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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第2节(2/3)

作品:《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当同桌推过一张写满小字的纸片到她眼前时,梁诺一只看到最上面写着的:你们觉得是自。杀还是他。杀?

    她的眸光落在那一排排的猜测上,抿着唇将这纸片传至旁边的桌上。

    她再次推着她的眼镜,将眼里闪烁着的弧光皆收敛起好似平静的湖面。

    平静的教室下涌着一股苏溶的暗流,而打破这平静的却是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

    当一群警察来到四二班的教室,讲课的老师立刻停下了教学,而一群学生则停止了那些小动作,紧闭着唇,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双双眼睛同一频率的盯着在门口和老师交涉的警察身上。

    而当老师叫梁诺一出去时,那一双双或惊讶或兴奋或害怕或好奇的眼睛都落在女孩瘦弱的身子上。

    梁诺一沉着脸,毫无表情的站起来,在那些探究的目光下,淡然的出去,站在一群大人的视线下。

    她跟着几个警察来到学校特意安排的一间会议室,她坐下,眸子里满是幽幽的暗芒却又隐过不明的光弧。

    她的眼睛淡漠的望着他们,略过他们一贯的安慰话,当听到那句:“昨天下午五点,你在哪里?”

    她的眸子动了动,在他们锐利的目光下,淡淡道:“回家。”

    “一个人?”

    她好似思索一般的抿着唇,最终,微有些低哑的声音响起:“忘了。”

    对面的几个警察都蹙起眉头,对于这个答案不满的凝视着她。

    问话的女警翻过她的资料,明明是疑惑的语气却说出肯定的话:“你的父亲是杀。人犯?”

    梁诺一的眸子愈发的幽暗好似深夜里的一抹谧凉,她抬眸,眸光索然的落在对面几个好像掌握了一切线索的猎人身上,冷漠道:“我妈妈没跟我说过。”

    场面陷入僵持,女警安慰的话对于她来说,只是滤耳的空白。

    最终,一个警察看到她如此不配合的态度,又考虑到她的年龄不能恐吓,就将会议室里的多媒体打开,连接手机,调出了昨天下午四点半到五点半的路控视频。

    尽管下雨,但却丝毫不影响画面的清晰。

    四点四十分,放学后的十分钟,画面里高晓一手撑着伞,一手扶着车头,她露出甜美的笑,一边慢骑着车,一边对着后面车座上的女孩说着什么。

    而那女孩,梁诺一暗了暗眸子,听到女警的问话:“昨天你是最后一个和她见面并且和她在一起的人,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她艰涩的咽下口水,眼眸子阴沉的几欲滴水,她冷然道:“我忘了。”

    啪的一声,桌子被一个中年男人拍的巨响,他是学校的教导主任。

    依旧滤过他昂扬的好似她十恶不赦的责骂声,她听着对面警察几乎判定的话语:“她是你杀的吗?”

    手指在膝盖上紧捏的泛白,梁诺一坚定的无惧的望着他,抿唇不语。

    “你有重大嫌疑。”

    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劝慰,又是一番利害关系的解析,她仍然滤过他们的谎言。

    视频画面依旧继续着,五点二十一分,她一个人出现在画面里,在雨中狼狈的行走,失魂的站在停车牌,然后上车。

    又是女警的声音,拉回她已有些恍惚的精神:“这四十分钟的时间你在做什么?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她在哪里?”

    梁诺一收回看视频的视线,眸光好似虚无的幻化般,她依旧冷声道:“我忘了。”

    又是啪的一声,一个警察站起来怒斥道:“信不信我们把你关起来。”

    她的眸子紧缩着,再次紧抿着唇,不语。

    喝斥同事的声音清晰的传来,又是一番安慰她的话。

    质问仍在继续:“她的尸。体是今早凌晨一点从后崖被渔民无意中捕捞起来的,尸。检结果证明,她是死于昨天下午五点三十分左右。”

    女警继续补充道:“因为你的年龄问题,我们没有将你的嫌疑告知她的亲人。”

    “诺,救我。”她惊恐的声音响彻在她耳旁,卷起浪潮的汹涌。

    梁诺一松开手指,又攥紧,眸光明灭着,最终,她的声音低哑道:“我不知道。”

    审问毫无进展,她被列入重大嫌疑对象。

    梁诺一沉默的走出会议室,回到教室。

    吵闹的教室在她踏进的那一刻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望着她,带着无言的压迫。

    她一如往常般的瘫着脸,恍若无人般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曾经一直将她当小透明的同学却是对她起了十二分的关注,那些指指点点如同尖锐的锋芒般直刺过来,而她却好似毫不在意的拿出下一堂课的书本。

