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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请自重 第9节(2/3)

作品:《公主,请自重

忙,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活着和我说话吗?”

    陆坝抽出长剑,剑尖直指龙桂咽喉,意思显而易见:“我先杀了你,再去和丞相请罪!”

    “然后让刘贤明白你是一个反复小人?”龙桂无视剑尖,反倒向前逼近一步,冷冷问道:“你忘记你自己亲手签下的字据了嘛?”

    陆坝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刘贤可是最恨背叛之人了,上次的叛徒是你亲手杀死的吧?你可想步他后尘?”

    说着话,龙桂步步紧逼,而陆坝一步步后退,直到背部抵到墙上,退无可退,手抖的拿不住剑,当啷一声,剑掉落到地上,陆坝默然垂首,颓唐的跪倒在龙桂脚下。

    龙桂冷笑一声,温言安慰道:“放心好了,不过是做我的 ‘驱虫使’,我不需要你告诉我什么的,你只要尽心做好本职工作就好。”

    陆坝心里稍安,稍后才知道他的工作就是:把虫子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算计

    公主见他低头,也不急着逼迫他,说道:“我也是受人之托才特别照顾你,你在我这里,做什么任凭你自己,也不会有人监视看管你,不信的话,你可以先在我的府上休息一天,明天再来和上司谈工作的事情。”

    陆坝心里是十万分不信,但是人在屋檐下,免不了假装高兴的接连拜了几拜。

    龙桂也不说破,叫钱大带陆坝下去休息。

    钱大把陆坝带到一个单独小院,叮嘱道:“公主是个很公正的人,不会亏待你的,你先在这里休息一晚,好好想想,明天再说。”

    钱大说完,留下“冰龙液”就离开了,走前叮嘱道:“这里晚上也许会有些小虫子,没事的,天亮之后就跑了,挺挺就过去了。”

    陆坝不以为意,把院落里外细细检查了一遍,发现虽然简陋,但是并无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一处小小的院子,和所有下一等人住的房间一样,阴暗潮湿,地处偏僻,桌案笔墨什么的倒是齐全。

    陆坝打了水把自己洗刷干净,怕药里有假,只涂了一点点,可涂上去之后感觉好极了,布满伤疤的皮肤不再红肿疼痛,就只是闻一闻药香,精神也为之一振,最后陆坝忍不住把全身都涂了药。

    随后,陆坝坐在房中打坐,试着把内力聚集起来,可惜身体里的内力就像水入沙漠,再辛苦修炼,收功之后都会变得踪影皆无。

    陆坝自然心急如焚,更是处处加小心,饭菜都是银针试过才敢吃。到了晚上,在床上被子里塞上衣服做伪装,自己则不畏寒冷在床下打个地铺睡觉。

    此时已是十月份,地上寒凉,陆坝辗转反侧很久才勉强入睡,睡梦中觉得自己身上痒痒,下意识的伸手抓了抓,结果抓了这里,又觉得那里奇痒,最后陆坝在剧痒中醒来,点起灯一看,发现他浑身上下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臭虫,个个咬着他的肉猛吸血,吸的肚皮滚圆。

    陆坝吓的用手猛拍,身背后有手抓不到的地方,他只好用力把背部向墙上撞去,最后索性在地上滚来滚去,状如疯魔。

    可无论他怎么努力,虫子都会源源不断的从房间角落里爬出来叮到他的身上,折磨得陆坝整晚都不能安睡,直到天明,那些虫子才宛若潮水般退去,可陆坝早已把自己抓的体无完肤。

    “怎么会这样?”陆坝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双手,“一定是龙桂算计我,我要去问问她!”

    想到这,陆坝跌跌撞撞的冲出院落,却在门口被钱大拦住。

    “你这是怎么搞的啊?”钱大看着他惊讶的问道。

    陆坝说不出话来,咿咿呀呀的比划半天,钱大皱眉道:“要不你写出来吧?”

