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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明先生 第2节(3/4)

作品:《[伪装者]明先生

一句,“你说什么?”

    “你要是想买戒指,我给你买。”阿诚突然想起来昨天在影楼的时候,明台是这么说的。当时他并不觉得怎样,但此时想起来,才觉得奇怪了。

    明台一贯跟着顾清明,他如果不想让顾清明给于曼丽买戒指,大可以直接说买点别的,或者类似的话,反正捣乱就行了,何必非说自己给买呢?这不就跟说‘我喜欢于曼丽’是一样的吗?

    “既然不是苦肉计我就不看了……”明台并没回答阿诚的话,只是站起来就往楼上走,一边走还一边又跟阿诚说了一句,“阿诚哥你也早点儿休息啊,我就不陪你了。”

    阿诚听到这句‘苦肉计’,一时有点儿啼笑皆非,心中暗说了一句,这孩子……大姐又不知道,怎么能叫做苦肉计呢?

    作者有话要说:  [1]湘湘姑娘客串一场,表达我对杨紫在战长沙里表演的爱

    第11章 11

    “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敢说我还那么了解你了。你当着父母的面就答应我一件事吧,你就答应我,绝对不会做昧良心的事。”

    明楼回了房反反复复地想着刚才明镜的这句话,以至于连阿诚进来了都没注意到。

    “大哥?大姐说什么了么?”阿诚见明楼捂着胳膊吸冷气,心里便有些不落忍,“大姐还真打你啊?”边说,边去翻找出了化淤的药膏,让明楼脱了衣服涂药。

    “说来也奇怪,”明楼一边褪了衣服,一边答道:“你知道大姐是为什么打我么?不是因为我做了新政府的官,而是因为……我没跟她商量就回国,而且回了上海居然还没立刻回家见她。”他看看阿诚,阿诚听了也是一愣,手上一下子就没掌握好,下手重了些戳疼了明楼。明楼倒吸一口冷气,“我也是可怜呐,挨了姐姐的打也就算了,末了你还来一下子,我在这家算是没地位了。”

    阿诚本来还觉得抱歉,但此时听他这么一说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戳了一下,“汉奸本来就没有地位。”

    “我是汉奸,你不就是汉奸家属吗?”明楼语带双关——只是阿诚当时并没听懂,所以他只是回应道:“我最多也就是个被逼良为娼,跟你性质不一样。”他顿了一下,“不开玩笑了,大哥,你是不是觉得大姐知道了什么?那后来,你跟她说什么了没有?”

    明楼示意阿诚继续涂药,“大姐还让我当着父母的面承诺不会做昧良心的事。我觉得,她大概心里是有想法儿的,只是还不能肯定……”

    “那你是怎么跟她说的?”阿诚急急问道。他已经将自己的梦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他如今的想法很简单,如果这个梦果真代表了某种昭示,那就是神明赐福给他机会让他报答这对那样挽救过他的姐弟,即使过去种种和‘梦境’的相同处,真的只是无法解释的巧合,那他多一分小心也是好的。所以他仔细研究了这个‘梦’,他觉得他们的所有错误,都始于急于向明镜暗示这一切。他们实在太害怕明镜对他们失望,甚至放弃他们,所以他们希望能解释自己的清白,这也就导致他们说的太多了,让明镜有了一种期待和勇气去完成更冒险的事业。

    与其如此,也许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严格限制明镜和‘那边’的交往,还不如让她放弃对他们的期待。

    只要人还活着就什么都能解释,人死了,解释什么都没用。

    “我跟大姐说,我什么都承诺不了,所以只能什么也不说。”明楼见阿诚已经涂完了药,便小心翼翼地拉上衣服,“大姐……大姐很失望,让我滚出去,别脏了父母的眼……”

    阿诚能听得出明楼的伤心,但他更惊讶于这一点上和自己‘梦境’的不相符,“我以为大哥会暗示大姐一点儿东西。”

    “我这么想过,”明楼很坦诚自己曾经的私心,“但这样做太冒险了。清明带着明台从湖南回来,这件事本身就足够可疑了,这个时候我再暗示大姐什么,都只会超过她可以知道的范围。”

    不错,明台和清明一起出现本身就很可疑了——如果胡湘湘真的是要出国的,为什么会和明台在湖南之外的地方相遇?湖南马上就有沦陷的危险,她既然出去了就完全没有必要回去。就算借口说在香港念书,不放心家里偷跑回去,明台一见钟情不离左右,那为什么胡湘湘一出国,明台反而不跟去了呢?他分明知道,大姐就是希望他能远离是非之地,能出国去的。如果他走了,大姐不但不会责怪,反而会十分安心。如果说他是舍不得旧时玩伴顾清明……

    等等,这个逻辑好像不太对劲儿啊……

    阿诚正在纠结这个逻辑的时候,就见明楼看着他,表情十分严肃,“阿诚,从回到上海之后你就一直不对劲儿,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端端的,怎么会一阵阵儿的心不在焉?”

