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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之无尽 第5节(1/3)

作品:《综穿之无尽

    素正拄着木杖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江置,我不是让你日落之后千万不要回去,你为什么不听?”

    关于昨夜的事纷至沓来,崔江置脸色瞬间发白“就是因为这个你不让我回去?”

    “没错,我不想让你掺和进去。你以后不要回去了,你身体的兽血已经压制不下去了,就在这里生活吧。”

    “我不。”崔江置脸色难看“我是人,普普通通的人,我的名字是崔江置,根本就不是什么怪物!”

    “江置,我是不会害你的。”素正叹了口气。

    崔江置翻身下了石床“素正,我马上回去,我要守护百年客栈,还有老爷的家人,那也是我的家人。我不可能,丢下他们不管。”

    素正看着他带着决绝的背影,嘱咐道“崔江置,千万不要摘下手上那串珠子!”

    手指触摸到带着凉意的串珠,他注意到串珠上一闪而逝的红光,唇紧抿着,然后阔步离开。只是一夜,他的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和他相熟人会因此害怕他远离他吗?还有,越灵,他会讨厌自己么?一想到会有这种可能性,心底那种沉闷的钝痛感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他神情恍惚地挪动着脚步下山,听到冷哼时才恍然回神。眼前是一队带刀侍卫,眉宇间尽是冷色,已经出鞘的刀已经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崔江置,你今天必死无疑。”徐副官高声道。

    “凭什么?我犯了什么非死不可的罪吗?”崔江置冷冷地看着这一队人马,目光如同刀子一般泛着锋利的寒光。

    徐副官冷笑,他早就注意到了那串手珠的不寻常,当下一个眼神示意,手下侍卫开始围攻。他看着应付艰难的崔江置,一个刀尖挑断了那串手珠,珠粒散落在草丛中,散发着诡异的暗红的光泽。

    异变发生,本来黑色的眼睛变为墨绿色的兽瞳,手也开始变成兽爪,四面开始起风。

    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妙,徐副官赶紧跳开,看着已经兽化的崔江置面无表情地撕裂了两个人才回过神来,接着逃命般的往山下跑去。

    看着杀完人躺在地上失去意识的人,谭汝蔚也由一开始的害怕变为心疼。她从隐匿身形的树后面走出,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一身血污的崔江置,将人扶起架着胳膊离开,她不会任由崔江置在这里等死。

    月亮从西边升起,难得的圆月,皎洁明亮。

    谭汝蔚揉了揉麻了半边的身体,看着毫无意识地躺在草丛上的人,良久露出一个笑容“崔江置,我也救了你一命哦。”

    “你饿不饿?我有点饿了,你醒了之后要报答我啊。”

    “你这样不闹的样子还挺乖的。”

    “喂,崔江置,你救了我两次,我以后还会救你一次。”

    “崔江置,能跟你这样带着一起也挺好的。”

    “崔江置,你究竟什么时候能醒啊。”

    自言自语了半晌,谭汝蔚就盯着月色下崔江置俊朗的眉眼看,没忍住将手指放在他脸上轻轻地描摹着他的轮廓。手指移动到鼻尖上时,那双眼睛猛地睁开,漆黑如墨。谭汝蔚吓了一跳,赶紧收回手“那个,你别误会啊。”

    崔江置有些恍惚,眼前的人容貌蓦然和那个清冷的人重叠,终于没忍住伸出手拥抱住眼前的人,他的声音温柔地小心翼翼,带着莫名的恳求“不要,不要害怕我。”

    谭汝蔚的唇角忍不住翘起,她看着不远处盛放的桃花,在圆月下竟然也灼灼其华,声音轻柔“我不会害怕你。”

    即便是宿命,这个缘分,她也不会避开。只因为,这个人,是崔江置啊。

    ☆、九家之书四

    崔江置不是个信命的人,他怔怔地看着已经无法和人类联系在一起的兽爪内心惶恐不已“你走。”

    “我不走。”

    “我让你走!”崔江置不敢看她,转过脸。

    “崔江置,你怕什么?我不怕你啊。”谭汝蔚急道。

    “我现在只是一时的清醒,说不定一会儿就......”崔江置停了下来,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苍白的脸色让他看起来有种不可形状的脆弱。

    谭汝蔚心里难过,脸上硬生生地挤出一个笑“去找素正啊,他一定有办法。”

    崔江置愣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谭汝蔚,墨绿色的眼睛突然间迸发的喜色让他看起来有种妖异的美感“谢谢你。”

    “没,没什么。”谭汝蔚不自在地回答,只是脸上泛起浅浅的红晕。“素正他一定有办法的。”

    “我也没什么办法。”声音由远及近,瞬间二人眼前就多出一个人,正是素正。

    见到素正,二人本是心里一喜,没想到素正一开口就是没有办法,两个人的喜意瞬间敛去,眉头都紧皱着。

    “给你。”素正伸手,把红艳的手珠递给崔江置“我重新把珠子给串好了,但是,它也只能暂时压制住你的兽性。你身体里有一半的人类血脉,承载不住霸道的神兽之血,要怪也只能怪你生父血脉过于强横。以后切莫轻易摘下了。”

    “你,认识我父亲?”崔江置眼睛已经恢复了黑色,手指也都恢复了原状,看起来和常人无异,有些本质的东西却是已经回不来了。

    素正盯着崔江置看了一会,直把崔江置盯得有些发毛才道“你父亲本是我的好友,不幸误入红尘,认识了你娘,这才有了你。你的相貌,倒是和你娘有七分相似。”见崔江置张嘴,素正又道“那些前尘往事你就不必问了。你现在,可有什么打算?”

