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穿越倒霉修仙 第14节(3/4)
作品:《[修仙]穿越倒霉修仙》
些像,生性好饮,不过小止喝酒是因为要压制寒毒,从小习惯了,泷奚感觉就是单纯的喜爱,他说他和彤云派有些渊源还能弄到云酿,说不定是彤云派的前辈呢,现在却跟自己称兄道弟,世事真是奇妙。”
想着想着一时又忧心起来,万一泷奚知道自己不过是彤云派一个小小的傀儡不晓得会作何反应,是会生气地拂袖而去,还是毫不在意?简直要患得患失起来了。
忽然仙乐声起,飘摇邈远,令人闻之而陶陶然,只觉通体舒畅,奇经八脉都有种共鸣感,真元流动都快了几分,待回过神,云啸已经出现在高台之上,威严之处叫人不敢直视,他已在人间至高处,笑里藏刀的国师,冷心冷情的监察大人,分坐在他的两侧。
四方来朝,八方来贺,此等声威世间无人能出其右,权势叫人陶醉,高台之下众多修士或起身或跪拜或静坐不动,但都纷纷出声道贺,此时此刻不管他们有无别的心思,面上都要做出尊重的模样来,些许想法总会藏得好好的。
云啸面上虽还是一派严肃,但是眼中却有愉悦的神采,作为主人他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众修士的朝贺,大多修士都是说些客套话,东阳修为高深的修士反而比较矜持,修为越高,皇权的约束就越小,若不是多年前仙界之门损毁,修士们飞升无望,大约云啸还要多顾忌他们点。
大祭司与原宵分坐于高台两侧遥遥相望,偶尔交换一个眼神,陶衍之隐在大祭司身后看不真切,全场只有两个人知道他的身份,就像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发了。
鸵鸟心态的原宵不太敢去想便宜父皇的目的,不断催眠自己出了事还有大祭司在呢,大祭司绝不会任由陶衍之胡来,心里已是把陶衍之视作了恶作剧的小孩,把大祭司想象成制止小孩的关键人物了。
心乱如麻之时魂不守舍地随大流为云啸贺寿,却觉得手背手心均是一凉,低头一看,泷奚悄悄从后面探过一只手,冰凉的手指握着他的手背,另一只手环过他的腰把青玉杯塞到了自己手里,然后收回了手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一瞬间的暧昧就像风吹散的烟云。
原宵定定神,把杯中之物一饮而尽,果然是极熟悉的云酿的味道,一时间觉得小止就陪在自己身边了,他没有回头去看泷奚,心神已然安定下来。
没有人注意他们俩的小动作,在繁琐复杂的祝寿程序过后,便是自由交流的时间,这种大典本来就是互相结识交换信息的极好契机,大祭司那边居然没有任何动静,稳如泰山,也无人敢于上前攀谈,大祭司的气场虽然温和可亲,但是身份摆在那里,世人也大多畏惧他传说中预测天机的能力,是以冷冷清清的。
原宵有心过去,又顾虑到自己特立独行会不会太突兀,云啸坐在上方就跟一座大山一般压在那里,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注意一点好。
泷奚一直默不作声,除了刚刚给原宵递杯子,表现得比殷九还要敬业。
大典一派和乐融融,连原宵也被搭讪了无数次,毕竟在外人眼中,丹门的宗主可是香饽饽,攀上点关系就意味着丹药来源的稳定和质量的保证,炼丹师从来都是稀缺资源。
本来如果不出意外,大典就该在这样的气氛中和平落幕,偏偏此时东都城外传来一种尖锐的声音,直接穿透了东都和皇宫上方的结界,所有在场的修士都听了个真切,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云啸脸色瞬时晴转阴,凤琦淡然道,“鸣风笛的声音,长公主殿下有难。”
云啸道,“敢在我东都城外劫杀我皇朝长公主,哪方势力如此目中无人,简直不将我东阳国放在眼里!”语气虽还正常,但任谁都能听出来其中的森然杀机。
