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帅快到画里来! 第2节(2/2)
作品:《香帅快到画里来!》
济南,自然要逛逛这闻名遐迩的大明湖。
恰是清晨,白露横江,水光接天,清风吹过,岸边的芦苇轻轻晃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幽的气息。
湖中心静静停着一艘画舫,其上摆着一方画桌,正有人挥毫泼墨。
原叶一身青衫,立在桌前,手持一支狼毫,不断在纸上勾勒着。
谢云清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本书,俊秀的脸上挂着一抹温润的微笑,正在念着什么。
这般清幽的景色,这般温雅舒朗的人,此情此景,不正是那一人吟诗一人作画的相惜知己吗?
……至少在他人眼中是这样的。
“萧晴白玉般光滑的脸上泛上红晕,好似抹了上好的胭脂,她的贝齿轻轻咬住朱唇,唇瓣艳的仿佛要滴出血一般,给人以极强烈的视觉刺激。她光洁的额头上流下一滴香汗,划过小巧的琼鼻,精致的锁骨,渐渐落入那包裹在抹胸里的诱人沟壑中……”
谢云清翻了一页,声情并茂地接着念道:
“龙傲天轻抚着那桃花一般柔软的唇瓣,用充满磁性的嗓音道:‘别咬唇,看的我心都碎了。’他低下头,在萧晴的眉眼上烙下一个吻,那么轻柔,却火一般滚烫,同时,他的手也早已顺着萧晴的腰际探入薄裙中……”
“鸳鸯锦帐缓缓放下,遮住那软玉温香,却挡不住喘息娇吟、媚人春光,一夜春宵苦短,被翻红浪……”
谢云清合上书,笑得荡漾,“怎么样,有感觉吧?”
原叶方才放下笔,正蹲在船边,探出半个身子洗手。他想了想,随口说道:“其实,你还可以给龙傲天再加几句话的。”
“什么话?”
“比如,‘噢,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你点的火,要自己负责’、‘你这个[哗——]是不是非要我[哗——]你才满意’……”
谢云清黑线,“……你总裁文看多了吧。”
原叶面无表情,“是啊,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谢云清:“去你娘的。”
说着,他走到原叶身后踢了他一脚。
本来,这一踢是没有多大力量的,但是,谢云清忘了,他现在身怀武功……
于是,原叶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感到屁股上一疼,就飞了出去……
“我……了个去!”
只听“噗通”一声,湖上便溅起一朵大水花。
原叶是个北方人,标准的旱鸭子。清晨的湖水很是冰冷,甫一入水,他便感觉一股寒意直窜入心肺,仿佛血液都被冻结了一般。
手脚不断的扑腾着,原叶努力让自己不沉的那么快。
岸上传来谢云清咚咚的脚步声,他喊道:“原叶,我也不会游泳,你,你坚持一下,我找根杆子拉你啊!”
等找到杆子他早就飘走了!原叶真恨不得一口盐汽水喷死谢云清。丫是专门来克他的吧!
他的意识模糊起来,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弱,冰冷的湖水渐渐没过头顶……
人在面临死亡之前都会想些什么?
或许很多人都曾想过这个问题。
有人会回忆起自己一生的经历,有人会突然想通以前困扰他的某件事,有人会留恋他所爱的却还没来得及珍惜的人……
而原叶只想说……
曾经,有一个美好的机会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我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要轻轻地抬起脚……
狠狠地把谢云清蹬进湖里!
美和尚
当谢云清手忙脚乱地拿着船桨冲过来时,原叶已经快要沉进水中了。
如果运气不好就一起死吧……谢云清咬咬牙,闭上了眼睛,一手抓住船舷,一狠心,就要往湖里跳。
就在这性命攸关的当口,一叶轻舟自粼粼水纹中飘荡而来。
其上一个白袍僧人,衣袂飘飘,负手而立。
随着轻舟的靠近,他的面容穿过朦胧水雾,渐渐清晰。
在离原叶的画舫还有一段距离时,他突然拔地而起,身子比乳燕还要轻盈,蜻蜓点水般掠过水面,在经过原叶时,一把将他从水中提了出来。
从他救起原叶,到落在画舫上,竟不过只是几息时间。而他轻轻地落在船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只见这僧人目如朗星,唇红齿白,面容姣好如少女,而神情之温文,风姿之潇洒,又绝非世上任何女子所能比拟。
他全身上下,看来一尘不染,竟似方自九天之上垂云而下,只静静得立在那里,便胜过这世间万种风光美景。
谢云清一时间竟瞧得呆住了,直到躺在船上的原叶撕心裂肺得咳嗽起来,才将他惊醒。
他匆忙蹲下来,紧张地问道:“怎么样,死了没啊?”
