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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温 第18节(2/4)

作品:《掌温

,赃款流通开始,就是一举拿下他们的时候,那些名单可能要查一阵子,到时候铲除这帮人会容易很多。”叶萧然说着拉了拉衣角,齐扉凝视着她许久。

    叶萧然忽然发现齐扉沉默了,转头却发现她正望着自己,眼里透着一股深沉,“找到文钦了吧。”她忽然开口,叶萧然点点头。

    “放心去吧,有我。”齐扉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嗯,小心,我走了。”叶萧然的手抚了抚齐扉的肩头,说完就转头离开了。

    树叶落在她的肩头,齐扉拿在手中有些失神的望着,再抬头,她的身影已经慢慢走远。她转过头,深深呼出一口气,向前走去。?

    ☆、痛彻心扉

    ?  严家老宅坐落于c市,平日里除了严公在家中,子女都在别处经营自己的事业。偌大的家中除了老太爷便是几个佣人,但每个月无论多忙,这些子女都会抽空回去看他。这些年,他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享受悠闲的养老的生活,毕竟三代同堂的幸福,并不容易,况且每个子女都那么出色,更是他的骄傲。

    他一生铁骨,从不畏惧生死,更不会示弱,但是当他得知最爱的长孙女病倒入院,又生死未知时,他几乎差点晕倒。原本严国梁也想瞒着,不想让他担心,只是严文钦长久没消息,老太爷屡次责问,他不敢再隐瞒,只能把人送回c市。

    整个严家都忧心忡忡,严文钦母亲每日每夜不合眼的守在医院,严国栋更是心急如焚,她没想到再见自己女儿竟然是这般光景,更加无法理解她在手术前做的一些事。

    严文钦在深切治疗部多天,情况有所好转,终于被转至普通病房,但依然昏迷不醒,每天靠着打点滴和营养液维持生命。严公不喜欢太多人前来叨扰,特此包下了整层楼,只为严文钦清静的养病,同时也让家里人不要频繁出现医院里面,他自己却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边。

    叶萧然几乎与严文卉同步到达c市,她很清楚,要想见到严文钦只能借助于严文卉,而见严文钦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恐怕整个严家都对她怀有敌意,又怎会轻易让她留在严文钦身边,但她主意已定,誓要陪在她身边,直到她康复。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严文钦的生命已经大于一切。

    与所想的一样,病房门口站着严家的保镖,每进去的医生和护士都要经过身份确认,检查,确保安全没有可疑才可以进去,更不要说陌生人。

    叶萧然跟在严文卉的身后,走到病房门口,保镖自然认得他们的二小姐,微微鞠躬问好之余又看了一眼叶萧然,但因为跟着二小姐,他们也不敢阻拦。

    “病房有人吗?”严文卉询问起,“老爷在里面。”

    严文卉点点头,轻轻打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这是一间套房式的房间,除了病床内间还设有陪护间,衣柜、甚至厨房都十分齐全。

    只是几米进深的病房,叶萧然觉得自己仿佛走了很久,有些紧张更多的是担忧,她期待见到她的那一刻,却又怕看到她躺在那里。

    眼前的视野渐渐开阔,病床已经露出一角,能够看到床上的被褥,再往前一点点,看到有个人睡在床上,只是未能看到脸。叶萧然忽然慢下脚步,收缓步伐,眼睛始终凝望着那个即将映入眼帘的病床上的人。

    一步、两步、三步......她怔住了,整个身体像僵硬了一般无法动弹,她的视线也定格了,眼珠忘记了转动,鼻子忘记了呼吸,连心脏似乎也忘记了跳动,眼前的一幕让她的整个世界都定格了。

    病床上躺着的分明是她熟悉又陌生的那个人,只是因为手术,头上的头发已经剃光,她的脸色煞白几乎看不出血色,鼻孔上插着气管,病床旁的支架上几瓶药水正在输液。旁边响着心电仪器有些虚弱的跳动着,仿佛随时都会停止工作一般。

    她双目紧闭,好像永远的沉睡了过去,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如果不是真切的听到仪器的声音,如果不是真切的看到她躺在那里,此刻的她,真的像已经离开了这个人间,留下的这幅皮囊,早已不是她自己。

    她竟然病重至如此,自己却一点不自知!叶萧然真恨,她从未像此刻这样恨过自己,懊悔过去。她是造成这一切的刽子手,是她害的她变成现在这样!她怎么还有脸来见她,来守她。

    怎么回事?脸上有些湿润的感觉,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什么时候她已是满脸泪痕却不自知。心痛吗?千刀万剐也抵挡不了的痛!心疼吗?无法替她承受一切的无可奈何!

    她完全傻了,她知道她病了,却没想过见到的是这样的她,她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悲伤和懊悔中,完全没有感觉到身体被击打的疼痛,直到耳边传来严文卉的叫喊,“爷爷,你别打了!”

