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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丧 第1节(1/2)

作品:《沦丧

    《沦丧》

    作者:昀川

    文案:

    一个小短篇,木有大纲

    第1章

    常玉骑在席柏宇的腰上一耸一耸晃着屁股,向上仰着脸,咬着嘴唇,一脸痴迷的表情。

    席柏宇额上挂了薄薄一层汗,手臂枕在脑后,看着他,忽然问:“在想什么?”

    常玉一惊,脸上的表情却没变,喘着气,好像被他顶得很舒服,十分娇弱地说:“没想什么……”

    席柏宇蓦地伸手握住他的腰坐起来,就着两人连在一起的姿势翻了个身,把常玉压在身下,一边狠狠地耸动起腰臀,一边低声在他耳边说:“不老实……”

    常玉没辩解,被他撞得脸都红了,喉咙里溢出甜腻的呻吟,带着一点鼻音,手指试探地抚向席柏宇的脖子,想要揽住,又像是不敢,碰了几下,又缩回来。

    完事之后,席柏宇坐在床头抽事后烟,常玉夹着屁股爬下床,垂着眼睑,脸上还带着高潮红,嘴唇湿润的像果冻,低声地从唇缝间漏出一点声音,像怕吓死谁,说:“叔叔晚安。”

    席柏宇透过氤氲的烟雾看向他,好一会儿才说:“嗯,晚安。”

    常玉听到席柏宇这样说,才慢慢转身走出房间。

    席柏宇的房间在三楼,常玉的房间在一楼,如果在两个房间之间画一条线,大概能将这座房子连成一个远远的对角。

    他身上只披了一件真丝浴袍,精液从臀缝间滴滴答答往下流,快流到脚踝的时候,他才终于走回自己房间。

    第2章

    第二天常玉要上课,席柏宇要上班。两人一同坐在餐桌前,静默地吃着早餐。

    常玉正在喝豆浆,有点烫,他又不敢在席柏宇面前吸溜出声音,只好用汤匙一小口一小口送进嘴里,半晌只喝了几口。

    席柏宇看见他的样子没说话。

    两人吃完饭,收拾好东西走到门口。

    席柏宇的司机正候在门外,常玉绕过车头走到另一边,像只猫似的,悄无声息地坐到席柏宇旁边,连关车门的声音也轻轻的。

    车子发动起来,席柏宇闭上眼,头向后靠着颈枕,问:“学校怎么样?有交新朋友吗?”

    常玉好像被‘新朋友’这个词吓了一跳,小声说:“学校里很好。”

    席柏宇皱起眉,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车子先停到学校门口,常玉垂着眼,回头看了席柏宇一眼,说:“叔叔再见。”

    席柏宇嗯了一声,又说:“晚上我有应酬,回去会晚,你自己吃饭,早点睡。”

    常玉嗯了一声,嘴唇抿了抿,犹豫了半天,似乎是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

    夜里,席柏宇果然回来很晚。

    常玉一个人吃了晚饭,又叫保姆煮了一小锅馄饨汤温着。

    做完这一切,他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半梦半醒地看着书,直到听见院子里轮胎碾过水泥地的声音,才关灯睡觉。

    席柏宇先是看见一楼窗户里的光,又见那光倏然熄灭。他喝了点酒,有些醉意,意识倒还清醒,只是酒精叫他比平常显得放浪些。

    摸到常玉床上时,那小人儿吃了一惊,却强装镇定,喊了一声:“叔叔?”

    席柏宇轻轻笑了一声,嗅着他颈间沐浴乳的香气,说:“叫什么叔叔?叫爸爸。”

    第3章

    常玉看着他,眼神闪动着不知在想什么,张了张嘴,嗫嚅半晌,最终还是没叫出口。

    席柏宇察觉到他的目光,轻轻吻了吻他的鼻尖,低哑着声音说:“终于敢抬头看我了?怎么不叫?”

    “你……你喝醉了。”常玉避开眼神。席柏宇的鼻息喷洒在他脸上,叫他终于没那么紧张,这男人,也就在床上才像个有血有肉的人,会因为极致的生理体验而露出迷醉的神情,偶尔也会有恶趣味的小癖好。

    席柏宇轻轻咬了他的嘴唇一下,说:“不乖,不叫爸爸也就算了,怎么连叔叔也不叫了?”

