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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 第5节(1/2)

作品:《天灾

    我妈说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陆川,说她可以和爸养。

    我不同意,执意带走陆川。

    妈说我需要结婚,我该有一个女人。

    我说好。

    妈给介绍了一个粗壮女人,妈说我天生的富贵命,娇弱女人都受不了我,那个女人能照顾一生。

    我说好。

    我不和那个女人做.爱,她也不要求。我们睡在一张床上,她毫无存在感的躺在旁边,就像没有这个人。

    即使她已经如此对我好,但我还是越来越厌恶女人。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厌恶,我就是发自内心的痛恨。

    我也不喜欢陆川。

    妈总是说,陆川长得有点像我,性子也像我,闷不吭声的。

    我很不喜欢。

    陆川是哥的孩子,他却没有哥的半点影子。

    陆川很笨,他学习差,高中上完就开始工作。

    在他搬出去的第二天我就收拾了行李,开门远去。

    妻子第一次拦住我,问我的去向。

    我对她说,对不起,我要走了。

    她忽然哭了,她说你要是走了我也走,我不等你。

    我说,你走吧,对不起。

    从此我远走高飞。

    我踏遍祖国山河,见千千万万人,体会斑斓繁复的景物。

    我始终平静的活着,我想我会这么游走一生,直到生命枯竭,然后倒下,然后死去。

    化成土,化成尘,灰飞烟灭。

    2016年1月7日,我五十岁。

    然后……

    我忽然从迷雾中醒过来,我刚刚看到的那些……是什么?

    我看着眼前的残桌,看着身边的那对儿依偎的小夫妻,看着敞开的门……

    哥刚刚从那扇门走出去,他要去送他的新妻子亲属回家……

    我猛然站起来,跌跌撞撞冲出屋门。

    我看到哥的背影,我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拉住他的手腕就往街的另一边跑。

    我不知道我要跑到哪去,我只是害怕,非常非常害怕,有一股冲动在驱使着我,鞭策我用力的逃。

    哥在我身后不停地喊我停下来,我疯了一样不听,所有人肯定都以为我疯了。

    当我跑到十字路口,我猛然停住,抓着哥的手腕就蹲了下去。

    哥脸色着急的拉我,“新民你怎么了?你快起来,别在这蹲着,这里危险!”

    我不听,用尽力气抓着哥。

    不远处卡车刺耳的鸣笛传来,哥的脸恐惧到极点,他的嗓子喊破了音,用力拽我。

    我痴痴望着哥,满脸泪痕。

    一刹那间,哥蹲下来,他用身体抱住我,将我死死压在他的怀里。

    卡车撞了上来。

    没有尖叫,没有疼痛。

    我颤抖的抬起头,我怀里有一个人。

    此时是2016年1月7日,我和哥都顶着一张年轻的脸。

    ?

    ☆、逆光阴

    ?  新民跟我说,我死过一次。

    不是我们俩被卡车撞死,而是93年,我和妻子车祸死亡。

    我对93年的事没印象,我最后记着的就是91年,我眼睁睁看着卡车撞过来,用力拉新民却怎么也拉不动。

    当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可能把他丢在那,干脆就抱着他一起等死。

    结果死亡没来,反而是很玄幻的发生了时间穿越。

    今年是2016年,据说在1月7日那天,这个世界发生了一场异变。

    很多人孤独的玩儿一场末日似的独处,疯的疯傻的傻,等异象恢复后,全世界人的年龄都乱了。

    有的看着年轻了近十岁,甚至几十岁,还有的未老先衰,一下子老上个近十年。

    我有些浑噩的跟着新民,一路上的见闻都超出我的认知范围,贫穷又老土的我有点跟不上节奏。

    现在这个世界上我熟悉的人只有新民和我的儿子,新民说他给我养了十多年儿子,儿子独立后他们就没再联系。

    新民说他可以帮我找儿子。

    我们辗转来到儿子的住处,儿子不在,他屋子到租期了,东西被房东堆在仓库里。

    我们把儿子的证件、一些有用的东西都带走了,留了电话号码,如果儿子回来,就叫他联系我们。

    不久之后,我们还真收到了一个电话,对方说儿子死了,是老死的。

    我心想他这是放.屁,据说异象后衰老的人没有衰得特别狠的,我儿子还不到三十,再怎么老能老哪去?