凤琦道,“我去城外迎长公主,大典不必为此中断。”
云啸点点头,他对凤琦十分信任,不管是能力还是智谋,都足以解决任何麻烦。
凤琦领命而去,在场修士忧心忡忡,原宵悄悄跟泷奚说话,“云淼居然回东阳来了,还在半路被人劫杀。”
泷奚似乎若有所思,“你只管看着,千万别胡乱掺和。”
原宵肃然点头,敏感时期千万不能节外生枝。
一派压抑的气氛之中,凤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了城外的麻烦,带回了云淼长公主,云淼脸色苍白仍不掩天人之姿,不愧仙子之称,只是这位仙子如今身着战甲,全身浴血,连净水术也使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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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淼神色淡然,仿佛生死关头走了一遭的不是她,在座的宾客的表情都比她复杂多了。
云啸不悦道,“皇妹千里奔波,怎不多带些人手,这要是有个闪失,岂不是我东阳和彤云派的莫大损失。”
“无妨,”云淼的语气也清凌凌的,倒真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嘴角含着一丝微笑,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既美丽又高高在上,“皇兄千岁之辰,又怎能不来,就算有千难万险,又有何惧?”
这番话说得自信又骄傲,似乎十分笃定自己绝无性命之忧,一时间倒是叫人难以分辨真假,不知道是在强撑脸面还是真相如此,原宵总觉得云淼边说话一边视线总是若有似无地飘过大祭司的方向。
原宵在听着云淼讲话的时候不时偷偷去瞄对面的大祭司和乔装的陶衍之,大祭司自是处变不惊,陶衍之笑的更加无懈可击。
原本就气氛紧张的大典,出了这样的事情,在场的人都有些坐不住,深怕惹祸上身,可又没有人敢于第一个站出来提出退场,大典上暗流涌动,云淼扰乱了大典的表面平静,却在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就退了,理由自然是需要养伤。
大典就在一种尴尬的氛围中进行,大概云啸也挂心云淼遇险的事情,按照规定的枯燥流程走完之后,并没节外生枝,很快就放了众人离开,这事有人欢喜有人愁。
原宵一副苦瓜脸:“这云淼公主怎么这会出事了呢,云啸完全没提关于我去魔界的事情。”
泷奚的声音也略有忧虑,“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云啸若是反悔就不妙了。”
殷九反而松了一口气,临行前自家师傅千叮咛万嘱咐要自己照顾好宗主,宗主要是真去了魔界,自己就这么回丹门还不得褪了一层皮,看宗主的意思,怎么也不像是要带着随从去的样子。
某两个人心事重重,有人的心情也不那么快乐。
夜深了,云淼控制着自己的真元运行了几个周天,吐出一口浊气,以东阳国的根基,云淼要疗伤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殿门开的悄无声息,云淼也不惊讶,即使本该围满宫殿的守卫都仿佛蒸发了一般,即使这沉重的殿门根本不应该开启。
一只轻盈的银色纸鹤穿过重重宫禁,它似乎弱不禁风,打着旋儿飘过古朴的大殿门,就这么落在了云淼的面前。
云淼依然微笑,伸出两根青葱的手指,捻住了纸鹤的尾尖。
纸鹤仿佛通人性般抖了抖,一下子化为无数银色的光点,在云淼的面前重新组合成一道薄薄的光幕。
“城郊群山中,石龙埋骨地。 ----劫杀者”云淼轻轻地念出来,这显然是战书,或者说,是埋伏,更甚者,是挑衅。
微风拂过,殿中瞬时空无一人,云淼居然如此自信,真的孤身赴约!
