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老子堂堂领班，却干着最苦最累的活！”

    刘冬凡赞同的看了看对方，看着他满头大汗，心里更加郁闷，不够好就算了还是个直男！

    两个人合力把钢化玻璃滚到电梯里。路过的服务员笑呵呵的看着两个人。“领班，加油噻，展现你们男人魅力的时候到了。”

    “哈哈，这么点东西简直小菜一碟！”

    刘冬凡看了看对方笑得眯成一条缝隙，找不到眼睛，手一松，钢化玻璃立刻朝左边倒去。

    “卧槽，刘冬凡，快扶住，老子扶不住了！”

    “哈哈哈哈……”在妹子们的笑声里，刘冬凡高大上的伸出手扶住了玻璃。

    两个人一起把玻璃滚到电梯里，刘冬凡看到对方像一条伸着舌头喘气的大狗。

    “刘冬凡，嗬嗬——等等，先让我喘口气。”小直男喘个不停地看着刘冬凡，电梯下到底层的时候，才抱怨的说道，“哎，今天有人办同学聚会，要把六人座的桌子换成十人座。今天又要熬夜12点！”刘冬凡看着对方又哭又笑的脸，耸耸肩，“多少年都熬过来了，不在乎今天这一晚。”

    “哎，命苦。都说女人该保养，老子觉得男人也该保养。瞧瞧我，天天夜班，皱纹都出来了！”他两手撑开自己的眼角，刘冬凡凑过去看，看到对方脸上几个细小的黑痣。

    刘冬凡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觉得世界上的男人都入不了眼。工作也没有什么突出，不犯错，但也没什么政绩。总经理过来检查卫生的时候，也隐晦的问过牵客户的事情。刘冬凡装作听不懂，总经理离开的时候脸拉得老长。

    刘冬凡拍拍手掌，扛起大扫帚，去打扫地毯上的骨刺。

    又过了一个月，刘冬凡忍着没有拨打秦牧的电话。内心却一直都在期盼着秦牧的电话。并且像个疯子一样在网上收集秦牧的信息与动向。然而，网上秦牧的信息只有那么一点，被人反复嚼来嚼去，都烂了。而刘冬凡在准备辞职的前夕，酒店决定组织一次员工旅行，决定去海南玩玩。但其实是接着旅游的幌子去其他酒店学习借鉴。刘冬凡也被纳入其中。

    玩了七天，十几个管理层中蹲着刘冬凡一个白嫩嫩的蔷薇，其他人回来之后都黑了不少，就只有刘冬凡娇嫩如初。刘冬凡在得罪了总经理之后，又拉起了女孩子的仇恨。

    出去玩了一顿，沉闷的心情好了一些。刘冬凡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偶尔想起秦牧只会有点小难过，以及垂涎秦牧的身材，做梦的时候梦着舔两口。

    刘冬凡决定日子得过且过的时候，秦牧打电话过来了。语气不怎么好，有些冲。

    刘冬凡心里难过又高兴，跟秦牧置气似的，“你还欠我一顿饭呢！”

    秦牧在那头愣了愣，估计被刘冬凡跳跃的话题弄得有些懵。“问你跑哪去了，怎么联系不到，你跟我要饭吃干嘛。”

    刘冬凡哼哼，“把欠着我的饭赔给我！赔给我！”

    秦牧在那头哭笑不得，“你几岁了？”

    “几岁都要吃饭！”

    “行行，你买菜到我这里来做。”

    “……”

    “来不来？”

    “来。”

    “别委屈，我最近事多，你将就一下。”

    两个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话，刘冬凡很想问他出院的那天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但是话到嘴边，最终还是说不出口。

    第二天，刘冬凡去菜市场买了很多菜，又去买了一条烟，然后洗个澡，洗完之后，算着自己一千元就这样没了。下午，刘冬凡提着菜，夹着烟，叫了一辆的士去了秦牧那里。

    刚刚到了门口，就听到里面出来沉重的撞击声。刘冬凡的手僵在半空中，没有按下门铃，偷偷摸摸的把耳朵贴在门上。

    秦牧看着对面气红了脸的关界，一点也不客气，“老子说过，不要泄露我的私人信息！你他妈的耳朵聋了是吧，死要钱就别来缠着老子！”