    陆坝只好折回小院,自己研磨写字,这一番动作牵扯到伤口,其中痛苦自不多说。

    为了少疼点,陆坝只写了“龙桂”两个字。

    钱大伸头看了眼,又看看满眼期盼的陆坝,嗤笑道:“公主的名讳也是你写得的?你现在毁了,我就假装没看见。”

    陆坝一僵,不过他也是个狠角色,三两口就把写字的纸扯了塞到嘴里咽下,随后又写下“公主”两个字,写完,怕钱大又不高兴,在后面添上“大人”两个字。

    “哦。”钱大恍然,“你要见公主?”

    陆坝连连点头,又向钱大连连作揖乞求。

    钱大哈哈大笑,伸手扯扯他身上已经被扯烂的衣服,反问道:“你这样衣衫不整,满身是血的,冒犯了公主可就使不得了!”

    陆坝想起晚上的恐怖情景,屈膝跪下,冲着钱大连连叩首,又拿出随身带着的金银,求钱大带自己去见龙桂。

    钱大怜悯的看着他,劝道:“公主收留你已经是好心了,可你现在这个样子,她见了也只会更厌恶你啊!”

    陆坝恼羞成怒,从地上跳了起来,握起拳头冲钱大挥舞了几下。

    “你这是干什么?”钱大板起脸,“难道公主对你还不够仁至义尽吗?”

    陆坝气极,抓起笔在纸上写了个歪歪扭扭的“虫”字,又连连比划,试图说明这里晚上有虫子。

    “虫?”钱大惊讶,“你就因为这里有些小虫子就要去见公主诉苦?”

    陆坝气极,一把推开钱大向外闯去。

    钱大自然不肯让他乱闯,闪身挡在他的面前,沉下脸质问道:“你以为公主府是什么地方?是你可以随便放肆的吗?更何况你可是签了字据的,现在只是府里一个下人,公主是你想见就见的吗?要是不满意这里,你随时可以离开!”

    说完,揪着陆坝的衣领,把他拉扯到府里的一个侧门,守门的门卫见钱大拖着陆坝过来,远远的就把侧门打开。

    钱大把陆坝拖到门口,一把推到门外,“就为了几个虫子就觉得这里差劲,受不了这里就走吧!”

    陆坝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可还没走出巷子,就有一伙人拿着刀向他冲来,领头是他以前的副手宁风,一边向他跑过来,嘴里还一边喊着:“伤叛徒者赏黄金一两,取陆坝首级者赏黄金十两!”

    陆坝连忙折回侧门,可侧门已经关上了,陆坝连连拍打呼喊,侧门仍是不开,陆坝只得背靠着侧门,勉力抵抗,可重赏之下,那些旧日熟识早就红了眼,恨不得立时取下陆坝的脑袋要赏钱。

    陆坝就算武功全盛之时,也顶不住这许多人的围攻,何况此时有伤在身,很快就全身上下都是伤,刀刀见骨。

    一时支撑不住被砍翻在地,眼看着几把刀同时砍向他的脖子,自认必死无疑。

    此时侧门突然被打开,有人用钩子勾住陆坝的肩膀,飞快的把他拖拽到院里,那几把刀子收势不及,叮叮当当的看到地上。

    “怎么丞相府的人无故跑来杀我们公主府的人啊?”钱大朗声问道,“陆坝现在可是我们公主府的驱从使,这可是有字据的,要不要我们找人来验验字据真伪啊?”

    可惜,他刚开口,门外的人就呼啦一下子都散了,他剩下的话只能靠着内力远远送出去,也不知道那些人听不听得见,不过路人肯定是听见了。“

    陆坝躺在地上,肩膀上的铁钩勾着骨头,可拉着杆子的人并没有一点怜惜之意。

    钱大慢里斯条的喊完话,才转过身对陆坝说:“刚想起来你还是签了字据的,不能就这么赶你出门,我把解除雇佣关系的字据拿来了,你再签一下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了。”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在陆坝面前抖开给他过目,见陆坝一张脸死灰一样毫无反应,也不生气,抓起陆坝的手就要往纸上按手印。

