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书奇案 第19节(1/3)
作品:《妖书奇案》
☆、第七十三章:花船浮江
? “好、好。”阿伯急忙的划着船跟了上去,两船越来越靠近,在看清那腐朽的花船时候阿伯吓得跌坐在船上哆嗦得说不出话来,马文瑞则屏住了呼吸。
当两船靠近在一起的时候,霍文才将腰间的警剑抽了出来警惕地看了看。
“是元宵节花船的沉船。”霍文才压低声音说道。
“元宵节……元宵节……”船家阿伯哆嗦着身体想要上船结果被马文瑞拽住。
“别上去!”马文瑞低喝。
因为这鬼船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再上去简直是找死!
霍文才拿着剑伸脚试着踩了几下,这腐朽的花船立即发出“嘎吱”声。在霍文才想上船的时候马文瑞担心地说道:“文才,这船出现得诡异,要不咱们先回去吧。”
霍文才那天的情形真是让马文瑞吓怕了。
“没事。好不容易有可以调查的线索,现在要是放弃了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接近真相了。”霍文才说道,眼前机会要是错过了事后他一定会后悔的。
劝不过,马文瑞只得到:“那你小心点。”
“好。”
马文瑞将浑身颤抖有些神志不清的船家阿伯护在身后拔出枪对着霍文才即将要上的船,要是出有什么动静他能协助霍文才撤退。
霍文才小心翼翼地踩踏上腐朽的花船,花船上的花灯残破地挂着,整艘船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气。随着霍文才的脚步声,花船发出诡异的“嘎吱”声仿佛承受不住霍文才要散架了似的。霍文才深吸一口气用剑撩起污浊的船帘。还以为会看到骷髅花娘之类的,但并没有。霍文才上前将船帘挂到一边然后进去。船舱顶滴着水落下也落到霍文才身上。
船舱里面的东西一眼就能收入眼底。
霍文才没动,这船舱里东倒西歪的桌子、倒在船舱里的酒杯和碎掉的酒壶还有皱掉的毯子等像是经历过搏斗和挣扎而变成这样的。
按道理说,沉船多日很多东西早就随着水流而飘走,眼下不仅没飘走,花船里该有的都还在。将眼前的景象刻进脑海中之后,霍文才便动手找线索。
霍文才捡起砸碎的酒壶,这酒壶一看就是人为砸碎的,如果是不小心摔碎的这船舱里铺的是毯子,船舱两边和上头都是木,再怎么不小心摔碎也不会摔成这样。不小心从小桌子上摔到毯子上碎了更加不可能了。这瓷酒壶从小木桌上摔到毯子根本不可能碎。
霍文才判断这酒壶是人为砸碎的。他捡起一片酒壶的碎片,碎片的尖头很锋利,锋利中竟然带着一抹干涸的血迹!
霍文才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
这太诡异了。
没有随着水流飘走的东西,瓷片上的血迹。
这花船恐怕是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霍文才将桌子翻过来便看到压在桌子下的一把手枪。
果然,元宵节那天这花船不是无缘无故地翻到沉江的。
霍文才将手枪收了起来,再翻翻找什么都没找到了。霍文才退出船舱之后拿着枪指着船的马文瑞松了一口气。那船家阿伯脸上全无血色,霍文才再跳回阿伯的船之后。
“找到了一点东西,咱们回去吧。”霍文才说道。
“就这么回去了?”阿伯有点激动地说道。马文瑞怪异地看了船家阿伯一眼:“这是当然的,现在有了新的线索咱们咱们当然要回去调查了。”
“对对对!”阿伯恍然大悟似的说道随即划船。船家阿伯划船了不久,霍文才看那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花船,忽然花窗里灯火通明,船舱里花娘和客人调戏着,其中一个花娘还向霍文才看过来霍文才忍不住一个冷战,他眨眨眼,花船消失了。浓雾渐渐散去,清澈的江面出现,江上不少渔民在捕鱼还有租花船的游人在玩了。
船家阿伯将船划到水上集市之后霍文才和马文瑞上了岸。
“谢谢阿伯。”霍文才招手。船家阿伯摆摆手让他们去了。
马文瑞心中还是觉得有些怪异,可这怪异却不知该如何说。
两人回到警察厅的将调查到的事情告诉魏宗并在船舱上取得的东西拿给魏宗。魏宗拿起瓷片打量,将瓷片丢到一边之后拿起手枪一看。
“洋人的转轮手枪。”魏宗一看就看出这是一把英国式的转轮手枪。
和洋人有关系?能用得起这样手枪的非富即贵,如果没和沙面岛上的洋人有关系那么和广州城的权贵们脱离不了关系了。
而且这手枪好像在哪里见过。
魏宗让他们继续调查。
霍文才中午回去了一趟,张绝在家里,在种桃花?霍文才急忙上厨房做饭生怕张绝饿到了。下铲子的张绝看霍文才钻进厨房中继续挖坑种桃花枝。霍文才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张绝,那桃花没有根能种得活么。”
“这是柳大夫送的桃花枝,这桃花不仅能种得活,要是长了起来做桃木剑和桃木符更加好。”张绝说道。
“原来是那个大夫送的啊。那肯定不一般。”霍文才笃定。
“或许吧。”张绝继续挖坑种桃花。
在霍文才做好午饭之后张绝也将那桃花枝种下去了,这桃花枝小小的,一点都不起眼。
张绝洗了手到大厅里和霍文才共进午餐。霍文才将今天早上遇见的事情和张绝说了,张绝伸出一只手指在霍文才额头上顶了顶。
“唔!”霍文才不解地眨眨眼。
“以后遇见这样得事情留三分心眼,不要一股脑就冲上去了。”张绝说道。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会保护好自己的。”霍文才扬声笑着说道。
张绝给霍文才夹菜堵住霍文才的嘴。
霍文才傻笑。
他最喜欢张绝了!
