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修真界都对我欲罢不能 第10节(2/3)
作品:《全修真界都对我欲罢不能》
,或许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样。
那天他御剑而来, 满地的鲜血腥红一片,夜无忧倒在地上,早已没了声息, 而站在夜无忧面前之人, 手上的寒剑, 鲜血正顺着剑锋低落。
他还记得那满地的鲜血, 此生第一次让他慌了心神。
嗒……嗒……
一滴一滴,似乎滴在他心头。
“无忧。”白翊几乎都快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
那人听到这声喃喃, 转过身来, 微笑的望着白翊,“你来了?”
那是一张和白翊长的一模一样的面孔,脸上却是笑容满面。
“为什么?”白翊望着他,眉眼间难掩的愤怒让手中的忘尘发出阵阵颤鸣。
那人脸上的笑意更甚,“为什么?我这是在帮你, 我让你得到他,得不到就杀了他,可是你一直敷衍了事,你以为九天与九州的通道封闭了,我不能来九州,就真的什么事都不知道吗?你一直在暗中保护他,你把我所有的话抛之脑后,白翊,你要背叛白家,是吗!”
那人的话,白翊似乎根本不曾听进去,只是望着无忧那倒在血泊中的身体而颤颤发抖。
他死了,他保护了上百年的人最终还是死了。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死,他不会死的!
白翊怅然若失的来到夜无忧身侧,伸出手,将他搂在怀里,曾经温暖的身子此刻已变得冰凉,这冰凉刺痛了他的手心。
“无忧,无忧你醒醒,师尊来了。”白翊拭去他脸上的血迹斑斑,曾经嬉笑怒骂的脸上只有死气蔓延,他疯了一般将体内真气渡给无忧,却得不到丝毫回应。
“他死了,真的死了。”
“不可能,他不可能死的,他不会死的!他若是死了,天地万物又如何!”
“他不死,咱们又如何长生呢?”
这话在白翊脑中嗡的一声,似乎冲撞着他所有的理智,看着夜无忧紧闭的双眸,死死咬住下唇,眼眸中一片腥红。
缓缓起身,白翊望着面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之人,拔出了手中长剑。
那人歪头问道:“你要杀我?我们一母同胞你要杀我?”
“我说过,我会让你长生,你为何一定要杀了他!”
“不,你不会,如果有机会,你一定会杀了我,而不是让我长生,白翊,我知道你为了他放弃了家主之位,如今我杀了他你定然不愿放过我,可是,你要知道,如今的你,已经不是百年前的你了,现在你并不是我的对手。”
那人望着天穹正缓缓关闭的通道,整个人如同幻影一般破碎,再次出现,却已在白翊百米开外。
“白翊,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随我回九天白家,只要你规矩行事,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一条生路,二,永远待在九州,做一个修为底下的执剑长老。”
白翊望着他,眸中满满的冷静。
“我选择让你去死!”剑随心动,白翊朝着那人凌空一剑,似要将这天穹生生斩断一般。
可那人面对这滔天的剑气不过微微一甩袖袍,身形飞速往后退去,趁着那通道尚未完全关闭之际飞身入内,只留下一句响彻天地的话。
“白翊,我在九天等你来杀我!”
哐当——
白翊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望着躺在地上的夜无忧,屈膝,跪倒在前,将夜无忧拥在怀里,可似乎还不够,越抱越紧,失去的恐惧蔓延开来,他从未如此惧怕过。
“无忧,无忧,醒来好吗,师尊说过,要护你一生无忧的。”
呢喃声中带着缕缕颤抖,虚幻毫无焦点的眼眸中满满的绝望,找不到任何希望。
“无忧。”一滴泪,无声垂下,紧咬着唇将所有的怒嚎堵在喉间,俯身将脸埋在夜无忧胸口,双肩剧烈耸动,良久……
“啊——”
无限的悲戚消散天穹,再抬眸时,尽是孤注一掷的决然。
忘尘剑凌空而起,听随主人的号令,在白翊胸前,穿膛而过。
“我白翊,今日在此以血为誓,以命为注,愿夜夜身受焚心之苦,只望再次转入轮回,重塑一生!”
*
重塑一生?
白翊淡淡回眸,当初的誓言似乎还在耳边,重塑一生又如何,重来的人生依旧乱成一团糟。
“师尊。”
白翊身形一颤,不曾想夜无忧此刻会来,将所有与冷漠无关的情绪摒弃,转过身来,道:“何事?”
夜无忧想起昨晚白翊的异常,踌躇了半刻还是问道:“昨晚你究竟怎么回事?你好像不对劲。”
“没有的事。”白翊冷声道:“昨日我不过在修炼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真的只是修炼吗?
夜无忧有些不信,他依稀记得昨晚白翊的语气中似乎带着刻意压抑的痛苦,莫非是因为差点走火入魔?
“你来找我何事?”