    关界被他一句一个老子，还有那一点也不客气的语气也弄得怒火中烧，“秦牧，你以为你算个什么！没名气你的书会受到人的追捧？是，你不爱名也不爱财，你高尚！没了舆论，没了名气，你什么也不是，你的高尚也只是矫情！”

    “老板，关大哥，你们别——”陆续把两个人打翻的杯子捡起来放在一边。

    “滚蛋！关界，老子告诉你，我想什么活就什么活，用不到你天天制造舆论。还有，出去。别来烦老子！”

    陆续站在一边，看着脸色铁青，语气过硬的秦牧，又看看快要喷发的关界，站在一旁不说话。尽量的没事找事做。

    “秦牧，你！”关界显然被气狠了，一脚把陆续刚刚整理好的桌子给踢翻了，怒不可遏的转身离开。陆续看着被踹翻的桌子，眉头皱在一起，走就走呗，还把老子刚刚整理好的东西踹翻了，不是你整理的真不知道辛苦！

    刘冬凡听了一会儿，在关界开门之前，后提三步，一脸受惊的看着走出来的关界。关界满脸怒火，看都懒得看刘冬凡。径直的越过他，开着小奔驰走了。

    刘冬凡提着菜走进去，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又看到陆续在那里撅着屁股整理卫生，撅了撅嘴巴，在牧哥眼底下翘着屁股干嘛！

    刘冬凡看到秦牧满脸怒火，整个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咳嗽了一声。

    秦牧抬头看了刘冬凡一眼，脸上的怒火减去了不少，但仍然有迹可循。

    “来多久了？”秦牧走过去，将他手里的菜接过来，打开一看，语气好了很多，“好多肉。”

    刘冬凡笑着将手里的一条烟递给他。秦牧笑得更开心，在他头上耙了一把。“真孝顺。”

    刘冬凡皮笑肉不笑的呲牙看着秦牧。秦牧一把勾住他的腰，对着在旁边打扫的陆续说道，“你回去吧。”

    那边陆续立马乐呵呵的准备点头答应，刘冬凡咳嗽了一声，背地里拉拉秦牧的衣角。秦牧看着他，刘冬凡用眼睛不停的看地板。

    秦牧抬头看着陆续，“把卫生打扫完。”然后用嘴型对着刘冬凡说道，“满意了吧。”

    刘冬凡瞄了一眼陆续，点点头。

    秦牧小声的说道，“还想做我助理，这么懒。”

    刘冬凡严肃着表情，“不会打扫卫生的男人没资格说我。秦牧笑了笑。没争论。

    陆续在背后朝着刘冬凡龇牙咧嘴，刘冬凡也用眼睛瞪他。陆续咬牙切齿，“小人！”

    刘冬凡翻了一个白眼，小人就小人。

    ☆、第 17 章【已修】

    陆续眼睁睁的看着秦牧和刘冬凡两个人去了院落，而自己被留在这里打扫卫生。他看着刘冬凡的背影，嘴里露出似笑非笑的痕迹。暗恋秦牧而变得卑微……那可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而秦牧……

    刘冬凡把烟的包装拆开，拿出一包递给秦牧。秦牧没接，懒洋洋的说道，“帮我抽一根出来。”

    刘冬凡嘟嘟嘴，还是依言照做了。两个人在长椅上坐着。秦牧叼着烟，也没点燃，看起来不打算吸烟。

    一米五长的长椅，两个人坐着，竟然刚好。不拥挤，也容不下第三个人。就是有点矮，秦牧估计坐着不舒服，腿伸直，花园里的一点空间感觉被他的大块头给占满了。

    “最近怎么不来找我了？”秦牧枕着胳膊，眯着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是开心还是烦着其他事儿。

    刘冬凡嗯了一声没说话。秦牧睁开眼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刘冬凡还是不开口。秦牧的眉毛皱起来了，“说话。”

    刘冬凡瞟了他一眼，“有事儿。”

    秦牧脸刹那就黑了，“本事和脾气都渐长了。说清楚什么事儿。”

