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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明先生 第6节(1/3)

作品:《[伪装者]明先生

    见此情形,明台自然也没功夫理会明楼和阿诚,就赶紧追了上去,“清明,你别听大哥胡说八道,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

    阿诚遗憾地看了看不幸的明台,然后关上了门,转身对明楼说道:“大哥,你跟王天风到底有什么仇?你干嘛每次见到他都不依不饶的。你不知道你今天有多可疑吗?你分明就是在和人家针锋相对,却还不承认。这要是被大姐看出来,那可怎么解释?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天风,他发起疯来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说他过来是为了什么。”明楼先是做出了一副‘我错了,我很遗憾’的样子,随后就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强行转移了话题。和探讨错误相比,阿诚显然也觉得还是研究一下接下来的对策比较重要,“当然有可能是为了光明正大地走进明公馆,以求将来可以从这里得到更多消息。但我觉得……王天风似乎并不是这个意思。他今晚这么出现,我总觉得倒像是在提醒咱们,告诉咱们他已经来了。”

    的确,只要王天风突然出现,明楼和阿诚就一定会有所警觉——如果只是正常的调任,重庆方面为什么不告诉明楼?毕竟,明楼才是上海现在的第一负责人,按照程序和规矩,这里的一般人事调动都应该让他知道。如果不说,那就说明这个行为本身就是不同寻常的。

    “可是,我不明白,王天风到底为什么这么做?”阿诚还是说出了心底的疑虑。

    明楼笑了一下,“我看倒是不难理解。王天风此人虽然性格怪癖,但并不是真的疯了。他来上海,是因为重庆军令如山。但他来明公馆,那就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了。”

    阿诚愣了一下,“大哥的意思是……王天风要违背军令,背叛……组织?他难道以为我们真的投靠了日本,所以才想要……”

    “虽然我很喜欢你如此恶意地揣测王天风,但是恰恰相反,我想他才是重庆、延安、南京这三方中,最相信我们的人。”明楼笑着否认了阿诚的猜测,“一世为敌,最后却只剩下他一个朋友,阿诚,你我可是太悲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东主本来是想沿用一下很多同人里使用的[风镜]设定,但想了想,还是决定简化一下这个世界,不然可能就真要写他二十万字了……

    谢谢风继续吹的地雷,么么哒

    第38章 38

    王天风去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出现在明公馆,反倒是留在影楼老老实实地做起了‘中老年摄影爱好者’。

    于曼丽和郭骑云对此都深感诧异,他们都知道王天风这种人是不可能退休的——在军统做到这个位子的人,可不是你说交个辞职报告就能拍拍屁股走人的,更何况,即使真要退休,重庆也可不能把他放到上海这样的敌占区。他肯定是带着任务来的,只是谁都不知道他的任务是什么就是了。

    但就在二人暗中揣测的时候,影楼的这次人员增加,却引来了汪曼春的注意。

    汪曼春虽然从苏太太那里听到了‘眼镜蛇’的名号,但说起来也只不过是猜测明楼与此有关,并没什么确切的证据。她如果真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当然不免要抓紧时间搜集实证,以免留下太多时间给明楼销毁证据。所以不久,她就亲自到了影楼。

    “大嫂?”于曼丽虽然明知明楼喜欢的是个男人,但为了避免汪曼春的疑虑,还是故作惊喜地叫了她一声大嫂,并迎上去亲亲热热地说道:“大嫂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们玩儿了?”

