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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狗血 第1节(2/2)

作品:《一盆狗血

纠缠不清,还不如回家跟师父连麦斗地主。

    马少天看我一副要走的架势,把球直接扔给场外另一个大高个儿,朝队里其他人挥挥手,嚷了声“换人”,又凑到我旁边。

    我也没注意,接着收拾手里的东西,马少天凑过来亲了下我耳朵尖,他身上剧烈运动后的热度把周围空气都变得热烘烘,开口就是软软乎乎撒娇:“等不及啦?我玩得都没注意时间了,你下次提醒我嘛。”

    高高大大的男孩儿跟大狗似的撒娇,我真的零抵抗力,马少天大概吃准了我扛不住,硬是勾住我的脖子晃到我松口说了“好”为止。

    这都是造孽啊。

    第7章

    回家登上qq,发现南行舟状态没在qq游戏大厅,就私聊去问。

    南行舟说正在打副本。

    我于是进了帮会yy,听大家语音闲聊。

    帮会里一个河南大兄弟,有个非常杰克苏的名字,恶魔,一见我进去就开口叫:“mountain,mountain.”

    他那调调可怪,出口就是“忙得很,忙得很”。

    我连说:“不忙,不忙。”

    帮众都在笑,南行舟大概也在笑。

    恶魔说:“你这洋气名字跟舟舟最近状态有一拼。”

    我好奇地嗯一声,等他后话。

    “舟舟最近好像要出国,以前指挥都是标准普通话,最近突击英语,说是要把它带入生活。”恶魔操着口音,像模像样地学,“那什么,killthisuglyeightmonster,guys,gogo.哈哈哈哈他妈的卧槽了。”

    帮里另一个四川的大兄弟见见,格外嫌弃地开麦:“您可闭嘴吧,还gays,gogo.这是打怪去,还是打炮去?”

    恶魔不服说川普的见见嫌弃他口音,两个人立时麦上对喷。

    南行舟果断搞定了手头事,不在这公屏上听南北方言交流,溜到私聊框跟我私下交流。

    问及我下午提到的事儿,我简单交代了两句,南行舟用鸟语回应我,我就一概听不懂了,跟他说讲普通话,他又说自己都坚持好几天没破功了,不想半途而废。

    我英语已然很烂,就更不能成为破坏我师父英语学习的罪魁祸首,干脆建议他还是打汉字给我。

    我:我其实也觉得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不太好,但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就你懂吗?我跟他表面看啥事都没有,这样提一嘴,特别突兀。他老腻人,我连开口的时机都找不到。

    南行舟:会不会是你误会了?

    我:我一直都这么觉得……但事实上次数太多了,多到我这种智障脑都骗不下去自己了。

    南行舟:可信度待定,你都说了你智障脑。

    南行舟:你喜欢你男票么?

    我:还行,反正不讨厌。他要愿意跟我好好处,我肯定也不会想东想西,就烦他吊着我……我自己也怂,他如果真骗我,我肯定得哭死。

    我:我初恋情结特别严重,他要渣我,我以后瞧每一个对象肯定都觉得渣。

    我:谁跟我谈恋爱,我就觉得谁渣,然后觉着觉着人家说不定就真渣了,我就永远掉入被渣的死循环里,一辈子找不到真爱。

    我:完了,我对人生开始绝望了。

    南行舟:我觉得你可以去你们那边的医院挂个心理精神科,查查有没有臆想症。

    我:……师父,你这样以后讨不到老婆的。

    南行舟:那也比你这种以后找不到老公的强。

    我:……

    南行舟:要不你跟他梦中情人接触接触?看看他什么反应?说不定全是你猜错了。

    我:我不,他梦中情人可假正经。

    我:还龟毛。

    我:还小气。

    我:今天在我旁边报答案,抠门地只报三个,没有同流合污的潜质。

    南行舟:那你说什么算有潜质?

    我:起码得报个十个八个啊,搞得我作业只写一半,多尴尬。

    南行舟:真别说,你对你智障脑这个定位还挺精准。

    我:???

    第8章

    马少天请了假。

    他那副悍猛如牛的身子骨在贪图一时爽淋了场冷水澡后,到底是坚持不住了。

    我惦记着昨天南行舟的话,体育课也不跟平日里的狐朋狗友聚众开黑,蹲在台阶上观察起独自练球的安远意。

    南行舟让我接触接触安远意,看马少天的反应,可好不容易遇上一次体育课,那厮还病倒了,难得有出好剧本,主演不到位,我这群演干着急也没用啊。

    ——得,我已经自动把自己划归成这部烂俗偶像剧里的男十八号了,且整个心路历程相当理所应当。

    综上所述,马少天这老王八蛋给我的伤害太大,柔弱如我已然承受不来。

    安远意好像在练拉杆上篮。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每次我做这动作活像要把腰拧巴断,安远意做起来就流畅自然。明明就是不具备什么观赏性的动作,兴许是因为人长得端正,连带着姿势也潇洒起来。

    我心里叹了无数口气,咕嘟咕嘟地冒酸水。

    仔细想想,班里我没怎么搭过话的就那么几个,安远意就能排上号。

    我跟南行舟说他假正经真心没有污蔑之嫌。

    安远意作为长相好、学习好、运动好的三好少年,连马少天都奉他为心间一抹白月光,可想而知年级里的小姑娘们都迷他迷成什么样。

    然而这人向来只管耍帅,从不收拾烂摊子,将滥好人做到底,任由桃花随身伴。

    拒绝了人,还继续散发荷尔蒙勾人的那种非典型渣男。

    我怎么知道的?

    我有个跟我大兄弟似的好妹妹啊!

