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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慕容复 第5节(1/4)

作品:《作为慕容复

    段延庆看着段正明的背影,突然叫了声:“老四!”

    云中鹤闻声从树墙边跳了过来:“什么事?”

    段延庆道:“你把你那药取来放在饭食中,给段誉他们吃了。”

    段誉冷冷道:“我不会吃的!”

    段延庆又“嘿嘿”地笑了:“我如此光明正大地说,自是不怕你听见。我顿顿饭都加了,你一天不吃可以,但不能天天不吃吧?”说完也不理段誉,径直走了。

    慕容复迷糊着坐起:“……什么?还不给吃饭?太没有人道了吧。”

    段誉见他醒了,赶紧走到他身边,关切地问道:“慕容,现在舒服些了吗?”

    慕容复见了他,脸登时红了,道:“还行、还行。那怪人不给我们吃饭?”

    段誉见美人都这时候了还想着吃的,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不是他不送饭。而是……饭里,都下了药……”

    慕容复深受其害,顿时怒了:“这货什么心理啊!是不是看不见我们上了床就不舒服啊!他是有什么隐疾吗?!”

    段誉好像被他直白的话吓到了,直愣愣地看着他。

    慕容复好像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本来就很红的脸就更红了。

    然后段誉笑了笑,说道:“慕容,我们谈谈?”

    慕容复愣了:“谈、谈什么?”

    段誉说道:“自然是谈昨晚慕容跑掉之前说的内容啊。”

    慕容复说道:“噢,是说到段世子手段不同常人吗?”

    ——所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慕容复淡定状地提醒道:“还要更后面一点哦,就是我说‘我喜欢慕容’那里。”

    ——看来遇上厚脸皮,进攻防守都是不行的。

    慕容复认输般说道:“我可是男人。”

    段誉继续淡定:“好巧,我也是。”

    慕容复受不了了:“……一个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段誉干脆耍赖:“那慕容说一个女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慕容复道:“当然有啊,女人身娇体软易推倒。”

    段誉没想到美人竟给出这么个答案,反应过来后忍不住哈哈笑了,道:“慕容,这就是理由?”

    慕容复被段誉笑得不好意思了,敷衍道:“差不多吧。”

    段誉深深地看了慕容复一眼,说道:“是么?原来慕容更加注重这些表象的东西?”

    当然不是。慕容复想,现在冷静下来了,开口问道:“段誉你说自己喜欢我,那你想过,喜欢我什么?是喜欢我这幅皮相,还是我的武功?这些东西不也是表象吗?”

    段誉本来张嘴就想反驳,却好像嗓子突然卡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于是慕容复叹了口气,说道:“唉,段誉,其实你说的‘喜欢’也只不过是很浅薄的‘喜欢’,这样的‘喜欢’何必说出来,让自己、让我、让你亲人烦恼呢。”

    段誉看着慕容复,他的瞳仁颜色本就很黑,此时看来,竟像是深不见底一般,然后不甘心地说道:“可是慕容,很深的爱也是从浅薄的喜欢发展而来的。”

    慕容复点点头说道:“对,这话有理。所以,在喜欢错对象的时候,就要早些断了这些心思,才不会越陷越深。”

    相比于段誉的五官,慕容复的五官看起来就柔和多了,此时竟带了点长辈劝说“误入歧途”的晚辈的谆谆善诱在里面。

    段誉看美人摆幅长辈的架子,感到一些好笑之余莫名有些烦躁,说道:“慕容你怎么能就说我喜欢错对象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相处不是很好吗?慕容,那你说,在你心中,你的‘对的人’是怎么样的呢?”

    慕容复也被他问的哑口无言——是了,上辈子就没经验,这辈子与身边的女子都感觉不是同辈,加上审美都被养刁了,一时还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人。

    段誉见美人不说话,觉得是个好机会,于是拉住他的手,说道:“慕容,你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合适?凡事都要试试才知道对不对?难道你嫌弃我是个男的?”