两人吃完饭之后,霍文才陪着张绝一起出去走走。在太平街散步的时候发现前面围着一圈人。
“这人怎么又晕倒在路上了。”
“谁认识的赶紧带走……”
“好像张少爷认识?”
“……”
霍文才和张绝挤进去之后发现墨绿色头发的人鱼妖精因为缺水又晕倒在地上了。
“让让!让让!”霍文才挤了进去之后将人鱼妖精抱了起来和张绝一起回张氏宅子。
回到家之后,霍文才将浴桶拿到院子里装满水将人鱼妖精放了进去,那人鱼妖精清醒了过来。
“张少爷。”人鱼妖精不好意思地抓抓自己墨绿色的长发。
“辛苦你来一趟。”站在浴桶前,张绝笑着对人鱼妖精说道。
“应该的。张少爷要我查的东西我查到了一点消息。”人鱼妖精说道。
“愿闻其详。”张绝道。
于是人鱼妖精便一五一十地将元宵节那天发生得一些事情道了出来。
元宵节那天,因为热闹,所以有水里的小妖精在水里偷偷看靠近水上集市玩乐。那天晚上十点左右,一艘花船忽然沉江。有一个水妖精看到了之后便甩着尾巴悄悄游过去,它看到那花船沉下江底,随着船沉下的还有一名漂亮的女子。而有两个男人从花船里逃了出来悄悄游走了,之所以说悄悄。是因为那两人并没有呼救,而是趁着夜色钻上了岸。水妖再游回花船的时候在看到那花娘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吓得游走了。
那天之后,水里的鱼和水妖都不敢靠近那个沉底的花船,因为一靠近就会被黑色的长发绞死。死气弥漫在那片水域,那个死在水底的女人化为厉鬼,后面的几艘花船沉船便是被这女水鬼给拖进江底的。
关于逃走的那两人,水妖也不记得,只记得他们身上穿的是……
人鱼妖精指着霍文才的衣服说道:“和霍大人身上穿的衣服很像。”
人鱼妖精的指认让霍文才心中“咯噔”一跳——
得到消息之后,张绝和霍文才将人鱼妖精送回了粤江,张绝再三嘱咐人鱼妖精没事不要到岸上了。
这广州城不太平。
这案子,牵扯的恐怕会很大。
往回走的路上遇见一身黑色风衣戴着爵士帽的提着皮箱子坐着黄包车的北堂燕。如果不是北堂燕招呼让黄包车停下张绝和霍文才还看不到他本人。
北堂燕看到他们俩的时候对黄包车车夫道:“停停停。”北堂燕下车回身对着前面的人两人叫道:“张绝、霍文才!”
张绝和霍文才转身,看北堂燕这一声着装,张绝说道:“北堂燕,回香港?”
“家里还有事要回去,刚去你家找你没在,好在在这里遇见你。晚上你们帮我去看看镜红,今晚镜红恐怕会遇见不详的事情。”北堂燕说道。
“好。你这一去什么时候再来广州?”张绝问道。
“归期不定。”北堂燕叹气。要是镜红跟着自己走就好了,但不管自己怎么做镜红依旧对他十分冷淡。他不解,镜红是他没法看透的女人。
张绝看着北堂燕上黄包车离开的背影。
归期不定,还是缘分于此。
镜红一生坎坷,多少男人想留住她,多少男人成为她手中的过客。
万般不由人。
?