城郊的群山深处,当日石龙出世闹出了莫大的动静,普通的修士一分好处也没捞着,反倒折损不少,石龙死亡之所又莫名的缺了一大片的灵气,附近的灵气仿佛忌讳这块地方,怎么也不肯聚拢过来,因此几乎没有修士在此出没了。
原宵跟泷奚倒是悄悄过来了,原因无他,石龙虽然不在了,但是在它身上居然有沈宗主的佩剑这种事就值得反复研究勘察了,白日的大典让人郁闷,原宵无聊之下便拉了泷奚来帮忙顺道壮胆。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无聊的遛弯,将要溜出一件惊天的大事来。
“鬼鬼祟祟,宵小之徒。”云淼语含不屑,就这么大大方方地飘在半空中,等着约她前来的人主动现身。
“公主殿下一介女修敢于孤身而来,实在叫人佩服。”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暗夜中又多了两道暗色的影子。
云淼秀眉微皱,“就是你派人一路从我出彤云派开始一直追杀到东都城外?”
“是,只是没想到公主殿下如此能耐,从出发就在被追杀也不肯回头,还真的安全到达了东都。”戏谑的声音似乎有些遗憾。
“你我究竟有何深仇大恨,据我所知,这幽冥界有这样能耐的人十根手指也数不全,而云淼自认未曾得罪过这样的大能。”云淼冷静地分析道。
戏谑的声音并未回答,只是继续道,“不过公主殿下的好运气,也就到此为止了。”
云淼丝毫不惧,“好大的口气,就凭你这两人,也想把我留下,皇兄千岁寿辰,东都城不说泼水不进,也绝不会放任一群杀手随意闲逛,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想要我云淼的命,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福分。”
“谁说在下想要公主殿下的性命,”戏谑声音不慌不忙道,“或许曾经有,不过在下改变主意了,一个活着的东阳长公主彤云派临时的宗主夫人,可比一个香消玉殒的云淼仙子有价值的多。”
云淼嘴角绽开一个冷冷的笑,这样的话,再好脾气的人听到也会怒的。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个高阶修士之间的战斗就此爆发,虽然现身的有两个,但是真正动手的却只有一个,两人辅一交手,云淼便暗自心惊,这等修为世所罕见,就算是她的皇兄在此,胜负也不过五五之数,是她托大了,更不用说旁边还有一个人虎视眈眈。
云淼战得艰难,但仍有一线生机,修士境界越高就越是难以击杀,就算肉体消亡,神识也难以彻底消灭,更何况,这里是东都!
云淼渐渐看清了与她交手之人的面目,此人穿着绣有暗纹的玄色的衣衫,一张脸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让见惯了俊美男女修士的云淼觉得颇为不可思议,倒是对方的那双眼,有种说不出的美,真不像是面目如此普通的男人的眼睛,双目相接的一瞬间,差点让云淼也失神。
处处绝境!云淼越战越绝望,对手越战越强,一身术法出神入化,诡异多变,此时不由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总以为东都没人能奈何自己,不曾想,百密一疏,居然叫如此可怕的人物进来了。
这处战斗虽说惊险不过动静并不大,本来就人烟稀少,因此除了凑巧来寻线索的原宵二人,并无其他。
原宵无语地望了望半空中生死相搏的两个人,语气颇为沉重,“泷奚啊,你说到底是你比较能惹麻烦还是我比较流年不利,怎么这种事情总能让咱们遇上了呢。”
泷奚思索了一会,仿佛在考虑这话的逻辑性,半晌才道,“肯定不是我。”
不是我,那就是你,泷奚表达的有点隐晦,原宵看了他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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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二人相顾无言,半空中的战斗也渐渐形势明朗,云淼一身修为虽已堪称出神入化,但与他交手的面目普通的男子显然技高一筹,她左右支绌,败象已生,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暗自焦急了起来,从未有过的危机感袭上心头。
