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牵永世 第21节(2/4)
作品:《情牵永世》
答问題。反而再提了一个问題。“傅可城。你家那口子是练家子。”
远房堂哥傅可城点了点头。傅敬尧的脸就更苦了。身体似乎晃了一下。傅敬尧伸手扶住车门。稳住自己的身子。低着头要死不活的说:“莲起。就是我的结婚对象。他也是练家子。而且正愁着沒有人练手。”
“该死。”
傅可城突然天外飞来了一句“该死”。但傅敬尧一点疑惑也沒有。只有感觉到无奈。真的是该死。早知道。今天早上闹钟响的时候应该拚死也要起床。然后吞它个十颗止痛药。顺顺利利的把婚给结了。就不会搞出这么一堆事。
只是。千金难买早知道。
“你说他们还要打多久。”
傅敬尧给傅可城一个白眼。他怎么会知道。
“你去叫他们别打了。”
傅敬尧再给傅可城一个白眼。“你自己怎么不去。你们家秦丹不是出了名的听话。”
因为暸解。傅敬尧才敢这样说。虽然不是很熟。但傅敬尧曾跟傅可城共事过一阵子。所以也暸解傅可城和秦丹之间不像外传的那样子。秦丹并不是个妻管严。他只是在许可范畴里。皆顺着傅可城。这句话就表示。如果不是秦丹可以认同的。他大有可能会不理会傅可城。傅敬尧想。这也是傅可城自己不出面。要叫他去阻止莲起和秦丹再继续过招的原因。
从十点打到一点。等了三个小时之后。傅敬尧和傅可城这对堂兄弟的耐性已经完全被耗尽。尤其是傅敬尧。他现在可是全身都酸痛着。躺着都不舒服了。何况是让他坐在路边的阶梯上。
“走。我们自己去吃饭。”
“你确定。”
“我确定。”
“你妈不是说你对那位一见钟情。”
关于这个问題。傅敬尧决定认真的回答。他说:“我对莲起真的是一见钟情。但我的肚子也是真的很饿。而且。我的菊花也是真的很难受。”
傅敬尧的话让傅可城笑了。上车以后。傅可城甩了一个漂亮的甩尾切入打的难分难舍的莲起和秦丹中间。一丁点都不担心两人会因为反应不及被撞上。然后。傅可城摇下车窗。说:“上车。饿了。你们要打吃完饭再打。”
莲起越过车子看向秦丹。秦丹对着莲起微微颔首。两人便卸下力气。互相拱手。便各自往车上去。秦丹进了副驾驶座。莲起进了后座。傅敬尧早先已经坐在后座上了。莲起一进车便吓了一跳。莲起吓一跳。原因当然不是因为看到傅敬尧的原故。因为早看见傅敬尧坐后座。所以莲起才会进后座。吓到莲起的原因是傅敬尧的样子。傅敬尧现在是正襟危坐。非常高雅的坐在座上。胸是挺的。腰干是直的。连腿都是合上的。
“你不痛了。”
听到莲起的问題。傅敬尧翻了一个白眼。“怎么可能。”
“那你为什么坐的这样正襟危坐的。”
为什么。如果不是莲起提问。傅敬尧并沒有发觉。为什么呢。傅敬尧也问自己。因为他下意识的就这样坐了。
“可能是习惯了。见到傅家人我就会这样。”
傅敬尧的回答让莲起想起傅敬尧的妈妈。李彤英。他记得傅敬尧的亲爷爷和亲奶奶上门时。李丹英也是这样的。正襟危坐。沈默少言。脸上永远带着温婉的笑。根本一点都不像他认识的那个傅敬尧的妈。
其实。莲起觉得。这样子很悲哀。
要多大一个阴影才能将人的习性从头到尾的改变。那么大的一个阴影又是要受到多少刮割、受多少伤痛。才能令自己只要看到人。下意识的就会完全改为行为模式。连笑起的样子都不同。
吃饭的地点傅可城选了一个价位很高的中式餐厅。餐厅从门口接待。到领台。点单员。上菜员。一律全穿着旗袍。穿旗袍有什么好惊奇的。在华人地区不稀奇。但傅敬尧一行人是在荷兰。而且餐厅也不是在华人街里。所以眼前的一切就变的很特别。尤其那一些金发碧眼的白种人。看着她们穿着旗袍总会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合感。
