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狗血 第5节(1/2)
作品:《一盆狗血》
第44章
安远意抄着我两边膝盖窝,直接埋头进胯间。
魂儿都要飞了——不过也没飞多久。
不是您口就口吧,怎么业务还不熟练呢。
“牙……牙……”我也羞,只得压低声音提醒他。
安远意这才把牙藏了起来,接着动作。
我浑身脱力,手几乎都要撑不住上半身,安远意又抱着我去了床上。
这场景我不是没想过,但想是想,实践是实践,那感觉真是没法形容,简直像上下上下连续蹦极三百次。
整个人又紧张兴奋又四肢无力,哪儿还有劲儿去床底下拿我的球棒。
所以说为什么有“从此君王不早朝”呢,要换一个人一直这么伺候我,我铁定也赖床上不想起了。
安远意那舌头上跟涂了****似的,舔哪儿我哪儿热哪儿痒。
转眼间,我俩的裤子全不见了,这场面简直比全裸还情色。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安远意把房间的灯关了,午后的光仍能透过窗帘浅浅打进来,我压到安远意身上,推开他的上衣,手都能在他肋巴骨的位置上投下阴影。
安远意看着我,不说话,也不动作。
我捏了捏他胸前那点,在那点变硬之后轻捻,他倒抽口气,下面那根驴屌直戳戳顶着我的腿根。
我看他脸上浮起的那抹红,听他压抑过的低低的喘息,突然觉得这个人其实也挺可爱的。
气氛瞬间暧昧到了极致。
暧昧到,此时此刻如果在我俩旁边架一个摄像机,都是妥妥一部文艺动作片。
“其实……”安远意抬手摸了摸我的脸颊,眼里浸了太多我读不懂的东西。
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事物充满畏惧与期待。
“其实我……”安远意认真看着我,“我可以接受互攻。”
我:“……”
真不好意思啊,我祁某人是个纯零。
第45章
我是安远意,一个为爱所困的美男子。
我正儿八经喜欢上了同班的祁山同学,却因为一堆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事迟迟找不到方式表露自个儿的心意。
因为命运在某个节点拐了弯,我俩普通的高中恋爱就完全错了位,变成了一部垃圾狗血八点档。
都说爱一个人,要跨越一百步,我爱你,九十九步由我来走,你只需要放心迈出那最后一步。
而我和祁山,跟上述观点却是完全意义上的相去甚远。
我觉得我要走的不是九十九步,是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步再乘以十的一百次方。
人家那是爱情的接力赛,我是爱情的马拉松。
先前那张恶霸皮披得爽是爽了,代价也挺惨痛,闹得祁山都有点怕我了,这当然也并非我本意,故而我渐渐开始收敛自己。
在我已经做好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蹂躏我可爱徒弟的准备后,某一天,我徒弟突然开始反蹂躏我。
我以为我把他吓傻了,也不敢刺激他,只好由着他来。
可这病情却有愈加严重的趋势了。
堵我在厕所里亲我、摸我、不让我上厕所,课间装作跟我借笔记实则将手伸到课桌下面把我玩硬就跑,甚至还邀请我去他家补习。
这么听其实好像还挺好的,对吧?
可问题出在他不光对安远意这么好,他对南行舟那是更好啊!
一口一个娘子叫得甜腻腻,隔三差五就发句“想你了”,一想到南行舟、一听到南行舟的声音他还会硬啊!
他还跟南行舟说他想干死他啊!我之前多欺负他啊,他从来没这么跟我说过!
真爱是什么?真爱难道不就是为了一个人,零都可以掰回一吗?
我多稀罕他,他跟南行舟要黄色语音的时候我还认认真真录给他了,他可劲儿夸南行舟,还叫他好娘子。
到了学校,见天地就知道欺负我,一句柔情蜜意的话都没有。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精神伴侣和肉体关系的差距吗?
