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吴邪,见客 第5节(2/4)
作品:《[盗墓]吴邪,见客》
得瑟背影,我忽然发现自己的心境也发生了微妙变化,没那么迫切了。再打开对话框,翻看消息记录,看到张起灵刚才说:“我晚上有点事会进城。”
乍一看有点儿奇怪,细想,说给我听是……难不成又觉得歉意要请客吃饭什么的?才刚刚决定要保持距离……而且我真的没有时间!
“小哥,我手里还有拷屏急着交,我先去干活了。”
短暂的“对方正在输入…”后,张起灵回得很快。
“好,你忙。”
也许是我想多了。
该给黑眼镜的给了,该吸收的“精华”也从胖子那吸收了,等我终于长吐出一口气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连张起灵什么时候下线的都不知道,整个人完全是又渴又尿急的两极状态,不知道该先解决哪个才好。左右权衡,还是先跑到吧台从冰柜拿出一罐冰镇凉茶,仰着脖子一口气灌了下去,心里爽了一点儿。
可是,战斗才刚刚打响,还不是能放松的时候。
上完厕所,抽完烟,我最后还是决定把案子带回家写。因为手机真心想买,一加班就没点儿了,耗晚了店就该关门了。一开始想买手机可能像吃东西一样有点儿发泄的心理,买不买其实真无所谓,但后来又发生了错过张起灵短信这事,以及最主要的,我预感到playful的活动上线后可能会用得到。
手机专卖店门口的小广场上人很多,开放式喷泉突突地从地砖中冒出水柱,楼体led大显示屏上轮番播着各种广告,我站在那里看了会儿,果然等到了。playful的广告片很漂亮,虽然户外的投放不归我管,但那种满足感依旧是无法形容的。就像家长忍不住拉住身边的人,指着台上精彩的表演说“那是我孩子”那种想炫耀的心情,我也好想拉住身边匆匆而过的路人说:“你看,那是我们的广告。”
我赶紧用新手机拍了一张,连同在喷泉中追逐嬉戏的小孩子们一起。光线、氛围、甚至广告定格的画面都刚刚好,我特别喜欢,果断将这张照片设成壁纸。谁知,刚弄完就有电话进来,联系人还没转存,一长串的号码,我认不出是谁。
“喂?”
“吴邪。”
竟然是张起灵!
“呃小……小哥。”
身后的大屏幕这时忽然传来了音乐声,喷泉也好像变了节奏,孩子们尖着嗓子喊叫,之后发出一连串愉悦的笑声。
“你没在公司?”
“我……我在回家的路上。”
张起灵沉默了一下:“我在你公司楼下。”
“……”
“我以为你在加班。”
我一时都回不了神,回了神又觉得胸口堵得慌,不知道该怎么回。
“你不是有事……”
“正好路过,想看看你是不是还在忙。”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张起灵的车被黑眼镜开着,而黑眼镜的车尾号限行,没到8点进不了五环的。他们公司那边不好打车,就算坐班车也没这么快,这点正是下班晚高峰,肯定堵。
“这……这么早,你怎么来的?”
“地铁。”
地铁里那么挤,又闷又热,张起灵这样的人……穿着讲究体面……怎么能……想想都觉得违和,我不禁揉了把脸,不过又想,他有事还跟黑眼镜换车,自己都不怕苦,我担心什么,也不是我该操心的,而且这都到公司了,不是马上就有车了?我走的时候黑眼镜还没走呢。
孩子们又发出了尖叫和欢呼声。
“你在哪儿?”他问我。
“三里屯,来买个手机,”我说完,不知为何,赶紧又补充道,“哦对,已经买完了,正要走。”
张起灵又沉默了一会儿:“嗯,好。”
忽然觉得,我的话好像有什么问题,就像生怕他来似的。
“是……我要赶回家写plan。”
“那个活动你写?”
“嗯。”
“知道了,那你快回去吧,我也到时间了。”
“嗯,拜拜。”
“拜。”我举着手机等他挂断。
“吴邪。”
“啊?”我都听得到张起灵的鼻息,长长的,打在听筒上。
“……别睡太晚。”
“哦……好。”
“我挂了。”
“嗯,小哥再见。”
电话挂了以后,我心里的沉重感一点儿也没有少,一路都恍恍惚惚的,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儿,根本管不住脑子里自己往外跑的各种瞎想。
我们公司楼下确实有个地铁站,所以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从地铁出来看到了,就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还是……他特意来的?不可能,完全不合理,不可能为了我特意跑一趟,没道理……没道理。
一定是这样的:他是有事,车又在黑眼镜那里,所以他才找黑眼镜,或者本身就是要跟黑眼镜一起去干什么,他们不是有朋友来北京了,住在我们公司附近吗?于是在楼下等人的时候,随手给我打了这个电话。他不是也说了他到时间了?后来知道是我写这个案子,就随口关心一下,让我别太晚睡。毕竟从我的了解上来看,may姐带的那种魔鬼客户还是少数,大部分还是比较体贴的,张起灵这种礼貌又绅士的人,说句别太晚睡太正常了,不是吗?
