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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美人画骨 第6节(2/3)

作品:《快穿之美人画骨

师姐、先帝的生母。太皇太后深爱太上皇,但太上皇痴迷于女神官,她心中恨毒了女神官。女神官最终怀了先帝,终于被前任太国司发现。太国司大怒,将女神官赶出太虚殿,念往昔情谊没下狠手。还对女神官说若不早早滚出京城,他便召请鬼神,下咒毒害他们母子!

    女神官逃亡后,被太上皇信臣收留,生下先皇后却不知所踪。岁旸亲眼看见师姐寿灯熄灭,知道她已经死了,便怨上了害死她师姐的皇家。

    而且女神官的尸体至今没能找到。据太皇太后身边呆过的老宫女说,太皇太后觉得太上皇过分爱戴女神官的美貌。于是在谋害女神官后,将她的面皮剥下浸泡药水保存,每当夜中臆想太上皇归来,就将人皮抹在脸上,仿佛这样就能使太上皇钟爱于她!

    幼荣听了惊愕不已:“可朕常常去探望太皇太后,她看起来不像疯了啊。”

    “她的确疯了,而且被岁旸控制,监视着后宫的一举一动。”

    殿内安静了许久,幼荣叹息道:“没想到女子之爱如此可怕……那你说太国司为什么要害朕的父皇?!”幼荣每想到岁旸是他杀父仇人,而今又想坑害他,便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岁旸从始至终为的都是她的师姐。她自幼未享受过亲情,她师姐从小带着她,她把她师姐看做恩母。先皇虽然是她师姐的骨肉,但她从不信任骨肉之情,又认为正是因为先皇,她师姐才会被逐出太虚殿,所以并不喜欢先皇。”陆昭寒浅笑道:“岁旸唯独对她师姐有过爱,其他人都不算什么。”

    幼荣面色古怪,“爱?难道太国司居然喜欢女人?”

    “这倒不一定,只是岁旸扭曲的爱意而已。况且在太虚殿自小的教育里,男女都是皮相,人与人来往应该不拘性别,这样也就将没有男女的情与爱一说,这就是色戒。”

    “哦……”幼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然惊觉怪异的地方,抬头看着陆昭寒问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这些难道不是宫闱秘密吗!?”

    陆昭寒高深莫测的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我自有的鬼怪神通。”

    这些一部分是后期幼荣和姜贞会查出来的,一部分是陆昭寒向科场鬼打探的,一部分又是他猜出来的!不过这些哪一样都不好说,陆昭寒便以神通的借口揭过。

    “说起来朕一直不知道你名字,你叫什么?”幼荣问道。

    陆昭寒柔柔一笑,“我早忘记了自己的姓名,不过一直寻常的野鬼,逍遥自在,称呼是什么早不在意了。”

    “那朕为你起个字,就那么喊你怎么样?”

    陆昭寒被他的突发奇想弄得有些不耐,还是拒绝了,“我不喜欢别人喊我,你要是想叫我,干脆就喊野鬼好了。有了名字,我总感觉束缚。”幼荣只好答应。

    如此过了几个月,深秋的时候陆昭寒再次见到了科场鬼。

    他的身体被困在星宿宫这几年,科场鬼就常常相隔几天一次的来看他,一直陪着他到睡着。有时候陆昭寒想脱身去见幼荣,却发现他一直站在他床头没离开,直到天边开始出现亮光,才悄悄离去。

    科场鬼救过他,现在给岁旸跑腿,也是想带着他离开。不过他肯定不能得偿所愿,岁旸的事要成了陆昭寒必定死,陆昭寒帮新帝坐稳皇位了,自然也不愿意和他远走高飞。

    痴情总被无情恼,科场鬼的心思不过百搭,陆昭寒暗里拒绝过他多次,科场鬼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他似乎对陆昭寒别无所求,只想偶尔看看他,并不坦白心意。

    “不久就是立冬了,岁旸的事完成的差不多了,她也答应了让我带你出去走走,你觉得怎么样?”科场鬼拘谨的站在他旁边问道,自从意识到他的心思被陆昭寒知悉并拒绝后,他就总担心自己的举动惹陆昭寒的反感——陆昭寒总是冷脸相对,让科场鬼有些难过。