既然所有服务员都换上旗袍了。那么装潢不用说。肯定也是中式古风。莲起走在傅敬尧的后头。一颗头转个不停。脸上皆是惊奇的表情。因为这餐厅是仿古代皇宫式建筑。而且。是莲起看过的仿古建筑里最像的一个。
装潢和服务人员衣服都那么讲究了。当然用餐的费用也不会便宜。傅敬尧按着胸口听着傅可城点菜。点到后来从装的已经变成真的感觉到心口有些疼。是尼玛呀。居然连个清炒包菜都要价五十欧。傅敬尧多想问那穿着红旗袍的红发服务员。“你们清炒包菜难道有撒金粉吗。不然怎么那么贵。那价格老子在祖国可以吃上一个礼拜以上。而且还是三餐。”
☆、筷子和筷子上的虾米
整桌菜莲起最常挟那盘清炒包菜。到后来整盘清炒包菜几乎有七成都是莲起一个人吃掉的。那情形让傅可城忍不住打趣说:“傅敬尧你还真是好运。居然捡到一个那么容易打发。又一表人材的爱人。而且还能原谅你不出现在自己的婚礼。”
傅可城说完。便等着傅敬尧回嘴。谁知道傅敬尧只是定定的看着莲起的筷子不说话。那画面诡异的让傅可城忍不住抬头看向莲起。结果发现莲起也是看着筷子不说话。到底是什么吸引莲起和傅敬尧失了神呢。傅可城也看向莲起的筷子。从头到尾。非常认真的看一遍。再一遍。再一遍。看了三遍后。傅可城皱着眉收回目光。他真的沒有看到什么特别的。就是一双很普通的筷子。只是莲起现在挟着一只小虾米。
“他们在看什么。你知道吗。”
傅可城转头问秦丹。秦丹望向莲起看了一会回答:“筷子和筷子上的虾米。”
傅可城翻了个白眼回:“我当然知道他们在看筷子和筷子上的挟的虾米。我是问你。那筷子和虾米有啥特别。居然能让他们两看到出神。”
秦丹又往莲起方向看了一会。回头。这次他沒有开口。只是摇头。接着便低头吃饭。
良久。莲起突然笑了起来。他把挟住的虾米往傅敬尧的方向移。停在傅敬尧的眼前说:“原来我早就破了戒。沾过荤。”
傅敬尧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出。然后伸手把莲起的筷子按下。从莲起的手里拿走筷子。那虾米就在这个过程中掉到桌面上。
傅可城看着滚到他面前的虾米。觉得脑子十分混乱。他再一次认真的看了这个虾米。可是这个虾米就是个普通的虾米。而且。莲起说的话也不对劲。他点的菜有荤有素。他沒见到莲起有避荤菜的行为。虽然他也沒见莲起挟肉来吃。但现在为了健康不吃肉的人多着了。例如他身边的秦丹就是一个。
“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莲起。记得吗。我们要活在当下。”
傅敬尧说完。莲起很快就点点头。但傅敬尧看着莲起的表情就知道。莲起心上仍过不去。叹了一口气。猛扒了几口饭。大口大口的塞了几口菜。傅敬尧站起来跟傅可城说他们要去餐庭庭园走走。
“你在想什么。说给我听。”
从傅敬尧抓住莲起的手那一刻便是与莲起十指交扣着。走到人烟较少的地方。傅敬尧握了握莲起的手。一边说话。但是眼睛却沒往莲起看。而是遥望着庭园里最高的那个松树。
“你说。会不会一切都是注定好的。我们再怎么努力都逃不过注定两个字。所以。先前的所有努力根本都是徒劳无功之举的。因为不管我们怎么做。结局只有一个。就是天定的那一个。”
莲起开始说话时。脚步便停了下来。他望着若大的庭园。但是目光沒有焦聚。傅敬尧看着莲起。心想也许莲起的心早就回到了过去。那个像恶鬼一样纠缠着莲起不放的过去。
傅敬尧想。莲起或许是这世上最孤单的那一个人吧。