    “如果不是她,文钦会弄成现在这样吗?你还敢带她过来!”老爷气的胡子都在颤抖,叶萧然这才感觉到周身传来的酸疼感。

    严公的拐杖虽不是什么有力武器,但他挥拐有力,每一次打在叶萧然身上,都感觉是在为自己孙女出气,却又知道这对她的病情没有一点帮助。

    但是想到严文钦在叶萧然那受的委屈,想到她不顾一切付出的傻劲,他就替她不值,当初如果他坚持不让她与叶萧然交往该有多好,或许就没有后来这么多事。想到此,他依然觉得不解气,挥起拐杖,抬起双手,却见严文卉挡在叶萧然跟前,说:“您要打,打我吧,是我擅自做主瞒着姐姐病情,跟她没有关系。”

    “文卉!”严公怒了,放下拐杖,指着严文卉,“她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你姐姐这样,你也这样?”

    “爷爷!我只知道她是姐姐醒来最想见到的人,也是姐姐最不想伤害的人,您今天打在她身上,跟打在姐姐身上有什么分别?”严文卉的声音也略大,说到严公竟无力反驳,他终于慢慢平复心情,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您消消气,我们别打扰了姐姐休息。”严文卉扶着老太爷坐在了一旁,转头却发现叶萧然忽然跪在了地上,正对着严公。

    作为长者,被晚辈下跪属于常事,但是看到叶萧然这样的人忽然跪自己,连严公自己又有些震惊,更不用说严文卉露出那难以置信的眼神。

    就算只是对她知之甚少,她也知道叶萧然是个孤傲的人,她的坚强韧性几乎一眼就能看得出,此刻,她竟然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跪在了地上。

    “叶萧然,你做什么?”严公坐直了身体。

    “只要您让我守在文钦身边,我什么都答应您。”叶萧然的语气很平和,眼睛直视着严公。

    严公阅人无数,直视叶萧然眼睛时,分明看到了里面的真诚和恳求。

    半晌,严公才缓缓低下头,俯身问:“你,什么都答应?”

    叶萧然点点头,严公嘴角忽然泛起似有似无的笑意,严文卉忽然涌起一阵不安。

    “好,只要你答应我,等文钦好了以后不再见她,我就让你留下来。”老太爷说话间已经站起了身,慢慢往病床边走去。

    “爷爷?你怎么能....”

    “文卉,这件事你不要管。”严公忽然转头指着她,严文卉只得闭嘴,皱着眉头望着叶萧然,看到她脸上依然平静如水,好像并不意外严公这个要求,严文卉暗自祈祷她不要轻易答允才好。

    房间里陷入了一阵沉默,只听到点滴声和仪器声,严公见叶萧然半天没有回答,以为她不会答应这个要求,便说:“你走吧。”

    “我答应。”几乎没有间隙的接上了这句话,叶萧然慢慢站起身,转头望向严公,“我答应您,等她好了,就不再见她。”

    “好,我相信你,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严公说完向病房外走去。

    “你怎么可以答应这个要求?”严文卉不解的问,叶萧然略去眼角的泪痕,没有说话,只是径自向严文钦走去。

    严文卉无奈的摇摇头,也走出了病房,将空间单独留给了她。

    她俯身,眼睛一动不动的凝望着她,满头的长发只剩下刚刚长出的发根,那张脸即使是生病也还是那么的美。叶萧然双手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她冰凉的手心竟没有一点温度。

    你的掌温呢?文钦。

    她紧紧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眼泪划过脸颊落在了严文钦的手背。真奇怪,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泪,她的眼泪不是早已流干了吗?她能够忍受身体的疼痛,为什么无法忍受此刻的锥心之痛?痛到她流泪还不自知。

    原来她怕痛,原来她这么怕她出事。

    “文钦,如果所有的事情一定要有一个人来承担的话,我真的愿意用现在的所有来换取你的健康,我不想报仇了,也不恨了,更不奢求还能够与你在一起,我只想你醒来,只想你好好的....”叶萧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如果她能够早点醒悟,如果她没有对她误解这么深,如果她没有被仇恨蒙蔽自己的心,如果......可是,没有如果,没有后悔。

    她始终静静的待在她的身边,凝望着她,黑夜很快就笼罩了整个医院,月光透过纱窗投影到病房中,叶萧然轻轻拉起,轻盈的光亮只能照到床沿边,她依然安详的躺着,好像真的永远的沉睡了过去。

    叶萧然拿起棉签,蘸着水,为她轻轻擦拭唇角。当感到深深倦意时,她就会靠着床边眯一会,很快就会惊醒,每次都惊出一身冷汗,直到看清严文钦还在自己眼前,心脏还在跳动,她才会松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她一闭上眼睛就是她们相识以来的点滴,很多美好的梦境,可最终总是以严文钦忽然消失在自己眼前截止,她从恐惧中惊醒便不敢再睡。

    有时候她会在她耳边低语,说着属于她们之间的情话,有时候她会给她说故事,说到那个午后,她们一起在原野里面吹着风,她为她作画;偶尔还会提到那个小镇,她们共同找她的当年的足迹和父亲留下的线索。