    常玉微微垂下眼睑,没有说话。

    席柏宇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像是酒醒了一点,又从他身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回了自己房间。常玉跳下床想去扶他,也被挥开。

    第4章

    第二天早餐时,两人都没说话。虽然以往的餐桌上也很安静,但今天无疑更加压抑,连保姆上菜时都更加小心翼翼。

    席柏宇出门时也不等常玉,直接自己坐上了车,等常玉也坐上来,他还是冷着脸。

    常玉一如既往是那副怯懦的神情,这副面具像是长在他脸上,既叫人看不出情绪,又叫人骂不出口。

    席柏宇虽然冷着脸,晚上下班却又来接他,直接把车开到了常玉的教学楼旁边。

    水葱似的年轻人们从教学楼里三三两两结伴出来,常玉身边也跟了个年轻男孩子,高高的个子,手臂揽在常玉肩上,常玉脸上不知是羞怯还是兴奋,泛起一丝红晕和笑意。

    席柏宇看着看着,蹙起眉来,他把车窗降下来,车子往前又开了两米。

    常玉立刻看到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净,肩膀不自觉抖了一下。

    席柏宇在车里叫他:“上来。”

    常玉便垂下头,拉开门抬步上车。

    落在后面的男孩子还没摸到头脑,本想跟常玉打招呼说再见,也没来得及,只是抬起手挥了挥。

    副驾驶上的常玉却连头也不敢抬,更别提跟他告别了。

    第5章

    路上,席柏宇已经审问起来,他一边开车,一边问:“刚刚那男生是谁?”

    常玉咬咬嘴唇不说话。

    “说。”席柏宇的语调平常,脸上却结了一层霜。

    “……同学。”常玉抠着手指说。

    “只是同学?”

    “……不是你……你让我……交朋友的吗?”常玉开口,第一次带上了些情绪。

    第6章

    席柏宇听见这话,眉头皱了皱,本来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此刻却冷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都没说话。

    常玉千年难遇还了句嘴,说完就胆怯地垂下了头,他等着席柏宇发作,却半晌不见席柏宇说话。

    车里的气氛一路沉闷,直到车子停到家门口,席柏宇再没开过口。他下车时砰得关上车门,显然心里极其憋闷,却没再责问常玉半句。

    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原本醋意横生怒气冲冲,可在常玉问出那句话时,这一切情绪都在瞬间哑火。

    常玉缀在后面,抿着嘴唇,看着席柏宇的背影一路从客厅到三楼卧室。

    保姆从厨房里追出来,问:“席先生,现在摆饭吗?”

    席柏宇没回答她。

    常玉到厨房里看了一眼,也没什么胃口,说:“放着吧,你不用管了。”

    保姆收拾了东西去做自己的事。

    第7章

    夜深人静。

    常玉穿着单薄的丝质睡袍,质料轻软的衣摆随着上楼的动作轻轻摆动,露出引人遐想的大腿根。他手里端了一盘掩人耳目的宵夜,走到三楼书房轻轻叩了叩门,里面没答话,他又挨着门板低声叫:“叔叔?”

    席柏宇这才嗯了一声,说:“进来。”

    常玉垂着眼,也不说话,端着餐盘进来,站得离办公桌一米远,还是那副怯懦样。

    席柏宇办了一会儿公事,脑袋终于从‘常玉交朋友’那档子事抽离,此时见他故意穿成这样上来,很冷静地问:“什么事?”

    常玉往前举了举餐盘,小声说:“晚饭。”

    “放下吧。”

    常玉依言放下,却没走,手指揪住衣摆,站在一边,轻咬住下嘴唇。

    席柏宇抬头看他,问:“还有事?”

    常玉知道他这是还在生气,小声问:“今天晚上……不做吗?”

    席柏宇听见这话没开口,只是静静打量着这个他养了十多年的小男孩儿:白嫩的大腿、微红的脸颊、和颤抖的双睫……任何一处联想都引人犯罪。

    “不止今晚,以后也不做了。”席柏宇说。

    常玉震惊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他甚至来不及带上那张名叫怯懦的面具,直接问:“为什么?”

    席柏宇说:“因为你长大了。”

    常玉的眼睛红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才二十岁,按照你以往对床伴的要求,我至少还能再陪你五年,甚至十年。”

    “你根本不用那样做,你是我的养子,不用跟他们比。”席柏宇说:“你以后会交更多朋友,会有自己的人生。”

    第8章

    常玉的眼泪落下来,他在那儿站了一会儿,好半晌才说:“你如果介意……我以后都不交朋友了。”

    “我不是介意你交朋友。”席柏宇说:“是你交朋友这件事,让我认识到一个问题——我没有立场干涉你的交友。”

    “不干涉?”常玉的声音还是低低的,饱含着委屈、无奈和愤怒,他说:“十五岁那年,是谁因为同学亲了我一口就大发雷霆的?第二天那个男孩儿就转学了,是谁干的?”

    “当时你还小。”席柏宇说:“不可以早恋。”

    “还小?”常玉的嘴唇颤动了两下,说:“那你第二天喝醉了酒,把我压到床上乱亲算什么?”

    “……”这件事是席柏宇最不愿意提起的,对一个十五岁的小男孩儿酒后乱性,不论到了哪个步骤,都算得上丧尽天良了。如果不是那个晚上,后来常玉大概也不会主动爬上他的床。

    席柏宇没说话,常玉的下唇已经咬出血痕,他失望又愤恨地看着这个男人,说:“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弄不懂你,八岁那年我走进这座房子,住在离你最远的房间,不准叫爸爸,不可以做亲昵的举动……你知道我当时多想得到你的认可吗?考试卷子要家长签字,你知道我举着那张一百分的卷纸有多期待吗?可它甚至连送到你眼前的机会都没有,随便一个秘书或者保姆阿姨就能代笔了……”

    “十二年……我没有叫过你一声爸爸。到现在,我们连床都上了两年,你终于记起自己的身份了?”常玉的眼泪一滴滴沿着下巴往下掉,他红着眼睛,分明还是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又伤心,又绝望地说:“席柏宇,我真恨你……”

    第9章

    当天夜里,常玉摔门出走。他是真的被伤透了心了,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坏?