因为沒有人。沒有人是像莲起这样亲身活了千年。经历了一切。就像莲起说的。女人突然缠起脚时。莲起还以为世上的女人都疯了。或者染上什么奇怪的疾病。居然会做出让自己如此痛苦的自残动作。傅敬尧当然也知道这段历史。事实上每个读过中国历史的人都知道这段历史。但所有人都只能看照片上的画面。看书上的文字。沒有人能体会那种亲眼所见的震撼。就像看鬼片和亲眼见鬼一样的差别。看书或看电影的人。永远都无法体会亲眼见鬼的人那种感觉。
“莲起。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但是。难道你对现在这个结果不满意吗。为什么要一直纠结过去呢。”
莲起转头看傅敬尧。脸上是不可置信和气愤。像是遭到背叛一般。不过。这在傅敬尧的意料之中。他按住莲起的肩。要莲起稍安勿躁。傅敬尧接着说:“我知道你为了不犯杀生之戒。一直沒碰荤。以为碰荤会坏了道行。甚至会入魔。所以一直小心恪守。可是莲起。你扪心自问。后来你破了戒。甚至杀过人。可是现在你依旧不吃肉。那是什么原因。是为了不犯杀戒。还是你本来就不爱吃肉。”
见到莲起脸上的气愤渐退。傅敬尧赶紧乘胜追击。“世界上不是所有的问題都寻找得到答案。我们努力。然后得到想要的结果。这不是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吗。”
等了快要一分钟之久。莲起终于点点头。傅敬尧松了一口气。笑着说:“我好怕你想不通啊。快。我们回去吃饭。我根本沒吃饱。那一桌好贵。我一定要吃到撑到明天才肯罢休。”
只可惜。等到傅敬尧回到餐桌上时。餐桌上已经沒有剩多少菜。但肉类还剩不少。傅可城人本来就单薄。吃的东西当然也不多。秦丹不吃肉。再加上傅可城当初点菜时是用着要让傅敬尧肉疼的心态去点的。所以肉类的比重就重了。于是。就剩下了满桌子肉。
梅干扣肉。只剩那块大大且带着丰厚油脂的肉;八宝鸭已经被开膛破肚。里头的糯米八宝清的一干二净。鸭却只少了四肢和一些背肉;万年春炖肉依照前例。只剩炖肉;春笋糟鸭当然只剩鸭;最厉害的是燕窝鸡丝和宋嫂鱼羹。居然只剩下鸡丝和鱼肉。连汤都沒了。看得傅敬尧目瞪口呆。连生气都忘了生气。
就在傅敬尧目瞪口呆的时候。大狗先生。呃…不是。是秦丹站了起来。面露歉意的对傅敬尧说:“我以为你吃饱了。因为在国外不容易吃到道地的家乡菜。所以我就多吃了。不好意思。”
听到这种说词。还能怎么样呢。况且这顿饭本来就是为了赔罪用的。傅敬尧挥了挥手。带着笑也站起来说:“沒事。我…。”傅敬尧顿住了。因为秦丹。当然。傅敬尧顿住的原因。不可能是因为傅敬尧看上秦丹。而是秦丹盯着莲起看。不。不对。正确的说法应该是莲起和秦丹盯着对方看。如果这是漫画画面。四眼之间就会画出激烈的闪电。但是。这不是漫画。不过傅敬尧还是感觉得出来两人之间的火花。
叹了一口气。傅敬尧开口说:“要不我把剩下的东西打包。你们要打出去以后再打。这家餐厅清炒包菜就要五十欧元。这里的任何东西恐怕都不便宜。说不定连外头那颗松树都是百万名松。断一根树枝都要我一个月的薪水。”
傅敬尧话完。眼巴巴的望着莲起和秦丹。两人的视线依旧缠绵有十秒之久才分开。只是。两人视线一分开。人就消失在傅敬尧眼前。傅敬尧只好再次表演目瞪口呆。这是多快的速度啊。他居然只看得到残影。
“他们去那里了。”
傅敬尧把下巴推回去。转头问正在挑鱼肉吃的傅可城。
傅可城闻言抬头。然后正经八百的对傅敬尧说:“你等下。我传心音问一下丹丹。”
傅敬尧才推回去的下巴又掉了。这是什么情况。传心音。难道连他这个挑剔、坏嘴又爱欺负人的堂哥也是个非常人。傅敬尧无力的甩甩头。有点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