    汪曼春到底是对明楼很有情意,此时听见于曼丽如此称呼自然十分高兴,不过她还是说道:“过来想让你们帮我拍个照。”

    于曼丽心思百转,但此刻脸上却只是笑意如初,“好好好。大嫂等一下,我叫表哥出来——他正给人家拍全家福呢。”说着便要走,但汪曼春却叫住了她,“曼丽啊,你们影楼不是新来了一个人吗?叫他出来给我照相吧,就让郭先生忙手头的事吧。”

    果然是为了查王天风才来的。于曼丽明知如此,却完全没有理由不让王天风出来,于是便只好假意说道:“那位是哥哥的表叔,虽然也照相,但技术不好。大嫂如果不介意,那我就去叫了。”

    汪曼春自然说无妨。于曼丽没办法,只好先张罗着汪曼春稍坐,然后便进去叫王天风出来,“老师,76号那位女魔王来了,让您给照相呢。”她进去后小声对王天风说道。王天风本来正在看书,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来了兴致,“她倒是对明家的事上心,我不过就去了一次明公馆她就跟来了。曼丽,你去给明家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明台他们。”

    然而王天风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后悔这个决定,因为汪曼春在整个照相过程中非但没有试探、刁难,甚至还表现的十分友好、和善,就像是一个家教良好,温婉可人的普通年轻女子。

    所以当汪曼春回到76号却被明楼叫去问话的时候,她说了一句很意味深长的话,“我不过就是去拍照,并没做什么别的事情,影楼为什么如此紧张,还要立刻通知师哥责问我呢?”

    明楼立刻就知道,他和王天风都算错了。

    他们都以为汪曼春去影楼一定是为了试探,并拿到把柄,所以王天风要让明楼立刻就知道。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抢占先机,先指责汪曼春。但实际上汪曼春什么都没说,毫无试探之意。而此时王天风也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完全没想到汪曼春这是为什么,也完全没想过‘汪曼春什么都不说本身就是试探’。不过,他没有通知明楼这个情况,因为他希望明楼能通过指责汪曼春来得知她的想法。同时,明楼则过于相信王天风的判断力,他认定汪曼春肯定是大闹了一番,所以他才按照王天风的剧本走了下去。

    直到,汪曼春问出那句‘影楼为什么如此紧张’,明楼才突然明白过来。

    汪曼春什么都没说,这就是在试探他们的关系。如果影楼心里没鬼,他们为什么要立刻就通知明楼?而明楼又为什么要对她发脾气?你固然可以说这是因为汪曼春过去的名声太糟糕,所以影楼的人心有余悸。但问题是,汪曼春从离开到回到76号,这期间到底还是有时间的,既然什么都没发生,那为什么影楼不告知明楼呢?

    对于汪曼春而言这是一次赌博,如果影楼方面反应够快,让明楼和阿诚取消这次质问,那她可能就什么都得不到。但是,如果她去大闹一场,那则无论如何都什么也无法得到——因为如果明楼真的是‘眼镜蛇’,那么他和王天风的级别之高将是可以直达重庆的。这样的人,必然素质过硬,你想向他施压实在不太容易。也绝非一下子就能成功的。

    “那大哥的意思呢?”阿诚在回家的路上听说后来的事情之后,也有些意外于这个剧情走向。

    而明楼却并没直接回答,他反问道:“你觉得呢?”

    “如果不能为我们所用,那就只好杀了。”阿诚说得很简练,也毫不顾忌情面——当然,他和汪曼春本来也不存在什么‘情’。

    抛开‘要在现任情人面前和初恋划清界线’这个问题之外,明楼从大局的角度考虑,也认同阿诚的这个想法,“汪曼春已经怀疑我们了,但显然苏太太的事她并没报告上去,这样咱们就还有机会。如果汪曼春真能为我们所用,那自然是最……”

    那个‘好’字还没说出来,就见阿诚透过后视镜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真的不高兴了,还是在逗明楼。明楼忙笑着解释道:“杀她固然简单省事,但如果她能为你我所用,那岂不是皆大欢喜?这样一来,76号上层就有咱们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了,也不用再大费周章的指挥了。到时候,真有什么审讯,就有人可以帮咱们了。”

    “说实话?我觉得汪曼春恐怕是早有此意。一方面,她的确待你有情,另一方面,咱们的计策大约是奏效了,汪曼春对日本人的确有了戒备和疑心。”阿诚倒是没再纠缠明楼刚才的措辞,也没追究那句‘皆大欢喜’的过失,“汪曼春未必是觉得自己之前投靠日本这件事有错,但她大概是觉得自己现在这种状态不保险了。”

