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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好,我是你女儿的女朋友 第12节(1/3)

作品:《伯母好,我是你女儿的女朋友

    “上回它是欺你生,这回它认识你了。你瞧它这会儿多老实。”

    “它装老实!一会儿就得撂我!”

    “它敢,咱今晚就炖了它!”他把缰绳递给她。

    凤儿终于战战兢兢接过缰绳。照相师们从遮光布里拱出来,叫凤儿挺胸抬头,摆出笑脸……他们叫喊着:“好——一、二……”

    马再次胡闹起来,又蹬又踢,咴咴嘶鸣,朝马场的木栅栏冲去,凤儿吓得失声惨叫。

    赵元庚的脸一下子长了,下嘴唇挂下来——这是他在大省悟之前的脸。

    马就要撞到栅栏上了,但马背上的女骑手一夹腿、一纵缰,马蹄腾空而起,从栅栏上越过去。跟着赵元庚来的一个警卫班都欢呼起来,为五奶奶无师自通的马术。

    赵元庚抽出枪,朝那个直到现在才把自己精湛的马术跟他们露一手的女骑手开

    张副官这时气喘吁吁地赶到,一下撩起他表哥的胳膊。

    “哥,她肚里有你的孩子!”

    赵元庚的脸更长了,像一匹老而病的马,唇间露出抽了大半生烟的牙口。他比失了一块阵地还哀伤。

    就在他不知拿那个越跑越小的女子身影如何置办时,一个班的警卫兵全开起枪来。只是太晚了,马已跑进一片柳树林。

    所有的搜索追捕计划都布置妥当之后,赵元庚把张副官叫到自己书房。大奶奶李淡云站在丈夫后面,不紧不慢地替丈夫打扇子。

    “你是怎么知道她有身孕的,吉安?”淡云问道。

    张副官明白,他表哥让大奶奶来问这句话,就少了一层审他的意思。

    “我也是才知道。”

    李淡云和赵元庚都不说话。意思很明白:你才答了一半啊。

    “五奶奶每回出门,都去看一个郎中。这我是刚刚查出来的。我到城东一家中药铺把那郎中的药方翻出来了。”

    “是保胎药?”淡云问。

    “坠胎药。”张副官说。“上次从马上摔下来,是她存心的。”

    “厨房没人煎过药哇。”淡云说。

    “药当然不会在厨房煎。是二厨带回家给她煎的。”

    不一会儿几个兵就推搡着二厨来到后院。他一抬头看见站在廊沿上的旅长,魂魄立刻从眼睛散出去。张副官语气平淡地开了口。

    “五奶奶让你给他煎过几副药?别怕,煎药你怕啥呢?”

    二厨看看旅长。这时赵元庚双手拄在拐杖上,拐杖支在两个一高一低的脚中间,瘸也瘸得很有样子。

    “你见她把药全喝下去了?”

    “啊。我还寻思她咋不嫌苦……”

    “是送到她房里去喝的?”

    “没有。她自己跑到厨房来的。我在家把一罐子药装在一个粥钵子里……”

    “是她让你装的?”

    “不是,是我自己……”

    “挺聪明。”

    “瞧副官说的……”

    “那你没问问五奶奶,吃药干吗背着人?”李淡云说。

    “这是咱该问的话吗?您说是不是,大奶奶?”

    “就是说,只要五奶奶给钱,你啥都不问。”李淡云说。“五奶奶给的钱比我给的工钱多多了,所以你就背着我给她当差。”

    “天地良心,我可一分钱没跟五奶奶要!”

    “那你跟她要什么了?”李淡云问:“你得图点什么吧?那她给了你啥?给的那东西比钱还好?”

