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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死神来了 第19节(2/3)

作品:《于是,死神来了

的紧张之后,也暂时将之抛到脑后去了——请原谅,这毕竟是一个当初面对五个月后会脑淤血而亡的预言还能照吃照睡的二货……

    幸福的人生总是一样的,而不幸的人生则各有各的不幸。面对生死赌局,黎原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却是——回国。

    “回国之后,你要好好学习!”凯撒在波兰还有工作,卡西欧还有最后一点专辑制作没有收尾,因此只有安德烈陪黎原一起回去。在回国的飞机上,安德烈耳提面命,“发掘你的潜力!懂不懂!”

    黎原把头点得像鸡啄米一样,然后一个没收住,“扑通”一下砸在了桌面:“唔!”

    安德烈赶快给他揉揉。还好桌上垫的有之前黎原在看的报纸,因此脑袋除了有点红肿,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本来就够蠢了,要是再撞蠢一点,好像……更萌?安德烈悄悄忖道。

    “最近不好的新闻好多啊,”黎原叹了一口气,“你看,又出事了。”他指着桌上一个新闻说。报纸上,一架飞机坠落,上面无一幸免的新闻赫然在纸上。想到自己也坐在飞机上,黎原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脚底直往上蔓延。

    安德烈接过报纸:“确实。哦对了,”他像是想起什么,“你那个叫易子锋的同学怎么样了?”

    “为什么会突然问起他?”黎原揉着脑袋上鼓起的包,“不太清楚。之前在班群里听包打听同学说好像不太好,离预想的差距很大。”事实上,事情闹得相当大——要不然黎原这种在国外消息闭塞,而且还游离于班级之外的人也不可能这么清楚。

    据说易子锋考得相当差,超乎想象的差——具体怎样那同学也没详细说,总之相当不理想就是了。不过易子锋家境不差,复读也没有经济问题,但易子锋好像对这个结果非常地绝望,不光要求复查成绩,还在复查无异议后一个人跑到教育处门口闹,扬言要上法*庭,控告文科试卷的恶意批改。渝都最近弄得沸沸扬扬的,这一届才结束高考的学子们也都人人自危。

    “文科这种东西本来就没个准,闹?我看他就是因为心态太差,才最后成绩差得天怒人怨吧。不反省自己还找别人麻烦,他当世界是围着他转的日心说啊。”黎原还记得那包打听同学最后不屑的尾音,忍不住抖了一下。

    其实黎原也能理解同学们的愤慨。易子锋虽然没有证据,但他振振有词的样子却吸引了很多人的同情心,舆论上也渐渐有支持易子锋的声音。以此为□□,很多人对这一届高考成绩的公正性产生了怀疑,甚至有人提出要取消这次的成绩——这怎么能不让辛辛苦苦考试的学生愤慨?

    就因为你一个人的不甘心,害的大家的成绩都蒙上了阴影,就你最委屈啊。

    那个同学之所以来找黎原,也是为了抒发一下愤慨,找一下存在感——他还记得在高考前易子锋和黎原的那场争执。不过黎原现在经历过生死,对这些问题看得比较淡,所以在得知之后,也没有太强的反应,只是随声附和了几句。

    安德烈点点头:“只是问问。不过这样彻底丧失理智的人对你来说是挺危险的。”

    “危险?”

    “嗯。”安德烈没有解释下去,放任黎原一个人继续一头雾水,“哦对了,”安德烈突然开口道,“只有在实践中才能进步。我在回去之后,会给你接一些作曲的活。你要好好努力。”

    “好的!”黎原一下子来了精神。

    作曲好啊!他最喜欢作曲了!他要作曲!作曲!

    “对于一名创作型音乐人来说,不同风格的曲子都要有一定的驾驭能力,要有意识地培养。”

    “嗯嗯嗯!”黎原鼓掌鼓得震天响,“安德烈说得对啊!”

    安德烈诡异一笑。

    三天后,黎原终于懂了安德烈的笑容。那个时候的他,简直恨不得把曾经无知的自己给杀了泄愤。

    “这就是你说的驾驭不同曲子的能力锻炼与培养实践?”

    “嗯。”安德烈点点头,“写吧。”

    安德烈是一名高产的歌词创作人,顶着“耶德”这个马甲,他与各大音乐人都有不错的合作关系,平时约稿也很多。这次安德烈接下了一个少女偶像新人歌手的主打曲歌词创作的工作。在安德烈的推荐下,对方公司同意试试“一个具有前途的新锐音乐人”的作品。

    安德烈提供的歌词是这样的,我们一起来围观一下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一段:

    “在自行车上看着太阳落下

    就像落了一整个夏

    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在心里重复到声音沙哑

    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少女七卡,让爱变得无暇!”

    黎原把歌词一扔,咆哮道:“最后一句是什么鬼啊!完全把意境给破坏掉了好吗!为什么你会堕落到写这种少女口水歌的地步啊!”