    然而对方很吊的说,你爱信不信,我没理由骗你。

    我不知说什么好,我记忆中的儿子才两岁,还没记事,我总觉得不真实。

    那天晚上,新民忽然说,我本来死了,所以户口都销了。

    不过因为这次灾难,我意外的重生,身份问题需要解决。据说还没听过有时间逆流的案例发生,所以我们也打算低调,我们的事谁也不说。

    新民对我说,既然我儿子死了,他证件还在。我可以用我儿子的身份活下去,从此以陆川这个身份出行。

    虽然隐约觉得有点对不起儿子,不过不得不说新民的想法很好,于是我开始渐渐习惯忘掉自己陆新光的名字,改叫陆川。

    不知是不是因为死过一次,心胸变得开阔一些。

    有天新民在浴室洗澡,我情不自禁的开了他的门,走了进去。

    新民惊诧的看着我,我二话不说,扑上去抱住他就啃。

    我他妈的早就想这么做了。

    我想开了,现在我是陆川,不再是新民的哥哥,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做得事,不用怕别人戳脊梁骨,我为什么不顺从本心的和他在一起?

    我想起曾经自己的煎熬,那简直不是人受的,我都快魔怔了。

    那时候的我快要被自己的心理压力压死。

    我不确定新民是不是被我拐带了,我在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他,我几乎怀疑,是在他未成年之前。

    这么一想,我简直是禽兽。

    好吧……也不算禽兽吧。至少那时候我还没欲.望。

    小时候的新民同女孩子一样好看,他眼睛常常不自觉的眯着,像猫,眼神迷离,我常常怀疑他是不是看不清人。

    新民的皮肤也很白,其实我们陆家人的皮肤都白,可扣在新民身上,我就总觉得更好看一些,好看的不像一个男孩子。

    但是每次我带着他玩儿时,正意.淫着这不是弟弟是妹妹,他却总能打破我的幻想。

    他同一般男孩子也不同,作为比他大五岁的哥哥,我自认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他却没看见一样很没所谓的样子,我匪夷所思的发现,这小兔崽子似乎有一点瞧不起我。

    他越是这样我越生气,借机捉弄他,他都呆呆的受着,像个傻小孩儿。

    小时候那会儿我是真拿他当亲弟弟对待,如果不是我自己心智不够成熟,说把他当儿子疼都不为过。

    新民上学之后翅膀更加硬了,更加不需要我了。

    我常常趴在自己班级门口,看着他背着书包走出校门,直到身影消失无踪。

    我渐渐从这种偷窥中体验到愉悦,乃至变本加厉的在任何可能的地方看着他。

    就算是这样我还总不知足,埋怨要上课上课的,占了我那么多时间,真是烦死了。

    后来我妈说让我别念了,反正我念不出个所以然来,还花钱,就别再耗时间了。我长大了,该学着做一个男人,学着顶天立地。

    我也心疼我妈,我觉得我离开学校,去干活,去赚钱,帮她分担,这是我该做的。

    所以我一口答应。

    可是那天我一个人坐在家,莫名的苦闷席卷我的心,我觉得我有一点不甘心,可能还有点怨怼。

    我也说不上我怨个什么劲,可能单纯是愤恨改变也说不定。

    那天新民来看我了,他安安静静的赔在我身边,看着我把书撕完。

    我心情平复下来,我认命的拿起锄头,去园子里给菜锄草。

    那天晚上我骑车送新民回家,他热乎乎的贴在我身后,似乎在车子上睡着了。

    我真想就这样一起骑一直骑,骑出我们这个破村子,到没有人的地方,永远生活在星空下。

    当然,这种想法是非常幼稚而且傻气的。

    我连最基本的生活都保障不了,乱走的话可能直接就饿死了。

    另外,新民也不见得愿意跟我走。

    真是的,这年头,想私奔却找不到人。

    我大概是在新民上初中后对他动心的。

    那天没与往常有任何不同,就是我从小胡同绕出来,一眼看见新民的脸。

    他没看见我,匆匆的自胡同口消失。

    我忽然站在原地,想拼命的追上去,想笑着呼噜他的头,想把他抱起来转个圈,想……亲一亲他的脸。

    我吓了一跳,我怎么跟个黏人的狗似的,还想把哈喇子四处撒不成?

    我压抑住追赶新民的想法,掉头走了原路,就当那天没看见新民。

    后来情况变得越来越操.蛋,我像不认识新民一样见到他就心跳,就控制不住的想触碰他。

    我怕自己把他吓到,于是狠狠的压抑自己,避免见他,不见就想不起来。

    然而这个小没良心的,我不找他他就把我给忘了。

    我知道他念书好,他脑子里的东西多,可能都没我什么位置。

    他现在初中就去外地了,等高中大学,我恐惧的预料到,他可能会越飞越远。

    我跑去找他,他还是那样冷冷淡淡的,但是一旦我跟他闹起来,他就会像孩子一样跟我打闹。

    那种感觉就好像我给枯木浇了水,枯木立马逢了春。

    我又自娱自乐的想,我到底想给他浇什么?

    水?

    擦,我这个淫.魔,我真是混蛋。?

