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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死成仙 第2节(1/3)

作品:《[重生]九死成仙

    白泽这一路十分顺利,很快就到了清月宫。

    季玹登基之后,这里就彻底的荒废了。对于白泽来说,这里是难忘的回忆,但对于季玹来说,恐怕是恨不得彻底丢弃的过去吧。

    破旧的宫门,荒凉的院落,白泽走了进去。

    院中有一株梅花树,一到冬天,就开的很美。白泽恍惚忆起自己被带进宫来的时候,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从有记忆起,就坑蒙拐骗乞讨为生。一年冬天,大雪纷飞,他因为偷了一个有钱人被打的半死,被抛进冰冷的河中时,被年仅十二岁的季玹救下了。

    季玹给他取名白泽,让他呆在他的身边。季玹亲自教他读书习字,又让年长的太监教他武功……一晃就很多年,白泽渐渐长大,好在模样阴柔,一直未被发现是个假太监,顺利的留在了季玹身边。

    白泽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就要往书房那边而去,忽见梅花树后走出一个人来。

    看清后不由得脸色一白。

    竟会在这里遇见季玹!白泽眼中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奴婢见过皇上。”

    白泽说不出口,也没有办法以这样的身份面对季玹。

    况且季玹会怎么想?子不语怪力乱神……

    季玹一身玄色长袍,长发随意挽了起来,双手背负在身后。

    他看向白泽的眼神带着明显的不悦和冷厉,声音低沉,“抬起头来。”

    白泽心中一颤,他深知这是季玹心情非常不好的表现,暗暗叫苦。他万万想不到季玹会出现在这里的!更何况是这个时候,否则他必定不会挑这个时候过来。

    白泽咬咬牙,抬起头来。

    季玹看清他的模样,眼中神色更冷,“你是皇后身边的青画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泽作出诚惶诚恐的模样,道:“奴婢……奴婢本是去尚服局取皇后娘娘的春裳。不知,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这里……”

    “奴婢没想到会冲撞皇上,请皇上赎罪!”

    尚服局就在清月宫前方的不远处,他一个新来的侍女,认错也是说的过去的。

    白泽庆幸自己还没有去密道,只盼着季玹不把他这个小角色当回事,让他蒙混过去。

    季玹黑眸幽深,静静的看着白泽没有说话。

    白泽心中忐忑,就在他琢磨着是否继续开口求情的时候,就见季玹忽然抬脚走了过来。

    季玹缓缓走到白泽的跟前,弯腰,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看着我。”季玹冷冷开口。

    白泽下巴被捏的有些疼,他忍住不适,眼眶微微泛红,只能直视季玹。

    真是个脆弱的女人身体,这样的景象让他觉得羞耻和尴尬。

    “真是走错了?”季玹唇角扬起,淡淡道,“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千真万确。”白泽低声道,“奴婢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么……你想知道吗?”季玹说,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白泽心里一个咯噔,季玹果然在怀疑他!他心中叫苦,若是别的普通侍女也就罢了,可皇后的贴身侍女青画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换做他也不会相信是巧合的!

    难道他就要死在这里了吗?不能!

    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的神色,白泽开口:“奴婢知道皇上并不信任奴婢,但是能否给奴婢一个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

    季玹神色冷淡,说:“你想要怎么证明?”

    白泽却摇了摇头,道,“皇上乃是一国之君,圣明之主,又岂是会受他人摆布的人。皇上认为奴婢是有罪的,奴婢就有罪,皇上认为奴婢是清白的,奴婢自然就是清白的。”

    “那你刚才的话是糊弄朕了?”季玹声音有些冷。

    “奴婢不敢。只是这一切并不在于奴婢想要怎么证明,而在于皇上您想要看什么样的证明。奴婢知道皇上心存仁慈,所以才会答应皇后娘娘饶过奴婢的性命。奴婢的性命不值一提,但是为此伤了帝后情分就得不偿失。所以奴婢斗胆就想……请皇上给奴婢指明一条路。”白泽顿了顿,道:“若事后皇上还是不相信,再取奴婢的性命也不过是小事一桩。”

    “还真是伶牙俐齿。”季玹忽然笑了,他深深看着白泽,“那如果朕说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你,你怎么办?”

    “那奴婢甘愿受死。”白泽毫不躲闪的看着季玹。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怕死。”季玹伸出手指,抚上白泽的眼睛,语气似在怀念什么似得,“为什么不怕死?”

    “没有人不怕死。”白泽淡淡道。只是若无法逃避的话,害怕又有什么意义呢?