我不明白
可我真的好难过啊。
第46章
祁山邀我去他家补习,我当然是去了。
发现家里只有我们俩时,我不可避免地想歪,但还是尽职尽责地给他补着英语,以期能将功赎罪,摆脱自己之前在他心中树立的坏形象。
自我点开学霸属性的那天起,我就知道它可以成为我追媳妇路上的强大助力。
看吧,这时候就体现出读书好的重要性了,要是我俩都对那课本两眼一抹黑,真只有坐在书桌前小眼对小眼的份儿了。
我和祁山很快就投入了英语的海洋,自在畅游。
游着游着,祁山的裤衩就游没了。
不怪我,真的,是裤衩先动的手。
我对祁山的花式撩真是一点招都没有,就那种我明知道他故意撩我,我还是手推不开脚挪不动,满脑子和他这样那样这样那样。
我想起他先前发给南行舟的那句“想被你舔”,从头到脚都热起来了。
那时他坐在书桌上,我伺候着他那话儿,看他满脸的意乱情迷,一个没忍住就低下头帮他口了。
他叫得特别好听。
我们又去了他床上,像对恋人似的互相抚摸亲吻。
他跟南行舟说过,他是位。
虽然这一点我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也无法想象,但那一刻光落在他眉眼处时美得过分,蛊惑似的。
我摸着他的脸,决心开口:“其实我……可以接受互攻。”
他既能为南行舟做一,我为什么不能为他做零?
哪怕我的身体还没有做好承受祁山的准备,可我的心灵已经迫不及待地容纳他了。
我把自己感动得稀里哗啦,只觉自己就是那八点档里的最佳女主角。
祁山却默了。
不说话,也什么表情,眼里装满深沉。
那天我们也就互相打了个极爽的飞机,并没有真的做什么,毕竟我俩啥也没准备,甭管谁在上面谁在下面,总不能提着枪硬干吧。
只是我始终觉得祁山在听我说完那句话后,状态就怪怪的。
是不是那句类似于承诺性质的话让他害怕了?他心里其实装着其他人?
在他眼里,我们也许只是对方人生的过客,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撸友。
我只是这样想着,就心痛到没办法呼吸。
第47章
我浑浑噩噩地熬了一天,才等来新的一周。
祁山一早过来,在班里瞎晃荡,嘴里吃着夹馍,还不忘招猫逗狗一番,看起来和往常无异。
我坐在座位上,跟个等待皇上临幸的妃子似的,惴惴不安又怂到缩卵。
他整整一早上也没找我,倒是和马少天前后脚出去过一次,进班门的时候仿佛是在憋笑,马少天走他后面瞧不着,我却是能瞧见的。
到底说了些什么开心的事儿呢?
反正他就是不看我。
倒是马少天脸色怪怪的,斜了我一眼。
“安贵妃无需再等,今夜圣上留宿马贵妃榻上了。”
我的耳边恍惚听到了诡异的画外音。
闭嘴闭嘴闭嘴!
我堵住耳朵,将草稿本上的演算过程全部划花。
根本无心学习。
爱情使人堕落。
一个充满希望与朝气的礼拜一,然而八节课下来,祁山对我连个眼神都欠奉。
我哪儿遭过这种罪?于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又因为前天才和祁山做了些羞羞的事,以为他害怕我们撸友的关系暴露,也不敢贸然上前说什么。
但我这心肝太痒痒了。
我主动跟卫生委员要了打扫的活儿。祁山收拾向来磨叽,我一下课就拿着扫帚在他身边游来荡去、游来荡去。
想让他发现我,又不想让他发现我。
别提多难受了。
祁山低着头,一边跟旁边的人说说笑笑,一边整理自己的东西。只到了背起时抬了头,跟我的视线撞在一起。
我本以为他会避开的,可他竟然弯着眼睛冲我笑了一下。
冲我笑了。
太犯规了。
第48章
安远意在祁山那儿讨不着好,我只得寄希望于南行舟了。
也许是这一天发生的一切给我的刺激太大,到了夜晚的我格外冲动。
现实里我不敢探心思,网上就撒开膀子干好了。
为了拿住和祁山的情侣称号,我玩了很久北行舟的角色,倒是一次也没用南行舟这个大号表达过什么。
世上的种种传奇往往始于不期然。
南行舟是我和祁山结识的开端,是我们命运转折的节点,是故事延展开的地方。
故而再用南行舟传达一次我的心意,便好像具有了某种仪式感。
我回到新手村砍蜘蛛的地方,抱着买来的一堆小喇叭,让自己一直霸着世界频道。
我的心七上八下,却满怀期待。
“mountain,想跟你坦白。”
“第一次在蜘蛛窝里看见你时,我就被万千蜘蛛丛里的你迷住了。”
“还记得你那天穿了一身新手套装,挥舞着系统送的大刀,勤勤恳恳地砍蜘蛛,一砍就是两个小时。”
“随机出现的红名怪那么刚好落在了你身旁,我没想到英雄救英雄这种戏码都能发生在我身上。”
“这大概就是天注定吧。”
“我喜欢和你斗地主,虽然我们哪怕连了麦,你还是会连累我输。”
“我喜欢和你打麻将,虽然你总爱在无形中懵逼点炮。”
“我喜欢和你玩大家来找茬,虽然你每次都是最后一名,分数已经负了好几百。”
“这些都没关系。”
“我最喜欢你,没有虽然。”
第49章
发完这一溜,通体舒畅。
不待片刻,祁山没来,世界频道上一堆小酱油先来了。
“惊了!mountain不是和舟舟他表妹在一起吗!”
