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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实验室之学长的指导原则 第3节(2/3)

作品:《我们的实验室之学长的指导原则

「我带他出去吧,月曜寺你好好休息喔。」阿彰走到门边,然後拉开门,比了请的手势。

    新桥望著月曜寺,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

    「别在这里惹人厌啦、东大的。」阿彰笑道。

    新桥终於移动了脚步,他赌著气跟在阿彰後头,然後把门带上。

    阿彰拿著男生宿舍专用的卡片钥匙领著新桥走下一楼大门入口的办公室前,凡是要进入宿舍的访客都得经由住宿的人拿卡片钥匙作为『证明』才能把人带进房间,当然进去前要先签访客登记簿,而出来时也同要需要有原住宿生送出去。

    虽然这种规定有些罗唆,但为了避免放任外人随便进出会惹来的麻烦以及安全上的顾虑,倒也没有人反对这样的管理就是了。

    两人出了宿舍,阿彰突然『啊』了声。

    新桥没好气的问:「怎麽了?」

    「我原本是要回宿舍拿钱包要去买点吃的,结果被你们这麽一搞就忘了,你等一下,我回去拿。」

    「别回去,会吵到那岐休息,你要买什麽就算我的吧。」

    「哈哈哈、你觉得那家伙现在睡的著吗?」阿彰拍拍新桥的肩膀,觉得这家伙还真是单纯的可以。「不过既然你都这麽说了,我可不会跟你客气喔。」

    「钱只是小事。」

    「果然如同月曜寺跟我说的,你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

    「他跟你说了些我什麽事情?」不理会阿彰的讥刺,新桥很快的问。

    「『很烦啦、让他很困扰啦、总是不明白在想什麽啦……』大概就这些。」阿彰边说边观察新桥的表情,只见对方的脸色越来越惨澹,他就很想笑出来。

    所谓恶劣的本性是者这样吗?

    「不过、月曜寺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真正的不理你过不是吗?」

    「光是那样,对我而言……还不够,我拼命的想抓住他,他就越跑越远,我也不想让他觉得厌烦,可是我总觉得……他并不是真正的在抗拒我,那是含有某些我不知道什麽原因的……抵抗……」新桥苦恼的扶著自己的下巴。

    「你是不是都没遇过什麽挫折啊?」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新桥才刚放下的脾气,这回又被挑起来了。

    「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从小开始,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想要的东西没有拿不到的?」其实会这样推测新桥是什麽样子的家伙,不是没有原因的,除了偶尔会听见月曜寺的烦恼之外,还有从他观察新桥这短短十几分钟之间,从对方的态度、说话方式,还有那种随便就散发的自信以及无意中给人的强势感。

    「几乎啦……你问这个干嘛?」

    「虽然我不认为你是靠运气才考进东大,不过你是不太顺利了点?而月曜寺则是在你人生路上最大的一根钉子……也就是『想要却弄不到手的东西』。」

    「别把那岐形容成东西!」新桥马上这麽说,他讨厌阿彰的比喻法。

    「你倒对他不错。」

    「我非常努力的想让那岐高兴,可是他从以前开始就几乎不收我送他的东西……我不知道该拿他怎麽办,他功课不会的时後宁愿去问别人也不问我,就连要考哪间大学也对我保密到家,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拿我当什麽看。」

    「我能了解月曜寺的心情喔。」

    「什麽?」

    「我猜他一定跟你说过『我不想欠你太多,要不然还不起。』」阿彰嘻嘻笑著。

    今天是假日,在校园中走动的人不太多,就连平时最受欢迎的户外篮球场也呈现空无一人的状态。阿彰带著新桥往宿舍後头、也就是学校的侧门走去。

    新桥一愣,随即问:「你怎麽知道?」

    「因为我是普通人,而且还是有点头脑的普通人。月曜寺的自尊心很高这件事你应该比我还清楚,而且他跟我一样,已经习惯什麽事都自己来,什麽东西都靠自己的手去拿,虽然月曜寺是因为个性使然,而我则是不得不这样。」阿彰又笑了下,「不过、他是个既尖锐又不肯放下身段去圆滑的人,或者应该说……他相当天真呢。」

    「天真?」

    「嗯、他天真的觉得,自己如果不欠你的话,就可以很顺利的跟你保持平淡的友情。」

    「我才不要!我好不容易才……」

    「对啊、月曜寺没料到的,就是你的『不要』。这才叫天真,也很可爱。」阿彰把手臂向上用力伸直後再放下。

    「你……好奇怪喔。」新桥怪异的望著阿彰。

    「我头上长出角了吗?」

    「你说的话很特别。」

    「我对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应付方式,但你并没有觉得不愉快是因为我认同你,其实我可以很轻易的惹怒谁,那是我的专长。」阿彰呵呵笑著。