    如果汪曼春相信汪芙蕖是被日本人所杀、桂姨又是日本人安排到明楼身边的,那她当然会觉得自己目前的状况就是朝不保夕——汪芙蕖和明楼在整个新政府系统中的地位都比汪曼春本人要高不少,但如果就连他们都备受怀疑,甚至说杀就能杀了,那汪曼春这个人更是不值一提了。

    “那就试试吧,看看她到底对咱们是什么意思。”明楼说道,“过两天有个政府会议,到时候我会去试探她一下,这事你就不用……”他说到这儿,突然有点儿尴尬似的停住了——他显然是想到了自己以前是怎么‘试探’汪曼春的。他赶紧看了看阿诚,见阿诚并没变脸,就稍微放下些心来,然后解释道:“阿诚啊,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吧。我想了想,反正也有的是理由让你留在旁边听着。”

    阿诚似乎是觉得好笑,“大哥不必如此,我没那么小气。工作就是工作,我都明白。”

    明楼哪儿相信这种事呢?反正总是有备无患的,于是便还是继续解释道:“多个人,多双眼睛看着,总是更周全点儿。这也是工作嘛。”

    “不过今天王天风也是……他居然如此失策,实在是少见。”阿诚也没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自顾自地琢磨起来王天风的事,“他既然有意帮咱们,何不专心一点呢?想借着咱们的手去查汪曼春的底,这不是坑咱们吗?”说着,他也笑了一下,“不过大哥也是太信任他了。不过信任归信任,以后,咱们还是得多留个心眼才好。不然……谁知道王天风还得出多少糊涂主意呢?”

    “你不也很信任他吗?”明楼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阿诚一时没明白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他迟疑了一下,“大哥?你不是说他才是最信任咱们的人吗?那我当然也应该信任他才对。”

    “你本来就很信任他。”明楼自己嘀咕了一句。阿诚没听清楚,就又问了一句,“大哥你说什么?”

    “说你本来就很信任王天风这个老疯子。”明楼又说了一遍。阿诚只觉得啼笑皆非,“王天风虽然是我学长,但跟大哥却是同年的。大哥要是说他老……”他从后视镜看见明楼瞪了他一眼,他便笑着摇摇头,“再说,他在伏龙芝的时候也对我挺照顾的,我自然也信任他。”

    明楼哼了一声,学长永远都是新欢最大的敌人之一。

    第39章 39

    政府会议当天,明楼特地带着阿诚稍早一些到了会场,果然也见到了习惯早到的汪曼春。

    “师哥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汪曼春见了明楼,十分高兴的迎了上去,顺手就挽住了明楼的胳膊。阿诚看了一眼,但并没做任何表示。明楼倒是有点尴尬,但又怕贸然抽回胳膊让汪曼春疑心,于是也只能硬着头皮不拒绝,“现在天亮得早了,也就早起了一点。”

    汪曼春心中对明楼一旦真的存了疑心和其他利用之意,那种情意自然不免要稍稍让位于理智。而汪曼春又本就是十分聪明之人,只要稍微脱离出那种完全迷离的状态就能轻易察觉出明楼的变化,“师哥,我还以为你会跟我说,是因为惦记我想早点见到我呢。”

    明楼没想到汪曼春居然在自己面前还能有心情做出这种精明的分析,一下子他感觉自己的魅力收到了侮辱,但在阿诚面前他也不敢去实验自己的魅力,只能说道:“我还以为,你在我面前不会有时间去想这种无聊的事情呢。”他笑着说着,恍惚间似乎仍旧是过去那个骄傲、控制癖的明楼。汪曼春一时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疑问,也许……他仍然是自己的那位师哥呢?她只要有一线生机,就不会冒失地掐断——在明楼的事情上,她的生命力就是如此顽强。

    “师哥……”汪曼春嘟起了嘴,似乎不太好意思似的松开手转过身去。明楼这才松了口气,悄悄看了看阿诚,一边‘暗送秋波’求饶,一边又跟汪曼春说道:“好了,是我说的不对。不过,你今天也来得太早了,我还以为我会是第一个到的呢。”

    汪曼春此时也想到了自己的事情,她笑着说道:“我是特意过来等师哥的。我来之前就在想,师哥会不会早来。”

    阿诚和明楼心中都是惊觉,均觉得这大概就是请君入瓮了。但既然事情还没发展到那一步,明楼也就还是先稳定住,笑着问道:“那今天倒是巧了,幸亏我早到了,不然不知道你还要等多久呢。不过,你有话跟我说?”

