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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师 第5节(1/3)

作品:《一日为师

    我心想,你这一届可要出个齐皇后,还最差的一届呢,肯定是最好的啊。

    第二十章

    我缠着秦信望要双人跳,我觉得有点浪漫,带点儿武侠小说里一起跳崖的感觉。

    工作人员笑个看见吧我们两个要报名双人跳的时候有点儿讶异,然后他随口搭讪道:“孩子都这么大了啊,您看起来好年轻啊。”

    我愤愤不平地想,秦信望本来就年轻,然后我又觉得重点不在这儿,重点是两个男的去双人跳被当成情侣不是很正常嘛,为什么要拿人家当父子。

    秦信望还火上浇油地揉了一把我头发,然后朝小哥笑笑。

    我阴沉着脸把手换在秦信望腰上,我以为这么明显的暗示小哥会明白的。

    刹那间,小哥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我百思不得其解,终于我明白了他那个同情的眼神——单身父亲辛苦拉扯大自闭症儿子之类的。

    果然,gay的眼中有两种人,gay和直男,直男的眼中只有一种人,那就是直男。

    体检的时候秦信望忍笑叫我:“儿子。”

    我甩他一个白眼:“叫老公听见没!”

    秦信望飞快地看了一眼四周,毫不尴尬地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捏着嗓子:“老公。”又借着这个姿势轻快地亲了一下我耳垂。

    五颜六色的烟花从我眼前炸开。

    扑到我耳边的热气,带着暗示的老公,还有最后那一个吻让我当即不负重荷死机。

    想发情怎么办?

    想把秦信望按在地上亲一万遍怎么办?

    想把秦信望拖进没人的小树林翻来覆去酿酿酱酱一百遍怎么办?

    ……

    当我已经被脑中播放的以我和秦信望为主角的爱情幻想动作大片搞得面红耳赤地时候,才突然回过神来,面前启动发烫的大脑,明白一个事实——老流氓已经拿着体检单去下一个项目了!

    妈的渣男。

    我连忙赶走脑中不可描述的小人,跑上去体检。

    体重,心肺,

    体检完又要签协议,像是生死状一样,大致就是说自愿承担一切责任的意思。

    我们把随身携带的东西寄存到保险柜之后,工作人员又带着我们去热身,说要充分舒展身体,防止一会儿活动不开有危险。

    还有五个人左右排在我们前面,有点很勇敢的一跃而下发出一声高昂的尖叫,有的犹豫很久最后才在工作人员的半推半就下跳了下去,然后发出杀猪般的叫声。有个壮汉,真的很壮的那种,站在上面瑟瑟发抖,犹豫老半天,我都怀疑他要不要跳的时候他才以视死如归的表情跳下去了,我当时突然觉得,这件事可能还是有点可怕的,我可能真的需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我们前面刚好是一对小情侣,也是双人跳,那个女孩子不太敢跳,磨磨蹭蹭半天,男的又是哄又是骗硬生生做了许多思想工作才让那个女的点头,女的点头之后往下看了一眼又叫:“我不敢。”男的低下头来了个世纪长吻,蹦极活生生跳出了殉情的味道,我觉得还是有点儿厉害的。最后那男的实在没耐心了,把那女的一推,两个人一起下去了。

    啊——

    刺耳的尖叫经久不绝,绕梁三日。

    秦信望转过头来煞有其事地跟我说:“看见没,这种人竟然也能找到女朋友,一会儿说不定得闹分手。”

    我莫名其妙地点头,总觉得有点儿怪怪的感觉。

    两个工作人员给我们绑好脚之后带着我们艰难地以蜗牛爬行地速度上了跳板,我往下一看,好高,顿时有些腿软。

    我凑到秦信望耳边:“好高,这下真的有点怕了。”

    秦信望不理会我的暗示,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我只好更明白地要求,捏着嗓子撒娇:“爸比,人家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秦信望转头在我脸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生怕我能发现一样,然后收紧了环在我腰边的手,最后无奈地说:“实在抱不起了。”

    我意味深长地笑:“不举吗?”

    秦信望斜斜地看我一眼,懒洋洋地说:“你今天似乎浪过头了,我举不举最清楚的不是你吗?”然后他想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十年前你来找我还差不多,那个时候可能举得起吧。”

    我瞪他一眼:“我也想啊。”二十来岁的秦信望是什么样子的呢?

    秦信望如临大敌地摇头:“别别别,我没这个爱好。”

    这个人到底懂不懂浪漫,不是应该来一句我的后半生都有你参与吗?

