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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皇后带朕去修仙 第2节(1/3)

作品:《死神皇后带朕去修仙

    明面上保护他的只这几人,暗中一定还有更多高手,楚君栖很放心自己的安全。

    迈进相府之时,日头已渐西斜,楚君栖心里想了一下,放死神一个人在曦和殿中可有不妥?相府距皇宫乘车约有小半个时辰的路程,事已至此,只好希望不要再相府耽搁太久,可以早些回宫。

    蓝儒风仰躺在踏上,双眼半眯着,瞳孔涣散,面无人色。

    侍奉在他身边的人皆为妇孺,唯有他夫人在国宴上见过皇帝,木然起身给皇帝见礼。

    楚君栖扶起丞相夫人,站在花甲之年的丞相身边,眼含悲意看着他,以为这人已是阳寿尽了,于是俯身握了一下他苍老的手。

    蓝儒风却抬了一下眼皮看他,终于肯消耗自己仅剩下那一口气,艰难地说:“陛下......臣要去了,从前有些话,一直没说......现在......不能等了......”

    楚君栖定定望着他,轻轻说:“你说,朕会永远记着你今日说的。”

    “陛下,不要,妄自菲薄,过于,放权......臣认为,您是一代明君!臣,历经三朝,读遍史书,从未见过您这样,英明的仁君......有的君主,英明而残暴,有的君主,空有仁德而不能服众,您才华非凡,礼贤下士,精于权衡,且......咳咳咳......”蓝儒风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说完更多,呢喃着吐出了最后一个字:“信......”

    话还没说完,左相大人已没了气息。

    楚君栖颇有些动容,见丞相夫人轻轻抬起蓝儒风的头,从他枕下拿出一封书信。

    “夫君不允妾参议朝中任何事,也不曾与妾提过这封信,但妾与他相伴多年,猜他应是把要交给陛下的信放在枕下了。”

    不要妄自菲薄......楚君栖垂眸细思此言,他懂的,自己这一生的言行作为,只怕有些眼睛雪亮的人看来,真真如千古传奇一般。只是他眼光严苛,尤其严格要求自己,确实只觉自己诸多不足,有时颇有些看轻自己的分量。

    拆开信封,大致看了一眼,竟是左相大人生平唯一一封为自己门生写的推荐信,且要求甚高,竟要推荐一名不曾就任过任何官职的男子接任左相之位。

    要说是对此人一点都不好奇,未免太假......

    回宫这一路上,楚君栖惦念着蓝儒风的去世,满脑子堆着今后大约要堆积更厚的奏折,心里默默燃烧起灰暗的一面......

    为什么当个皇帝要这么累?都不能好好享受的吗?其实做个只顾吃喝玩乐的昏君也不是活不下去,丞相之死正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御厨手艺虽好,却一向只做寻常食物给自己吃,唯恐用到什么稀罕的食材,今日做给他,他明日还想吃,没了食材不能交差,可怜他明明熟知那套路却不能拆穿,因为他是明君。

    后宫佳丽虽美,却也没一个能交付真心肆意享用的,无不是望族千金,与前朝关系密切,他稍稍偏向哪位冷淡哪位,或者在哪位那里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都不方便,因为他是明君。

    万千世界虽好,他却整日闷在皇宫一角,偶尔出巡也是忙于公事,抽不出半点悠闲欣赏街景的时间,偶尔探望灾民时能出远门,所探俱是穷苦之地,完全不能搞个下洋州,享受美人美景美食之类的好事,因为他是明君。

    大把的好时光,他一直严格要求自己,自登基以来,便成了自律到极点的人,每夜子时就寝,寅时晨起,十几年没睡过一个懒觉。

    公事方面,哪怕发高烧也不肯误了一次早朝,没草断过一桩案件,没凭个人好恶轻易发落过任何臣子。

    生活方面,没贪嘴多吃过一口不该吃的食物,没碰过一个不该碰的美人,以至于没被任何人发现过他喜欢男人,对女人提不起什么感觉的。

    贵为皇帝,楚君栖的人生压着一座名为至高权力的至高的山,他曾一度幻想若是自己早早累死或者干脆被人害死,只要死得不是很痛苦,都是不错的解脱方式。

    可怜给他下毒的亲儿子,在他登基当天出生,因而被寄以厚望,在他面前苦苦伪装那么多年父慈子孝,唯恐当上一辈子的老太子,现在连当太子的机会都没了,也可怜千辛万苦熬到头,以为能永远地成为先皇的他,将死时遇见死神,再次被扣上这顶名为帝王的高帽。

    不如当个昏君,强娶几个俊美男妾,从此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玩就玩,想睡谁就睡谁,谁来劝就砍了谁......楚君栖认为,做昏君也是需要天赋的,有些事他就是做不出来。甚至连一点点偏离轨迹的事他都不想做,他想成为在史书上真正零污点的一代明君。

    什么时候熬到和左相一样死去,也就解脱了。

    等等......他都死过一次,死神不是把他的魂推回身体里了吗?

    那么,若能请动死神大人,蓝儒风是不是也可以不用死?