    今夜月白风清,从陆昭寒的房间往外望去,能看见平日高大的宫闱变得渺小。红墙外面的灯火通明隐隐可见,外面如此昼夜欢腾,和宫内的清净形成正比。星宿宫其实是起高塔,外围则有一堵庭殿高墙外。这个塔大概有数十层,陆昭寒就关在中间的房子里,日常只爱坐在窗头眺望,科场鬼以为他渴望出去,就和岁旸讨了个好期望能带他出去。

    “你不用替她做事了,做得再多她也不会放过你的。”陆昭寒依旧看着宫墙外的场景,语气冷淡的提醒道。

    “岁旸不会为难我的。”科场鬼肯定的说,安抚道:“我看着她从小长大,好歹有几十年的交情,只要我没做什么触怒她的事,她就不会食言。”

    他一脸期望的看着陆昭寒,道:“我很快就能带你走了,你不用再在宫里过一辈子,我也不必一直留在太虚殿。”

    科场鬼跪坐在陆昭寒面前,抓着他手道:“到时候谁也无法再命令我们做什么,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离开皇宫,离开彏国,去你想去的地方。”

    科场鬼所描绘的世界对任何一个宫墙内的人都很有吸引力,人人都喜欢自由自在,陆昭寒也不例外。但他仍有无数个一辈子,故而科场鬼的话并没有打动他。他的表情波澜不动,甚至称得上厌倦,“去哪儿都是一样的,在宫里宫外有什么不同?”

    科场鬼叹了口气,“你已经很久没有出去了,我带你出去。外面夜里总是很热闹。连我游荡了几百年,也从未觉得厌倦过,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科场鬼的语气像是在纵容一个闹脾气的孩子,这跟陆昭寒劝幼荣的样子是一样的。陆昭寒盯着他看,却知道科场鬼不像自己,沉溺戏里,做什么都是演出来的……

    半响,陆昭寒才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想修炼成鬼仙。”

    科场鬼有些意外,“是岁旸告诉你的。”

    “我没见过她,她或许以为我有什么古怪,不想见我。”陆昭寒笑着摇头否认道,“你难道不知道要成鬼仙,首先要不得害人性命吗?”

    科场鬼面色顿时僵硬了,“我没有害人性命……”

    “太虚殿以前没有让你亲手沾染人命,其实你已经间接帮他们害死了无数条性命。”陆昭寒靠着窗棂,一字一句的揭开真相,“你已经无法得道成仙,出了太虚殿的地盘,你岂不是就成了孤魂野鬼,或者被钩魂鬼带往阴间?”

    科场鬼苦笑,“不错,我的确已经无法修炼下去。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被带走的。”

    “你会不会被带走与我何干?”陆昭寒漠然的甩开他的手,看向外面,“我只是不愿再欠下去了,你要是识趣,就快点离开皇宫吧。”

    陆昭寒权衡过后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打算金蝉脱壳,丢下自己的肉身去完成任务。最后一次见科场鬼,望自己的恶言恶语能刺激他离开,使岁旸的计划失去一个帮手,再向科场鬼打探一番岁旸的目的。

    陆昭寒的疏远让科场鬼感到不解,两人间沉默了许久,他才又开口:“我走了你怎么办?”不带走你,我怎么安心离开?

    最后的话科场鬼没说出口,他目光哀切,陆昭寒却一派冷漠的背对着他,“我告诉你一件事吧。”

    科场鬼皱眉看着他的背影,“什么事……”

    “你既然已经活了几百年,怎么就没看出来我是真心还是假意?”陆昭寒面色森冷,微仰着下巴转头看他道:“我一直都在利用你,你明明知道,却还对我死心塌地。从没见过鬼魂,你又这么傻,所以我觉得很有趣。”

    “昭寒……”

    “你想带我走?别惹人笑话了。”陆昭寒面色无波,直直望进他眼底,“我是人,你是鬼魂,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我也对你一个孤魂野鬼没兴趣。”