    “旅游学习去了。”

    “找个必要的理由。”

    “……”

    刘冬凡不说话了，无论秦牧怎么问都不说话，闭口不言为什么不来找他。一个人可以去死心塌地不顾个人得失的去爱一个人，但是不可以爱的没有尊严。

    秦牧问来问去，刘冬凡就是像个蜗牛一样缩在里面，忽略他像寒风里的树枝一样抖动着，就是闷声不吭。

    秦牧问的烦了，脸黑成像锅底似的。不耐烦的站起来进屋。刘冬凡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个人坐在冷风里。

    他来了秦牧这里，但不代表他气消了。他也知道秦牧今天心情可能不太好，但是他就是觉得秦牧出院通知他一声的这事让他难受。

    秦牧过了一会儿就出来了，手里拿着百元大钞走过来，目测大概有两千左右，全部都是崭新的。秦牧坐下来，整个长椅都抖动了一下。

    “给，劳务费和买菜的钱。”秦牧递到刘冬凡面前。

    刘冬凡眼睛通红的愤怒的看着秦牧。秦牧看到他这副模样，知道他是误会了，笑了笑，“我请客，又不是你请客。怎么想让我再欠你一次？等到了以后又被人追着喊欠饭不还？”

    刘冬凡听了，气消了，也不手软的接过钱，没有数直接放进了口袋里，然后幽怨的看着秦牧，“小费呢？”

    秦牧哈哈大笑。“惹得我生气，还想要小费。我没投诉你呢。”

    刘冬凡哼了一声，扬着下巴眉眼一挑，“投诉无门，赶紧给小费。”等了许久也不见秦牧回答，他转过头看着秦牧，却看到秦牧盯着自己。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眼角好看。”秦牧淡淡一笑，眼神深邃极了。他随便一说，刘冬凡的心又不争气的又惊又喜。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牧哥，你不冷吗？”刘冬凡看着秦牧刚刚回屋，出来把外套脱了只穿着一件薄毛衣加一件衬衫，下面穿着一条黑裤子，然后穿着人字拖，脚趾红彤彤的。

    秦牧摇摇头，“不冷。”他瞥了一眼刘冬凡，“小身板多锻炼一番。”

    刘冬凡嗯哼一声，把自己的围巾拉下来，然后挂在秦牧的脖子上。

    “刚刚还生我的气，现在就知道关心人了？”秦牧掐着他的腰。刘冬凡不舒服的扭动了一下，秦牧手掌的温度烫的他腰肢发软。他阴森的笑了一声，猛的扯紧围巾的两头勒住秦牧。

    “哼！让你尝试一把被小身板勒住不能呼吸的滋味！”刘冬凡两只手并没有扯得很紧，一看就是在闹着玩。秦牧抓住喉结处的围巾，跟刘冬凡不轻不重的抗衡着。掐着刘冬凡腰肢的手在他的胳膊上轻轻的哈了一下。刘冬凡biuji——一声，全身通电一般，手脚无力。艹，这感觉真是让人胆颤。“怎么可以这样！”刘冬凡有气无力的哼唧着。

    秦牧两只腿把他夹在两腿之间，又给他围上围巾。刘冬凡胳膊之上都软绵绵趴在秦牧腿上。秦牧笑而不语，大掌耙着刘冬凡的头发。趴在秦牧的腿间像条死狗。

    “我发现你今天脾气还挺大的。”秦牧抖着腿，刘冬凡也跟着抖动，秦牧在他的脸上摸了一把。又用手指挠刘冬凡的下巴。

    刘冬凡汪了一声。眼巴巴看着秦牧，“快投食！”

    秦牧笑了笑，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塞进刘冬凡的嘴巴里。刘冬凡把烟吐出来，“不吃这个。”

    秦牧松开腿，把刘冬凡拉起来，刘冬凡像狗一样扑到秦牧身上，到处闻到处嗅，故作凶恶，“我要吃人肉！”

    秦牧卡住刘冬凡的下巴，“人肉是酸的。”

