一栋还要奢华的房子皆华灯高挂,从这两点看来,时间应该还没过午夜。

    所以严格说起来,他开始新生活的日子才不过一天多一点而已,却已经有种过了好久的感觉。

    虽然只是这么短的时间,篁苍昂却经历了身体与心理两方面的创痛,也难怪他觉得度日如年。

    从昨日下午到现在为止,他已经不晓得错过多少重要的工作,更别说昨天他还是忙到一半就被瑟緁拉走,丢下一大堆来不及处理的问题。

    而今天他不但没出面把剩下的工作处理好,这会儿连人都要失踪了。

    虽然现在才关心这个问题似乎晚了点,但自己该负责的事情,他难免会担忧。

    于是他率先开口打破有些窒闷的沉默。

    「瑟緁。」

    「唔?」

    不知为何始终看向窗外的瑟緁,头也没回地随口一应。

    纵使瑟緁不断地提醒他别忘了今非昔比,却一百没要求他改变对他的称呼,篁苍昂也没有多问。

    心里虽困惑外头飞驰而过的夜景究竟有什么能这么吸引人,让瑟緁连目光都舍不得稍微转开,他仍是先开口问了自己在意的事。

    「工作--」

    才讲了两个字,瑟緁就冷不防地回过头来截断他。

    「我不是说过不用担心吗?」

    「可是--」

    「你还啰唆!」

    「这我也没办法。」篁苍昂反驳着,冷静得连自己都觉意外。

    从表情就看得出瑟緁觉得他这话不中听。

    「什么叫没办法?」

    「你应该最清楚,瑟緁,这个月底我们就得做出决定,看是否要投资『丹文酒厂』,但评估报告还有一大半没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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