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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横犬 第39节(2/2)

作品:《飞来横犬

  “嗯,查了,”方驰笑笑,“我还查了从学校到车站的公交车,一共17站,我要想你了,就回来。”

    “我可以去看你的,”孙问渠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我也会想你的啊。”

    方驰没说话,脚下的油门松了松,冲着前面笑了半天,一路笑着把车开到了楼下。

    笑了这一路,方驰感觉自己大概是把脑子都笑空了,把菜拿进厨房的时候,他对之前大妈们的菜谱的记忆已经七零八落了,而且谁说的都记不清,全揉一块儿了。

    孙问渠对他倒是很放心,回来洗了个澡之后就靠沙发里抱着黄总看电视了,对于即将到来的晚饭完全没有担忧。

    方驰自打开始复习之后就一直没有再正经做过饭,都是煮个面什么的,别说是做这些不会的菜,就以前自己会的那些菜,也都手生了。

    在厨房里折腾了快两个小时,他才终于把菜给端出来放在了桌上。

    “知道吗,”孙问渠洗了手坐到桌子旁边看了看菜,“你做菜有个特别强的地方。”

    “什么?”方驰拿过碗给他盛了碗汤,只有这个最简单的汤他能保证味道了。

    “就是看上去都能吃,”孙问渠夹了一块茄子放进嘴里,品了一会儿之后咽了,“还可以。”

    方驰松了口气,夹了个青椒酿肉自己先咬了一口:“这个好像也还行?”

    “我尝尝。”孙问渠又夹了一个青椒。

    经过一轮品尝,孙问渠给他打了个六十分。

    “都能吃吧?”方驰笑了笑。

    “嗯,虽然都谈不上好吃。”孙问渠笑着点点头,吃了一会儿又停下筷子,“你去上学了的话,没人给我做饭了。”

    “我去学校了你就住工作室那边了吧?”方驰说,“跟他们一块儿吃?”

    “那不如叫外卖呢,胡媛媛那手艺也是面条型的。”孙问渠啧了一声。

    “少吃外卖吧,没营养还容易胖。”方驰皱皱眉。

    “我吃了那么多年外卖,我胖么?”孙问渠说。

    “你以前吃的是什么档次的外卖啊,现在不一样了啊,”方驰犹豫了一下,“你都不挣钱,也没人给你钱花了,你还想一个外卖吃出上百来?”

    孙问渠看着他乐了:“怎么,我现在只能吃20块的外卖了?”

    “20块?15块就有肉了好吗,”方驰给他夹了点儿菜,“大肥肉,全是骨头的鸡丁,地沟油……”

    “差不多得了啊,”孙问渠啧了一声,“还能不能聊天儿了。”

    “你就跟亮子叔叔一块儿吃,”方驰说,“我看他们的员工也一块儿做饭的,你交个伙食费就成,总比外卖便宜,还卫生,你又不抽烟,除了吃饭房租,花销也不大。”

    “你想得真多啊,”孙问渠笑了笑,看着他,“我看你平时穿的用的也不差啊。”

    “就因为想得多才能有钱用啊,你从来不想么?”方驰边吃边说,“我平时自己一个人,每个月钱怎么花,都花在哪儿,全得有数有计划,要不还得管家里要。”

    孙问渠没说话,只是微笑着一直看着他。

    “怎么了?”方驰有些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

    “要不你帮我管钱吧,每月给我发生活费?”孙问渠从兜里拿了钱包,抽了张卡出来,放到他面前,“怎么样?”

    “嗯?”方驰愣了,“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孙问渠说,“觉得好玩。”

    方驰拿起卡看了看,沉默了很长时间才抬起头看着他:“有多少?”

    “挺多的,”孙问渠撑着额角,“够我在亮子那儿入股的了。”

    方驰犹豫了一下,把卡很认真地塞进了自己的钱包里:“你要跟亮子叔叔合作了?”

    “还没想好,看这套东西做出来以后我的心情吧,”孙问渠盛了碗汤慢慢喝着,“这事儿要合作的话,很多事要处理的。”

    “你爸……”方驰顿了顿,“是不是想你回去帮他?”

