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吴邪,见客 第13节(2/5)
作品:《[盗墓]吴邪,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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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镜和胖子挑头说玩色子,无非就是输了喝酒,我不想喝便没参与,在旁边看着他们四个玩。没想到云彩还是有两下子的,跟阿宁和黑眼镜在一起也没认生。这时,台上一位不认识的姑娘唱起了《我爱台妹》,几个穿着打扮妖娆的女同事作为伴舞在她身边扭啊扭。大概是她的嘻哈扮相、架势、声音都太过帅气,掀起了一个小高潮,周围人都在跟着唱,台前也挤满了凑热闹扭起来的人,举着手配合她。不知是不是刻意做过安排,最后的时候,台下真的有几个妹子脱了t恤,只剩下吊带或是抹胸,连同不知从哪里扔出的好几只bra一起丢上了舞台……看呆我,也嗨翻全场,口哨声、喊叫声一时刺破耳膜。
我是没想到他们会玩得这么开,不知是不是平时大家压力都太大,无处宣泄的缘故,有一点点放肆的机会便不会放过。我们的节目比较靠前,大概半个小时以后就能轮到。我有点儿坐不住了,不是紧张,反而想尽快上场,大概有早演完早解脱,了却心事后才能踏踏实实耍的想法。
不一会儿,云彩先我一步离席,和另外三位女生跳《小苹果》,韩语版,我不太了解,不知道是哪个女子团体翻唱的。灯光效果,超劲爆音效,配上四位水手服美少女,一扭胯一转身,小短裙都飞了起来,特别吸引眼球。不论身材、相貌还是舞技,云彩都是其中最出众的一个。果然,胖子两眼又冒了绿光,噌地就站了起来。也不理黑眼镜的色子了,酒杯抱在怀里,跟着节奏摇摇摆摆,脸上一副醉了的样子,好像云彩的小苹果就是他一样。
云彩表演完就进入了首轮抽奖环节,从名片箱里抽五个人,三等奖,奖品是airpad。这种事当然是抽不到我,就指着“佛光普照”奖活了。抽奖结束,我拿着我“好男人”的扇子跟claire她们去台边准备,围上了很是让人怨念的蕾丝边小围裙,还好只是半身的而已……谁成想,却忽然被几个姐姐拽进人堆好一通折腾。不知道她们都往我身上、腰上系了什么,等她们搞完,我一低头,看到一大截红色的绸带胸前交叉,再转着圈看后面,看不到,背手一摸,雷了,她们这是给我系了个超大的蝴蝶结!还有长长的下摆,这是什么意思?!在笑声中,我得到了答案,她们说要把我打扮成礼物……好吧,礼物就礼物。其实,提前跟我说一声我未必会拒绝,这么一来,搞得怪惊吓的。
报幕完毕,她们先上台。随着前奏响起,摆好了造型。猫耳女仆装似乎很受欢迎,而claire正宗的台湾腔,又很适合主唱,一开口又软又嗲,引起一阵欢呼。我在台下,等着那句“想起你说的情话,哭得眼泪哗啦啦”时,打开扇子挡着脸上去。
怎料,又一波惊吓就在这时发生了,当我刚站上舞台,按照计划应该是我在台边来回徘徊之际,在“还有一个人人爱,姐妹们跳出来”时,被人拉到台中央才对。可谁知过来拉我的人,从腰间取了个东西下来,我还没看清,她就直接够着给我戴在了头上。
我只能感觉出好像是女生的那种发卡,可是完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台下笑声、口哨声让我有点儿心慌。我忐忑不安地跟着她们到了舞台中央,跳了几步,走了几个位,在下一句“姐妹们跳出来”时,我被人拽走了扇子扔到一边。我本应该是假装娇羞捂脸,可谁又知道,此时我是真在捂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没脸见人”一下。
为什么要坑我!好想照镜子照镜子!让我摸摸到底是什么也可以啊!可是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背着个蝴蝶结,顶着个不明物体,佯装自然,扭来扭去,走来走去,跳来跳去……
“好好爱,不再让他离开。”