    工作人员一直在往我们身上继续绑一些东西,我忙着和秦信望插科打诨。

    突然我听到有人说:“看摄影师。”

    我一脸惊愕地抬头,才看见有人照相,我赶紧把秦信望搂结实了,连拍了几张,我猜第一张我肯定不太好看,加个“一脸懵逼”都能当表情了。

    我低声给秦信望说:“我觉得第一张可能可以当表情包。”

    秦信望赞扬地看着我,似乎很同意我的已经,他说:“好主意。”

    工作人员把绑住脚踝的绳子往下放,绳子有些重,扯着我的脚踝往下拽,拽得我有些心惊肉跳。

    周围想起了倒数声:“5、4、3……”

    我急忙打断:“等等。”我得心要蹦出来了,我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有点害怕。

    秦信望笑着说:“没事,在等等。”

    我都要被秦信望的温柔给感动了,然后秦信望收紧手臂猛地一拽带着我下去了。

    我高声尖叫出来,脑子里还能很有逻辑的想肾上腺素应该狂飙了,心跳猛地加快。然后我又想到照片好不好看,最后使劲地抱住了秦信望地腰。

    耳边地风呼啸地吹过,我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感觉在飞一样,失重感也没有那么严重,也没有跳下去的一瞬间害怕。

    等落地之后,心跳回复正常水平了,我陷入一种兴奋当中,我对秦信望说:“我们下次去澳门跳吧,太好玩了。”

    秦信望笑着:“刚才还那么怕,现在又计划下一次了。”

    我突然想起刚才秦信望做出了事情,想骂他一句:“你这种人也找不到男朋友的。”又觉得不能立flag,损失的还是自己的利益。

    我左右为难只好揪了他腰上的肉一样,如愿听到秦信望低声倒吸气声。

    秦信望带我上去领取刚才的照片和东西,表面上维持着衣冠禽兽的笑意:“恼羞成怒了吗?”然后他意味深长地对我说:“床上也没见你这么能叫啊?”

    我甩脸一红,秦信望笑着:“脸红着真可爱。”然后好心情的捏了一下我耳垂,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颗糖,哄小孩子一样塞我嘴里。

    芒果味的。

    秦信望本着打一棒给一颗糖的原则继续安抚我:“以后带你去跳伞。”

    照片都打印出来了两份,也全部都拷到u盘里了,秦信望指着第一张对我笑:“兔子一样的,回去就给你做表情包。”

    我毫不犹豫地出卖同学,拿出手机翻给他看:“你以为你没有?”

    尽管复习,考过了算我输.jpg

    三分,不能再多了.jpg

    ……

    秦信望用奇怪地眼神看着我:“你竞争压力还挺大的。”

    我看了看,翻到了“晚安,我和秦老师要上床睡觉了.jpg。”

    秦信望说:“没看出来你们偷拍这么多啊?”

    我心想,我还有许多独家偷拍呢。不过我没有说出来。

    蹦完极之后我们在山上一家小餐厅吃晚饭就有苦又累地继续下山。

    下山之后两点了,秦信望取了车问我现在回去吗?

    我欲言又止,秦信望笑着说:“你现在想开钟点房打一炮吗?”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没过脑子就拒绝了,然后我觉得内心有些崩溃。

    秦信望笑一声:“那就回学校。”然后开车回学校。

    搬起石头狠狠地砸自己的脚。

    我发了条微信,地点就定位在崖济山,看到室友回复:“什么时候带着小男朋友给看看。”“成天虐狗”便勾起了嘴角,抑制不住地想笑的那种。

    秦信望又往我嘴里塞了颗糖:“要不要睡会儿?”

    我说:“不睡,精神好着呢。”

    秦信望说:“那行吧。”打开了音响。

    第二十一章

    昨天在车上我和秦信望一直在嘚啵嘚,很快他就把我送回学校然后一个人回家了。

    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都没有发生,真想穿越回拒绝钟点房提议之前给自己几巴掌,后来流的泪真是当时脑子进的水。

    昨天晚上睡觉梦到秦信望了,最开始不是特别少儿不宜的那种,而是干干净净纯情的那种。

    明明看不清脸,但是我就是知道他是秦信望。秦信望挽着我的手,然后和我走过一个红毯,周围放的歌是《婚礼进行曲》,我的心脏噗通噗通直跳,我都觉得要压过音乐声了。

    我和秦信望在结婚!

    我转头去看秦信望,他应该在笑,穿着和我情侣的西装,别提多帅了。想亲!

    然后画面一转,秦信望穿着雪白的婚纱,撩起裙子把我压在床上提枪就上。后半部分的梦是火辣辣的,香艳的。

    然后我就醒了,起床去洗内裤。

    我看了一眼课表,星期一没有秦信望的课,而我自己白天都是满课,一天都见不到他。

    我文艺的想到一句话:梦里梦见的人,第二天便去见他,生活也便简单了。

    我仔细地琢磨了一下,星期一的晚上,秦信望一般来说是在观火,我上完最后一节课可以去找他。

    计划好这件事以后,我上课都有些心不在焉了,满脑子都是晚上去找秦信望的事,满脑子都是他,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了。