    基本上,他觉得新桥是不错的家伙。除了稍微躁进了点……

    又高又帅、家里有钱、学历更是丢出来就能吓退一堆人,而且还很专情。

    「如果我的眼睛没坏的话,你刚刚是不是想对月曜寺做出……嗯、违反性侵害防治条例的事情?」阿彰明知故问。

    可怜的月曜寺,光看表情就知道他吓坏了。虽然阿彰内心有点同情这位平时强悍率直的室友,但他却又想:若自己没恰巧在那个时候回去的话,这两个人的关系可是会狠狠的以粗暴的方式往前一大步。

    是好事呢?还是坏事?这种徘徊在人性之中的问题,阿彰虽颇有心得,但终究是做不得准。

    「原本没这麽打算。」新桥叹口气。

    「不过并不能改变『未遂』的行为。」阿彰接话。

    「我知道,那岐现在一定气疯了,不过我也一样,他总是会避著我,可是一旦我顺利接近,他反而会变的毫无防备,你知道……对我而言,他的每一个动作看起来都像在……」

    「『诱惑』?」

    「对、『诱惑』。」新桥点头,「我只是想亲他一下……结果他却露出那种表情,而且他又坐在床上,就顺势的……」

    「很正常。」阿彰耸耸肩膀,「不过就算再正常也是犯罪喔。」

    「我知道啦!」

    「要道歉喔。」

    「唔……」

    「你该不会觉得你对月曜寺这麽做,一点错都没有吧?」阿彰问著,他几乎能猜测到新桥在想什麽。

    重点在於,月曜寺跟新桥太熟了,所以新桥才会甚至觉得,自己不管怎麽碰触对方,应该都是会被容忍的,甚至、以前他这麽做的时候,月曜寺也并未当机立断的斩断这层关系。

    「的确……这有这麽想没错。」新桥老实的承认了。

    「要道歉喔。」阿彰又说了一次,「就算心里不这麽想也无所谓,但嘴巴一定要说。」

    「为什麽?这样根本毫无意义。」

    「这是一种小技巧而已,只是口头上的道歉,而月曜寺正需要这个,他才能假装若无其事的原谅你,他待在楼上不肯下来,你得放条梯子好让他慢慢爬下,我的意思是,他要台阶。月曜寺刚不是说『你要是再留在这里一分钟,我们就真的完蛋了,就绝交』的话?」

    「是说过,我怕他真的这麽做。」新桥沮丧的低下头去。

    「他做过吗?」

    「咦?」

    「我猜没有,要不然他不会放你进宿舍,更不会拿他昨天那张赶的要死的设计图让你看。」阿彰记得,他一进入房间,眼前所见的『犯行现场』,正有一张设计图落在下铺的床边。

    那一定是月曜寺有点得意的,把赶了一周的成果拿给身边这位东大才子看,而在出了『意外』後,那图就掉在那里了。

    两人走出侧门,穿过没有设号志的马路,顺利到达对街的面包店。就如同阿彰之前所说的『我不会客气』,他挑了四盒总汇三明治(内容有肉、有鲔鱼、有生菜以及水果薄片),从外观上看来相当丰盛,另外、还拿了两瓶盒装鲜奶。

    「你一人吃四盒?」新桥从皮夹中掏出信用卡递给店员。

    店员虽然错愕了几秒,但依旧帮新桥刷了卡片,然後拿出单据请他签名。阿彰第一次知道这间小面包店居然可以给人刷卡,而这也证实了,新桥的确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虽然、从一个人用不用信用卡付帐还不足以判断这人是有钱人,但、阿彰从新桥那种自然的神态来看,他已经很习惯出门不带现金很久了。

    「不、还有学长的,今天我跟他都忙到把午餐给忽略了(其实忽略的只有遥远),平时我是会拖著他一起出来吃,不过算了,今天有你这金主,自然是得让你多破点财。」阿彰笑嘻嘻的说。「我现在要回实验室吃迟到很久的午餐,你要来吗?你可以待到晚上也没关系,或许你还有意愿想晚一点再去挑战我室友的忍耐极限……」

    「嗯、反正现在也没什麽事情好做,我来参观一下你们学校的设备如何。」新桥有些认真的道。

    「请不要期望太高喔,这里可没东大那种得天独厚的资源。」

    「这我当然知道。」

    新桥说法虽然没有恶意,但在其他学生耳中听起来多少有点刺,不过阿彰却完全不在意就是了。

    「那麽、就这边请。」刻意使用著敬语,阿彰遥遥指著与两人相隔有点远的昆虫系系馆。

    「请坐。」

    遥远把装了开水的纸杯放在阿保面前。

    阿保有些发楞的瞪著眼前的水。

    「怎麽了?」遥远问。

    「我一直以为实验狂都会用烧杯装茶给别人喝。」阿保不知道是认真还是开玩笑的说。

    「别的实验室是有听说过拿烧杯泡泡面或者是煮咖啡……但基本上,除非器具是新的,否则不建议这麽做,尤其是当这个实验室的人经常用烧杯装一种紫色粉末……」遥远替自己也倒了杯水,然後拉开一点也不舒适的铁椅,坐到阿保对面去。