原叶一边咳嗽,一边喷着一肚子的水,“咳咳,你,你不是会轻功吗,咳、咳,怎么不救我!”
谢云清:“额……我一紧张,就给忘了。”
原叶:“我x你大爷!”
谢云清见原叶还有力气骂人,顿时放下心来,笑道:“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愿意献出我的初吻,给你做人工呼吸。”说完,将脸凑了上去。
原叶一巴掌拍开,“滚犊子!”
过了好一会儿,原叶才缓过来,爬了起来。
他双手合十,对那美和尚一礼,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和尚回了一礼,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施主不必挂怀。”
“在下原叶,这是我的朋友谢云清。不知大师法号?”
和尚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道:“贫僧无花。”
“原来是无花大师啊……啊!!!”我了个去,无花不是boss吗!他这是走了什么运……
见无花露出疑惑的神色,原叶连忙道:“在下久仰妙僧之名,今日幸得一见。”
无花道:“只是虚名而已,不足挂齿。贫僧早已看到这大明湖上,有人在吟诗作画,二位实乃雅士。”说着,他移步到画桌前,低头看去。
原叶发誓,他看到无花的笑容在那一刻僵住了。
他相信,无花现在一定很想收回那句话,并自戳双目。
谢云清凉凉地道:“大师,你破戒了。”
原叶能画些什么呢?
平铺的宣纸上,一个蓝衣男子伏在女子的身上,女子一双藕臂紧紧地搂在男子的肩头,红唇微张,妩媚诱人……
一旁还提着一句诗: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无花觉得他以后再也不能直视杜甫的诗了……
原叶→_→这不能怪我,是他自己看的……
无花的定力极深,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谪仙模样。
他的笑容不变,道:“施主画技果然高超。”
原叶明白他的意思:出家人四大皆空,人家已经达到了一定境界,这点东西可摇曳不了他的心神!
切,四大皆空个屁!原叶心中暗暗吐槽,面上却仍是一片笑意,“不敢在七绝无花面前班门弄斧。”
“施主过谦了,七绝之名,贫僧有愧。”无花道:“贫僧就不打扰二位的雅兴了,告辞。”他一点脚尖,飞回了他的小舟,消失在晨雾中。
看着无花缥缈的背影,原叶叹了一口气。
原著中曾道:当今天下,谁的琴弹得最好?谁的画画得最好?谁的诗作的最令人销魂?谁的菜烧得绝妙天下?
只从这段话中,便可看出无花是多么惊才绝艳。
不管无花的人品如何,原叶还是很佩服他的。要是他学这么多种东西,早就精分了……
无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飞走了。
徒留下原叶和谢云清大眼瞪小眼。
谢云清道:“原叶,我觉得我不能再和你呆下去了,你是不是有吸引boss的体质?”
原叶:“也不知道是谁先作死的。”
谢云清也知道他理亏,从衣服里掏出一沓银票塞到原叶手上,道:“钱给你,我得去追我的九龙杯了。”
手里拿着银票,原叶的脸色才缓和下来。“好啊,那你去划船吧。”
“好。”
片刻后……
“谢云清,船桨呢?”
“……好像被我不小心扔到水里了。”
原叶:“呵呵,你为什么不把你自己给丢了呢。”
nozuonodiewhyyoutry啊!
在等了几个小时之后,两个人才被路过的船只救到岸上。
原叶已经不想再和谢云清多待一分钟,一下船就和他分道扬镳了。
夜市已阑珊。原叶独自走在青石板的小路上,手里拿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吃。
这里的东西太便宜了,让他有一种大白菜一毛钱一斤的感觉……
突听身后蹄声骤响,一人清叱道:“闪开!”
原叶的余光中,只见一个高大的黑色的影子向他猛冲过来,又哪里来得及躲开?
他突然觉得身子一紧,天旋地转,一人搂住他的腰,将他从马蹄上拉了出来。
那匹黑马呼啸而过。
身边的人失声赞道:“好神俊的马!”
