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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也是总裁 第25节(1/3)

作品:《然而他也是总裁

    容非全身一震。

    容谈笑了声,眉眼间的柔和一如三月春风,语气里带了些轻轻哑哑的诱哄:“当然想了,对不对?容北昭害你这样惨,也害薛岚那样惨……就算不论这些,她抢你男友十年,你就不想报复回去?”

    “堂哥,你当然是想的,不是吗?如果我没有记错,几年前耀容也出过动荡,最后何老给耀容注资,容北昭才逃过一劫……若是没有何崇多管闲事,容北昭不是早就倒了?薛岚,大概也早就解开心结,好好和你在一起。”

    这些话灌入容非耳中,一句一句,都挠在他心上。

    薛岚要走,不过是因为先前遇见了那样的事,受到打击是自然的,一时胆小而已,并非真的不想见他。没见之前的两年,他们的关系已经十分缓和吗?

    容非越想,越是坚定自己的想法。

    他的神情变化被容谈收入眼中,引得容谈又是一番喟叹。在某个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似乎是明白了,为什么爷爷要选择小舅做继承人。

    事实上,老爷子拟遗嘱时,小舅容西暠的身体也差不多彻底垮掉。说是将容氏留给幼子,实际上,不如说是给容越。

    大堂哥不堪重用,自己和容且的经历也被老爷子收入眼中。米璐是外孙女,更不用说。

    仔细想来,似乎也就只有容越,能当大任。

    何况容越小时候还被老爷子养了一段时间,单论感情亲疏,也是他占上风。

    想了这样多,实际上,也不过是眨眼工夫。

    “不过,”容非狐疑的望着容谈,“这种事,真能做到,也不该是我出手。”

    容谈又笑了:“你不是要走了吗。这件事完,容北昭是倒霉了,可出手的人也要得罪沈流彦……”

    大致说过一遍,容谈最后总结:“我还想在江城待下去呢。”

    容非张了张口,似是又要在说什么。然而,忽然就有一阵手机铃声,将两人打断。

    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号码,容非顿时望向自己方才走来的方向,口中道:“又来电话了,先不说这些。等把薛岚救出来,我一定……”咬咬牙,“能让容北昭掉下来,做,为什么不做!”

    他没有丝毫问些更详细内容的意思,就这样作出决定。一面说话,已一面往方才带着的房间走去。

    容谈看着容非的背影,掐灭烟头,眼神幽幽。

    走到这一步,容非的理智几乎要被烧光。在这种时候将事情提出,毫不费力,就得到了对方的肯定答复。

    容越是否是想到了这些,又不愿意跑腿,才让他来这么一遭?

    毕竟,容谈觉得,自己出现或不出现,接下来的事情,也都不会有什么两样。

    价钱谈好,再下面,绑匪开始和容非说起怎样交钱。

    有警察在一边用仪器听二人对话,时不时写下只言片语的提示,告知容非该如何回答。

    容非谨记警察的叮嘱,时不时就道:“你让薛岚和我说一句话”,确保对方性命无忧。

    一晚匆匆而过。

    天亮的时候,容谈回家补觉。容非眼中布满血丝,等待绑匪的下一个电话。

    从绑匪不经意间透出的消息判断,一行人是在陈旧又空旷的地方。警方很快列出几项可能,首当其冲的就是仓库。

    ☆、第84章

    有一个人,总会在最不合适的时间,出现在眼前。

    总算回到家中,方才在车上小睡了片刻,原本还不甚清晰的倦意喧嚣之上,让容谈几乎在车停下之后也睡下去。

    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他揉了揉眉心,下了车,往屋内去。

    结果,就又一次与容且狭路相逢。

    ……虽说是很平常的事,但在今天,容谈看着迎面走来的兄长,步子顿了顿,脑海中骤然浮出这样的句子。

    他很快回神,心知自己平日十分疏于锻炼,体质并不算好,疲惫的样子根本遮掩不住,便干脆坦荡些,不去在乎容且若有所思的眼神,继续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前。

    这两日,容且在与交货方的沟通问题上焦头烂额。不可否认,他先前还是太小看了那些人的疑有多么重。

    加之偶尔还要分心去想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父亲的态度在表明何事,他的好弟弟的心究竟大到什么程度……

    根本□□乏术。

    不过当前来讲,相较于容谈,还是前面的事情更加重要。容且想着先攘外再安内,对于这两天弟弟的动向通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盯着容谈的人照旧会将对方一日所做的事报给他,他却全部没看。

    总归最近无论是容氏还是父亲自己的产业都很平静,无甚动荡。不如趁此时机,再理一理自己手下那些事。

    两人各怀心思,在快要擦肩时停下脚步,相互打过招呼。

    不过一句“早上好”,再无其余寒暄。

    容谈是真的没有精力多说,放空大脑的情况下也不担心容且能从自己面上探究出什么。容且则是想太多,又习惯了端着冷漠的架子,见弟弟不多讲些,反倒心下纳罕。

    却也并未主动开口。

    距离从一米变作半米,到十公分,又逐渐拉大。

    直到彻底听不到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容且的才一点点沉下。而容谈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扯开领带,将外套随意的仍在床上,自己也跟着倒了上去。