    “杀了左关雄!”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素正叹了口气。

    崔江置眸色暗了暗“请给我九家之书,我想要变成人。”

    “九家之书已经毁了。”

    “什么?”崔江置有些不可置信“那我怎么办?我要变成人!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看着崔江置眼里的哀求,素正沉思半晌才道“你可以去找一个人,这天下间只有他可以帮你。只要是你去求他,这个人一定不会拒绝你。”

    见素正说的笃定,崔江置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涌现一种不好的预感,勉强动了动唇“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你的生身父亲,九越灵。”

    崔江置一瞬间僵硬无比,全身的血液似乎已经凝固住,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谁?”

    素正盯着他的眼睛“你的生父,九越灵。”

    身体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两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崔江置,你怎么了?”谭汝蔚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失魂落魄的模样,即便是当时他发现身体妖化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惊恐,眼神也没有这种深不见底的绝望。

    崔江置甩开谭汝蔚的手,双眼无神“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是我父亲?越灵怎么可能是我父亲?素正,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素正说完便转身离开,缩地成寸,仅仅是动了两步,已经消失不见。

    谭汝蔚站在一旁,她不明就里,只好看着崔江置。此时的崔江置目光呆滞地望向远方,低声地说着什么,太低的音量根本无法听清具体内容。她不知道九越灵对崔江置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现在这个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的崔江置让人意外的心疼。

    “喂,你做什么?”见崔江置突然起身,谭汝蔚有种不好的预感。

    “去报仇。”

    “喂,你等等我崔江置!”谭汝蔚急忙跟上,现在的崔江置已经被列为危险人物,昆有意杀了他,爹也不例外,就连李大人也注意到了崔江置。若是此时再出了什么乱子,只会给左关雄杀了他的机会。究竟,应该怎么办才好?

    后来谭汝蔚发现她还是小觑了崔江置。他并没有立刻就去暗杀左关雄,而是先救人。所有的与百年客栈有关的人全部被关进了牢狱,在一干人等的请求下,他只能救出朴武率之子朴泰书。朴泰书身上鲜血淋漓,已经被折磨地奄奄一息,身上没有昔日温润儒雅的半点痕迹。

    不管是百年客栈,还是重视的人的性命,这些都已经掌握在狼子野心的左关雄手里,崔江置再恨,也只能暂时忍气吞声。最终在谭汝蔚的建议下带着重伤的朴泰书去了无形刀馆躲避。

    令崔江置没有想到的是,他去春花管要带走朴清照的时候,朴清照却不肯跟他走。他只能站在春花馆的院子里看着朴清照随着一群打扮地风俏的风尘女子穿过长长的回廊,一步一步消失在眼前。

    崔江置觉得他仿佛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连血液都是冷的。

    倒是行首千秀莲用着带着沧桑和风尘的话让他一瞬间醍醐灌顶。他崔江置,只有变强,只有变强,变强能够杀了左关雄,变强能够带走朴清照,变强能够让那些在意的人不用饱受欺凌,也只有变强,才能真正地守护百年客栈。而变强,并不仅仅意味着武力值。

    他便正式加入了无形刀馆,这个朝鲜高手最为集中的地方。

    日子突然间变得平淡起来。他会在黎明破晓时习武,会在闲暇时数一数豆子顺便享受着和煦的阳光,会在谭汝蔚的邀请中和她过上两招。从黑夜到黎明,再从黎明到黑夜,他等待着朴泰书的苏醒,却不曾想朴泰书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捅了他一刀。他唇角还在上扬着,心却痛地厉害,他不明白,为什么朴泰书会把他当做杀父仇人。

    视野开始变得恍惚,崔江置的世界一点一点拉黑,他唇角的弧度不变,耳朵也听不到谭汝蔚焦急的声音。世界对于他,突然变得简单,在漫漫黑暗中,他隐隐约约地看见一袭白衣,心脏骤然停止跳动,接着就是不甘心地跳动。

    他不想就这么死去,即便是死,他也要见一次那个人再死!