    比死亡更令他害怕的是,死的毫无意义。

    季玹看了他半晌,忽然伸手将白泽拉了起来,白泽措不及防的跌入季玹的怀中,他猛的抬眼,就看到季玹近在咫尺的脸。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白泽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季玹。

    季玹的动作浅尝辄止,很快就松开了白泽,他的双眼漆黑如墨,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明天这个时辰你再来这里,向朕证明你的清白吧。”

    第4章 胁迫

    白泽恍恍惚惚的回到宫中,直到坐下后还不敢相信今天发生的一切。

    季玹不但独自一人出现在曾经居住过的清月宫中,居然还对他……对他做出那种事。白泽伸手碰触自己的嘴唇,又如同触电般放开了。那柔软的触感……

    曾是他奢望而不得的,但此刻他只觉得厌恶自己。为什么他求而不得的东西,季玹可以轻而易举的给别的女人,给崔皇后……甚至是给青画这种身份不明的女人!

    该死!白泽一手捶在墙上,疼痛感让他的理智逐渐回笼。

    季玹是九五之尊,他有权利宠幸任何一个他感兴趣的女人。白泽只是不明白,为何要对青画这样做,是试探,还是真的对青画产生兴趣了?

    想起明日还要过去,白泽不由得一阵头疼,被季玹盯上可不是他想要的。

    第二日,白泽不得不找了个没人的时候,又偷偷溜了出去。

    早上下过雪了,外面很是有些寒冷,白泽紧了紧衣服,再次踏进那荒凉的院落。

    然而令他惊诧的是,季玹竟然已经到了。尽管他没有迟到,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请罪,“奴婢来迟了,请皇上恕罪。”

    季玹坐在梅花树下的石桌旁,桌上摆着一壶酒,两只杯子。他指了指对面的石凳,说:“坐下吧。”

    白泽他提起酒壶,自然而然的将季玹和自己的酒杯满上,然后才坐了下来。

    直到端起酒杯,才有些尴尬的发现季玹只说让他坐下,却没有说过其他。以他现在的身份,可不适合做这样的举动,委实有些逾越了。

    季玹却并没有生气,似是怔了片刻,然后轻轻一笑:“你倒是主动。”

    “能服侍皇上,是奴婢的福气。”白泽只好这样说。

    季玹端起酒杯,手指轻轻摩挲在杯沿处:“没想到今日在这里陪朕喝酒的,会是你。”

    白泽闻言垂下眼,他也没有想到。

    没想到今日会以这样的身份,在这里陪你喝酒。

    白泽触情生情,干脆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一杯下去觉得尚不够尽兴,给自己又添了一杯。连续两杯酒下肚,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不免呛的咳嗽了起来。

    酒量都变差了……

    “呵呵……”季玹笑了,“明明该是朕借酒消愁,你倒是喧宾夺主了。昨日还战战兢兢,今日怎么就不害怕朕了?”

    白泽捂着嘴咳了半天,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他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弧度,“反正害怕也没有作用,何必作出那种样子。倒是皇上,如今天下太平,又有什么好愁的?”

    季玹没有回答,他看向远方,眼中似有说不出的落寞,但转眼又不见了,只余幽深的黑。

    “以前有个人经常在这里陪朕喝酒。”季玹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白泽心中一颤,低下头,不让季玹发觉他的异样。

    “你知道吗?”季玹忽然回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朕原本动了杀心。”

    白泽一惊。

    “可是现在朕忽然又不想杀你了。”季玹一口饮尽杯中的酒,面无表情的道,“你走吧。”

    白泽错愕的看着季玹,不明白这是哪一出。

    直到今日他才明白什么叫君心难测。

    “怎么?不愿意走?”季玹抬眼,神色微微有些冷,“你的生死就在朕的一念之间,难道是想等朕改变主意?”

    “谢皇上。”白泽只好离开。

    季玹看着白泽离去的背影,半晌没有移开视线,直到彻底消失不见,他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

    白泽回到皇后的宫中,还处在莫名其妙之中。

    如果说昨日的季玹他还能猜中几分心思的话,今日的季玹他是完全看不懂了。以往季玹最是冷漠孤傲,对身边的女人也多是不假辞色,如今却接连对一个陌生女人做出如此轻薄的举动……难道自己以前从来未曾看懂他过?

    这个认知实在不能让白泽感到开心。

    他也不知道危机到底解除了没有,这些时日再也不敢轻易出去。可是不能出宫,也不能联系以前的旧部,他在宫中实在寸步难行。

    风平浪静的过了几天,崔皇后忽然召他见面。

    再次见面,崔皇后看他的眼神完全和以前不同,是一种陌生戒备的眼神,带有些冷意。

    白泽本能的觉得有些事不对了。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崔皇后忽然道:“昨日皇上和本宫要了你,你收拾一下,晚上就过去吧。”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落在白泽的耳中,他不由得震惊的问了出来,“你说什么?”却是连尊称都顾不上了。

    崔皇后不悦的冷哼一声,“本宫倒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的心这么大。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还装模作样做什么!”