“没什么大事,我只是有些奇怪,你为何要联合六大家族来巩固禁地封印呢?”
“若我不这么说,只怕那暮无生便要将禁地毁了干净。”
夜无忧眉心紧皱,“可你巩固封印,那在禁地内的天道弟子又如何?”
面对夜无忧的质问,白翊显得淡定如初,“他们会找到出口出来的,你不用担心。”
“那小九呢?”
白翊直勾勾的望着他,“你知道他是谁是吗?”
“我知道,他是龙脉之一。”
白翊饶有兴趣的望着他,“看来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得多,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长生门就在九州!”
此言一出,白翊瞬间变了神色,身形一晃,拉着夜无忧入了房内,强大的灵识笼罩其中,方圆几里内的动静被他全数掌握。
“长生门在九州之事,谁告诉你的!”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我只想问你,你让六大家族拿出家族至宝,是为找到长生门所在之处吗?”
白翊眼眸深邃,一张脸阴沉得可怕,“你连这都知道,剑灵告诉你的?”
“看来是真的。”夜无忧独自思忖道:“长生门就在九州,而找到长生门的关键便是要集齐六大家族的至宝,你来暮家,说要巩固封印,就是为了盗取六大家族的宝物然后找到长生门是吗?”
白翊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你的目的就是这样,不是吗?人人都想长生,莫非你不想?”
白翊望着他,似乎又看到了前世那张死气蔓延的脸,一阵心悸。
“我不想。”
白翊这三个字说的斩钉截铁极具分量,夜无忧不禁咋舌,不想?
天地下还有不想长生之人?
“那你为何修炼?”
“难道天底下的修道之士都是为了长生吗?”
“不为长生,那为了什么?”
白翊一眼幽幽的望着他,“无忧,你要记住,有些人来到这世上是为了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有些人则是为了平淡过一生,目标不同,走的路不同,选择也就不同。”
“那师尊的选择是什么?”
护你一生无忧。
白翊目光微凉,有些话止于唇角,掩于岁月便罢了。
“有人来了,走吧。”
屋外有人拱手禀报道:“启禀长老,执法长老让我请您过去,说是禁地之内有天道弟子出来了。”
白翊回头对夜无忧道:“走。”
“是,师尊。”
白翊带着他御剑而行,不过瞬间,便到了那禁地入口,执法长老已在那多时,看见白翊,也不过微微点头。
“不知是哪位师兄从禁地内出来了?”夜无忧四周探视,却不见人的踪影。
下一瞬,那禁地入口虚空中被人划出一道口子,有弟子从那禁地内仓皇而出,皆是执法弟子。
“见过师尊。”那些弟子个个身负重伤,执法长老见状便道:“都下去疗伤吧。”
“是。”
倏然,一道寒芒从禁地内飞出,入了无忧的斩渊剑内,黯淡无光的斩渊剑瞬间光芒四散。
“剑灵。”夜无忧欣喜将斩渊拥在怀里,甚为欢喜,白翊不过淡淡一瞥,并未多言。
那入口接二连三有弟子而出,当看到宁长歌时,无忧心头情绪万分复杂。
入禁地时宁长歌舍命相救,若不是他,自己早已死在那兽潮之下了,他也曾发誓说自己与宁长歌恩怨一刀两断。
宁长歌先是规矩与执法长老打了个招呼,看到夜无忧,还是以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狭长的眼角轻眨,嬉笑道:“无忧师弟,你好呀。”
夜无忧听到这话,心内微微一叹,当初的誓言能后悔吗?
正欲说话之际,那将要关闭的入口微微颤动,从内缓缓走出一个身影,直直的朝夜无忧方向而来。
看到这个身影,夜无忧全身一颤,怎么可能!
那人笑容满脸,直勾勾的盯着夜无忧,一步一步走到他身前,站定,温润的话语如今已不再温柔,嘶哑中带着三分阴柔的味道,极富有威胁感,那是夜无风。
“无忧,你好呀。”
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古耽宫廷文难以自拔,我好想开啊怎么破!!!!!!求剁手嗷
☆、第38章 37.1026
“无忧,你好呀。”
夜无风那笑得一如既往的温和平静, 没有怨恨, 更没有以往刻意的讨好,很平静, 平静得让夜无忧那平直的眉骨不由自主微微蹙起。
夜无风自嘲一笑, “真是贱命一条,在禁地中几次三番差点死了, 竟然都活了下来。”
夜无忧面无表情的望着他,半响喉间咕咚一声,对白翊说:“师尊, 我去修炼去了。”
夜无风眼疾手快一把勾住他的臂弯,笑道:“无忧,堂哥想和你说说我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夜无忧冷静的推开他, 道:“我不想知道。”
“可我想告诉你。”
夜无忧冷冷的望着他, 很不明白, 他明明知道自己要杀他, 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眼眸中夜无风的平静与夜无忧的不悦交织在一起,夜无忧淡淡回眸, 不愿再看见夜无风那张笑得风轻云淡的脸, 就好像藏匿在身后冷冷盯着你的毒蛇,可能就在你不注意的瞬间给你致命的一口,夜无忧转身便走。
夜无风也不再追了,在他眼底那落荒而逃的背影,突然就勾起了他的兴趣。
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处于弱势, 明明自己才是那个知晓未来掌握一切的人,这本书里的情节他一清二楚,既然如此,为何自己要如此胆颤心惊。
掌握这本书所有的剧情,你还能被夜无忧杀了,那就是你夜无风的无能,该死!