    楚君栖掀开车厢上的窗帘,约莫再有不多时便能到皇宫,准备待会儿下轿直奔曦和殿,和欧阳方隅打个商量。

    却觉身下车厢轻轻颠了一下,随即有种微微下落的感觉,似乎马匹拉车的速度稍有迟滞,回头便看见车厢里多了个人。

    明眸皓齿,清美惑人,正是欧阳方隅。

    楚君栖吩咐赶车的人说:“不必赶路太快。”

    马车上多一个人,车夫必然有所察觉,还好他的手下一向懂得不该多问的不问,他也不是真的在意车赶得快不快,只是随便出声示意自己安好,无须妄动。

    楚君栖微微一笑,轻唤一声:“方隅。”

    欧阳方隅点点头,一脸冷淡,眼底却含着几分寻常人类才有的温情。

    “怎么突然过来?想我不成?”

    “感觉你在想我,就过来了。”

    连朕在心中想你都可以知道吗......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楚君栖都以为这是欧阳方隅作为死神异于人类的能力,很久以后才知道,这是一种很久很久以前就种下的情深难抑。

    就某些方面而言,楚君栖讲话很坦率。但毕竟是做惯了皇帝的人,对于方隅拥有着的许多非人能力,他谨守着与人相处之中有些事情彼此心照不宣的惯用模式,无意过多打探。

    他贵为人皇,方隅贵为神祇,人事上纵然对方隅倾情相依也无不可,神事上他却要谨记死神的强大。

    “你既然知道......可以帮帮我吗?让左相活,蓝儒风,有些事我一个人处理太累,想他帮我。”

    方隅情商颇低,听不出什么叫‘你既然知道’,也没多想,只听懂楚君栖是想让一个叫蓝儒风的人活着,他活着可以帮楚君栖减轻劳累,就应了声:“嗯。”

    第6章 不舍暂离

    越近皇宫,行人越稀,听着周围渐渐冷清的人声,楚君栖望着方隅,莫名有种错觉。

    仿佛他们同乘的不是马车,而是别的什么非凡之物,是方隅带来的,要从凡人的世界里将他带走,他将渐渐放下如今珍视的一切,命中留下身边这人,携手共度余生光阴......

    也太不切实际。

    楚君栖心里默默自嘲,很快回归现实,问起蓝儒风那事:“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什么时候?”

    “我担心时间隔久了,左相的身体,被他的家人下葬,到时再传出有人能死而复生的说法,也容易引起人心混乱。”楚君栖轻抿着唇,颇有些委婉地说:“你可以现在就去让左相活过来吗?”

    方隅淡淡皱眉,眉心随之露出一点褶皱,怪惹人怜惜。他神态似有不解:“还用专门去一趟?”

    “不用去,就可以让他活过来吗?”

    “他已经醒了。”

    楚君栖还以为是多难的事,心中颇是忐忑,又怪异地隐隐有几分期待,以为能再见到某种玄奇的法术,却不曾想,这样简单便结束了,一时愕然。

    “方隅,你此话当真?”

    “我不想他死,自然没有鬼差那么不明白事儿,还不乖乖把他的魂送回去的!”

    言语间姿态淡然,分明是挺傲的语气,楚君栖平时私下里不大看得上这等锋芒毕露之人。可对于死神附体的方隅......看他说出来时那副理所当然,骄傲而冷漠的样子,刹那间,却是让楚君栖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面对方隅,也不是头一次这般心动了,只觉心尖儿上落了根轻飘飘的羽毛,不重,却很撩人,偏撩在人最容易心痒的那处柔软地方。

    想吻他,让他白皙的脸蛋儿染上红晕,冷傲的双眸流露出迷茫与柔弱。

    楚君栖悄悄想,他从前只当自己喜欢俊雅的男子,却当真没对谁动过这样的心思,此番暗暗生情,才晓得,从前大约是不懂感情,才自以为能一辈子克制住自己了......今后怎还控制得住?

    他一路走神,驱车之人没得到命令也不敢停车,马车竟是直接赶进了皇宫之中!他不主动讲话,方隅自然更不会多话提醒他的。

    到了一处路口,驱车往何处去?御前侍卫统领假扮的车夫小心着把车帘子拉开个缝隙,悄悄问一声:“陛下,您想去哪儿?”

    闻言,楚君栖盯着方隅的目光下意识转向了车窗外,发现是宫中熟悉的建筑,暗恼自己刚刚失神,没在宫门处便下车换了御撵。却也不慌,为了维护威严也只好一错到底,当是故意如此。

    “朕今日累了,回曦和殿休息吧!”