    「那是什麽?」阿保被勾起了兴趣。

    「说成分你也不会知道,不过他的俗名叫做『好年冬』。」

    「是农药?」

    「是农药。」遥远顿了下,「你也不想喝农药冲的茶对吧?」

    「嗯……」应了声,阿保仔细的看了看杯中的水,虽然知道这纸杯应该没问题,不过听了遥远刚才的话,心里多少有点毛。接著、他拿起杯子啜了口。

    「其实不只是好年冬、这烧杯也经常装一些危险药物,比如说乙酸乙脂、甚至是没有稀释过的巴拉刈,那种东西你只要喝一口就完蛋了,就算马上去叫救护车,可能也会来不及。」遥远若无其事的解释。

    农药类的化学药剂,他在去年时还算常碰,不过现在因为转向生物实验所以就比较没机会使用了。

    「真可怕的地方。」才高中的阿保,完全无法理解,为什麽实验室是个吸引许多人投注大量生命以及热情的所在。

    「如果你习惯了,就不会觉得可怕,如同马戏团的表演者经常的把头塞到狮子的嘴巴里,他也不怕,当然我们不能说习惯了就不会危险,但如果不熟练的话,只是把自己逼往更危险的地方而已。」遥远说完,一口气把杯中的水喝乾。

    他没料到,阿保居然会回到实验室找自己,而且还是趁著阿彰不在的空档。虽然他是想接续著做实验,不过、来者是客……而且对方还是阿彰的弟弟,总不好意思对人家不闻不问。

    「果然……大哥说你很特别……」

    「哪里?」

    「全部……吧?」阿保不太确定的这麽说。

    「我想你的意思是『我很奇怪』。」

    「不是那种贬低的意思……」阿保垂著眉毛。

    遥远说话的速度很快,而且很明显,他是个尖锐到会刺痛人的存在,初会面的时後,因为阿保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阿彰身上,所以便忽略了遥远的地位。

    仔细观察遥远後,阿保确实的感受到一种压力,一种在学识方面的……那种压迫感,这让阿保觉得,自己比起这个人,是相对低等的生物。

    顿时、他觉得难过的想哭。

    「好吧,那麽、你来这里应该不会只是要跟我讨杯开水喝这麽单纯而已吧?」

    「我想知道……你跟我哥……」

    阿保没说下去,但遥远知道他的意思。

    「你一开始不就认定那是个谎言了吗?」

    「一开始我是这样想的,那只是直觉,而我现在看到你……感觉、我已经没有那种自信这麽说……」

    「相信你的直觉就对了。我只是负责带伊东实验的人,而且我脾气坏、个性差、说话也不好听,你大可放心。」

    阿保沈默了会儿,摇了摇头。

    「那是什麽意思?」遥远讨厌去揣测别人心意,所以可以问的情况下,他宁愿用问的。经常有人说他一点也不体贴,而他只是想节省心力与时间。

    「或许……大哥喜欢你。」

    「啊是吗?」遥远冷淡的应著。

    「哥哥在家里一点都不快乐,我知道的,是因为我的缘故……」

    「让他不愉快的人绝对不只你一个,不过他尝试的做出改变、心态上还是态度上,是『你们』把他弄成现在这样,我敢说那不是任何人的错,是伊东『自己』要变成那样子的,谁也阻止不了他,而现在也已经没办法改变了。」遥远直直的望著阿保逐渐软弱的目光,「不要逼他,至少、别让他的心情差到无法弄实验。如果你愿意,是可以跟我说说你的事情,或者你也可以当成跟这些虫说话……」

    「跟虫?」

    「是啊、因为它们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在它寿命将尽後,便会怀抱著你跟它说的一切死去,比起挖地洞大喊『国王有对驴耳朵』方便。」遥远开玩笑的轻敲了下桌面的饲养卷叶蛾的箱子。

    「你也这麽做吗……呃、请问你叫什麽?」阿保问。

    「土方,土方岁三的土方,你哥最近喜欢叫我副局长。」

    被遥远的话逗的想笑,阿保点了下头:「土方先生……」

    「别叫先生,听起来很怪。」遥远皱起眉。

    「……当我有记忆以来,我就可以感受到,父母他们一点也不喜欢哥哥……小孩子是会跟著父母做同样的事情,没有理由的,我也是这麽对待哥哥,对他不理不睬、有时候连话也不说一句,这时候哥哥只会抓抓头,然後对我露出苦笑,接著就会离我远远的……」阿保的眼神似乎飘到远远的小时候,在那个连记忆都随之模糊风化的时後。

    「好像是我一年级的时後吧,有天看见哥哥拿小刀在削苹果,他那个时候就很厉害了……苹果皮一圈一圈都不会断掉……我坐在他旁边看的入神,然後,他把削好的苹果切下一块递给我,这时事情就发生了……我妈冲过来打了哥哥一巴掌,她以为哥要伤害我,因为哥是用还握著小刀的手把苹果递过来的……」

    遥远听到这里,毫无表情,一点情绪也没有,平静的像什麽都没听见。

    「那一瞬间,我看见哥哥眼里闪动著的是,错愕与恨意。只有一次、就那麽一次,我所知道的,哥哥表现出的反抗态度。事後想起来,我才觉得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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