    陆坝这才挣扎起来,求生的本能让他拼命把手指紧紧攥住,抱紧钱大的大腿大哭着求饶。

    “真是可怜啊~”钱大惋惜的说:“堂堂陆坝陆大人,丞相的左膀右臂,帮了刘贤那么多忙,如今却被他追杀的来求我这个下人帮忙。”

    陆坝哭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只是拼命叩首,再不肯走出公主府一步。

    钱大上前扶起陆坝,安慰道:“你何必呢?其实只是些小虫子吗,又不是蛇、鼠、蚁,你怕什么呢?公主善心,本就答应收留你了啊,你只要乖乖的在这里躲着,肯定可以保住性命的。”

    听了钱大的话,陆坝面露恐惧委顿在地,他曾经干过的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一幕幕浮上心头,那些人被蛇、鼠撕咬时的痛苦喊叫声犹在耳边,当时他是开心的,现在轮到他自己的头上,却因为亲身经历过而加倍畏惧。

    陆坝安静下来,默默点了点头,被送回到那个小院后,抖着手把自己知道的写下来,交给等候在一旁的钱大。

    ☆、决定

    “十万火急!”钱大拿着一厚沓纸站在公主卧房里的屏风外大声禀告,“陆坝招了,写了好些刘贤的秘史。”

    龙桂还未起床,被钱大吵醒颇有些起床气,低声骂道:“急什么!这些十有八九都是假的,拿去留着,等过几天再核对一番,把一致的部分呈给我。”

    来邀功的钱大只好灰溜溜的告辞走了。

    听到人走了,龙桂躺在床上舒展一下四肢,长舒了一口气,“真是好麻烦啊,要不是为了刘贤,早就一刀剁了,浪费了我那么多的曼陀罗花。”

    转念一想,“也许这样更合紫鸾的心意呢?”

    想到紫鸾,龙桂裹紧被子爬起来从暗格里取出紫鸾的小衣,再躺回到床上,把小衣举起来细看,看到那对鸳鸯心里美滋滋的,举了一会儿觉得外面的阳光刺眼,索性把小衣罩到头上。

    大红丝绸挡住了清晨明媚的阳光,很快龙桂就重新坠入了美梦。

    梦里龙桂罩着红盖头,隔着红盖头朦朦胧胧的看到紫鸾穿着吉服走近。

    “快来,快来掀开我的红盖头,掀开我们就是夫妻了。”龙桂心里热切的盼望着。

    紫鸾走近了,站在龙桂身边难过的说:“龙姐姐,我对不起你。”

    龙桂大吃一惊,心里想:“你想悔婚吗?”

    偏偏心里急的要死,嘴里却说不出话来。

    “我爱慕你,从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可是我又不敢说。”

    龙桂放下心来,心想:原来是要表白啊!

    “我没有资格对你说这些。”

    龙桂哀怨的想:我觉得你有资格就够了啊……

    “我,我是不完整的。”

    龙桂大怒,心想:谁干的?!我要杀他全家!

    等了一会儿,见紫鸾默然不语,又心生不忍,想说:没关系的,只要现在你在我身边就好,以前那些我不在意的。

    没想到紫鸾又自顾低声说:“我没办法让你生孩子。”

    “谁要生孩子啊!!”龙桂真想骂娘,“啰嗦什么?就不能掀了盖头再和我说话吗!”

    “为了你以后的幸福……”紫鸾站立不稳,扶着床帏慢慢滑到地上,龙桂在红盖头底下的边缘看到脚下有血晕开。

    “不要!”龙桂终于喊了出来,一把扯下头上的红盖头,发现自己好好的躺在床上,手里攥着那件小衣,心脏砰砰急跳,震的胸口发疼。

    侍女赶紧上前询问:“公主可安好?别是魇到了吧?”

    龙桂咽了口吐沫,稳了稳心神,挥手退下侍女,细想刚才梦境,竟然一一记得细节,就如真的发生过一样。

    “好怪的梦……”龙桂扶额皱眉,随即恨道:“沈紫鸾,你要敢死在我的面前,就算追到阴曹地府我也不会放过你!”