    好像他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工作与容且身上。明明早到而立之年,却始终没有娶妻生子的念头。

    父亲也好像是忘记这些,从未与他和容且提起。在他所接触的老一辈中,像是唯一一个。

    容谈翻了个身,想到先前当作笑谈来听的沈流彦被何崇逼婚一事,扯扯唇角,很快沉沉睡去。

    已经很久没有被逼婚的沈流彦正在问容越:“薛岚不活,容北昭怎么进监狱?”

    容越沉吟半晌,缓缓道:“……流彦,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心软还是心硬了。”

    前一晚,容越和容谈分开后不久,就接到沈流彦的电话。对方的语气十分自然,问他的问题也再寻常不过:“晚饭吃了吗?”

    听得容越心头开满簇簇鲜花。

    足足两年,他都再没有听过沈流彦再问出这样的话。好似当初,两人是名为情人实似恋人的关系时,时常有的那样。

    ……没错,恋人。

    想到此处,容越一双桃花眼更显深邃,其中情绪晦涩难明,一如海底沉渊。

    随后见面,解决过晚餐,容越主动提出去自己住处。算映照着先前说过的,等容北昭一事毕,两人就和好。

    再怎么心照不宣,形式还是走全为妙。事情尚未结束,作戏不如作完全套。

    何况在此时的境况内,这几乎能被看作某种不太正式的扮演游戏。小心翼翼哄着受委屈的恋人的容总和面上不显实则心怀芥蒂的沈流彦……想到这里,容越几乎要笑出声来。

    他轻轻咳了声,正要说些什么来掩饰方才的失态,就听沈流彦问:“还按从前的规矩?”

    容越想了一下,才记起,对方指的是什么。

    他眸光流转,望着沈流彦,开口时嗓音一如在胸腔翁鸣的提琴:“从前是一人一天,不过是在各自主场……不过最近都去我家,后面这条就姑且放置吧。”

    沈流彦像是满意了,口中应了声,侧头看向窗外。

    等待红绿灯期间,容越也转过头去看坐在副驾驶上的……恋人。

    想到这个词,他心中霎时间涌起千般情绪。

    这样的场景,就好像从前太多次。分明有数百天的距离在其中,沈流彦的容貌却没有发生丝毫改变。眼镜之下是柔和的眉眼,再往下看是颜色恰好的唇瓣,一切的一切放在一起,就成了一张俊美的脸。

    还有白皙的皮肤,曲线优美的颈,埋入衣领的锁骨……

    绿灯亮起,容越喉结微微收紧,转过头。

    明明分别之前才做过,这刚过去多久,他也不过是看了会儿对方,就又起了念头。

    晚间家中,容越提过一句容谈的事,复又开始与沈流彦调笑。气氛恰好,不如再做些什么运动,有益身心健康。

    第二天清晨,得到具体消息,薛岚是被绑架。容谈在出警之事上出了些力,且已经和容且达成协议。

    沈流彦听着听着,就来了那样一句。

    如果薛岚被好好地救出来,绑匪被抓获,供出容北昭……不出所料,审讯工作结束的时间,差不多也会是横塘岛大桥被爆出“黑幕”的时候。

    任容北昭再怎么长袖善舞,这一回,都是绝对讨不得好。

    容越想到这里,又道:“我原本只打算让她背下一身债务……不过,让姑姑与大伯作伴,也不寂寞。”

    沈流彦不得不提醒对方:“不是一个罪名,又是一男一女。容哥哥,别想太多。”

    容越“唔”了声:“那就让姑姑代我去见未来丈人。”

    话中所指的,自然是正在狱中的沈家振。不过他犯下的罪名是故意杀人,被判终身,待的自然比容北昭久太多。

    沈流彦听在耳中,笑意渐渐淡下来,眉尖却微微拧起。

    倒不是介意容越口中的话意味着某些体位和关系认知上的问题。沈流彦在这些方面,向来并不如何走心。

    他只是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听到沈瑞泽的消息。

    ☆、第85章

    容越看出沈流彦神色不对,当即在心中又过一遍自己方才说的话。

    似乎,比起从前的话题,也就多提了一句沈家振——他倒是很笃定,眼前人不会在意那句“丈人”。

    想到这里,容越的笑容中蓦地多了几丝暧昧的味道。

    毕竟,在床上,沈流彦连那种称呼都喊过了。

    沈家振已经蹲了两年牢房。他心心念念的幼子始终游荡在外,何谈去看。至于沈流彦,作为当年一案的受害者,更不会再见他一面。

    这等手下败将,自然不会牵动眼前人的心神。

    如此一来,答案显而易见。

    容越问:“难道是找不到沈瑞泽?”