    “作为一个创作众多大神,注水和写口水歌也是一种必备的技能。只有这样,那些蝼蚁一样的凡人才会找到做人的尊严,意识到‘啊,原来我也和大神一样,都会写口水歌啊’。”安德烈淡定地解释。

    你还要脸吗?

    “还有,最后一句是公司要求的,你不觉得还挺押韵的吗?”

    我觉得二得挺溜的。

    “但为什么,”黎原绝望地弹着歌词纸,“是少女偶像歌曲……”

    安德烈一副“那又怎么样”的表情。

    黎原长长地悲鸣一声。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直视少女歌曲好么!只要一看到少女歌曲,他满脑子都是卡西欧那张脸好么!

    一般来说,文人总是有点小清高的。黎原也是。他本来以为自己的第一首出道作品会是充满人生哲理的神曲,没有想到居然只是一个偶像组合的出道曲,连歌词都是由自己偶像水出来的,这多少让他觉得有点落差。

    “乖,”安德烈拍拍他脑袋,“好好写,中午带你去吃海鲜自助。”

    “包在我身上!”黎原把胸脯拍得震天响。

    所以说文人的自尊在食物面前完全没有任何用。

    黎原在这边奋笔疾书,努力发展着自己“全方面”的才能,而另一边,安德烈却在订完餐厅之后,来到了一个小区。

    这是一个不大的小区,位于渝都城市的边缘,一看就是政府建造的廉价安居房。狭小的地盘上塞了一栋栋简陋的住宅楼,之间的间距小到令人发指,法定的得光权更是完全不可能保证。不过对于挣扎在低保线上的人们来说,这个简单却干净的小区,已经相当地不错了。

    小区里面的人多是普通的市民。虽然渝都已经成为了一个现代化的大都市,但到底深处内陆,外国人并不多。一个银色长发,穿着西装革履,一看就是社会精英的老外的突然出现,无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路上,不少的人对着安德烈指指点点,窸窸窣窣地说着什么。

    ☆、第81章 所谓出卖

    79.相互出卖

    安德烈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当没看到,淡定地径直走入了一栋楼,慢悠悠地爬完了十层的楼梯,摁响了其中一间的门铃:“您好,我们查一下水表。”

    安德烈的声音倏尔变得十分沧桑浑厚,就像一个真正的修表工一样。

    里面传来了汲拖鞋的“哒哒”声:“来了来了。真是,不是上周才查了吗?”门被里面骂骂咧咧的女人打开。

    “您好,您丈夫在吗?”安德烈点点头,声音也恢复到了原状。

    女人在看清来人之后,脸色陡变。

    “你是谁?”

    安德烈将手放在胸前,行了一个礼:“初次见面,我是黎原的……朋友。”安德烈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想请问一下,您的丈夫是否在家?”

    “不在。”黎原的继母——彭英冷冰冰地说完之后,毫不犹豫地就想要把门关上。

    安德烈把手放在门栏上:“您最好告诉我。”

    彭英竟是管也不管地仍然把门关上,根本不管安德烈的手会不会有事:“我说了他不在,再见!”

    门“砰”地一下砸上,带着一往无前的决心,竟然将放在门栏上的手指给活生生地斩断了!

    染有鲜血的三根修长的手指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啪嗒”的声音。手指漂亮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上面没有一点痕迹,就像是最好的白玉一样,在鲜血之中绽放。彭英蹲下,看上地上的手指,嘴角忽然牵起了一丝笑容。

    “夫人,您的待客之道还真是有意思啊。”

    在彭英惊恐的目光中,地上的手指忽然飞了起来。外面的安德烈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开门走了进来,满不在乎地露出鲜血淋漓的左手,将手指接住,又摁回了断掌之上。手掌竟然在霎时之间恢复了原状,仿佛刚才血腥的一幕只是一个错觉。

    “你……你……”彭英的精神几乎崩溃。

    面前的这个男人简直就像是地狱来的恶魔。他穿着最得体的衣服,说着最得体的语言,像摆弄收藏品一样摆弄自己的断指,毫不在意地接了回去——他的手上甚至还残留着刚才的鲜血。他面容精致,可是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看死人一样。

    “说吧,他去哪儿了?”安德烈嗅嗅空气中挥散不去的血腥味,忽而凑近,欣赏着这个女人绝望的表情。

    他至今仍然记得这个女人当初对黎原出言不逊的样子,那种高傲到不可一世的样子,真是让人想摘下来,然后狠狠地……践踏,碾压。

    “你怎么能够找到这里……”彭英脸上的妆早就没有了。此刻的她,看上去极为憔悴,完全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妇女。她不敢置信地喃喃道,“你怎么能够找到,怎么能够找到……”

    “不说是吧?”安德烈清嗤一声,“不说的话,我不能保证你的小儿子还能活着。”

    彭英的眼睛睁大了一瞬,却将嘴唇咬得更紧了。

    “唉,我也知道,小儿子算什么,反正是和那个没用的男人生的,”安德烈冷笑一声,径直走到乱七八糟堆着杂物的沙发面前,将上面的东西毫不犹豫地扔到一边,给自己清理出一块干净的空地,潇洒地坐下,“那大儿子呢?彭屏呢?”