“一家子要抢这一个了,求解mountain究竟有多迷人?”
“这大神爱上小白的套路……过剧本吗?”
“斗地主连麦!!!连麦!!!连!麦!有没有公德了?我要举报啊!”
我:“……”
我倒也不着急,因为我知道帮会里那一堆八卦分子一定会告知祁山。
渐渐地,来这个蜘蛛窝参观的人越来越多。等屏幕密密麻麻挤满人名,祁山才姗姗来迟。
周围还有人拿南行舟和北行舟的事儿起哄,我只好承认北行舟是我的小号,根本没有什么表妹。
于是附近又开始刷屏。
“惊了!那个打副本的时候‘相公相公’叫个不停,结尾还用波浪号的是南行舟?!”
“玩人妖号也就算了,高冷人设还崩了。”
“这年头强者都流行精分吗?吓到变形。”
“像你这种搬砖的怎么理解大神的心?”
我也顾不上看他们在聊什么,只注意着一步步朝我走来的祁山。
[附近]mountain:那个……
这句话嗖一下就被刷了上去。不过也因为有了这句,周围聊天的才渐渐消停下来。
祁山离我越来越近,猝不及防,系统给了提示。
<玩家mountain对您使用了动作[公主抱]>
我就那么窝在祁山怀里,隐隐觉得这一幕分外眼熟。
[附近]mountain:看我麒麟臂。
我:“……”
周围人眼巴巴瞧了半天,等来这么一句话,顿时也嘘声一片。
祁山一点也不急,就这么一直抱着我。
[附近]mountain:对不起。
[附近]mountain:游戏始终是游戏,我无意辜负你,只是有些事得说清楚。
[附近]mountain:我心里有人了。
[附近]mountain:和你一起玩游戏很开心,仅此而已。
[附近]mountain:你永远是我敬爱又慈祥的师父。
第50章
我:???
气成河豚。
我俩前后脚退了游戏,我赶忙上qq找他。
我:相公……为什么?
mountain:我游戏里说得不够清楚吗?
mountain:抱歉。
我:那你……一直以来都当我是泄欲工具吗?
mountain:对不起,我真的太喜欢他了。
mountain:你的声音和他很像,我只能靠你的声音来幻想自己和他在一起。
mountain:我知道是我做错了,所以我跟你坦白。
我坐在电脑前,心里咯噔了好几下,哆嗦着手接着打字。
我:他是谁?……
mountain:一个以前跟你提过的同学。
mountain:就这样吧,别发消息了,我妈催我睡觉,下了。
祁山的头像灰了。
我脱力地靠在椅背上,两眼发直。
一个声音跟我很像,以前跟南行舟提过的,同学?
凭最后俩字就能圈定范围:马少天,还有我。
马少天那个蒙也只能蒙个单位数分数的英语成绩,再配个破锣嗓子,怎么也不可能像南行舟。
那就剩一个……我?
安远意?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好不容易从渣攻的白月光成功上位成正牌攻,结果自己还做了自己的替身?
真他妈是跳进加勒比海也洗不清了。
第51章
我是祁山,一个大写加粗下划线ner。
我以我六科总分最低一百二的智商玩死了安远意六科总分最高六百二的智商。
这简直就是喜大普奔、举国欢庆的好事儿。
我在发完重点后利索地下了qq,关了电脑,给手机开启勿扰模式,在床上三百六十度旋转,笑得泪花都挂上了眼角。
周末发生的事,让我彻底为安远意点亮了心里的小灯泡。
可直接坦白吧,太亏。
我就寻思着这两天晾晾他,等他实在憋不住找我了,我再十动然拒,好好折磨他一波再松口。
不成想这二傻子一天都挨不住,当晚就在游戏上真情告白了。
这我倒没想到,不过他既然这么做了,我当然要顺杆爬。
谁让他怂唧唧连他是安远意都不敢承认?
我就逮着这最后一次恶整他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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