    “他不需要我帮他,他有我大姐就够了,”孙问渠看着汤,“他只是想要我按他的想法活着而已。”

    “你喜欢……做陶吗?”方驰问。

    孙问渠盯着汤没说话。

    “再吃碗饭吗?今天你没吃多少。”方驰换了话题。

    “没想过。”孙问渠说。

    “啊?”方驰愣了愣。

    “我喜不喜欢做陶,”孙问渠说,“我没想过,只想过讨不讨厌做陶。”

    “讨厌吗?”方驰问。

    “……挺讨厌的,”孙问渠喝掉碗里的汤,把碗放到他手边,“盛饭。”

    “我吧,我挺喜欢……看你做陶的,”方驰一边给他盛饭一边说,“你做陶的时候很……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特别……性感。”

    孙问渠看着他。

    方驰想想又笑了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个性感不是我想做的那个性感。”

    “方驰你没救了。”孙问渠说。

    “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方驰有点儿着急。

    “你要不说你没那个意思我也根本不会往那儿想。”孙问渠说。

    “……吃饭吧,”方驰把碗放到他面前,“快吃,别说话了。”

    因为做饭时间太长,吃完饭随便聊了一会儿,就十点多了,孙问渠今天估计是累了,直接进了卧室去睡觉。

    方驰洗完澡进屋的时候他正裹着被子给黄总撸毛。

    “边儿去。”方驰上了床,把团在俩人之间的黄总拎起来放到了孙问渠枕头的那边。

    黄总很不满地挣扎着想回到原地,方驰非常迅速地把地盘给占了,然后搂紧了孙问渠。

    黄总踩着他脑袋转了两圈,最后团在了他俩头顶。

    “睡吧。”方驰有种打了胜仗着的愉快感觉,腿夹着孙问渠的腿蹭了蹭。

    “明天你是要去俱乐部吗?”孙问渠摸着他的腿。

    “嗯,去一趟,”方驰点点头,“我想问问俱乐部我去上学以后训练什么的,他们在那边有分部,看能不能直接去。”

    “我明天把你志愿填一下吧,”孙问渠说,“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方驰回答得很干脆。

    “……全让我填?”孙问渠转过脸看着他。

    “嗯。”方驰笑笑。

    “你还挺信得我过。”孙问渠说。

    “信得过,你不也信得过我么,卡都给我了,”方驰想了想,“今天我跟着李博文出去的时候你也没拦我。”

    “这也算信得过?”孙问渠笑笑。

    “算,你都不怕我把他打废了么。”方驰说。

    “你做事儿有谱,这个我的确是信得过,”孙问渠说,“他还手了没?”

    “他哪来的还手的机会,”方驰很不屑地说,“我看这人平时也老玩个户外什么的,还以为他有两下子呢,我估计他连你都打不过。”

    “什么叫连我也打不过。”孙问渠笑了。

    “用词不当,你体力……挺好的,咱俩做的时候你……”方驰说完又莫名其妙地有点儿兴奋,贴着孙问渠的某个部分又有些蠢蠢欲动,他叹了口气,“哎我操,我感觉我这辈子算是完了。”

    孙问渠没出声,笑得身上都抖了。

    方驰啧了一声,捂了捂他的嘴,抱着他半天没再动弹,过了一会儿才反话题换了回去:“哎,我今天这样真的没事儿吗?我觉得你爸该把我划到街头混混那拨里了。”

    “他把你划到刚刑满释放那拨里也没什么,”孙问渠打了个呵欠,“跟咱们没什么关系。”

    “孙问渠。”方驰在他耳边轻声叫了一声。

    “嗯。”孙问渠应着。

    “我真的,特别特别非常非常喜欢你,”方驰说,“你能感觉到吗?”

    “能,”孙问渠转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我感觉你就差拿个麻袋把我装上每天背着了。”

    方驰闭上眼睛笑了。

    本来这个暑假方驰是计划尽量多给孙问渠在家做点饭,虽然他的厨艺不怎么样。

    不过这个计划没能怎么实施,他没想到孙问渠会那么忙。

    孙问渠帮他填完志愿之后,就开始弄他那套陶。

    这东西一开始做,孙问渠就忙得不太能见着人影了,早上出门,晚上回来,每天都是一脸疲惫。

    方驰也挺忙,除了训练,就是向导的活儿,要过夜的只要不是回村里,他一般不接,只接当天回的。

    他每天都要去接孙问渠,虽然孙问渠没累到不能开车的地步,但他还是尽量每天都去接。

    不光是因为心疼孙问渠,也还有享受这个过程的原因。

    是的很享受。

    每天把孙问渠送过去,再接回来。

    很有意思,很……幸福。

    很过瘾。

    方驰没谈过恋爱,也没想像过谈恋爱是什么感觉,但现在这样的状态,就是谈恋爱。

    一有时间就会想起那个人,一有超过两分钟的空闲就想打电话。

    这感觉能把人填得满满当当。

    肖一鸣到俱乐部来找他玩的时候忍不住说了一句:“这容光焕发的,不知道的以为你打美白针了……”