    ☆、逆光阴

    ?  新民上高中后我都快想死他了,连偷偷跑到他学校偷看的事我都做出来了,可惜我很衰的没找着他,他那学校真是太他妈大了,我又不好意思找人问,总觉得莫名其妙的特意找他其心可疑,或者说,是我自己心里有鬼,所以才怎么想怎么可疑。

    我到底灰头土脸的回家了。

    不再上学以后日子变得分外清闲,忙得时候就啥都忘了,无聊的时候也的确能闲出个屁来。

    尤其是后来我搬进我那新房,晚上只有我一个人呆在屋里,我受不了安静,把电视打开,放很大的声,然后在震天响的音量下睡着。

    我妈说,我该找对象了。

    我也觉得我该找个对象。

    我这房子这么空,住我一个人太空旷了。

    可是我怎么找?

    找一个和新民很像的女人?

    简直是扯。

    那年过年,我在我爷家见到了新民。

    我俩在一起整整……上午八点到下午一点五个小时乘以六十分钟乘以六十秒等于???秒,下午后我还能把新民给带家去。

    那天中午我喝了几杯,微醺,但走道还能走直线。

    我有点得意忘形了,而且非常非常想说话,我从没觉得自己跟个话篓子一样这么的想说话,好像不说能把我憋死似的。

    可是我得维持%-"e8己作为长兄的威严,所以我沉默的时候就在心里反反复复的默默说,虽然新民没听见,但我就当说给他听了。

    我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自己玩儿得挺开心。

    偶尔新民出声,我就和他应对几句。

    后来他待在我那屋子的客厅,我在外面烧好锅炉之后进屋,一进屋就看到新民起身,露出瘦削的背。

    他的棉衣被他脱了下去,里面是一件衬衫,将他的背衬得很挺括。

    我情不自禁的朝着他贴过去,在最后一刻回神,掩饰性.的说了几句废话,擦过他摸了他身边的暖气。

    可能是被暖气的坚硬给刺激到了,我直接趴在新民的身上,心想就让我靠一会儿,就放纵这么一回。

    结果靠着靠着我的手又不安分的摸到他身前了,我混账的摸他的手了。

    我有点不确定……我是不是成功的勾.引了新民。

    想到勾.引一词我有点恶寒,但事实上新民的确是把我压了。

    我那时候脑子非常的混乱,我很流.氓的装酒醉,想推开他不舍,想反压他又承受不住内心的犯罪感,而被他欺负似乎也让我渴望,我真是无药可救了,我怎么能这么没廉耻?

    我肯定疯了。

    我肯定是个喜欢男人的死变态。

    酒意退去,我懊恼的暗骂,我他妈的不是喝醉,是嗑.药了吧?还是春.药。

    我有些不想面对自己,更不想面对新民。

    我在那屋待不下去,就去我妈那屋。

    开了门后才发现我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我打了声招呼,在客厅的床上一躺,开了电视。

    忽然听到我妈叫我,我问了声干嘛,我妈又叫我进去。

    我走进她那屋,站在门边。我妈冷冷的看着我,问,“你和你弟做什么呢。”

    我一愣,直接就想说没做啥啊。

    我妈却忽然掉了一滴眼泪。

    我心一慌,我不敢想我妈可能发现下午我和新民的事。

    我那时候还有功夫懊悔,窗帘怎么能不拉严。

    我妈忽然扑了过来,她一巴掌扇在我脸上,她挠我的脖子,她掐我的胳膊,她张嘴咬我的手。

    她一声不吭,就呼哧呼哧的打我,用尽全力打我。

    她似乎是想把我吃回她肚子里。

    我不敢躲,我怕她会疯掉,所以我只能生生忍着。

    直到她发泄出全部的力气,她粗喘一口气,颤抖着嘴唇指着我的鼻子指了半天,最后对我说,“你立刻给我找对象,找个女人。你给我离新民远点,你是个什么玩意?你是不是狼心狗肺?!你老叔老婶害你了吗?你这么整他们儿子!你让我怎么有脸活?你是不是想逼死我!你是不是?是不是?”

    我想跟她说“我没有”,可是她听不进去任何话,她气得躺在炕上,弓着身子说疼。

    我心疼起来,我给她找药,跟她说我错了,我再也不那样了,她想咋样就咋样。

    她平静下来,死死看着我,不让我离开她眼皮底下一步。

    晚上新民来找我,我不知该怎么办,狠心顺着我妈的意思让他走。

    后来新民真的走了,我妈却马不停蹄的开始给我找女人。

    我们之间的气氛已经有些病态,我顺着她的意思,认识姑娘,和姑娘结婚。

    那时候我已经放弃新民了,本来就不可能的,他是我弟弟。

    是我那个学习很好,被寄予很大期望的弟弟。

    我妈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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