    二厨一下子跪在地上:“真是啥也没、也没跟她要……”

    枪响了。李淡云和张副官看着跪在那儿的二厨瞪大了眼,也在纳闷哪来的枪声。眨眼工夫,他向斜后方一歪,倒了下去。

    赵元庚提着他的□□站在原地,胸脯一上一下,像在生闷气。

    第二章

    凤儿大名叫徐凤志,是小学校的柳先生给起的名。小学校在镇子的东口,凤儿家住的陆家坡村在镇子西边。她十六岁时,家里来了个男孩子,穿着城里学生的学生装,还没长宽的前胸上尽是口袋。男孩子姓柳,叫天赐,到陆家坡挨家动员女孩子们去上学。这一带虽然贫瘠,但离洛阳不太远,又通火车,常常有稀奇古怪的新点子传过来。不过也只是些城里人读了书、吃饱了饭想出的点子,在这一带马上就变成了馊点子。所有人都对姓柳的男孩子说:我让闺女上学去,谁给我推磨、抱孩子呢?

    他一家家碰壁,最后来到了凤儿家。凤儿一个人在家纺花,坐在门口的太阳里,跟来来往往赶集、下地的人们说话解闷。就是过往的村邻们把姓柳的男孩子如何碰壁的事告诉凤儿的。所以在姓柳的男孩子出现之前,凤儿心里已经对他有几分可怜。

    “哎,徐凤志,”他走过来就直呼大名。

    “你咋知道我大名的?”凤儿看着他,心里对他的可怜马上没了——人家一点不稀罕你的可怜。

    “我爸给你取的名,我咋不知道?”他说。

    这个细眉细眼、自带三分笑的男孩子就是小学校柳先生的孩子。他和凤儿同年生的,比凤儿大几个月。凤儿对自己的大名新鲜极了;这大名就像一件学生装,马上把她穿扮成了另一个人。

    “你咋不上学?”他问。

    “我这么笨,你要咱吗?”她笑嘻嘻地说。

    刹那间两人都为这“你要咱吗?”红了脸。他们马上意识它在一对小儿女之间意义重大。凤儿的美貌就像这地方的钧瓷、牡丹、古董一样出名,但知道她家底细的好人家都不愿自己儿子娶她,因为谁都知道她爸靠洛阳铲过活,搂的尸首比搂的活人多多了。“四大缺德”排列为:“打残废人,踹寡妇门,操月子人,挖绝户坟。”凤儿爸徐孝甫干的,是最后这一项:那些古墓早就断了后人照应,自然都是“绝户坟”。不愿上徐家说亲还有一桩顾虑,就是徐家是从开封搬过来的,凤儿妈不是个纯种中国人,混杂了犹太人的血脉,所以凤儿算小半个杂种。

    “来咱学校上学的,有比你岁数还大的。”

    “我都老了!”凤儿说。

    “你再不学更老了。”

    她心里想;他可是老实,也不说“你老啥呀?正当年华!”她说的“老”有另一层意思,跟“你要咱吗?”是连一块儿的。他却想躲开那层意思,真往“老”上说。

    “那我可真来上学了?”

    “早上三节课,晌午饭之后,三节课。饭是各家自个儿带,也轮流给先生们带饭。”他急急匆匆地说。“一共俩先生,……”

    “俩先生都缺钱花呀?”

    柳天赐给凤儿不沾边的话弄得愣住了。

    “要不咋挨门挨户让闺女们上学呢?”

    所有的搜索追捕计划都布置妥当之后,赵元庚把张副官叫到自己书房。大奶奶李淡云站在丈夫后面,不紧不慢地替丈夫打扇子。

    “你是怎么知道她有身孕的,吉安?”淡云问道。

    张副官明白,他表哥让大奶奶来问这句话,就少了一层审他的意思。

    chapter32

    史密斯从潜望镜前退开。“对不起,长官……我无比敬佩坑道兵取得的成就。”可敬的不是司令部,而是真正奋力挖掘的士兵。她去过他们的野战渊蔽,“但他们已经许多天没有遇上任何敌军阵地了。并不是说敌人已经放弃了阵地。进入暗黑期后,对方阵地至少还有半数仍在坚持战斗。恐怕坑道兵司令部把掘进停工点计算错了。”