    “就算我离开皇宫,难道还要白日奔波,晚上还要面对你、讨好你吗?整日面对一个鬼魂的脸,我真是腻歪了。而且你的真面目如此狰狞,想想就令人作恶。”

    “我对你好,都是演的一场戏,为的就是看你现在这副蠢样子!现在我看腻了,已经不想再见你,也懒得再搭理你了。这世间哪里都一样,我出不出去、死了还是活着,对我而言都不重要。让我不乐意的是,事到如今我还要苟活于此,看你们脸色!还不如你当初不去救我,我还能痛快的走。”

    听着陆昭寒句句诛心的话,科场鬼的身形僵硬在原地。

    “你还是滚得越远越好,不管你是在太虚殿也好,还是宫外也好,不要再来烦我了。”

    ☆、第22章 宫闱鬼怪卷07

    乌云蔽日,电闪雷鸣。

    将近立冬,天气渐渐寒冷,这日下起雨来。倾盆大雨说下就下,地面变得湿滑,从屋檐上下滑落的雨珠像潺潺不绝的河水。

    仿佛已经进了深夜般,这天阴沉得不见点光亮。

    一道步辇场面浩大,零散百来人护送着里面的人物。队伍浩浩荡荡的停在星宿宫大门前,步辇贴了地面,里面的人才抬手将纱帘拂开,露出一张脱俗清丽的面貌来。

    门口的侍卫连忙上前迎接,“属下见过太国司!”

    岁旸挪步出了步辇,身后便有婢女打伞跟在她后边。

    “人死了?”岁旸淡淡的问道。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一个侍卫见她面带不耐,才跪着将事情说清:“回禀太国司!今早有侍女进他房间才发现人已经没了呼吸,尸体僵硬。女医看过了,说是猝死,其他属下并不清楚,只好先寻了位宫女将此事早作禀报。”

    “我布下的符纸毫无反应?”

    “禀太国司,神官们一直守着阵眼,没发现一场,符纸也毫无反应。”

    岁旸疾步走进塔中,直往陆昭寒房间而去,一副山雨欲来之势,所过之处,婢女们纷纷下跪低头。

    到了陆昭寒房外,就见屋里几个医女站在一旁。旁边陆昭寒的两个侍女皆是满脸惊恐,见到岁旸两人便跪在地上。青衣侍女道:“大人,奴婢们也不知道怎么的,夜里这里也丝毫没有动静,早上的时候却发现他不动了……”

    岁旸轻飘飘的瞥了侍女一眼,“闭嘴。”

    她转眼看向床上的‘尸体’,只见他和衣而睡,神态安详,像是睡着了般。岁旸一眼就看出了尸体的不寻常,“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旁边的医女道:“禀大人,这具体时辰还需要由仵作检查之后才能确定。”

    “他的尸体不能动。”岁旸又问侍女,“他昨晚几时入睡?”

    蓝衣婢女答道:“回太国司,公子每夜不到巳时便入睡了。”

    “他近来可有什么异常?”

    “呃…这…”蓝衣侍女一愣,仔细想着陆昭寒近来的异常。

    旁边的侍女反应快些,“昨日那个鬼魂应该也来了。”

    “他们似乎产生了争执,那位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过公子跟他说什么利用……”

    青衣侍女将昨日的情景描述了一遍,末了又道:“他们似乎不欢而散。对了,公子当时还说什么不如当时就死了,免得还苟活着看人脸色,公子不会是……?”

    “他会不会寻短见?”岁旸接话道。她冷笑一声,不再看床上陆昭寒的躯壳,转身离开,走前吩咐道:“陆昭寒的身体带到百鬼冢内的棺材里封住,这两个婢女——也都送到百鬼冢去,看守尸身。”

    两个婢女面色苍白,顿时瘫软在地。

    百鬼冢乃是太虚殿饲养鬼魂之地,活人进去必定被拆骨入腹、再无重见天日之时!