    “行么?”马亮看着刚烧出来的几个瓶子。

    “颜色不行,”孙问渠盯着瓶子,“温度不对。”

    “低了?”马亮问。

    “嗯,”孙问渠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明天重新烧。”

    “今天居,居然这会儿还,还没电,话?”马亮笑着问。

    “他早上说跟同学去玩。”孙问渠说。

    “就那个喜,喜欢他的?”马亮马上问。

    “是,”孙问渠乐了,“干嘛强调这个?”

    “我跟你说,方驰挺,挺招人喜欢的,帅,阳,阳光,运动款,”马亮说,“别太不上,上心了。”

    “我挺上心的,”孙问渠拍了拍裤子上的土,“他现在是除了我看谁都不是人的阶段,过了这劲儿我再紧张也行。”

    时间差不多了,孙问渠正想给方驰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过来,手机响了,方驰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接起电话:“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方驰在电话那边吼着喊了一句:“爸爸!”

    “怎么了这是?”孙问渠有点儿想笑。

    “我刚从学校出来!”方驰喊着,“你猜我去学校干嘛了!”

    “拿通知书了?”孙问渠挑了挑眉。

    “是的!”方驰笑了起来,“是的!我收到通知书了!收到了!你等我啊!我马上过去接你!”

    “好。”孙问渠笑着应了一声。

    “还有个事儿,”方驰喊完这句之后突然又放轻了声音,很小声地说,“我今儿晚上不管你累不累了啊。”

    第66章

    夜已经深了,黄总却还没有睡。

    端坐在床头柜上,抱着自己的尾巴,尾巴尖冲上竖着,一脸严肃地看着床。

    “嗯……”孙问渠闭着眼皱着眉声音很低地呻吟了一声。

    方驰按着他的肩喘息着,听到他的声音时一把抓过了手边放着的润滑剂瓶子,往墙上扔了过去。

    瓶子准确地砸在了衣柜旁边的灯开关上。

    卧室里的灯一下亮了。

    “靠,”孙问渠抬起胳膊遮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你……”

    “我要看,”方驰把他的胳膊拉开,抓着他的手按在他头顶,狠狠冲撞了一下,“你现在的样子。”

    “……逆子。”孙问渠眉毛拧着,腰随着方驰冲击挺了挺。

    方驰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大概是把全部脸皮都摞在脸上了,怎么也得有八层,但都这都挡不住从身体里一直烧出来的火苗。

    他看着孙问渠的脸,感觉自己视线都被烧得有些模糊,但他还是盯着,想要看清在自己进攻之下拧着眉,微闭着眼喘息呻吟着的孙问渠的脸,想要看清他在自己的冲撞下跟着颤动和一次次绷紧的身体。

    最后的瞬间是什么样的感受他说不上来,像是从过山车从最高点俯冲下来时划过腹部的电流,也像是羽毛抚过皮肤时带起的层层战栗。

    他低头吻住孙问渠的唇,听到了从舌尖纠缠里传进他身体的有些沙哑的低吟。

    这声音在身体里慢慢回荡,带些涟漪,最后在畅快淋漓地爆发里渐渐平复。

    床头柜上的黄总小声地喵了一声,跳到地上,扬着尾巴脚步轻盈地扛着自己滚圆的身体走出了卧室。

    “哎。”方驰还压在孙问渠身上,听着自己好半天才平缓下来的呼吸。

    “我打算写个文章。”孙问渠推了他两下没推动,胳膊往身边一摊放弃了。

    “嗯?”方驰侧过头,鼻尖在他脖子上轻轻蹭着。

    “《论青少年发情的成因》,”孙问渠说,“副标题——喂不饱的野狗。”

    “饱了。”方驰闷着声音笑了两声。

    “那是,晚餐加夜宵,”孙问渠说,“你得亏是就上了个一本的普通大学,你要考个985211的我估计要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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