    “是啊。”将军恨恨地说,“坑道兵司令部创造了坚持作战行动时间最长的记录,可遨弗人偏偏一撤,把他们的成绩变成了一场空。”他叹了口气,说了些换个时间非把他的官职赔进去的话。幸好进入暗黑期五年之后,不可能有多少人听到这番话,“你知道吗,遨弗人其实也不算太坏。看长远一点,你就能从我们自己的盟国中发现更坏的家伙,它们正等着王国和遨弗国彼此打成一团肉酱呢。我们应该根据这种情况制订自己的计划,防着哪个坏家伙抓住机会扑上来。要打赢这场战争,但不能靠坑道和坑道兵。不然的话,新太阳升起时我们还得打上很多年才分得出胜负。”

    他狠狠一嚼香胶,伸出一根前肢,朝史密斯一指:“能不能干净利落地结束这场战争,全看你的计划了。”

    史密斯的回答很大胆:“如果您允许我和那个小组在一起,成功的机会大得多。”

    格林维尔好像没听见她的话,“维多利亚,你搞那个项目已经七年了。说真心话,你认为它会成功吗?”

    也许是因为污浊的空气,两人都跟平时有些不一样。一般人绝对想像不到斯特拉特·格林维尔也会迟疑不决。史密斯认识将军已经九年了。她知道,在自己的亲信面前,格林维尔是个很开明的人,乐于倾听别人的意见—直至定下最后决心。这以后,他就是一个最果断的人,从不踌躇,任何将军都不得质疑他的决定,甚至在国王的顾问大臣面前也毫不让步。她没有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样忧伤、迷茫的问题。她现在看到的只是一位很老的老人,几个小时之后就会屈服于黑暗,也许是最后一次屈服于黑暗。这种感觉就好像倚着一块熟悉的磐石,却发现磐石慢慢滑开了。“长、长官,我们的目标选择得很好。只要摧毁这些目标,遨弗国的认输投降指日可待。昂德希尔的小组已经潜人一个湖里,离目标不到两哩。”这本身就是一个辉煌的成就。那个湖正好在邀弗人最重要的补给中心附近,深人遨弗国达百哩之遥。

    “昂纳白、昂德希尔和其他人只需要走很短一段路,长官。我们已经测试过了,他们的装具和放热质可以维持长得多的时间,测试环境几乎—”

    格林维尔无力地笑了笑,“是啊,这些我都知道。想想看,我不知道多少次把这些数字塞到总参谋部的爪子底下。过去几个世代里,我们这些当兵的在暗黑期边上狠狠摸了几把,裹读神明啊。但昂纳白的小组将亲眼看到的是深黑期。到底会是什么样子?是啊,我们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冻结成霜的空气、真空。但这些都是推测。我不是个相信宗教的人,史密斯上校,可……不知他们会发现什么。”

    信教也罢,不信教也罢,随着将军的话,仿佛所有古老的迷信同时复活了:雪妖、地精……一个彻底笼罩在黑暗中的世界,黑暗如此深重,世界仿佛已经不复存在。想到这些,再理智的人也会心生惧意。维多利亚吃力地推开格林维尔的话招来的恐惧,“您说得对,长官,确实可能出现我们没有预料到的意外情况。所以我对这次任务的评估本来是:很可能失败—但我们有舍坎纳·昂德希尔。”

    “我们最信任的捣蛋分子。”

    “是的,而且是最极端的捣蛋分子。我认识他已经七年了,从他冒出来的第一天起就认识他。当时他只有一车斗半成品原型机,满脑子最疯狂的计划。那天我正好没什么事—真是天大的运气,所以我有时间听他说说,解解闷。普通研究人员一辈子也许能有二十来个新点子,但昂德希尔一小时就能想出二十个。一会儿一个点子,一会儿一个点子,简直跟抽筋似的。这种人我在情报学校里也见识过。区别在于,昂德希尔的一百点子中有一个是可行的,而且他可以相当准确地挑出这一个可行的点子。也许还有其他人能想到在沼地淤泥里培养放热质,至于供气服,肯定别人也想得到。但他想到了这两点,并将它们结合起来,而且取得了成功。