    白泽心中苦笑,季玹的突发奇想可真是害惨了他!他怎么可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去做他的女人!顿时毫不犹豫的跪在崔皇后的面前,哀求道,“奴婢绝无此心,奴婢宁愿服侍皇后娘娘一辈子,也不愿意去皇上那里!”

    崔皇后见他说的果决,眼中不由得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但她还是不太相信,“如果你无此心,为何……为何要勾引皇上?”

    “奴婢只是与皇上偶遇,谁知……”白泽眼圈一红,“奴婢万万想不到皇上会有这种想法,奴婢绝对没有勾引皇上!”

    “其实你去皇上身边,也不是什么坏事,从此就不再是下人,而是主子了。”崔皇后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但声音还是有些冷,“你可想好了,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再说皇上亲口要向本宫索要你,本宫若是不给,岂不是成了妒妇?你要置本宫于何地?”

    崔皇后看向白泽的眼神委实不善。

    “奴婢心意已决……奴婢愿意亲自向皇上请罪!并非是皇后娘娘不给,而是奴婢不愿。若是,若是这样也不能使娘娘相信的话,奴婢愿以死明志。”白泽回答的十分坚定。

    对真的青画而言,也许这是绝好的机会,但是对他来说却不是。

    他是喜欢季玹,但是他也有自尊!

    况且继续留在崔皇后这里,对自己查明真相也更有利。

    崔皇后见他说的不似作伪,表情终于有些动容,语气稍微缓和下来,“若真是如此,本宫自会给你一个和皇上解释的机会,你下去吧。”

    白泽回到房间,才发觉自己的内衫都汗湿了。

    他第一次对季玹生出些咬牙切齿的感觉。这样一来,不论结果如何,都是崔皇后心里的一根刺,崔皇后哪里还容得下他!

    ……

    虽说崔皇后暂时放过了白泽,但是对他的冷落第二天就体现出来了。

    崔皇后身边的一个大太监接替了白泽的工作,他一夜之间就被架空,宫中的人惯会捧高踩低,虽然没有直接为难于他,但也各种疏远算计,令白泽顿时寸步难行。

    夜晚回到房间,白泽疲惫不堪,正准备休息,却忽然眼神一变。

    房间的角落里,站着一个身披斗篷的人,宽大的斗篷掩住了身材,看不出男女来,只露出一个下巴。

    若是以前,有人想这样不动声色的来到他身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尽管震惊,但白泽很快镇定下来,沉声问道:“你是谁?”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那人开口,声音诡异,明显是经过改变的。

    白泽直到此刻才确信青画真的有问题,但遗憾的是他并没有继承青画的记忆,只能说:“我……撞伤了头,很多事不记得了。”

    他人微微开口,发出一个奇怪的音调。

    那音调如同某种动物的嘶鸣,又颇为邪异,白泽只觉得头皮发麻。

    下一瞬间,一股剧痛忽然袭击了他,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身体里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噬咬他的血肉!他猛的咬住唇,才及时抑制住了将要发出口的惨叫!

    好在这疼痛持续的并不久,如同一阵潮水,转瞬即逝,但白泽额头已满是冷汗。

    那钻心锥骨的感觉,只要试过一次都不会再忘记。

    “这是你身体里的毒,你的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间。”那人桀桀笑着,“这是对你拒绝崔皇后的惩罚,下一次,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白泽喘着粗气,“你……你是崔皇后的人?”

    “她有什么资格指使本座?不用乱猜。”那人嗤笑一声,“你不该拒绝她送你去皇帝身边的建议。”

    他说着,声音变的阴冷起来,“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该拒绝。”

    白泽心里一紧,这人果然是冲着季玹来的。如果是真的青画,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留在季玹身边的机会!虽然刚才没有诈出什么来,但以此人对崔皇后表现出的不屑一顾,要么崔皇后并不知情,要么就是此人比她地位更高。

    “皇上一直对我心存猜疑,我去他身边,也根本没有得手的可能。”白泽似不情愿的道,“说不定反而会被他查出什么来。”

    “他不会发现什么的。”那人肯定的说。

    “为什么?因为我知道的不够多,因为我随时可能被当做炮灰去送死,对吗?就像青颜一样。你们根本不会给他继续查下去的机会,最多就是损失掉我这枚无关紧要的棋子罢了。”白泽凄凉一笑,“反正都是死,不如你现在就杀死我好了!我是不会去皇上身边的!他前天就差点要杀了我!”

    “你——”那人没想到白泽居然敢如此说,声音怒不可遏。

    白泽毫不示弱的看回去。

    半晌,对方语气缓和了一些,“你若是能杀掉他戴罪立功。本座会向尊主请求,给你真正的自由。这样你可愿意?”

    白泽眼睛一亮,似乎很是意动,但还是不确定的问:“你能保证?”

    那人不悦白泽的不知好歹,但显然现在还用得上她,所以耐着性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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