    阿诚本来想说没事,但他觉得事至如今不如告诉明楼,好让他心里也有个准备,以后若真遇上‘梦’中的事,二人也好有个商量,于是便老老实实地将‘梦’和盘托出。

    明楼听到明镜死的部分的时候有些情绪激动,忍不住站起来走来走去,阿诚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讲到了抗战胜利,然后便停下来了——后面是他自己的部分,与大局无关,他不愿意说出来博人同情,哪怕那个人就是明楼。但明楼看了他一眼,又追问道:“那我们后来呢?”

    仿佛,这个答案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阿诚扭不过他,便说了出来。明楼听着听着便从惊讶变成了惊怒,“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他突然住了口,但阿诚整个人还沉浸在悲伤和回忆中,根本没注意到明楼这句话,他只是下意识地说道:“其实我醒了之后也很奇怪,我到底为什么没跟大哥走呢?”

    “阿诚。”明楼突然叫他。

    “嗯?”

    “阿诚,你要知道,我不可能像那样一个人走了,不管你。”明楼似乎在做一个承诺,阿诚笑了一下,“只是一个‘梦’罢了,我说出来也是因为它的确有些事和咱们的经历是一样的,所以想做个借鉴……这个必定不是真的,不然我怎么会从来没在‘梦’里见过顾家的人呢?而且,有些地方也不是完全一样的。比如,明台那个时候就没离开学校。”

    他见明楼十分当真,便想安慰明楼。但明楼对这个‘梦’却有自己的看法——他不认为这是一个‘梦’那么简单,他觉得这必然是某种科学无法解释的‘神谕’。是的,明楼从来不反对对‘神’的认可,这不等于是反对科学,相反最伟大的科学家,譬如牛顿,不也曾经以上帝的手来解释某些原理么?他认为,这或许是他们能得到的最悲哀的结局,或许这是‘神’想要拯救他们。

    但他了解阿诚,他知道阿诚是个不怎么相信‘超自然’的人,所以他选择了‘认可’阿诚的说法,接受这种安慰,“是,我知道。不过,这个‘梦’的确有些离奇之处,咱们是可以好好参考一下。”他突然笑了一下,“其实,要我说这个‘梦’之所以到现在为止有许多和现实不相符的地方,就是因为多了一个顾清明。他救了明台,改变了于曼丽的伪装身份,把一切本来抬不上桌面的东西都放上来了,这样儿,对咱们反而更有利。”

    “而且,清明这一来,以他的身份,既是一种嫌疑也是一种伪装,你想啊,他是重庆政府要员的儿子,多重大的嫌疑?但偏偏已经和父亲断绝关系,为了一个女人跑到上海,对于汪曼春他们而言,如果真怀疑他,就必然要分精力在他身上,必然会格外关注影楼,但影楼拿着清明打广告招揽生意,抗日分子又似乎不会这么行事高调,丝毫不避讳清明的身份。真真假假,只要避过风头去,南田他们就会对监视影楼和清明失去耐心,咱们反而比较安全。”

    “那大姐这边呢?要不要做什么安排?而且,你刚惹了大姐生气,她万一……”

    明楼摆摆手,“不至于就赶我出家门。而且她要是真赶了,没准儿咱们还就真少了一层嫌疑了。”他口中虽然逞强,但眼神中还是不免流露出一些伤感的意思。

    阿诚也不知道怎么宽慰他,便只是陪着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直到明楼似乎平静了些,“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上班去呢。”

    阿诚点点头,便去替明楼铺好了床,然后说了声晚安便出去了。

    关上门回过身的时候,他却看见明镜就站在他身后,那样安静地看着他。

    “大姐?您……”

    您是什么时候来的?您听见了什么吗?

    “阿诚,你们明天就搬出去吧。”明镜转过身去似乎不敢再看阿诚,扶着身后的楼梯扶手,“你们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你们为我好好活着,就像我一定也会为了你们好好活着一样。”

    苦肉计。

    阿诚想起明台说的那句话,突然觉得自己和明楼似乎才是这个家里最看不穿的。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君深埋地下六尺……

    第12章 12

    顾清明第二早上起来看见放在客厅里的行李有些吃惊,刚从房间里出来的明台显然也是不解,“大姐,这是……你要出门吗?”明台询问坐在餐桌边看报纸的明镜。

    明镜还没来得及回答,明楼和阿诚就出来了,“大姐,那我们……就走了……”

    顾清明和明台对望了一眼,心中均是十分吃惊,昨晚他们其实都感觉到了,明镜并不那么相信他们对于‘湖南事件’的解释,而且也对于明楼的事似乎十分怀疑,他们本以为昨晚明镜叫明楼去小祠堂是为了私下里问个明白,但没想到明不明白不知道,出事儿倒是真出了。

    顾清明其实有心想要劝说,但他觉得自己毕竟是明家中的外人,似乎并不方便在这个时候插嘴,便只是用眼神暗示明台。明台虽然平常总是跟明楼作对,但并不是真的希望家里搞出这种事儿来,便忙跟明镜说道:“大姐,大哥都在上海了,如果不住在家里,那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了吗?这怎么能行呢?”