终于盼到尾声!我以为我可以解脱了,可是……未免太天真,就在结尾电吉他的收尾声中,我按照原计划被她们用手托着,摆侧躺造型,却被claier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手铐,迅速铐住了双手,那手铐竟然还有条长长的链子!我就这样,在此起彼伏的口哨和笑声中,一脸惊诧地被她用链子拽着双手拖下了台……
我哪里还顾得上头上东西!下了台我就在后面喊快帮我解开,可是claire装听不见,还回头冲我吐舌头。比力气可是比不过我的,我卯足了劲儿站定,果然她就拽不动了。可是这时,我却突然被人狠狠拍了一下,然后是一串“哈哈哈哈哈哈吴邪你也有今天”的大笑。秀秀!什么时候来的?差点儿没认出来!头发果然做了简单的造型,不知道怎么弄的,全都侧到了一边,妆容很浓,有些妖艳妩媚了。她够着摸了摸我头上的东西,不顾我的强烈反对给我拍了几张照片,更可气的是,她不“救”我不说,反而从claire那里要来了链子,还让claire帮她拍一张牵着我的。
拍的时候,我余光感受到些异样,一股视线,很熟悉。转头看去,人群中,迎上了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那人穿着白衬衫,挽着袖口,握着罐饮料,抱着胳膊靠在墙边,正在看我,光线实在太暗,看不清表情。
怎么可能……我几乎以为是我的错觉,可在我被秀秀勒令好好拍照看镜头,拍完再转回头看去时,他还站在那里,还在看我。你来做什么……我心里一阵慌乱,想赶快离开这里,便拽着链子跟秀秀说,我要上厕所快给我解开!谁知秀秀讨来了钥匙,举在手里给我看,说真巧,姐也要上厕所,走,一起。
说起来我真的不知道,通往卫生间的走廊就是闷油瓶旁边的那条!秀秀拽着我从他身边经过时,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看我了,反正我是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到了女卫生间门口,秀秀径直就往里走,我抬脚抵住墙,誓死不从,也有点儿生气了。“别闹了!赶紧给我解开!”我语气严厉地喊着,同时双手使劲往外拽她。可能用的力气大了些,拽了秀秀一个趔趄,她穿着高跟鞋,咄咄咄在地上踩出了声音。我看得一惊,有点儿后悔了,怪自己不应该这样发脾气。可秀秀却没有生气的样子,站稳后只是愣了愣,就笑笑朝我走来,捧起我的手,把钥匙插了进去。解开后,她抬头看了看我,说真是的,你以后想闹都没机会了呢。之后又垫起脚,抬手摸了摸我头上的东西,说真可爱。她的眼神很深,有好多情绪,看得我不知道怎么办好了,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你快去吧,憋不住了,就把我往对面男卫生间推。
卫生间里特别昏暗,洗手台旁只有一盏灯光微弱的台灯,其他的光源便是斗附近和隔间顶的小射灯了,也都是暗暗的。站到镜子前才算明白我脑袋上被戴了个什么玩意儿,竟然是一对长长的兔耳朵,转身看看后面,镜子不大,只能照到一部分蝴蝶结,不知道她们哪里搞来的绸子,真挺夸张的……我就是这副样子?他到底看到了多少?我觉得有些狼狈不堪。手背到身后想把蝴蝶结解开,却在镜子里看见一个人出现在门口。他站在那里看了看我,才又继续进来,走到我身后不远的地方站住,从镜子里看我,嘴角似乎有浅浅的弧度。
我看了看他,移开视线,继续要解蝴蝶结,却一时找不到关键部位。手却在背后突然被他攥住了,我一惊,心狂跳,这瞬间都要出汗了,赶紧往回扯,他却攥得死,不让我走。我皱起了眉头,抬眼从镜子里瞪他,他也看着我,不说话,手下却用力带着我的手挪到一个地方,说:“这里。”然后松了手……之后,任我再扯来扯去,绕来绕去,一个人解得有多费劲,他却又在一旁一直看着不管了。
终于全解开,我抱着一团绸子,想转身赶紧走,却又挪不动脚步,低着的视线一直盯着他右手看。之前就发现了,没有夹板,这是好了?不是才两个月不到……刚刚似乎不是用的右手?所以到底好没好……又抬眼看了看他的脸,好像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疤痕,说到底,这里还是太暗了,实在看不清。