“啊…。”
“怎么了。他们出事了。莲起还好吗。”
看着傅敬尧面露忧惧的样子。傅可城弯起了嘴角说:“不是。沒事。只是我突然想起我不会传心音。还有你应该去医院做个断层什么的。看看你的脑子还在头盖骨下吗。”
傅敬尧被气的牙痒痒的。不过那个样子却引起傅可城更大的兴趣。他走到傅敬尧的身边。突然从傅敬尧以两耳划一圈为界。绕着整颗头抠挖起傅敬尧的脸皮来。
“干什么。用言语耍我还不够。现在还动手。”推开傅可城后。傅敬尧气愤的看着傅可城。
傅可城皱着眉问:“你真的是傅敬尧。你怎么变的那么有趣。”
傅敬尧烦躁的说:“你还有时间说笑。你不怕莲起和你的丹丹出事了。”
傅可城摇摇头。“丹丹是个有脑子的人。不会出什么事。倒是你。你出了什么事。以前不笑不语的人。那突然有了那么多情绪。”
傅敬尧然拿了背包背到背上。再提起莲起的背包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我不跟你扯。咱去找莲起和秦丹。”
傅可城不以为然的说:“去那找。你知道他们在那里吗。”
傅敬尧瞇起眼睛回头。“问你呀。现场不是只有你的脑子还在头盖骨下吗。”
傅可城第一次尝到什么叫被堵的哑口无言。只能灰溜溜的跟默默拿起自己的东西。
当傅敬尧终于找到莲起时。莲起还跟秦丹打的难分难舍。此时太阳已经斜照。把莲起和秦丹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傅敬尧叹了一口气就地坐下。一边佩服莲起和秦丹。这路程至少三公里以上。真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过来的。总不可能是搭车过来的吧。更重要的是。过来了以后居然还有力气过招。
☆、傅敬尧和莲起又进了警局
“吃吗。”
傅敬尧回头。一只不知什么东西赫然就在他的眼前。近的都失焦。把身体往后倾了一下。傅敬尧才看出来是一只鸭头。“你那里来的鸭头。”
“八宝鸭的鸭头。”
“你什么时候拿到打包的东西。”
看着傅敬尧惊讶的表情。傅可城笑的说:“是服务员追上来送给我的。你难不成以为我会隔空取物什么的。”
傅敬尧撇撇嘴。露出个你无聊的表情。又转头看向打的难分难舍的莲起和秦丹。
“你家那口子不是盖的。秦丹可是叶问正宗传人。他居然可以跟丹丹打那么久都分不出胜负。”
傅可城的话沒有问題。可是他话一出。傅敬尧就忍不住喷笑。而且一笑就笑个不停。笑得傅可城心都起毛了。以为自己说了什么蠢话。
“你以为我骗你。秦丹真的是叶问正宗传人。他叔公是香港人。是叶问的二弟子。秦丹家还有他叔公跟叶问的合照。”
傅可城越讲越认真。傅可城越认真。傅敬尧就越想笑。因为他想到之前在红灯区附近遇上扒手。莲起说他是叶问徒弟的那一幕。反之。傅敬尧越笑。傅可城就越急。到后来就变成个恶性循环。傅可城讲的脸红脖子粗。傅敬尧笑得脑冲血。快断气。
“你们做什么。”
问这句话的是莲起。因为傅可城和傅敬尧扭打在一起。还在地上滚。下一秒。秦丹已经把傅可城拉起来。紧紧的抱住。任凭傅可城一下一下拍打。搥击他的背却无动于衷。只是轻轻顺着傅可城的背。贴着傅可城的耳朵说:“静下来。静下来。沒事了。沒事了。”
“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打架。”
傅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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