    他们都不确定明楼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只能含糊其辞。阿诚其实也不希望家里闹成这个样子,但他也知道这么做才是对自己二人最好的,他有些迟疑地看看明楼,似乎是希望明楼能给自己做出一个确定的决定——他多少年来一直都是这么信任明楼的。明楼轻轻摇摇头,“阿诚,走吧。”

    明镜没有阻拦,也没有说什么尖酸刻薄的话,她甚至拒绝抬头看他们离开的背影,仿佛真的就有她希望表现出的,那样厌恶自己的弟弟们。

    吃完这么一顿食不知味的早餐,顾清明便说要去影楼帮忙,而明台则一反常态地没有跟上,只是选择留下来陪陪明镜——尽管他知道,这种陪伴对于问题的解决,其实并没有太多实质性帮助。但他还是希望,自己这么做能让明镜觉得好过一点儿。

    这世上很多恩情都被冠以‘无以为报’地名义,但所有这种恩情都可以通过日常的一点一滴做出回报。

    “大姐,其实我觉得大哥也未必就是真心要做这个官的……没准他也是为人所迫……没准儿人家是拿着明家威胁他,他才做的。大姐现在这么把他轰出去,这不就是说大姐不希望他做这个官吗?这样……不就等于给了别人借口折腾明家吗?”明台试图劝说明镜。

    明镜吸了吸鼻子,拿着手帕稍微擦了擦眼睛,勉强笑道:“你别劝我了,我不能让他回来。这个家容不下他了……”

    她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帮明楼,也不知道他到底面临着什么,谋划着什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他的心意,走完自己能走的那几步棋。换句话说,如果她什么都不能做,那她最起码也还能做明楼手上最顺从的棋子——她心甘情愿。

    明台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说什么的样子,但明镜却没让他说出来便制止了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明台,但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去香港。上海乱,但重庆何尝不是朝不保夕?何尝不是日日和日本人的轰炸作伴?回来做什么呢?是,我是佩服那些救国救民于水火的英雄,但我不想让你们也做英雄。我就只希望在这个乱糟糟的年头,保全你们。我就希望,你们都能活着。”

    明镜不怕死,她也愿意为这个国家做一些什么,但这仅限于她本人。

    你可以说她很自私,但她是真的舍不得自己的弟弟出一点儿事,冒一点儿险。你可以让她把整个明家的财产都捐给抗日前线,也可以让她把命舍了不要,这些,她统统都不在意也统统都没有不舍得。这世上她只舍不得她弟弟的性命,但现在还偏偏有人要来跟她抢。她说不出让弟弟们立刻离开,远离是非之地的话,因为她知道他们都是和她一样,愿意报国的人,她没资格断了这几个堂堂七尺男儿救国的路。所以她只能竭尽所能地成全他们。

    昨晚阿诚问她听见了多少,其实她听见的并不多,她只是在去给明楼送药的时候听见明楼说,‘不至于就赶我出家门。而且她要是真赶了,没准儿咱们还就真少了一层嫌疑了。’

    明镜虽然脾气暴一点儿,有时候也凶一些,但这不意味着她就是鲁莽,就不够聪明。她和明台一样,因为顾清明的到来而怀疑明楼的身份,但内心深处,她其实也是愿意相信弟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所以即使小祠堂里,明楼明确拒绝了做出任何承诺,她最后也还是心软了想去看看弟弟,看看他的伤还疼不疼,也还想再问问他,是否是有什么隐衷。

    只要他说有,明镜想,她就一定会相信。

    但就当她走到他门前,想要敲门进去的时候,她突然听见了这句话——不是承诺,也并非承认,但对于一个一心希望能找到证据相信弟弟的人来说,已经足够明确了。所以她完全不去想,是否还有一种可能,是明楼正准备向新政府表明忠心。

    阿诚当时跟她说,大姐,我虽然不知道您听见了多少,但是求求您,别让大哥搬出去。大哥他……他伤心啊。

    明镜很想问他,你们回上海、做新政府的官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伤心?但她无法这么说,因为她已经相信自己弟弟们此次回国的确是为了做好一个中国人。她可以不许明楼娶汪曼春,也可以要求他出国念书、教书,但她不能要求他不做好一个中国人。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兵。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阿诚,但还好,明楼听到动静也从房间里出来了,替她解决了这个困境。明楼说,阿诚,回去收拾东西吧,咱们明天就走。

    明镜看得出来,阿诚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不解释一下,但她也很了解阿诚,阿诚就是这样一个比较被动的人,他习惯于接受明楼的要求、命令,能完成就要完成到最好,不能完成也一定会完成到他能完成得最后一步。也正如她所预料的一样,阿诚虽然明显有话想说,但最终还是只是看看二人,然后重新走进房去替明楼收拾行李。

    他相信明楼作出的决定,也知道,这的确就是他们最好的办法。所以他把这个空间留给这对姐弟——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期待他们之间能说出什么来,但他知道,最起码他不该期待。

    做特工最痛苦的并不是日日胆战心惊,游走于生死之间,而是对谁都不能倾诉、不能畅谈。

    “大姐,你放心,咱们都会活着。你、大哥、阿诚哥、清明还有我,咱们在一块儿呢,能有什么事呢?”明台不是不知道他们已经跟重庆挂上钩跑不掉了,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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