云淼从出生起便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幼时实力不济有族中父母长辈呵护,渐渐成长后,她本身的修行天赋更是耀眼,修行速度一日千里,一般人难以望其项背,更因其美貌被冠以云淼仙子之称,贵为公主之尊可说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当年下嫁彤云派叫无数男修心碎一地,虽说偶有波折,大体上还是顺风顺水过到如今,像今日这般凶险确实未曾有过--即使被从彤云派追杀回东阳,她亦是凛然不惧的。
此刻云淼的脸色有着微不可察的苍白,必须想办法通知自己的兄长,她心里这么想着,真元力不要钱一般地朝着对面的男人疯狂倾泻,力图坚持到宫中的人寻过来,虽然希望很渺茫,但事到如今也没别的法子可想了。
这位世所罕见的高阶修士会如云淼所愿么,答案显而易见,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云淼那般托大的,彤云派一路来有惊无险的追杀和一直以来的骄傲自信令她放松了警惕,但凡她有丝毫的敬畏之心,玄衣男子--原宵的便宜父皇也不会如此轻易得手。云淼不甘心却没有丝亳办法,不多时便被封禁了元神人事不省。
原宵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这下根本不可能一走了之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便宜父皇会放自己两人安然离开的可能性就像彗星撞地球那么大。
见他一脸愁容,泷奚忍俊不禁,不由得伸出手在他脑袋上拍了拍以示安抚,原宵感到那微凉手掌上所带的温柔气息,朝泷奚望了望,一瞬间那种熟悉又安心的感觉再次从心底弥漫出来,他一下子就安定了,虽然看不到脸,但是原宵总觉得自己能透过那严密的斗笠,看到身边这人脸上若有似无的温柔的又略带戏谑的微笑。
一种陌生的情绪涌上来,他自己浑然不觉,泷奚离得近倒是看得清清楚楚—那轮廓优美的几近透明的耳朵泛起了一丝红色,也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还是怎么的。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么一会的暧昧功夫,原宵已仿佛条件反射般的站直了身子,带着一丝紧张不安,怯生生地喊了一句“父皇”,心里实在很怕这位妖异的南凉皇帝陛下为了掩盖自己行凶绑架东阳长公主的土匪行为,把他们这两个无辜的牵连者给顺手灭口了,因此无比乖巧地自发喊了一句国主大人喜欢的称呼。
陶衍之不答话,显然顺利捉到了云淼令他心情愉悦,周身的气息都缓和的多,只上上下下把斗笠不曾离身的泷奚从头到脚打量了个彻底。
原宵反而不紧张了,他忽然想起来泷奚和彤云派关系匪浅,沈宗主又是陶衍之的亲弟,即使泷奚身份暴露了,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陶衍之皱眉,“你是何人?”
“泷奚。“泷奚果然一派镇定的模样。
“泷奚?“陶衍之惑人的桃花眼里罕见的露出一丝凝重。
原宵不由惴惴,眼下这情形,便宜父皇究竟是认识泷奚还是不认识泷奚?
”只是泷奚。“泷奚补充道。
原宵敏感的察觉到陶衍之听到这句话之后恢复了之前的放松姿态,自己也不由得跟着舒了口气,要是这妖孽想对付泷奚,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且不说泷奚与他孰强孰弱,单是想想那个场面,原宵自己都不开心,一个是已经认同的”父亲“,一个是无比信任的朋友,没人希望面对那样的局面。
陶衍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而问原宵,”你们刚刚看见了什么?“声音轻柔和缓,还有一丝慈爱之感。
原宵心中一凛,虽然知道不会被怎么样,不过要是答不好,陶衍之肯定会好好”教导“自个的,当下不敢怠慢,小声谨慎询问道,”刚刚是不是云淼公主?“
“是。”陶衍之答得干脆,并且用那双桃花眼示意原宵继续说。
原宵咽了咽口水,呐呐道,“父皇找到沈宗主的下落了么?”这话乍一听似乎有些没头没脑,说的人和听的人都是心中有数,南凉国主和云淼公主唯一的交集便是沈宗主,陶衍之出手除了是因为沈天璇不作第二人想,于是原宵不等他回答,又迅速道,”我明白了,泷奚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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