    沈流彦扶了下眼镜,答:“……也不是。”总不能说因为近来一直在关注着容家的事,以至于将他那同父异母的弟弟抛在脑后。

    容越听了,不知该有多得意。

    不过事实的确如此。上一次想起对方,还想还是在与耀容的合作案开始之前,他问爷爷,该为沈瑞泽选一个怎样的结局。

    到现在,沈流彦也有些厌倦这个玩了两年的猫抓老鼠游戏。

    他在容越开口之前,慢慢地说:“容哥哥,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实际一点,让他们父子团聚。”

    容越失笑:“好,都听你的。”

    两年时间里,沈瑞泽的身份上始终存在一些问题。国内游走尚可,出境是想都不要想。

    而他只要还在国内,就要生活,就要与人接触。

    不会找不到。

    “容谈想做那种事,就定然不会沾手容且手下势力。接下来薛岚会如何,全看警察能不能及时找到。”

    第二日一早,容越拨了一个电话。

    其时太阳刚刚升上地平线,尚带着不甚耀眼的橘红色。沈流彦站在厨房中,修长的腿被包裹在剪裁得当的西裤内,上身还是万年不变的衬衣,挽起袖子。

    容越靠在沙发上看他,视线平静又火热。

    他单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支在扶手上,口中不急不缓的和电话那头的人讨价还价。最后像是达成什么协议,容越眼里浮上一丝笑意。

    正好在这个时候,沈流彦关了火,将锅内的东西倒入盘中。

    容越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上前去,在对方身后站定。

    他将手机信手放在一边,揽住沈流彦的腰,头搭在对方肩上:“流彦,不如买条围裙?”

    沈流彦的头偏了偏,语气淡淡的:“好啊,你穿。”

    容越状似遗憾:“今天轮我。”

    沈流彦不置可否。

    容越本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没想到,对方很快又来了一句:“医生,我生病了,可以帮我检查一下吗?”声音轻飘飘的。

    “……什么症状?”容越的声音哑了许多,揽在沈流彦腰间的手一点点收紧。

    沈流彦端起一个盘子,塞到容越手中,随即慢条斯理地,低声说了句什么。

    容越听在耳中,呼吸霎时一滞。

    再看沈流彦,对方的表情都没怎么变,只是多了些好整以暇,像是想要看到他会做出什么反应。

    容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可惜了,今天没法让你如愿。

    原本只想做个旁观者,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他还是入了局。

    拿到警方的最新进度之后,容越也就叫人沿着这个方向找下去。不出半天,已有人报来结果:“是钱晟那小子,刚出来没几天,就又按捺不住了。不过跟着他的人都是生面孔,多半儿是新拉来的。”

    接着,他用一种很不经意的方式,将话透给容谈。

    接下来的事,自有容谈来操心。

    薛岚在被绑二十四后获救,警方同时捕获了绑架小团伙的头目。据他后来招供的话来看,团伙中有一个人在警察破门时外出采购,躲过抓捕,目前尚在潜逃。

    负责审讯的警察问:“名字呢?”

    钱晟撇了撇嘴:“姓沈,叫什么……咳,总之都喊他瑞子就是了。”

    像他们这样临时拼凑起的一伙人,相互的称呼也就只有外号。能知道一个姓,都算不错。

    一帮人也没什么感情。钱晟这样讲,说不定这回他们进来了,那走运的小子还会再拉一帮人,继续干下去。

    事实上,上次入狱时,钱晟只犯了一件小事,原本蹲不了多久就会出来。然而在狱中,他日日听狱友们讲着过去的经历,受到他们的耳濡目染,心也渐渐大了。

    “绑了他,然后撕票。这么简单的事,做完,钱就直接飞来。”

    说着说着,他的眼神又亮了起来。

    除了自始至终都关注着这场绑架案的人,没有人知道,又有一起案件告破,犯罪嫌疑人落网。

    这一日的江城,所有报纸的头条都统统被一条报道占据!

    “容东旭之子容非实名举报!细数横塘岛大桥工程中出现的重要纰漏!”

    各家媒体的标题各有不同,然而其中透出的信息,却是同样丰厚!

    沈氏与耀容合作一事,在江城早已是无人不知。这样一则头条,恰好戳中不明真相的群众的围观心理。光是容非实名对上姑姑企业一事,就足够在微涯八卦版连载十页大戏!

    先前沈家的爱恨情仇尚未过去,又有一场豪门争斗正在来袭。

    “造材选择上很有问题,”容非面对镜头,眉宇间带着愤怒,“业内都知道,以耀容摆出来的报价,东西根本不会这样少!不仅如此,这批材料质量根本不过关。还好现在刚刚开工,否则,迟早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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