这一天信息量太大,脑子整个昏昏沉沉的,我一路晕到家,还差点儿坐过了站。虽然已经尽力把这件事情想得完整又合理,可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不过,现在迫在眉睫的是案子,真没有时间瞎想了。我再次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都放到记事本上记的那些要点上。可是……看着自己画出的框架,还是不满意,打开ppt也有些无从下手。
我发现,我这次的压力不完全是因为我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做完,而是因为我想把它做得漂亮、无懈可击、一次通过,也不想让张……大家失望。不行不行,还是不要逼自己太紧,灵感这种东西,来了的时候自然就能写出来。
新手机还有电量,不是都说第一次要放光再充满?我把联系人存好,给三叔打了个电话,得知了他跟王八邱的那段“孽缘”,很是无奈。还有电,又装了个微信。微信在活动里要用到,而我一直都没亲自使用过,得研究研究。于是加了小花,决定拿他当试验田。
我躺倒在沙发上,才等了一会儿就收到提示,是小花发来的语音。
“哟,小三爷您终于肯与时俱进啦。”
“快别叫我小三爷,今天听多了恶心。”
“那我叫你什么?阿邪?小邪?吴邪哥哥?”
听着他各种变换语调地喊我,我直打冷颤:“滚犊子。”
“哈哈,说真的,你怎么了,声音无精打采的。”
“有个biiiiigplan要做,后天一早交。”
“不就是做个屁屁踢嘛,怎么,这还能难倒我们小三爷?”
“这次不一样。”
“哦?有什么不一样?说来听听。”
“说来话长,一言难尽!”
“没关系,尽管放马过来,小爷今天有的是时间。”
“你有时间老子没时间好吗!嗯?你不是一天到晚忙得要死,怎么忽然有时间了?”
“只要你需要我,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anyt,anywhere,anything……”
小花的这句语气简直了,我浑身起着鸡皮疙瘩回他:“靠,犯什么病了!我有药你吃吗?”
“吃,你给的,毒药我都吃,飞来喂我。”
竟然是相当认真的口气!虽然以前我们也经常开玩笑,但可能今天我的eq卡丢了,我分辨不清,不知道如何回他,愣了半天神,脑子里还是嗡嗡作响。
“你……你怎么了?”我问。
“哈哈哈,竟然被吓到了?哎哟我的天呐,瞧你那蠢样!可真是个棒槌!这是个玩笑,玩笑懂吗?放心,爷我肯定看不上你这样儿的,就算真搞基,怎么也得找个机灵点儿的啊。”
我听完,一脑袋扎进了沙发靠垫,让它替我捂脸。不知道我的神经是怎么了,该说它是太敏感,还是太迟钝了?
“你不懂,人家这叫天然呆,天然呆很萌的,不要黑它。”
“别往回找补了,你今天就是不正常。说吧,我刚忙完,喘口气,急需八卦滋养。”
小花本名解雨臣,跟我是发小,我们两家还有远亲的关系。后来他被家人带去了北京,再后来又去了日本。跟他比,我加班再多也喊不出苦,毕竟我只是个打工的,而他完全是被当成继承人来培养,担子和责任都太重。
小时候,他跟师父学过戏,二爷给他取了个艺名——解语花。他人长得水灵,还总被打扮成小姑娘的模样,就害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女孩子,小花小花地叫习惯了。即使现在别人都尊称他小九爷,我还是习惯叫他小花。他不满意我也没办法,改不过来。哦对了,我住的这个房子,是二爷去世前留给他的。小花去日本前把所有房产都卖了,唯独这处他舍不得,说除了跟我们小伙伴一起玩乐的日子以外,只有和二爷学戏的那段日子是真正快乐的,要留个念想。
扯远了。总之,他在外人面前不能说的话太多太多了,可能因为我们是这种没有利益牵扯的纯粹的关系,他偶尔会来找我吐个槽,而我是……经常找他吐槽。所以这次,我也把满肚子无处可说的压力好好跟他唠叨了一番,当然,张起灵的部分被我避重就轻了。我说得嗓子都疼了,幸好可以语音,不然打字的话,案子还没写,键盘和手指就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所以你知道了吧,为什么我说这次不一样。”
“哎哟,真没想到三爷年轻的时候这么妻管严、重色轻友,哈哈哈。”
“你的重点在哪里!”
“王八邱啊,我都能脑补出他被抛弃后欲求不满的怨妇样了哈哈。”
“太残忍了你,重点错就错了,竟然还笑,要是你坐在那里被他阴阳怪气一通挤兑还捎带问候全家的,我看你还笑得出来?”