    侍卫们应声将两个婢女押住,两人连连喊冤:“大人!奴婢句句属实,绝无欺瞒!公子之子与我们无关啊!”

    “公子之死肯定与那鬼魂有关!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逐渐将远处的景物隔绝,岁旸缓缓抬步离开,对身后的哭号不予理睬。

    “陆昭寒……整整几年不动声色,没想到还会跳起来咬人,真是小瞧你了。”

    科场鬼对此毫不知情,雨落时,他就站在塔下,遥遥往上看去,只能见到紧闭的窗。他眺望了片刻,又落寞的离开了。

    科场鬼知道陆昭寒已‘死’的时候,岁旸整整瞒了他一年多的时间……

    每当科场鬼提出和陆昭寒见面的请求时,岁旸总以陆昭寒不想见他为由,要求科场鬼早日寻到她师姐的尸体,以及对付皇太后。只有完成她的要求,她就放一人一鬼自由。

    最终见面岁旸约见了科场鬼在百鬼冢。

    “太后已死,你师姐的遗体也找到了。”科场鬼道:“皇太后病重,皇帝也在你的掌控之中。”

    “你何时能放我们走?”

    岁旸笑言道:“我定一言九鼎,现在我就带你去接他。”

    岁旸像个少女般,达到了目的尤显自得。百鬼冢立在星宿宫塔底的地道中,里面寸草不生,潮湿阴冷。鬼哭婴啼之声不绝,岁旸宛如闲庭漫步,不时撞见她的鬼魂都纷纷退散远离。

    见她往百鬼冢中走,科场鬼惊问道:“你往哪里走?你不是要带我去找昭寒吗?”

    岁旸回头看他,“是啊,陆昭寒就在里面。”

    科场鬼呆立当场。岁旸见他不走,过来拉他,“走吧走吧,他在里边等你呢。”

    科场鬼不把推开岁旸,岁旸踉跄着倒退几步,问道:“你推我做什么?!”

    “你居然拿他来炼鬼!?”

    意识到科场鬼误会了,岁旸无辜的摆手道:“我没有!是他自己灵魂出窍,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便令人将他的躯壳保存起来。”说着岁旸不甘心的咬牙,“没想到我找了他这么久都没找到。”

    “我没看住他,算是我的过错。没料到他实在不识好歹,在我眼皮底下搞这么多小花招。”岁旸继续带着他往里走,一边说道:“我招魂也没用,搜魂也无用。但这天底下只有几处我找不到的地方——一个是阎王府、一个是龙气庇佑的地方,还有一个是灵脉所在。”

    走进最里面的山洞,一副石棺就摆在洞中高台上。石棺上贴满了符纸,左右分别站着一个婢女打扮的墓鬼,正是陆昭寒之前身边的青衣侍女和蓝衣侍女二人。

    这两个鬼魂已经没了生前的记忆,只知道守护这口棺材。岁旸抬手一挥,两只墓鬼便各退一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岁旸撕下了石棺上的符纸,回头才发现科场鬼愣愣的站在洞口,一副要哭的表情。

    “……你是只鬼,难道还会流泪?”岁旸嘲笑道:“原来产生情思会让你变傻,怪不得师父总跟我说不能犯色戒……”

    “你将他的躯体带走吧。”岁旸倚着石棺,无趣地摇头,“他的躯壳还剩下一片魂没带走,所以他应该不是被捉到地府去了;皇帝跟前也没有异常,至于皇陵和灵脉,你就自己去找吧。”

    岁旸走了,遵守了当初的诺言,放科场鬼和陆昭寒一条生路。但陆昭寒竟然就这么消失了,科场鬼不由迷茫——自己真的能找到陆昭寒吗?陆昭寒的魂魄为什么会脱离肉体,陆昭寒为什么有这般能力?

    而现在,天下之大,他们一个鬼魂,一个没了灵魂的躯体,到底要去哪儿呢……

    科场鬼的愁丝陆昭寒注定感受不到,他早丢弃了那具身体。陆昭寒在幼荣这儿呆了一年多,转眼幼荣也快满15岁了……

    年纪渐长的幼荣成熟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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