    秦信望果然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地铁上,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有的是下班回家,面临一地鸡零狗碎的事情,孩子,家务,或许还有剩下的工作;有的是来旅游的外地人,乘着地铁奔赴下一个景点;有的是和小对象约着去看电影,或许晚上还有些特殊的活动。虽然没什么不同,但是我坚持认为我是不一样的,因为我是去见秦信望的。秦信望三个字便是不一样,便是万里无一。

    我走进观火,差不多八九点,酒店还没太开张,只有三三两两的人。秦信望还在他喜欢的那个位置。那是一个很隐秘的位置,能够看见外界,又给人一种被隔断的感觉。

    我往秦信望走去,思索着直接亲上去会不会太猴急,突然发现秦信望对面坐着个人,被绿植给挡住,除了是个男人以外看不太清。

    我心想,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贸然上去打扰可能有些不好,我就去吧台点了杯咸狗。

    吧员苏程认识我,我指了指秦信望那儿问他:“和你们老板聊天的是谁啊?”

    苏程对我笑:“老板的朋友吧,找上来的时候老板还挺惊讶的,我不太认识。”

    我也对苏程笑笑:“那我等等。”

    得到了答案之后我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刚好能看见秦信望的那种,在旁边观察他们什么时候结束。

    西柚汁,伏特加,盐,碰撞在一起简直不能再棒。

    我一边玩手机,一边默默观察秦信望,秦信望很随意地靠在座位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地敲在座子上,我不自觉地跟着他的节奏敲动桌子。

    秦信望随时都很帅,不愧是我喜欢的人。

    他们在聊什么呢?是很好的朋友吗?

    实在是聊的有点儿长了,大概一个小时我看见秦信望对面的男人站了起来走到秦信望附近,是要走了吗?

    那个男的偏瘦,个子挺高,穿着黑色夹克和牛仔裤,看起来好像挺帅,放平时我都会止不住心里吹一口口哨,不过现在我有点儿吃醋,就那么一点点、

    秦信望也跟着站起来了,那男的猝不及防往秦信望脸边凑,我只看见秦信望脸一偏,把他推开,脸被他堪堪碰到!

    怎么回事!!!

    不是老朋友吗?老朋友你亲什么亲?

    我突然想冲上去质问他,又觉得我实在是没什么立场,再说呢,当初只说不和别人上床,有没有说不能开始寻找真爱。突然冲上去大家都很尴尬。

    可是我受不了这刺激啊。

    如坠冰窟,如临深渊,我站在那儿,好像被人塞了一口冰渣子,混合着奇怪的味道,吐也吐不出去,咽也咽不下去,只能等他化掉。

    冰化掉了,我回过神来,冷静了一下,决定在那儿继续观察他们的动静,顺手拍了一张两个人站着讲话的照片,接着那个男的没有走,又坐回去了。

    妈的,好难过,所以秦信望有喜欢的人吗?是不是隔两天就要找我说他找到真爱了?我是自作多情这么久吗?

    去你妈的《婚礼进行曲》。我走上去点了几杯烈酒坐下了,一杯一杯往嘴里灌,感觉整个人都要被燃烧了。

    突然有个戏谑的声音传到的我耳边:“一人我饮酒醉,醉把佳人成双对。”

    我心想,哪儿来的神经病,头都没抬就回了句:“不约。”

    那个人不依不饶,拍了我肩膀一下。

    怎么这么烦,不是说了不约吗?我有些生气地抬头看,是个熟人——陈朗。

    陈朗招呼也不打就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我也没管他。

    陈朗点单之后看着桌子上的空酒杯问我:“怎么啦小孩儿?借酒消愁呢?”

    我瞪他一眼,没说话。

    陈朗自顾自递给我一个汉堡:“观火的汉堡味道特别棒,称得上全城最佳了。”

    我倒是没吃过观火的汉堡,不过灌了一肚子酒胃正烧着,我狠狠地咬了一口汉堡,热乎乎的。

    陈朗问:“真没事儿?”

    我心想陈朗说不定认识,往秦信望那儿指了指:“那是谁?你认识吗?”

    陈朗果然很八卦的凑过去看,看了之后神神秘秘地对我说:“他怎么回来了?”

    我问:“是谁啊?”

    陈朗表情怪异,如同常年便秘,憋出了几个字:“我初恋。”

    我嗤笑:“你可拉倒吧,你初恋找秦信望?”

    陈朗露出怀念的表情:“真的,当时我可纯情了,25岁的大龄处男,某天来观火就遇到了顾凉风。顾凉风是我当时见过的最艳丽的色彩。”

    我冷笑着止住他继续发痴写诗:“哦,不想听你的纯情暗恋史。给我说说他和秦信望什么关系吧。”

    陈朗就着吸管喝了一口酒:“求人还这样,什么态度啊小孩儿?”

    我说:“行行行,您说。”

    陈朗笑:“你当我和秦信望怎么认识的,我当时铆劲儿挖他墙角追他男朋友呢。”

    我咬了一口汉堡:“贵圈真乱。”

    陈朗睨我一眼:“说得好像和你没关系一样。”

    我竟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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