“笑啊,干嘛不笑,我会微笑着当着他的面拨个电话,‘遇到王八邱,直接打死,算我的。’看我不吓死他的,哈哈哈。”
“……大哥你好,大哥债贱。”
我也被小花逗笑了,可能和倾诉有关,心里竟然真的轻松了不少。后来他给我的邮箱发了几个ppt过来,是从手下做得比较漂亮的ppt中挑出来的,希望能给我些启发。虽然内容都是日文我看不懂,但他肯把企业内部的资料发给我,我真心感动。而且不得不说,那几份ppt的确相当惊艳。
找到了些许灵感,我把原来建的构架全部推翻重来,之后就顺利了很多。唯一觉得有些吃力的地方是表述,我的英文算不上好,想完全表达出我的想法就很累。一直写到夜里两点多的时候,午饭吃太饱晚饭没吃的我终于无耻地饿了,视线开始忍不住瞄桌上那盒姜饼人。我拿出来一个闻了闻,挺香的!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了回去,起身去厨房煮了份速冻饺子。
就在我一边端着饺子吃,一边盯着屏幕,琢磨这句话该怎么说才好的时候,电脑传来msn有人登录的声音。我斜眼看了看右下角,直接傻了眼。
张起灵……
饺子都顾不上吃了,我屏住呼吸,盯着msn的小绿人看了一会儿,可是没有任何动静。我赶紧放下碗,点开分组,却看到头像又黑了。
第7章 神的孩子都在跳舞
妈蛋!
好不容易全神贯注写东西的注意力开始不受控了。这挨千刀的,大半夜突然上来又突然走……“来又如风,去又如风”地是要干什么?跟个闷油瓶似的!我将头重重地磕在桌子上,垂着胳膊,整个人瘫在那里,气全泄了,还不小心碰掉了碗上架着的筷子。两声清脆的落地声像个神奇的开关,使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又累又困了……
但是还不能休息,我费力地直起身子,搓了搓头发,盯着ppt企图回神,却发现思绪不光断了还乱了。洗脸、抽烟也收效甚微,疲惫感还是铺天盖地的,人不断地打着哈欠。
果然还是今天太累了。我强撑着又翻了翻ppt,把每页的内容大致填好,没填的页也标注好想法。反正还差一些数据支持,就算熬个通宵,今天也做不完,上午又不能去太晚,上线的广告必须一早要查,所以还是洗洗睡了,细节等有了精神再写吧。
纵然这样,上床时也将近凌晨四点了。结果我却犯贱一样,明明很困,偏偏又开始翻来覆去地烙饼,睡不着了。大概是身体很累,脑子却还处理不完今天的大量信息,在惯性中停不下来的原因吧。最后,我是翻着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失去意识的。八点半的闹钟响时,我根本不想起,几个小时睡得非常不好,全是零碎的梦。整个人没有休息过来,反而更累,眼睛又干又疼,嘴角的泡也全起来了。
到了公司,我连咖啡都懒得买,人不人鬼不鬼地飘进办公室,打开电脑,趴在桌上又眯瞪了一会儿。胖子来时扒拉了我一下,我一抬头把他吓一跳。他嘴角抽抽地温柔了一把,跑楼下给我买了一大杯焦糖玛奇朵和一块蛋糕,还很仗义地把查广告和做拷屏报告的活儿揽了过去,让我简直想抱住他的大腿哭着以身相许了。
不用操心琐碎的事情,今天应该可以安心地只做这个案子了。阿宁来了之后,大致翻了翻我做到一半的ppt,给了我肯定的鼓励。能得到正面评价,对心里没谱儿的我来说还是相当受用的。
没过多久,当我把下巴杵在咖啡杯杯盖上,支着沉重的脑袋,眯着眼等软件跑数据时,身后传来黑眼镜跟前台小姑娘打招呼的声音。我懒得回头,但耳朵能听见脚步声。脚步声停在我身边不动了,我还是懒得抬脑袋,只斜斜眼睛瞅了他一眼,结果看到他正举着手机咧嘴笑,然后手机就发出“咔嚓”一声。
我一下就坐直了,瞪圆了眼睛伸出胳膊:“不能拍!快删了!”
他把手机往兜里一塞,“咯咯”两声:“号称superwu的小三爷能有这种颓废范儿可是百年一遇的奇观,必须捏张留念。”说完扭头走了。
我起身追了过去,站到他身边,朝他伸出手。他抬头看了看我,贱笑着拍了我手一下。“giveyoufive!”然后脸一板,“还不快回去干活!”
“……”
胖子在座位“哈哈”了两声,跟着起哄:“给胖爷我传一张!挂门口辟邪!”
我回身比了个中指。
黑眼镜朝胖子抬抬下巴。“好嘞——要者有份儿!”他一边从包里往外掏东西,一边煞有其事地吆喝起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哎!天真无邪小三爷一只,提神醒脑驱魔辟邪,绝对是您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之良品,您看看不吃亏,您带走不上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啊!”
“……”我发现他还挺能自嗨的!也就是我现在能量不足,不然……不然也没什么……周围传出了笑声,有些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妹子们渐渐围了过来,传着看黑眼镜的手机,就连阿宁和隔壁组的may姐都挤过来凑热闹了。死气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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