☆、第七十四章:魏宗的威胁和保证
? 晚上,水上集市。
霍文才和张绝踏上水上集市的时候,张绝顿了一下随即将霍文才口中的灯笼拿了出来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对霍文才说道:“我还有事要办,你先过去。”
“好,要小心。”
“嗯。”
张绝和霍文才分道扬镳,霍文才去寻找镜红的花船,而张绝去办自己的事情。张绝肩头上的灯笼在张绝耳边说道:“张少爷,咱们去干什么。”
“去会会那个欺负过你的人。”张绝逗着灯笼说道。
可这话说得灯笼那人偶身子一抖。那个欺负自己的不就是那个东瀛傀儡师伊东木司的傀儡,那个傀儡是很强大的恶鬼,这种在母体里孕养出来的东西能毁灭一座城池。要说现在能收拾这个鬼傀儡的只有张绝了。
现在他们要去会会那个伊东木司和他的鬼傀儡,真是让灯笼感到可怕。
“别怕,有我在。”
“嗯,有张少爷在我不怕。”有张绝在,灯笼总算有了一丝底气。
张绝到了一花船上的时候船头候着一身白带着头纱的人偶,它们伸手恭迎张绝的到来。一人偶拨起船帘请张绝进去,张绝直接进了船舱,肩头上的灯笼敏感地和伊东木的鬼傀儡眼神对了个正着,那鬼傀儡对灯笼咧牙似乎还打算狠狠揍灯笼一顿。灯笼被对方的煞气吓得一缩,但随即想到有张绝给自己撑腰于是瞪回去:
哼!我才不害怕你。
张绝与伊东木司面对面地坐下。之前在警察厅被魏宗虐待的样子消无踪迹。
伊东木司给张绝倒了一杯酒:“张少爷,请。”
张绝拿起酒浅浅地饮了一杯。
伊东木司继续说道:“在下一直仰慕张少爷,今天能和张少爷共饮一杯酒在下荣幸至极。”
张绝将手放在桌子上撑着自己的脑袋看伊东木司:“伊东木司,广州城因你而差点毁灭,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困扰,要是你不离开广州城,我会为了广州城将你杀了。”
这个三教九流充满世俗味的广州城是他和文才的栖身之地,他容不得任何人威胁自己和文才的生存之地。
伊东木司这个疯子要去哪里和他无关,但在广州城是万万不能。
“让在下离开,除非张少爷能和我一起离开。”伊东木司笑着将一个又一个的人偶摆在桌面上。
“哦?”张绝真是不明白伊东木司为何要坚持自己。
“张少爷对在下来说是珍贵的奇迹,这样的奇迹令在下痴迷。只要张少爷跟在下回日本,在下一定唯张少爷是从。”伊东木司手指一动,桌子上的人偶便舞动了起来。
张绝冷笑伸手手指一弹将其中一个人偶弹倒在桌上:“你的心意恐怕要完不成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留在广州城直到张少爷答应为止。”伊东木司手指一停,桌子上的人偶也跟着停了下来。
张绝收起撑脑袋的手:“人不要太过妄言和自满,小心翻了跟头。”
“张少爷还是不相信在下,实在是令在下感受伤心。张少爷肩头的人偶坏了,在下替您修修。”说着便伸手身子微微靠近张绝,在闻到张绝身上的味道和看到脖子上未消逝的吻痕的时候伊东木司脸色一变猛地想抓住张绝的手,张绝手掌翻转扣住伊东木司的手腕声音微冷:“干什么。”
伊东木司脸上因为愤怒变得扭曲,虽然张绝并不知道他为何要愤怒。
“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还是个男人的味道!”伊东木司因为愤怒几乎失控,被他视为自己的东西竟然被别人玷污了,还是个男人!
第一次和张绝近身靠近的时候张绝身上的气息很干净有股淡淡的清香味。可现在!可现在张绝身上除了自己的味道之外还有别人的味道!而且那男人还在张绝身上留下了痕迹,这让他无法忍受,他想撕开张绝的衣服看张绝的身子!他想杀了那个玷污了张绝的男人!
张绝死死地扣着伊东木司的手腕让他挣脱不得,听了伊东木司的话,张绝挑起嘴唇凑近伊东木司一笑说道:“是的,我身上早已沾了别的男人味道。不仅如此,我的灵魂也是属于那个男人的。而你,在我眼中只是跳梁小丑罢了。”张绝说完将伊东木司甩到船舱壁垒上,这船也跟着晃了一下。伊东木司被甩了这么一下人清醒不少,那鬼傀儡跳上伊东木司的肩膀对着张绝发出威胁的低吼声。伊东木司将肩头上的鬼傀儡拿下让自己端正坐好:“是在下失礼了。”
张绝似笑非笑地看伊东木司。
伊东木司伸出手:“请您将您的人偶交给我,我替您将他修好。”
张绝将肩头上的灯笼放在桌子上,那鬼傀儡便跳上桌子与灯笼对峙。两个小人偶之间的气氛可真是水火不容。伊东木司拿起灯笼附身的人偶,这人偶他认得是自己做的,在他眼中只不过是废弃物罢了,却没想到会到了张绝这里。
他给人偶检查了一番,这人偶还真是处处有问题。其中一只手臂显然是他们装上去的,手臂的颜色还是木质的颜色没上过色。
还有人偶的关节之间也不太灵活了。
真是糟糕透顶的人偶呢。
伊东木司检查完成之后便给灯笼附身的人偶修整一番。
霍文才这里,在他找到镜红花船的时候刚好看到镜红的花船划出水上集市,霍文才一个着急挥手大声呼喊:“镜红等等!我是霍文才!”
他没等到镜红的回答,却等到了一身便衣的魏宗朝他挥手,一时间霍文才目瞪口呆!
今晚镜红的客人竟然是魏宗!二魏宗拿着船桨划啊划消失在霍文才眼中。
如果是魏哥的话,应该没事吧。霍文才心中道。
魏宗回到船舱坐下,镜红抽了一口烟吐出:“魏部长有何贵干。”
“喝花酒。”魏宗拿了一坛酒放在桌上。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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