闷油瓶剪了头发,人显得比照片那会儿精神了。很可悲,和他的眼神一对上,我甚至连一句“谢谢”或者“好久不见,你怎么来了”这样的客套话都说不出口。真真地感觉到什么叫不能呼吸。我以为没什么难的,可一见面却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不能再待在这里,再待下去我会忍不住……
可是,就在我咬住嘴唇下决心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抬起了手,右手,向我头顶方向伸了过来。“让我看看……”他语音未落,我却下意识慌忙一偏头躲开了。他悬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攥成了个拳头,便收了回去,似乎笑了下。我……我不是故意的……这样,我心里也挺难受。门口有人进来了,我一把扯下那对兔耳朵,从他身边匆匆走开了,不,是逃。
你为什么来……为什么要来!可不可以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说好不为你忧伤,但心情怎会无恙。”
还没走出几步,我就听到外面吉他弹唱的男声,是熟悉的旋律。喧嚣了这么半天,现场竟也跟着静了下来。台上的人我不认识,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抱着木吉他,唱得陶醉,灯光柔和。
“如果爱情这样忧伤,为何不让我分享……”
我回到座位,胖子招呼我,喊我怎么这么半天,其实只是着急找我要兔耳朵。我丢给他,他马上戴到头上摆pose逗云彩笑,阿宁也凑热闹,给他们拍照。黑眼镜翘着二郎腿,抽烟听歌,反正看不见他的视线,谁管他在看哪里。大概是秀秀跟他们俩都不熟,便在我们这排挤着,坐在最外面,托着腮听歌。我回来了也不往里挪,看都不看我,盯着舞台,侧过身,等我进去的样子。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不光秀秀,现场很多人都跟着一起唱了起来。想不到这样一首安安静静的歌,在带动气氛方面,竟一点也不比那些劲歌舞曲逊色。
有沉浸在恋爱喜悦中的人,也就有失意的。不知是不是看到秀秀疑似在偷偷抹眼泪的关系,我够了两个空杯子过来,也不管是什么酒,抄起一瓶就倒了两杯,碰了碰她,给了她一杯。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们碰杯,她喝了一大口,我也仰头一口干了,酒太烈,烧得嗓子、胃里火辣辣的,差点儿被刺激出眼泪。果然,她皱着眉头喊道:“我靠,吴邪你给我喝的什么!tequila吗?!”大概她看我也被自己坑了,我们一起笑了出来。
酒精果然是好东西。
“为何总会这样,在我心中深藏着你……”
放下杯子之际,我看到对面站了个人,顺着腿看上去,是闷油瓶……他看了看我,我转过头去看台上。他来了,总轮不到我招呼的。果然听见胖子惊呼一声道:“小哥你怎么来了!”秀秀都被这一嗓子吸引去了注意力。
“来看看。”他这样说。然后是黑眼镜的声音,在说“让你早点儿早点儿,怎么才来!”责备的口气,却是笑着在说。说完便搂着闷油瓶张罗着给大家介绍了,这桌上还是有不认识他的人的。毕竟是公司大客户之一,人人都爱闷油瓶嘛,一时间,隔壁claire她们也都围了上来打招呼。他这样的人,应付自如也是应该的。
无奈,我的装死甚至没能坚持到这首歌的结束,便被胖子大力照后脑勺给了一瓜子,喊我,张小哥来啦你还不快来打招呼……我操你大爷,也只能在心里骂骂他。
打什么招呼,就是跟他碰一下,敬个酒。胖子体贴,知道闷油瓶是开车来的,早给他倒好了绿茶。我举空杯子肯定是不合适的,就近拿起刚刚那瓶酒,倒了三分之一杯,举着酒,跟着前面claire的称呼,喊了他一声“张总”。看酒杯,不看他的脸,我仰起头,一闭眼,也不留余光看他是在怎样看着我。烈酒穿肠过,脑子里回荡着台上歌手百转千回的尾声:“到底你会怎么想,到底你,会怎么想?”