    彭英的眼神终于发生了变化:“你把他怎么了!”彭英厉声道。

    一瞬之间,刚才那个普通到甚至有些尖酸刻薄的女人消失了。地上忽然只剩下一滩衣服,还有一套凌乱的人皮,上面隐隐还能看出彭英的样子。空气中忽然凝聚出了一个头戴月季花环,身上富有肉感的女子。她穿着轻薄的衣衫,美艳无比的脸上眼球突出,几乎垂落到鼻子之上,看上去古怪可怕到了极点。她冲着安德烈这边过来:“我杀了你!”

    安德烈略略一侧身,一手捏住彭英的脖子:“怕了?果然果然……”安德烈冷酷地拧着彭英的脖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空气中这么重的血腥味,总是瞒不了人的,是吧?”

    彭英的眼睛放大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安德烈悠闲自得地在房间里踱步,一手拎着她的脖子——就像是菜场上卖鸡鸭的人拎着鸡鸭一样轻蔑——一边走到厨房的一块地板面前,用力踹了一脚。她想要阻止,想要杀了这个近在咫尺的恶魔,但浑身的力量仿佛都在脖子处被锁住了一样,完全不能进行任何的反抗。

    彭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然后更加绝望地睁开了眼睛!“不可能,不可能……”她不敢置信地喃喃,“为什么联系不上父神,为什么回不去……说好的,说好的……”

    “你想太多了。”安德烈冷淡地说,将面前的地板给彻底踹开。

    一个巨大的坑洞赫然出现在大家面前。明明是普通的十层楼房中的其中一间,但下面的血池却仿佛深到不能见地。被残忍肢解的残尸正以一种最恐怖的姿势倒在血泊之中,上面还连着一丝丝的血肉。黎父的脑袋堆在骨头的正中间,眼睛里正闪着不可思议的光,仿佛仍然不敢置信发生了什么。

    黎父的旁边,是小儿子的脑袋。

    安德烈叹了一口气,厌恶地撇开了脑袋:“中国人有一句话叫‘虎毒不食子’,你真是……他好歹也是你的孩子啊。”

    彭英闭了闭眼睛:“我果然是小瞧你了,安德烈公爵。”

    安德烈点点头,毫无起伏地继续说道:“黎父和黎原的生母是在光明神的暗示之下才厌恶他的。他还对你和那两个儿子都施加了暗示,因为他一直以为你们只是普通人。不过他毕竟只是一个优柔寡断的蠢货,完全不知道——”他停顿了一下,“完全不知道,这个令人作呕的继母竟然也不是凡人。”

    彭英冷笑一声:“光明神那样的垃圾……呵。”

    “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他们?他们只不过是蝼蚁罢了。”彭英艰难地吐出一口气,“没用的东西,活该死去。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黎父这么普通的存在,我居然还得委身于他……居然还得给他生儿子,这简直就是令人作呕。”她越说越怨毒,眼睛里闪着狂热的目光。

    “不对。”安德烈打断了她的话,“夫人,不要想转移我的注意力。”他假笑道。

    “谁……谁转移你的注意力了。”彭英心虚地说。

    “你杀他们的根本原因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安德烈假笑,手上逐渐缩紧,“你是为了获取死亡的力量,以支援你的主人。我说的不错吧,夫人?”

    “您的主人‘法则’最近可好?想想您也是不容易,为他干了那么久的活,最后却落到了我的手上。他不是父神吗?可是你看,他现在根本不能救你……也不想来救你。”

    彭英浑身颤抖了起来:“为什么……你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第二代死神,为什么……不该啊,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

    她确实是法则那边的。当初光明神想要给安德烈制造一些麻烦,想要复活冥神,又对冥神的转世十分厌恶,于是就给本是凡人的黎父和黎母下了暗示。但优柔寡断的他本身并没有太多置人于死地的恶意,只是想让冥神的转世活得艰难点罢了。事情真正的转变发生在她的出现。

    “打扰了。”

    耳畔传来安德烈的声音。下一刻,彭英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此时的彭英已经心如死灰。绝望之下的她,被安德烈轻易地就夺去了所有的记忆。她的一切展现在安德烈面前,再也不能阻挡。

    根据彭英的记忆,她是法则的一根头发化作的侍女,在法则的驱使之下,伪装成人类嫁给黎父,逐渐给黎父施加影响。黎父在她的控制之下,表面上只是一个凡人,却成为了一个通往光明神,暗地里控制光明神的连接点。

    这个在法则的神殿中再普通不过的侍女崇拜法则到了极点。她之所以最喜欢彭屏,甚至导致在安德烈面前暴露身份,是因为彭屏是她偷偷拿过法则的另一根落发捏成的。

    只是因为一种卑微的喜欢,就不惜付出一切吗?

    安德烈从来不会给敌人施以任何同情,这次也是同样。他只是继续冷酷地读取着记忆。在记忆中,他得知了一些有意思的信息。

    在心中记下来之后,安德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法则的真正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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