    这一堂课同样被人打断,不同于警察的温和手段,高晓的家属竟是不知从哪听来的消息,说是一个女孩杀。死了高晓。

    他们大闹着涌进教室,高妈妈尖锐的哭喊声像是深夜里厉鬼般的嚎叫。

    当一个同学被吓的指出梁诺一后,高爸爸冲过来对着瘦弱的女孩就是一巴掌,打得她的半边脸瞬间红肿麻木。

    她被人紧扯住齐耳的短发,被人踹倒在地,被人肆意殴打。

    她隐忍着,掩下闪着洌洌暗芒的眸子,身上的痛楚让她好似咬碎了牙龈,捏碎了指骨。

    最终,是赶来的警察拉住了情绪激动的死者家属,他们将她围住保护着,质问过她的女警将她抱在怀里向外走去。

    她的眼镜碎成了一片片,一些碎片在殴打中划过她的眼角、脸颊,泌出丝丝的血迹,模糊了她的视线。

    一如那个雨帘下的惊魂一幕,晓姐姐摔落在岩石上,鲜血从她身下蔓延开来,她挣扎着,求助的眼神望着趴在路边的她。

    世界一片黑暗,她蓦然从恶梦中惊醒,看着看守在一旁的女警,寂然的眸子闪烁着凄怆的光芒。

    她无视软声安慰的女人,静静的坐在床上,好似橱窗上的玩具木偶般失去了鲜活的生机。

    在女警的陪同下,梁诺一回到了家,学校通知她暂时在家休养一段时间,她知道,只要她一日没有摆脱嫌疑。犯的罪名,就不能回去继续上学。

    在确定她的安全后,女警识趣的回去了。

    女孩静寂的站在大院的门口,良久,她走进去,在邻居异样的目光下走到矮矮的房间里。

    狭窄的闷气的昏暗的空间里,仅摆放着一张床,一张小桌子,和桌下的几个矮板凳。

    她寂静的坐在硬实的用木板搭成的床上,静静的,等着妈妈回来。

    傍晚,仿若木石雕刻成塑像的女孩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她抬起僵硬的仿佛卡硌的脑袋,望向门口。

    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沧桑的面容经历岁月的蹉跎。她的背微驼,头发整齐的梳拢成一个马尾,却是花白了一半。

    她用着慈爱的眸光望着坐在床沿的女孩,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温热的馒头,递过去。

    随后,她惊讶的疑惑的声音响起在这有些昏暗的房内:“你的脸怎么了?跟别人打架了?”

    梁诺一不语,眸子里却是闪着微微雀跃的光芒,她接过,小心的啃着,手托在馒头下面接住细碎。

    一个馒头还未吃完,木门突然被人大力的踹开,高晓的亲人竟是找到了家里。

    噼里啪啦的破坏声,本就贫瘠的家被人将最后的一点家当尽数砸碎。

    妈妈的怒吼哭泣声,破坏者疯狂的发泄,邻居冷漠的观望。

    “诺,你没杀人,对不对?”梁妈妈歇斯底里的不敢相信的望着自己的女儿。

    她的眼里盈着那点点的希冀,最终在女儿的沉默下泯灭了所有的光芒。

    高妈妈红着眼睛,失去神志的冲上去就是揍她,女孩阴沉着眼眸,一如在教室那般,不避不闪。

    望着女儿被打的模样,梁妈妈尖叫着冲上去,和那个发疯的女人撕扯起来。

    两个可怜的人儿便如在风暴中的小船儿般,在那骇浪中支离破碎。

    女孩最后的记忆却是在帮妈妈挡下了一个男人的棍子后陷入无边的黑暗。

    她被身体上的痛楚惊醒,迅速的扫视周围,当见到那个熟悉的女警时,她挣扎着起身,声音沙哑的好似生锈的链条般:“我妈呢?”

    女警看了一眼同事,回复道:“她受了轻伤。刚刚出去打开水。”

    听到她的话,梁诺一的眸子稍稍安定了下来,却蕴着更为乌暗的光潋。

    女警此刻开口道:“虽然现在时机不对,但请你配合一下我们的第二次调查。这次的事件已经扩散开了。在社。会上反响很大。”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死者的家属现在情绪非常激动,已经在质疑我们警方的办事能力。”

    女孩半坐在病床上,她的头部被医用棉纱包裹着,还能隐约看到丝丝晕开的血迹。

    她的眸子闪烁着點點的痛苦的好似回忆般的空洞,最终,点头。

    对着录音笔,对着那三个警察,说出了她最不愿意,最痛苦,也是最难忘的雨幕下发生的一切。

    “姐姐载着我放学。我们一路很开心的在说话。她很温柔,人很好。不嫌弃我,愿意跟我玩。”她的声音满是甜蜜的滋味。

    随即,她的眸色黯淡的隐着不堪的一逝红芒,她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绝望:“在我们到达一线天的时候,轮胎突然打滑了,但好在姐姐很快的稳定住了。我害怕的紧紧抱着她的腰,她一边撑伞,一边安慰我。”

    “可是还没等姐姐骑出去几步,车子突然好像被什么硌了一下,加上路面很滑,姐姐越发的控制不住车头,她骑的摇摇晃晃,最后竟然冲出了水泥路。”

    她闭上眼睛,良久的停顿,她的声音苦涩道:“我们连车带人的掉了下去。我本能的下意识的在车子摔下去前,跳了车。”