    使劲地咬了下舌尖,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保持清明。也就在这一瞬间,他摘下了腕上的串珠。

    不顾所有人诧异的眼神以及明显的戒备,他站直了身体,看了看智异山的方向,笑容扩大两分,几个跳跃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谭汝蔚不是个脆弱的人,只是倏然见看到那个决绝的眼神,她的心,坍塌一片。

    ☆、九家之书五

    明艳的烛火罩上红色的灯笼更显明艳,足有百盏的大红灯笼挂满整个春花馆,让本就风流的春花馆更添一分韵致。

    馆里的姑娘梳妆打扮地明艳动人,脸上挂着妓子特有的笑,眼睛在烛火下透露着勾人的媚意,她们款款而来,走路的姿势都摇曳生姿。

    馆内的空地上架起了高台,高台之上架起了四面高鼓,高鼓质地上乘,皆为牛皮所制,鼓身涂着红漆,和灯笼混为一色。

    行首千秀莲身着一身暗色的华服,绸缎上绣有大片锦绣流纹,神态安然,手执婴儿臂粗的鼓槌。她眼神有些淡漠,也不看来者,头颅微微扬起,手臂张开,身体呈现出优雅的姿态,仅仅是一个起势,就让人移不开眼睛。

    鼓声渐起,起承转合之间自然流畅。千秀莲在四面高鼓之间游刃有余地敲击,辗转的身姿和裙裾的摆动都呈现出优雅的美感,每一次舞动起落都犹如莲花的绽放。

    不到一刻钟的鼓舞让看者意犹未尽,纷纷举杯称赞。

    左关雄左手半搂着一个雪肤红唇的妓子,右手端起莹白的酒杯抿了一口“团长远道而来,这舞可看得满意?”

    团长穿着浅色华服,头上带着纱帽,黑纱从冒顶上垂下,连颈部都遮了个严严实实。团长冷笑一声“这鼓舞,差的远了,左大人莫不是以为我们没见过世面?”声音虽然冷冽,但可以听出是个女子。

    这句话说得毫不客气,当下左关雄脸色就是一变,千行首的鼓舞即便是在整个朝鲜都是一绝,平常实属难见。他挥了挥手,示意千秀莲下去,嘴上也不接团长的讽刺“团长既不喜舞,听些乐声也是好的。这春花馆里的酒也是一绝,团长不防尝尝。”

    女团长被黑纱遮住的表情实在算不上好看,姣好的眉紧紧拧在一起,唇被咬的发白,手心也被指甲划出了血丝,疼痛提醒着她不能失态。转眼间就是廿载春秋,那些仇恨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加深根蒂固,再次见到左关雄,她差点控制不住情绪。不过现在局势并不好,牵一发则动全身,她也唯有暂时忍耐。

    左关雄见女团长不接话,一时间面容都有些扭曲,脸上的长疤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愈发狰狞。这次宴请目的就是为了讨好这些日本商人,只要是拿到这些日本人手里的商权,他就可以趁机掌管航权甚至兵权,那时又何惧李舜臣那个老东西!他从来就是个争名夺利的人,若不然他当年也就不会污蔑朋友犯了谋反罪从而加官进爵,可以说,他的每一次升迁,都是拿无数条血淋淋的生命铺垫换来。

    “团长可是觉得招待不周?”左关雄努力在脸上堆出一个笑“奏乐。”

    有乐妓扶琴,纤纤素手拨弄起琴弦,不同的弦音连在一起,凑成靡靡之音。

    “哪里。”女团长道“天色已晚,我有些乏累,明日再见。”说完便起身离开,身后跟着一同前来的日本商团,转眼间一群人就退了个干干净净。

    左关雄见场内只剩下他的一帮子人,不顾旁人的面面相觑,眼里满是狠绝的杀意。手里的酒杯掉落到地上,瞬间粉碎。

    他怀里的妓子脸色瞬间惨白,接着又小心翼翼地露出谄媚乖顺的笑。

    林间的风带着夜晚如水的凉意,见缝插针地往袖口领口里钻。

    崔江置醒来的时候就发现熟悉的幽绿的萤火,那是他陪着那人看了多年始终看不厌的景色。他伸出手,有莽撞的萤火虫降落到他的手心,突然间就有些安心。

    他突然间想起检查身上的伤口,他本来以为触目惊心的伤口根本不存在,光洁的皮肤让他怔愣了一下,只是身上还残留着的血迹告诉他一切并不是梦。整理好衣服,他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手腕,红色的腕珠安静地躺在手腕上,只是更为红艳的颜色看上去有些诡异。

    崔江置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做的,他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跟疯了似的就往智异山上跑,有种誓不罢休的近乎惨烈的决绝。

    “可还是感到不适?”

    熟悉的声音让崔江置眼眶发红,差一点,他就见不到这个人了。他怕一开口就泄露出真实的情绪,便摇了摇头。

    “吃吧。”

    他便接过林悟递给他的东西,碧绿的看不见纹路的叶子扇面般大小,上面摆着两个已经洗干净的野果。他抬头望向林悟,眼里有着不解。

    “你已经昏迷三天了。”开口只是简单的解释,没有丝毫询问所发生事情的意思。

    崔江置便拿着果子大口地吃起来,果子虽小,水分和甜味却很足,此时崔江置心思纷杂,根本没有尝出味道的好坏。心里的失落让他本就不好脸色看上去愈发苍白“你就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

    林悟想了想,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崔江置身体一颤,眼眶有些发红“你,你是不是我爹?”

    “是。”这是事实,也根本没什么好隐瞒的。他的身份是崔江置的生父,崔江置是他的攻略目标,两者并不突兀。

    崔江置脸上的哀伤根本无从遮掩,他抬头望着林悟,眼里似有水光“为什么,一直不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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