    用力把手里的小衣摔到被子上,小衣在被子上展开,露出一对未完成的鸳鸯。

    龙桂拿回小衣细看,“也许是因为没有完成的原故,要是我补完整了的话,说不定结果就不一样了。”

    想到做到,龙桂向来雷厉风行,迅速起身,拿着那件小衣坐在窗下,对侍女说:“针!”

    侍女低着头不动,龙桂有点烦躁,“让你去取针!”

    “明白了!”侍女这才听懂,可龙桂从未摸过针线,最后侍女只得回房取了自己的针线。

    龙桂认真观察了半天手中的细针,觉得缺点什么,“线!”

    侍女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龙桂手中的小衣,最后挑了跟水粉颜色的丝线穿上针递过去。

    龙桂把针接过,拿在手里又沉思片刻,抬头问侍女:“扎那里?”

    侍女连忙接过小衣,用竹圈撑好,拿在手里指给龙桂看,“那,要从这里下针。”

    龙桂点点头,一针扎下去,把侍女扎的“嗷”的一声扔掉绣撑蹦了起来。

    龙桂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侍女赶紧跪在地上道歉:“奴婢该死,吓到公主,请公主责罚。”

    龙桂欠身问道:“把这个完成得多长时间?”

    侍女小心的回答:“要是熟练的话,有四个月时间就够了。”

    龙桂不怒反笑,弯腰捡起绣撑,小衣上面被侍女的指血污了一块,看上起就如鸳鸯浴血一样。

    “要不要去找天残子占卜一下呢?”龙桂犹豫片刻,最后说道:“去打盆清水来。”

    脸色苍白的侍女飞快的爬起来,跑着打了一盆清水进来,手抖的把盆里的水都漾了出来。

    龙桂手上用力,掰碎了绣撑,取出小衣放到盆里,血化成丝丝缕缕溶在水里,小衣随着水波起伏,两只鸳鸯就如活了一般。

    “很多事情是我做不到的。”龙桂叹道。

    侍女低头不语,一口大气都不敢出。

    龙桂伸手捏了下侍女的脸颊,心道:在我面前仍能天真活泼的,只有她了吧。

    “洗干净熨平,要是坏一点儿,就让狗咬掉你的手指头!”

    说完,龙桂叫其她的侍女进来替自己更衣洗漱,再不看那小衣一眼。

    谁让我那一眼就看到你了呢,不完整又如何?我会用更多的甜蜜、真诚和爱去填补。

    出来见钱大垂着头等在屏风外,龙桂奇道:“今天没十万火急?”

    钱大颓丧的摇摇头,把一张纸呈给龙桂,“昨晚陆坝又被吓的半死,天一亮就忙着写报告,可是,和昨天重复的只有这么一点点。”

    龙桂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刘贤喜欢女人细腰轻摆。

    钱大惭愧的头都不敢抬,龙桂却仔仔细细的把那句话看了又看,最后夸赞道:“干的不错嘛!”

    钱大受宠若惊,呆愣在原地。

    龙桂把那张纸烧了,自去饭堂吃饭。吃过了饭,去见早就等着的专属大夫。

    大夫仔细检查了龙桂肩胛上的伤口,气道:“公主真是太任性了,老夫早就提醒过你不可剧烈运动,你却一定要去骑马,搞的伤口裂开,如今这许多天也不见好,若是这样下去,这条胳膊早晚会废掉,还请公主早点让我告老回家,免得到时候怪罪于我。”

    龙桂笑嘻嘻的劝道:“老先生何出此言啊?我龙桂这条命早都交到你的手里了,你要是不管我,莫不如现在就一刀捅死我算了。”

    大夫气的直揪自己的山羊胡子,摇头埋怨:“真不知道你该治的肩胛的伤,还是该治治脑子!什么事情值得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龙桂想起抢来的小衣,痴痴笑了起来,气的大夫直翻白眼,最后总算换了药,重新包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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