    这声音极是平和,旁人听来确含威严,方隅却觉是有七分犀利,三分慵懒,恍惚似是帝王家天生的贵气,又不尽然。

    楚君栖回头再看方隅,神色中已多了些不明意味......似是明确了自己心意,想得到他,又似重重顾虑,心有隐忧。

    按理说,此刻的欧阳方隅,也就是死神大人,正应是万千世界之中,一等一不解人类这般复杂情绪的神......然而待在楚君栖身边,不知不觉,他那片从来波澜不惊的心湖,亦是常常被搅得泛起微澜。

    虽不知方隅臀上是否还有伤没好,为掩人耳目,楚君栖还是抱着他下了车厢,未免多生事端,又直接将人抱回自个儿的龙榻上。

    挥挥手,侍奉着的宫人们便排成一排,弓着身子退走。

    喜公公却留下,揣摩着楚君栖的心思,神情忐忑。

    楚君栖没看他,却好似后脑勺多长了只眼睛似的问他:“什么事?”

    喜公公便不得不多言一句:“陛下,太子殿下在日月宫侯着您。”

    楚君栖怀里还半抱着方隅,那人已经稳稳躺在榻上,他却舍不得松了手,移了眼。

    心中一番天人交战,终于还是他认为‘该做的事’占据上风。

    楚君栖依然看着方隅,和喜公公说:“朕知道了。”

    说完,刚刚起身要走,方隅就拉住他袖子的一角。

    没有任何言语上的挽留,扯他袖子的举动也只维持了片刻,便不着痕迹抽回了手,神色自然清清淡淡......若非目光黏着方隅太紧,亲眼看到那个瞬间,楚君栖几乎误以为刚刚被扯了袖角的感觉只不过是他太想留下,产生的错觉。

    “去和太子说,有事就来曦和殿吧!”他却看不见,自己说话时一脸无奈而......宠溺的神情。

    只瞧见方隅微微一勾唇,笑了。

    待寝殿没人,楚君栖忍不住问他:“笑什么?你身后不疼了?”

    方隅不是故意不笑,实在是突然想不起自己刚才的笑点,恢复冷漠脸。

    “之前太疼了......我就用法力把伤治好。”

    “真好了?”

    “凡人这点皮肉伤。”方隅神情淡淡,眼底却也隐约可见一丝不屑,言下之意这点伤不算事儿。

    楚君栖越看着他越想逗,不由分说就去扯他裤子,边扯边说:“皮肉伤也分轻重,你之前伤太重,我不放心,再给我看看!”

    死神方隅很坦然,那就脱了给你看呗!翻过身子趴在床上,自己伸手脱,动作又快又稳。

    连脱个裤子都这么优雅......优雅得活像勾引人。

    楚君栖是觉得去扒他裤子挺好玩的,那颇有香艳色彩的风景想必也不会令人失望。可是看着方隅自己脱,感觉就有那么点别扭。

    好像本来他正要占别人便宜,被占便宜的人突然表示:这算什么?这点小事你也当便宜?芝麻绿豆当西瓜捡显得你很有品味么?

    且不说楚君栖那股憋憋屈屈的别扭劲儿,方隅脱完裤子还扭一下,意思是你看我好好的。不过也就扭了那么一瞬,裤子就提上了。

    系好腰带,方隅依然冷淡脸。让人忍不住自动替他脑补一句:我脱裤子那么严肃的一个事儿,你扭捏什么?

    “我都好了。”

    楚君栖点点头,喉结缓缓滚动几下,回答说:“我看到了。”

    方隅原先是趴着,这会儿也就侧了个身趴着,找到一个方便看着楚君栖的姿势。

    也没见他有什么别的动作,楚君栖周身却又是泛起了丝丝缕缕的黑气,这回自然没凝出一个死神的模样,而是凝出两条约有成年人手掌那么宽的长带子,胡乱挥舞几下,楚君栖的裤子就掉成了一地碎布。

    “......”

    这样好么?不声不响就撕了我裤子,我不问你就不给我个理由?

    好吧!你不说我还是要问的。

    “为什么这样做?嗯?”

    “你不是替我挨了一下吗?撅起来。”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屁股撅起来,我要给你看看伤。”

    “朕没伤!”

    然而抗议并没有什么用,那两条力气大得诡异,动作灵活得诡异的黑色长带子又折腾几下,就把楚君栖凌空拖起,身体摆成“v”字形,高高撅起的臀部正对着欧阳方隅一双剔透的眼眸。

    “别这样......我真的会生气。”楚君栖两世为人,加起来也不曾有过这样难为情的感觉,有那么片刻间,对死神大人的好感值刷刷掉。

    却又那么容易,那么容易,就坠入了他难得展现出的一点近似人类的温情。

    “这一道,都变青了,一定很疼......还说没伤......”

    方隅的声音不再冷淡,透着丝丝关切,心疼之意。

    楚君栖见他这般,心头屈辱之感渐渐淡去,恍惚中又有一种错觉,好像他是一名远征而归的战士,回家后,是一直担忧他的妻子,正心疼着他在战场上所受的伤。

    果然又是他想多了,就这么点小伤还自比真正英勇的战士,实在厚颜无耻......

    “没事的......放我下来吧,这样不太舒服。”

    也不像预想之中要费一番周折,两条黑色长带把楚君栖面朝下放在床榻里头的位置,这回倒是照顾着他的感受,力道极为柔和。

    也罢!暂先记下,不与你计较,等我今后把你娶回家......不对,把死神娶回家?他的想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么疯狂的?

    方隅指尖缠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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