这声音他熟悉的很,正是楚留香。
原叶拍了拍他的手,“喂,搂够了没?”
没看到路过的人看他们俩的眼神很奇怪吗!
楚留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放在原叶的腰际。
想到这似乎已经是第二次遇到这种情况了,他不禁调笑道:“你的腰怎么比女人的还细。”
原叶:“……”为什么他有一种被调戏了的感觉。
于是他也一把搂住楚留香的腰——虽然这在身高上有些困难。
“是么?我觉得没有你细哎。”
“娘,他们两个在干嘛?”一旁的一个小姑娘拉拉母亲的手问道。
女人看了他们一眼,连忙遮住小姑娘的眼睛。“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她叹了一口气,“怎么这年头好男人都去喜欢男人了呢!造孽啊。”
楚留香:“……”这也是第二次了……
原叶:“……”为什么他会做这么幼稚的事!他的智商是被谢云清给吃了吗?
楚留香看着原叶一脸苦逼的样子,突然笑道:“你怎么还不放手?难道真的比抱女子还舒服吗?”
原叶皮笑肉不笑,“是啊,杨柳纤腰,不盈一握,也不外如是。”
楚留香:“……”
性别没有关系
这时还未到子夜,本该是快意堂最热闹的时候,但屋内虽然灯火通明,却鸦雀无声。
楚留香和原叶掀开门帘走进去时,只见几十个赌客竟全都贴墙站着,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平日里燕子般穿梭来去的少女们,也站着瑟瑟发抖。
而那些强壮的保镖大汉,正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
赌桌前站着一个人,黑色斗篷、黑色紧身衣、黑腰带、黑马靴、黑色牛皮手套,手中还拿着一个黑皮鞭。
众人又是紧张,又是恐惧地盯着那个黑衣少年,屋内仿佛是暴风雨的前夕,笼罩着令人战栗的低气压。
原叶凑到楚留香耳边,小声地问道:“你看他像不像个黑寡妇?”
楚留香笑道:“我只望他不要像黑寡妇一般恶毒才好。”
二人的声音并不大,在这寂静之中却格外引人注意,更何况那少年的耳力不弱。
少年转过头,冷冷地盯住他们。
那是一张堪称完美的脸,挺直的鼻梁,薄唇紧闭着,坚强而冷酷。他眉梢上扬,一双眼睛漆黑似墨,深沉得如一潭深渊。
他苍白的脸上现出一抹冷笑,“我只望你们的命和你们的胆子一样大。”
原叶被那毒蛇似的目光盯着,几乎冒出冷汗来,他打了个寒战,躲到了楚留香身后。
楚留香微笑着看着他,“其实我们的胆子并不大,只是命却不一定小。”
黑珍珠嗤笑一声,不再理会他们,转过头对冷秋魂道:“你可想好了?”
冷秋魂道:“阁下若要赌,在下自然奉陪,却得先请教阁下的高姓大名,我们赌场的规矩,是不与陌生人赌的。”
黑珍珠冷冷道:“我没有名字。”
冷秋魂道:“这只怕……”他瞧了瞧黑珍珠那比利剑还要冰冷的目光,立刻又干笑着改口道:“但阁下远道而来,冷某自然不能令阁下失望。”
“那很好。”
黑珍珠抛出了块价值连城的玉璧做赌注,竟然想赌冷秋魂的人。
冷秋魂踌躇了半晌,终于还是没有拒绝那完美的宝玉的诱惑。
“好!我赌了!”
常年浸淫赌场,冷秋魂的赌技十分高超。然而,他最终还是输在了黑珍珠的手里。
他们赌小,冷秋魂的六个骰子都只掷出了一点,黑珍珠却总共只掷出了一点。他用手中的长鞭卷住骰子,将骰子一一打进了墙壁里,而骰子颗颗叠加,露在最上面的,也正是一点。
这方法虽然有些投机取巧,但他的眼力、腕力之精准、狠辣,却生生地将众人震在了当场。
冷秋魂面如死灰,突然大呼道:“这不算!”
黑珍珠冷笑道:“你想赖?”他的长鞭飞出,缠住了冷秋魂的钢刀,“夺”地钉入大厅梁上,而冷秋魂的脸上,也多了一条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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