    跟我们差了一级,和安远意同在篮球社,多爷们刚强一个人啊,一手拎一桶水,肩上还能扛大米的那种。被这厮迷得神魂颠倒,大胆告白,被安远意用八字不合拒了之后走路都发飘,心碎得光晃荡。

    都这样了,小姑娘还觉得安远意好得不得了,人家认真费功夫去测八字,这不是谨慎负责是什么?

    我听她强行洗白,无语凝噎。

    “你不要对我这么温柔,好不好?”

    上句大概是安远意自就读我校后,收到的出现频率仅次于“我喜欢你”的经典句子。

    而烂俗偶像剧里这种设定的男主往往最让我深恶痛绝,这不是渣是什么!这不是渣是什么!

    这样寻思分析一圈,我更难过了。

    我靠,敢情马少天跟安远意是渣男瞧上渣男啊!

    我蹲在台阶上抠着鞋尖上的土,一阵神伤。

    这世上除了我,到底还有没有好男人了?

    真愁人。

    第9章

    一个斯伯丁的花球骨碌碌滚到我脚跟前,抵着我的鞋尖。

    安远意站在篮筐下等着我给他扔回去。

    我连姿势都摆好了。

    安远意:“祁山,你干嘛在那儿抠脚。”

    我:“谁他妈抠脚了?!”把刚要抛出去的球收回来,我气鼓鼓地走过去,“我这鞋尖有土,抠土呢!”

    安远意趁我嚷嚷的空档把球劫走,我下意识去抢,然而人家只是在身后快速熟练地变个向,就把我这个渣渣甩开了。

    我在篮下暗自神伤,那边安远意已经跑到罚球线附近,胯下运了几个八字,突然发力,助跑一段,进入内线后猛地起跳,那速度把风带起来,吹翻我的刘海。

    很吓人的弹跳力,安远意在我眼前越来越高、越来越高,我两眼看呆。

    ——他也没扣进去。

    只差一点点,是靠手掌将球推进去的。

    安远意屈膝落地,球刷过篮网后,紧跟着也掉了下来。

    我俩的叹息声重叠在一块。

    “每次都是只差那么一点。”安远意用小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弯腰捡起地上的花球。

    那语气挺丧。

    我仿佛鬼附身一般接过安远意手里的球,宽慰道:“那也比我这个只会定点投的强。”边说边站在篮下托起球,手腕轻轻一送。

    球出去,砸筐边,没进。

    突然尴尬。

    这动作四舍五入就是我连定点都不会投。

    安远意将球再次递到我手上,我讪讪然接住。

    他问:“想扣篮吗?”

    我不解:“啊?啊——!”

    安远意突然抱住我的腰将我整一个举了起来,突然失重的感觉吓得我嗷嗷叫。

    安远意顺着动作拍了拍我的小腿,“别乱动。”

    我惊魂未定地在空中发呆,手里的球都要拿不住。

    “扣进去。”安远意跟我说。

    那篮筐就在我眼跟前,一伸手就能碰到,仿佛我八岁表弟的玩具。

    我突然热血沸腾,身后bgm起,姿势相当之霸气,狠狠将球扣了进去,保持一个抓篮的动作,还可惜怎么这时候没人给我上半身录个像。

    安远意:“抓稳了。”

    大概是为了配合我激昂雄壮的动作,安远意这个道具撤退。

    可真让我这么吊在空中,我又怂了,在半空里荡了没两秒,嗷嗷叫着就要松手。

    平衡力在瞬间不存在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前倒还是后倒,反正不管怎样我的下场都会很惨。

    “我日——”

    这声儿怎么不像我呢?

    “沉死了,快起来。”安远意气若游丝。

    我急忙从他身上蹦起来——这可太尴尬了,我真没打算这么报复我潜在情敌。

    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暴力行动不可取。我好不好也有百来斤,这么哐当下来指不定得凹断安远意几根肋巴骨……太血腥了。

    也没着急拉安远意起来,我从他喉咙摸到胸腔摸到小腹,急死了。

    “怎么样怎么样?安远意,你肋巴骨没事儿吧?”

    安远意生龙活虎地给了我一个扫堂腿,甩我一个屁股墩儿。

    说好的不动手呢!你也不能动脚啊!你做人还有没有原则了!

    安远意伸手照着我刚才的动作原模原样地也摸了一遍,最后一掌推在我小腹。

    “我看你肋巴骨才有事儿!”

    安远意将球夹在胳膊和侧腰间,朝我哼一声,怪模怪样地走了。

    卧槽!这这这……!

    我揉着屁股委屈巴巴自己站起来,心中百感交集。

    谁说的安远意单纯没心眼儿?我看这左胸腔里怕是藏了个蜂窝煤!

    第10章

    “你跟安远意……最近怎么回事儿?”

    “我还没问你跟安远意怎么回事儿呢!”

    这就是我和马少天一早的对话,自此陷入了我俩恋爱以来鲜有的冷战。

    事情还要从马少天请假那天说起,自打我跟安远意接触过那么一次后,他每每玩球的时候都要叫上我。

    安远意在学校里向来都是偶尔打打比赛,平常只单练的,他嫌跟别人一起练,球抛来扔去浪费时间,连1on1也没见他打过几回。

    现在简直是点名要我这个菜鸡跟他斗牛。

    跟皇上翻牌子似的稀罕。

    玩个球而已,被这么渲染一番,我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最后寻思能跟人学个一招半式,兼以打发打发时间,也就跟着一起玩了。

    我这个群演和男主演起了对手戏,反倒把马少天这另一男主晾到一边。搞得马少天加进来一起玩,活像第三者插足。

    故而有了早上那场质问。

    我肚子里的火也攒了好些时日,索性把暴脾气给点了,我俩各自闷着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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