非要弄成这种局面,满意了?我这样对你,你会怎么想……
秀秀也跟闷油瓶那里意思了一口,喝完便放下杯子,整理了下裙子和头发,说快到她了。然后竟然转身,冲对面笑笑说:“我去啦,你可要做好准备,最后一哆嗦啦。”
秀秀这是跟谁说话呢?对面不就阿宁、黑眼镜、闷油瓶,哪个她都几乎可以说不认识。我疑惑地看了过去,只能说,接下来万万没想到,也许对象是闷油瓶我可能都不会有这么大反应。
黑眼镜咧嘴笑笑,朝秀秀抬了抬下巴,比了个ok:“就放心吧!”
我相当震惊,几乎不敢相信,她跟黑眼镜是什么时候这么好的?突然特别不爽,特别!仿佛有团暗火生在心里。我不认为这是占有欲作祟,毕竟秀秀也不是我什么人,大概仅仅是因为那个人是黑眼镜而已。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又是他!这种怨念……我笑了出来,自己都觉得自己相当可笑。
“阳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
我缓缓转过头,注意力完全被歌声吸引了,没想到秀秀唱歌这么好听。舞台只开了一束光,自上而下打在她身上。灯光下,她的妆容配合服装、发型,特别适合那个万众瞩目的地方,只是……看起来跟我印象中的那个秀秀真的不一样了。一夜长大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而我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情这个字……我叹了口气,摸出烟点了一根,深吸入肺,一瞬间头脑晕眩,烟助酒势,开始上头了。
“早该知道泡沫一触就破,就像已伤的心不胜折磨,也不是谁的错……”
秀秀唱得非常投入,唱至副歌部分,没想到真的飞出好多泡泡。原来是云彩不知什么什么时候过去了,在台下用泡泡枪朝着舞台吹泡泡,很多女生惊喜地“哇”了出来。
“再美的花朵,盛开过就凋落,再亮眼的星,一闪过就坠落,爱本是泡沫,如果能够看破,有什么难过?为什么难过……”
唱到这里,秀秀手一挥,挥破一片泡泡。
“全都是泡沫,只一刹的花火,你所有承诺……”
她的声音哽咽,唱不下去了,别过头去,好像哭了。
别人只当她是入了戏、动了情,现场随之响起了掌声、欢呼声,只有我想过去抱住她陪她一起哭。真的,心里说不出地难受。什么“原来我非不快乐”,什么“我却原谅了你”,全他妈是骗人的!还不是放不下?人家早已远离,越走越远了,自己却作茧自缚,困在原地,独自悲伤着。
我恨恨地将烟捻进烟灰缸,抬头看了看听歌的黑眼镜,又盯着他身边的闷油瓶。闷油瓶也转过来了,这次我没有躲开,直勾勾地跟他对望着,然后自嘲地笑了笑。我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之间,一直以来作茧自缚,困在原地的人到底是谁?我心疼你了,谁来心疼我呢?
“不好意思,”秀秀坚持将歌唱完,没有下台,笑了笑,“其实,今天是我的lastday……”
什么!她一开口,我便愣住了,直接站了起来。为什么这么突然!为什么要走,离职不是要做交接,一个月吗……等等,所以说,7月1日那天她想吃饭,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事情?
“刚刚,我是最后一个从公司走的,一个人在空空的办公室里转了两圈,三年,说不留恋这里是假的,”秀秀笑了笑,“我试着去认每一张空桌子,想那里坐着的是谁、长什么样子、我们之间有过什么交集,才发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还是有很多人不认识,挺遗憾的,感觉自己有太多美好的时光没有珍惜。我要离开了,这件事除了hr、我leader以及跟我交接的iter外,我没提前对任何人说,是不想这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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