    “我抓着长在路边的丛草,听着下面传出的巨大的声响,一点点的爬了上去,趴在路边。”

    “我看到姐姐摔在岩石上,血从她身下漫了很多很多,很红很红。她的眼睛看着我,她很痛苦,很痛苦。她冲着我说话,我听不到,耳里只有潮水的声音。”

    “我就这样看着她,她想要抬起手,却怎么也动不了。”

    “一线天没有通往下面的路,有的只是陵轹的岩壁,没有下雨的时候,也要走得小心翼翼。那时候,岩石很滑,我试探着踩下去,却滑了一脚。在我掉下去的时候,一个男人拉住了我的手。”

    “好几个男人站在路边,我狼狈的看着他们,求他们救她,拉我上来的那个男人摇头说,来不及了。”

    “我转头,就看见,很大很大的浪潮将姐姐卷了进去,她的身子就在泛着白沫的海水里。它把她携跑了。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一个中年男警察突然插口问道:“他们长什么样子?描述一下。”

    梁诺一的眸子怔了怔,随即摇头:“我记不清了。”

    男警察紧皱起眉,深深的凝视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之后。”女孩回忆道:“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回到了家。”

    女警沉声问道:“为什么不报警?”

    她问出了在场所有警察的疑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可以说是没有任何责任,只是一个重要的目击者。

    但她既不报警,也不告知父母、老师,而是当作不知情,第二天继续和平常一样去上学。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四年级女生应该有的表现。

    第二次审问在她突然的沉默中仓促收尾,看着表情阴沉的坐在床上的女孩,望着她与同龄女孩截然相反的性子,他们留下了另一个年轻的女警察,随后出去。

    为首的男警察一边走着一边翻着口述笔记,突然对着女警说道:“给她安排一下,让心理医生测试一下她的精神有没有问题。”

    他望着他的人,点出之前谈话的重大漏洞:“监控的画面里,她是戴着眼镜的。下雨天,雨水落在镜片上,足以模糊她的视线。但是她竟然能够看清楚距离路面十几米高度下的情况。”

    “甚至看的清死者好像说了什么,看的清死者想抬手却无力的动作。”

    他停下脚步,沉声的说出很不科学的情况:“一个孩子突然遭受这种不能承受的打击,而精神恍惚没有报警,这可以理解。”

    “但是她口中的几个男人,却冷眼看着案发地点,却无动于衷。事后,我们也没有接到任何报警电话。”

    “如果不是她在说谎,就是她的精神有问题。”

    几天后,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察围坐在一起。

    看着手里关于女孩精神方面的鉴定,李队叹息道:“关于之前对她的审问笔记全部作废。”

    一个有着严重抑郁。症、自闭。症,轻微妄想。症和间接性精。神分裂。症的十一岁女孩,即使她杀了人,也不会被法。律追究。

    因为,她有这个豁免权。

    梁诺一呆呆的坐在自家门槛上,她已经被学校开除。

    (诺,救我,救我)

    她的眸子转着,便好似木偶般的僵硬的卡动着,姐姐……

    她掩下浓着乌芒的眸子,对不起……

    如果不是她跳车,车子就不会那么快的掉下去。

    如果她在跳车的同时,拉住姐姐,那么她就不会死。

    她的眼眸里满是死寂的眸光,是她害死了她。

    “事情就是这样。”卡车司机对着警察说道:“我看到那个小女娃的双手努力抓着路沿,就连忙停下车,把她拉了上来。她就这样好似魔障了一样坐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底下摔死的大女娃。”

    “你确定她当时已经死了?”

    “十几米的高度,脑。浆都白哗哗的流出来了,死的不能再死。”

    “你为什么不报警?”

    “我害怕沾上事。要不是媳妇从电视里看到那女娃现在的样子,身上又背着杀。人罪,然后劝我出来,我也不会到警。察局里。”

    ☆、我也不造是什么症(一)

    飞跃疯人院(一)

    “这……没得商量吗?你知道我和白莲花的关系的,让她去午夜疯人院?司马可是个软柿子,去了疯人院不被撕得连皮都不剩才怪!”

    七叔左手拿着听筒,右手夹着烟,猛的吸了一口,眉头深锁,愁云惨雾。

    “七叔呀,我当初把白莲花放到你身边来可不是让她来吃闲饭,也不是为了满足你缺爱的心,我们特务队怎么能养闲人呢?司马莲,嗯……是轮到她做贡献的时候了。”

    听筒那边传来娇滴滴的女声,声音虽软,却如寒冰一般冷得不近人情。

    “七叔,想想吧,白莲花若不行动,我会毫不客气的解决掉她的,与其让你因为她而变得软弱,不如解决掉她作用大。”

    七叔沉默着,眉间愁云更深。

    然而那边的人还没打算放过她,冰冷却酥软的嗓音继续着,“七叔,以前你可是干脆果断又冷酷的,本来嘛,你从小缺爱,性子就较别人冷得多,可那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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