    “还不止于此。没有舍坎纳,我们不可能将这最后七年里所取得的一切进步综合起来。他有一种神奇的能力,能把所有他需要的天才拧成一股绳,绑在他的项目里。”她想起当初那个下午伦克纳·昂纳白是如何满腔怨气,一肚皮轻蔑,这种态度又是如何渐渐转变,直到这个机械天才彻底接受了舍坎纳的种种奇思妙想的洗礼,“昂德希尔性子太急,不耐烦处理细节问题。但这无关紧要,因为他激发起了一个创造性的环境,能把方方面面的细节考虑周全。他实在……太了不起了。”

    所有这些,在场的两个人都一清二楚。这些年来,格林维尔始终在对他的上司说着同样的话。但现在,维多利亚只能用这些话来安慰老人。格林维尔笑了,笑得很古怪。“那,你为什么还不嫁给他?上校?”

    史密斯真没想到这会儿会提出这个话题。管他呢,这儿又没别的人,再说现在已经是世界末日了。“我很愿意嫁给他,长官。可现在在打仗,你也知道,我不……和一般人不一样。我们打算暗黑期过去之后再结婚。”头一个下午,维多利亚·史密斯就明白了,昂德希尔是她这辈子遇上的最怪的怪人。又过了几天,她意识到此人是个了不起的天才,毫不夸张地说,可以成为一台发动机,改变这场世界大战的进程。五十天之内,她让斯特拉特·格林维尔产生了同样的信念。于是,昂德希尔获得了自己的实验室,并且以他为中心逐渐扩大,以解决他的项目所涉及的各种问题。与此同时,维多利亚也将昂德希尔奇迹—她就是这么想的,总参谋部也持同样看法—列人了自己的计划,决心尽可能利用这个奇迹,将它永远收归己有。显而易见,最佳途径就是婚姻。按照传统在渐暗期结婚,这样做最有利于她的前程。计划十全十美,惟一的毛病就是舍坎纳·昂德希尔。这一位是个不听别人安排、喜欢自行其是的人。最后,他成了她最要好的朋友,成了和她一起做安排的人,同时又是她安排的对象。对于暗黑期之后,舍克有许多打算,这些打算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另外的人。她没有多少朋友,但就算这寥寥几个朋友中,也没人能接受她是个早产儿这一舍坎纳的昵称。事实,包括伦克纳·昂纳白。而舍坎纳·昂德希尔呢,他竟然喜欢早产儿这个想法。在维多利亚一生中,她头一次遇上一个不是勉强容忍早产儿的人。于是,他们决定现在只管打仗,如果两个人都能活到暗黑期结束,那么,未来将是一片全新的天地,有全新的生活。

    但斯特拉特·格林维尔聪明绝顶,猜出了他们的打算。她盯着自己的上司,“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所以你才不让我跟任务小组一起留下来。你觉得这是一次自杀性任务,我的判断力又会受他的影响……怎么说呢,这次任务是很危险,但你不懂舍坎纳·昂德希尔这个人。他的安排中可没有自我牺牲这一项。以我们的标准来看,他算得上是个胆小鬼。你我珍视的东西,他却不怎么看重。他之所以愿意冒生命危险,原因很简单:好奇心。但只要涉及他的安全,他是非常、非常小心谨慎的。我认为,这个小组能够完成任务,而且活下来。如果您允许我留下来,成功的可能性只会更大,长官!”

    房间里惟一一盏灯骤然一暗,正好加强了她最后一句话的分量。“啊,”格林维尔道,“我们已经十二个小时没有燃油了。这你知道吗,上校?现在,靠铅和酸产生电力的电池也快完蛋了。再过一两分钟,迪雷德上尉就会带来维护部门最后的报告,‘对不起,长官。最后的放热池很快就会封冻。维护部门希望您立即下去,关闭全部坑道。”,将军惟妙惟肖地模仿着自己副官的尖嗓门。

    格林维尔站起身来,手伸过桌子。刚才的迟疑不见了,果断刚j腹的神态又回来了。“在此之前,我想说说给你下达的命令和你的将来。是的,让你回来确实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冒险亲自执行这次任务。我和你的昂纳白军士长谈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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