    每每想到那座小镇,她总忍不住拿出那两只精美的手镯一直端望着,这个种下她们所有因果的羁绊,她竟久久不知。

    “文钦,你瞒我瞒的好苦。”叶萧然手心握着手镯紧紧攥着,望着严文钦满眼的悲伤。

    严家人依然每天不间断的来探望,严文卉也一直没有回a市,守在这里,对于她来说,依然不知道面对自己的父亲。严公默许叶萧然一直留在医院,每次看到她只是沉默不语,并没有什么交流。

    就这样,叶萧然每天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边,每天帮严文钦擦拭身体,帮她主意吊瓶里的点滴是否要更换,帮她湿润嘴唇。这样安静的守候,竟然让她有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虽然她还在沉睡,但她一直都坚信,她一定会醒过来。

    “领导,你可是大法官,怎么可以这么贪睡呢?”叶萧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她手里拿着热乎乎的毛巾,正在擦拭她的手。

    她几乎不吃不喝不睡,偶尔严文卉给她带来点吃的,她勉强吃几口,多数时候,她都是帮严文钦擦身体,或者凝望着她,或者与她对话。很多次,严公透过病房的窗户看到她这般,都没有再走进去。

    而这些都被细致的严文卉看在眼里,“爷爷,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严文卉捧着一壶粥,迎面而上。

    严公看了她手里一眼,又回头看了一眼病房,“她是该吃点东西,别一个好了,另一个又倒了,我去找医生聊聊。”说完拄着拐杖慢悠悠的离开了,寂静的走廊里,只剩下严公离去的拐杖落地声。

    “知道啦,爷爷。”

    她知道,他只是一个嘴硬心软的长辈而已。

    轻轻打开门,房间里没有一点声音,叶萧然正握着严文钦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严文卉无奈的摇摇头,就算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她这样不眠不休,简直就是拿命在照顾病人。

    “哎~”严文卉望着叶萧然又向着病床叹了一口气,“姐姐啊姐姐,你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说话之余她丝毫没有发现病床上的人,手指已经微微动着。

    只是不太明显,叶萧然突然就醒了,她望着自己握着的手正慢慢的动起来,她的心几乎颤抖起来,目光慢慢的移到严文钦的脸上,难以置信的望着她。

    此时的严文卉正拿着一条毛毯,想给叶萧然披上,转头却发现病床上的严文钦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她呆住了,手中的毛毯滑落地上也丝毫没有知觉,她几乎是冲到床边,有些惊喜若狂,又有些不知所措,她兴奋的按了床头铃。

    叶萧然这一刻更是忘记了一切,只是傻傻的望着她,如获至宝的只是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不愿松开,直到感觉她微微的挣扎,她这才意识到严文钦自己想动。

    她挣脱叶萧然握着自己的手,伸手拔下了鼻孔上的管子,室内的光亮并不强烈,但对于沉睡已久的她来说,却是十分刺眼,她用手半遮住自己的眼睛,叶萧然立刻走去拉上了窗帘。

    房间的光亮渐渐暗了下来,她终于能够完全睁开眼,看清眼前的人。也许是睡了太久,除了头上有点疼,身体其他地方的感觉都是酸,她有些艰难的想要坐起身。

    “姐,你要做什么?”严文卉见严文钦乱动,忙上前阻止,帮她把床头的高度往上调,让她处于一种半躺的状态。

    “文钦,你觉得怎么样?”

    “姐,真开心你醒了。”

    严文钦先是平静的看了叶萧然一眼,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也没有说话,继而却接着严文卉的话,问:“我怎么会在这里?”说完她有些陌生的看了看周围。

    “你都不记得了?”严文卉有些诧异她的反应。

    严文钦摇头间仿佛感觉哪里不对,伸手摸到自己头上,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不知何时被剃光,头上有着明显的手术后的疤痕。

    “你之前一直晕倒,然后做了脑瘤切除手术,然后就一直在昏睡.....”说话间严文卉瞟了叶萧然一眼,严文钦好像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叶萧然的话也被她忽视了。

    “脑瘤?”严文钦努力的回想,感到有些头痛,她抚摸着自己的头,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 “对了,文卉!”

    “怎么了?”

    “爷爷的八十大寿是不是快到了,我不会这一病,把这事给耽误了吧。”严文钦十分严肃又有些担忧的说着,却是把严文卉吓的有些说不出话。

    她一动不动的盯着严文钦,半晌才回神,才缓缓的说:“爷爷的大寿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严文钦自己也愣住了,难道她这一睡,睡了很多年吗?

    叶萧然更是深深的锁着眉头,却见严文卉拉住她,对着严文钦说:“你知道她是谁吗?”

    严文钦终于正眼对上了叶萧然的双眸,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里平静如水。叶萧然望着她,眼里透着一丝欣喜,又有一丝期待,她努力按耐住内心的那份兴奋,静静的看着她。

    良久,严文钦终于收回自己的视线,望着严文卉,回答:“不认识。”

    这三个字犹如一个晴天霹雳,直逼叶萧然的心房,她的心一下子犹如跌进了冰窖里面,好不容易从无边的黑暗里面爬了出来,光明却早已离她远去。

    “姐,你再想想!”严文卉有点急切,但换来的只是严文钦的摇头。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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