    刘冬凡嗷呜一声咬住秦牧的脖子，“藏藏才自导。”刘冬凡就咬住一撮肉，磨牙，声音模模糊糊，漏风说不清楚。

    秦牧也不反抗，只是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啜了几口，吐出朦胧的烟雾。刘冬凡挂在他的脖子上闻着秦牧身上的烟草味儿。

    秦牧搂住刘冬凡的腰，“咬够了吧？该泄气了。但是你得告诉我犯了什么错才被小狗咬，要不然……”秦牧没说话，就是托住刘冬凡的屁股拍打着。

    刘冬凡又羞又囧，被秦牧拍的好想扑倒他。不过秦牧脸上的威胁意味太深，不给个解释，今天肯定是要挨打的。

    “牧哥，要不要先消毒？”刘冬凡趴在秦牧怀里装孙子，装乖巧，装不懂。

    秦牧也不指明，眼睛瞥着刘冬凡，阴侧侧的。“怎么消毒？”

    刘冬凡脱口而出，“口水消毒。”

    秦牧呵了一声，挑挑眉。“把我当妞泡呢？欠揍了是吧。”

    刘冬凡一脸委屈，“口水本来就消毒。”

    秦牧看着刘冬凡脸上委屈的表情，笑得愈发的意味深长，刘冬凡赖在秦牧身上，故意的抖啊抖……都快有癫痫了。

    刘冬凡甩甩头，眯着眼睛软绵绵的说道，“别像摸狗头似的，要命就拿去，别欺辱人。”

    秦牧又是哈哈大笑，整个胸膛都在振动。双腿夹得更紧，刘冬凡也不觉得痛苦。

    秦牧啜了一口烟，没接着这个问题。刘冬凡有些失望。愈发不安分的秦牧怀里打滚。秦牧被他滚得浑身燥热。伸手把刘冬凡推起来。

    “说说，这段日子因为什么事儿跟我置气来着。”秦牧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一手点燃打火机，一只手挡住风，微微侧着脖子，下巴上青黑色的胡渣子性感得一塌糊涂。

    刘冬凡见秦牧是打算追问到底了，也不再掩藏了，说道，“你什么时候出院的？”

    秦牧怔了一下，“出院那天不是通知你了吗？哥在医院里等了许久都没看到你来迎接我出院。”

    刘冬凡一愣，讷讷的说道，“有吗？”，他着急的掏出手机，一边查看来电显示，一边急匆匆的朝秦牧解释道，“我没有接到电话，我那天去医院给你送饭，都没看到你人。”

    秦牧从刘冬凡手里接过手机看那天的来电，果然没有陌生来电。他的脸霎时就黑了，拍拍刘冬凡的手掌，“行了，哥知道了。看来这件事是我误会你了。我说你做什么那么大的气性。”

    秦牧食指和中指夹住烟，无名指和大拇指轻轻一弹烟身，燃尽的烟灰纷纷落地。语气不太好的低头骂到，“艹，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

    刘冬凡看秦牧的怒气冲冲的脸色，又听到秦牧解释他让人打了电话，其中原因差不多猜到了。秦牧还是把他放在心里的。他哪里还顾得上生气，还为自己暗自生秦牧的气而感到愧疚。

    “牧哥……”刘冬凡想到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隐隐约约的觉得秦牧的生活并不是自己想的那般宽松与从容。有人在其中掺和秦牧的生活。

    秦牧是个公众人物，哪怕他再低调，也改变不了……

    秦牧看他一脸丧气的模样，觉得他像个慢吞吞的熊猫，笨重极了。弯腰从旁边的花坛上摘了一顿火红色的花，递到刘冬凡怀里，“快点消气，笑一个。”

    刘冬凡看着怀里的一支花，上边的叶子被秦牧摘花时碾碎了，支零破散的挂在青翠色的杆上。“这是泡妞手段。”

    秦牧笑了笑，“以牙还牙。”他一弹指，将烟蒂扔到花园的垃圾桶里。

    刘冬凡想到自己当初被他赶走时也是在这个花园里，不过那时候风景正好，而如今是寒冬。气氛变了，人却不变。他笑眯眯的看着秦牧，“这是什么花？”

    秦牧瞟了一眼，“一品红。”

    “嗯？”

    “圣诞花。”

    “到底是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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