    席柏宇在书房里,一坐就是半夜。他发号施令惯了,却没想到,到头来会被一个弱弱小小的常玉指着鼻子质问。

    可常玉不是他儿子,怎么能叫他爸爸?

    常玉父母是席柏宇公司的合作伙伴,当年因为一场空难离世。常家人丁单薄,加上常玉手握大笔股权遗产,席柏宇理所当然将他收拢。本来不过是权宜之计,没想到现在弄出这么多事端。

    席柏宇叹了口气,想:他恨我,可我却分明有点爱他了……

    第10章

    常玉离家出走,在酒店里住了三天,席柏宇愣是一个电话没打,一封消息没发。

    两人似乎在冷战,但看情形,更像是常玉在无理取闹。他三天只吃了三顿饭,都是宵夜,因为他总觉得哪天席柏宇就来找他了,不管是早中晚哪一顿,只要两人见上面,就可以一起进餐,可席柏宇根本不管他,像对待从前所有无足轻重的床伴那样。

    常玉对着电视机,食不知味地吃完了一碗泡面。

    凌晨三点的时候,他打了一辆车回家。

    家里静悄悄的,席柏宇应该是没有给他留门的打算。常玉自己开了门进去,没惊动任何人,躺倒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他有点认床,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

    第11章

    第二天早上,保姆摆饭时悄悄对席柏宇说:“先生,小玉昨晚好像回来了。”

    “我知道。”席柏宇说:“你记得给他留早饭。”

    “诶。”

    常玉这天起得很晚,一直睡到上午十一点。坐在餐桌前草草吃了一点东西,整个人显得很憔悴,看起来却有哪儿不同了。

    保姆说:“小玉,这是先生特意叫给你留着的。”

    常玉也只是哦了一声。

    中午席柏宇破天荒回来吃午饭,两人坐在餐桌前,常玉剥着盘子里的虾,也不说话。

    还是席柏宇主动开口:“回来了?”

    “嗯。”常玉从鼻腔里答应了一声,眼睛却没看他,刘海稍微遮住眉毛,整个人显得有点冷。

    “头发有点长了,今天下午如果没事,去剪一剪吧。”席柏宇说。

    “哦。”常玉像是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过了一会儿,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我父母留给我的遗产,现在可以动用了吗?”

    席柏宇愣怔一下,才说:“可以。”

    “公司的股份应该缩水不少吧?还有房产那些,都动过吗?”常玉用叉子插了一块西蓝花,放进嘴里之前说:“我记得我爸在大学城附近有一所公寓,这两天收拾一下我就搬过去吧。”

    席柏宇进餐的动作停住,半晌才说:“好,那房子有点老了,我叫人重新装修一下,看你喜欢什么风格。”

    “嗯。”常玉这次倒没反驳。

    第12章

    下午常玉到学校去上课,又碰到了之前那男孩,看见他,立刻笑得很阳光地打招呼:“你前两天怎么没来上课?也不请假,老师点名的时候差点记你缺勤。”

    常玉冲他笑笑,说:“生病了,不太舒服,没来得及请假。”

    那男生对他确实有点意思,很紧张地问:“现在好了吗?”

    “好了,小毛病而已。”常玉问:“你今天放学有事吗?陪我去剪头发怎么样?”

    那男孩儿求之不得,道:“好啊,我知道一家理发店,剪得又好又便宜。”

    常玉不在乎便宜不便宜,不过见别人连剪个头发都这样为他着想,心里也不由感动。

    常玉的学校不错,课堂上玩手机的人很少,即便老教授在上面之乎者也讲得无聊,大家也还是刷刷刷做笔记。

    下午放学,没想到席柏宇又来接他。远远见到那男孩儿跟常玉勾肩搭背,纵然心里千般不适,嘴里也没再说什么。

    常玉反倒主动介绍道:“这是我同学齐纪,这是我爸爸。”

    齐纪赶紧说:“叔叔好。”

    席柏宇被这称呼压得心里难受,面上却只能答应一声:“嗯。”

    “今天周五,来我家吃饭吧,反正明后天也没课,你可以睡我家。”常玉多年来一副怯懦样,第一次这样邀请同学到家里做客。

    齐纪在追求他,见他这样说,当然想去,只是出于礼貌,他看了看旁边的席柏宇,问:“方便吗?不打扰吧?”

    “没关系的。”常玉说:“我阿姨做饭很好吃,过段时间我要搬到咱们学校附近的一栋小房子,到时候你想吃也吃不到了。”

    席柏宇在旁边听到,心里堵着,一句话没说。

    齐纪倒是很开心,想问常玉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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