白翊划过夜无风的目光幽深,眼神极冷,眸光带着能刺入皮肤的森然锋利,包含着警告的意味。
“见过执剑长老。”
白翊大概是做惯了上位者的呼风唤雨,望着夜无风中带着喝令的意味,“夜无风,你所有的心思,不管是什么,只要是针对无忧的,最好收起来。”
夜无风抬眸直勾勾的平视与他,眉眼间没有丝毫的俱意,“怎么会,无忧可是我堂弟,我护着他还来不及,能有什么心思。”笑得一派淡定从容,却与以往大不相同。
究竟有什么不同,却让人说不出来。
夜无忧拥着斩渊剑径直朝住所走去,暮家即使对夜家再仇视,在六大家族以及天道弟子都在之时也不会表现得针锋相对。
可即使暮家表现的再好客,百年前害死夜家百余人之事他夜无忧也不会忘记。
不如就趁着禁地之事还未开始前,膈应膈应他暮家好了。
如此一想,夜无忧信步朝那暮家寒潭走去。
夜无忧在夜家时,那夜家寒潭几乎就是他一人的,而如今这暮家寒潭,他还只到那寒潭边上,便听到里面的呵斥声传来,夜无忧远远望去,只见那寒潭中浸泡着几名暮家弟子,嬉笑着将那人的头按进寒潭中,引得那人不断挥动双臂死命的在寒潭里扑腾。
“你不是要来泡寒潭吗?不是要洗筋伐髓想要修行吗?我们这是在帮你,不用谢咱们。”
“一个废柴,也妄想着修行?简直笑掉大牙。”
“诶,不能这么说,人各有志,断翅的鸟儿都想飞,更何况是一个不能修行的废人。”
那群弟子将那人毫不费力提起来,夜无忧定睛一瞧,那不是暮星越又是谁。
从禁地中出来之后夜无忧便再未见过他,若不是因为暮星越回了暮家后便不再露面,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他,夜无忧还真想问问他,他究竟是什么人。
暮家星字辈皆属暮家嫡系,他夜无忧就还没见过哪个家族嫡系活的比暮星越还要惨。
“我只是想……泡泡。”暮星越趴在寒潭边上不住的咳嗽喘息,听了他这话,四周的弟子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你没听少家主说吗?暮家寒潭,非暮家弟子与你,不得进入!”
暮星越垂眉没有说话,深吸了一口气,便准备爬上岸。
可那些日常以羞辱他取乐的弟子怎会就此轻易放过他,暮星越才爬上去,便被那些第一拽住衣角一把将他拽了下来,暮星越整个人仰头朝后倒去,荡起水花四溅,在水中连呛了好几口。
那些弟子作势还要将他往水中按,夜无忧一声怒斥,道:“住手!”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皆望向夜无忧,一时之间谁都不曾说话。
“夜公子……咳咳。”暮星越几声剧烈咳嗽,朝着夜无忧摇了摇头,示意他别管。
若不是因为暮星越曾经救过自己的命,他还真不想管暮家的事。
“夜公子,这是咱们暮家的事,还请夜公子不要过多干涉才好。”
夜无忧拥着斩渊剑而来,站定在那寒潭边上,眼神桀骜睥睨望着那寒潭中的弟子,一松手,手中的斩渊剑掉落到了寒潭里。
那寒潭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人若是猛地扎下去却碰不到底。
夜无忧居高临下,指着那按着暮星越的弟子道:“我的剑掉进去了,你给我捡起来。”
从小在夜家养尊处优,夜无忧还真不知道求人是个什么语气,更何况他今日本就没打算求人来着,他只是为了想给暮星越出一口恶气罢了。
“你自己的剑,自己掉下去的,我为什么要帮你捡?”
“因为这是你暮家的寒潭,我一个外姓人,怎么能进去?”夜无忧冷冷的望着他,语气冷冽了几分,“捡起来。”
那弟子脸色憋的青白一片,不是他软骨头,而是夜无忧的身份着实不好对付。
若只是夜家弟子,他完全可以不用在意,可他夜无忧除了夜家弟子外,还是天道执剑长老门下唯一的弟子,而那位执剑长老就是暮无生也不敢轻易得罪的人。
无奈之下,那名暮家弟子只得扎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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