    反客为主,在自己不能完全掌控对方的时候,明楼比较喜欢这种方式。这样做会让他觉得更有把握一些。

    汪曼春对于他的这种策略似乎不算十分介意,她甚至还微笑着重新挽上明楼的胳膊,“师哥,上次你跟我说抓两条蛇让我试试哪个更毒,我试验者都挑好了,现在也都知道答案了。”

    这句话的重点不是蛇而是实验者,但明楼不动声色,“那结果如何呢?”

    “我想了想,用活人恐怕总是不太好,所以就选了两只鸟。只是没想到黄鹂鸟不好养,居然飞来飞去一头撞上家里的瓷罐儿,死了。恰好又见了一头狼,那头狼被眼镜蛇咬死了,我想,眼镜蛇连狼都能毒死,应该就是最毒的了吧。”汪曼春挽着明楼的胳膊笑着,明媚如同春光。

    明楼的眉毛不自觉一挑,黄鹂、瓷罐儿、狼。黄鹂是程锦云[1]的代号,狼则和桂姨的代号有关,唯一他不能确定的就是瓷罐儿了。他笑了笑,柔声说道:“这鸟儿居然能在瓷罐儿身上撞死,也是够糊涂了。”他拍拍汪曼春的手,“这不叫做不好养,这就是养不得。自己糊涂也就罢了,万一那时候带倒了瓷罐儿,那可就太糟糕了。”

    阿诚在后头听着,心里多少有点不自在。他知道,不管汪曼春说的是真瓷罐还是什么,明楼说的那个瓷罐都是阿诚本人,明楼是要告诉他,如果为了一个程锦云最后暴露了阿诚,那是明楼无法接受的结果。或者,也可以说是组织本身也无法接受的结果——青瓷作为一个高级别的情报人员,无论是资历、功劳还是等级都远远高于程锦云这个菜鸟。

    汪曼春不知道阿诚是怎么想的,但她却突然扭头看了一眼阿诚,然后又转头对明楼微笑道:“师哥说的对,我也觉得这样就太糟糕了。毕竟,那瓷罐儿可不是什么普通物件,那可是上好的青瓷呢。阿诚,你说,一件好青瓷是不是比一只鸟贵重多了?”

    “如果是爱鸟的人,青瓷再贵也不过就是一个玩物。但如果是爱瓷器的人,别说是一只黄鹂,就算是一只海东青,也不过就是飞得高一些的活物。因此,此事全看个人心境,如果汪处长觉得贵重,那自然就是青瓷贵重了。”阿诚微笑着做出一副听不懂汪曼春言下之意的样子,但同时又是在反驳明楼:明楼之所以舍弃黄鹂而屈就青瓷,相当程度上并非是为大局所迫,而仅仅是出于私心中的保全之意。阿诚这么说不是不知好歹,不是不知道明楼是为了他,他只是忘不掉那只黄鹂因此丢掉的性命。

    明楼挑挑眉,一撇嘴,虽然明摆着是不以为意但也没说什么。汪曼春用余光看见了明楼这个表情,心中忽然升起一个猜测。她几乎是在这个猜测产生的那一瞬间,下意识地甩开了明楼的胳膊。

    明楼的心思本来还放在阿诚身上,此时也被汪曼春这个毫无预兆的举动弄得吓了一跳。他疑惑地看了看汪曼春,“曼春,你怎么了?”他自认为自己刚才的话没有什么爆炸性的讯息,而且这句话也说完了有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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