    慕容复差点被段誉蛊惑了,但却最终只是差点而已:“不是因为你的性别,你另有良缘,并非我。”

    段誉真心无辜了,谁说自己另有良缘的?无奈道:“慕容,这只是你说说,算不得数。”

    慕容复真想把真相告诉他,说你痴迷的对象是王语嫣,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哼”了一声转过脸,不再理段誉。

    段誉觉得自己无辜极了,但逗了慕容复半天也没用,只好坐慕容复对面瞪着他。

    慕容复就当没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玩了一天,哦好累,还花了好多钱。。。。

    ☆、关于被救

    慕容复被段誉弄得心烦意乱,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东西,越想越觉得自己悲剧,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的可能光棍一辈子了,于是越发不待见段誉起来。

    段誉对美人时不时怨念地一瞥表示无辜极了,心想美人那眼神真像……咳,段誉你多想了。

    段正明请了黄眉僧来对付段延庆,以棋局作赌,一子一子对弈起来。段誉也是围棋高手,加上慕容复一直不和自己说话,就到窗口去看那棋局。慕容复棋艺也被慕容博专门训练过,棋力很是不弱,不过看见段誉凑在窗边,只好继续坐在床上。

    段誉见黄眉僧落了下风,忍不住出口相助,但段延庆哪里肯让他们不断弄鬼?便去伤那传递的小和尚,黄眉僧挡住,两人在比拼棋力的同时也比起内力来。

    远远的,传来了人声,与此同时,石室地板的一块石砖被顶了起来。

    段誉吓了一跳,赶紧看了过去。

    只见是大理的司徒华赫艮冒上头来,见到段誉,欣喜道:“世子,我来救你出去!”

    巴天石和范骅也上到了石室,轻声喊道:“世子!”

    段誉见范骅手中竟抱着钟灵,不由诧异地看了眼范晔,问道:“范叔叔,钟姑娘怎么晕倒了?”

    范骅回道:“刚刚我地道挖错了方向,被这小姑娘碰见了,便敲晕了她,带进这地道来。”

    段誉恍然,却拒绝离开,说道:“既然人无事就好,不过黄眉大师在外与那怪人比斗,我自己离开不好。”

    巴天石道:“世子安危重要之极,请三思。”

    段誉道:“黄眉大师前来救我,我怎么能自己走了,你先带慕容走吧,免得让那怪人说胡话侮辱我段氏的名声。”

    巴天石见他坚持,只能说:“属下遵命。”

    范骅听见钟万劫在石室外嚣张的言论,将手中的钟灵递给段誉,说道:“世子,这钟万劫可恶极了,咱们给他开个玩笑?”

    段誉皱了皱眉,拒绝道:“如此破坏了钟姑娘的名声,将她一起带出去,好生伺候着,待她醒了便放了。”

    慕容复也觉得自己名声不能丢这儿了,于是跟着巴天石他们从地道里走了。

    正巧堵着石室的大石块被人打碎了,段誉便一个人走了出去。

    外面的一干人看着他独自一人,皆是惊讶至极,不知道钟万劫他们口中的慕容复到哪去了。不过想想,江湖盛名的慕容复怎么会被钟万劫困在这里呢?

    段誉关心棋局的成败,走到段延庆和黄眉僧的身侧,观看棋局,见黄眉僧劫材已尽,段延庆再打一个动,黄眉僧便无棋可下,势力非认输不可。只见段延庆铁杖伸出,便往棋局中点了下去,所指之处,正是当前的关键,这一子下定,黄眉僧便无可救药,同时内力的角逐也将使黄眉僧生命有威胁,于是段誉决定干脆再混赖一下,伸手便向铁杖抓去。

    段延庆的铁杖刚要点到“上位”的三七路上,突然间掌心一震,右臂运得正如张弓满弦般的真力如飞身奔泻而出。他这一惊自是不小,斜眼微睨,但见段誉拇指和食指正捏住了铁杖杖头。

    段誉要将铁杖拨开,不让他在棋局中的关键处落子,但这根铁杖竟如铸定在空中一般,竟是纹丝不动,当即使劲推拨,段延庆的内力便由他少商穴而涌入他体内。

    段延庆大惊之下,心中只想:“星宿海丁老怪的他功大法!”当下气运丹田,劲贯手臂,铁杖上登时生出一股强悍绝伦的大力,一震之下,便将段誉的手指震脱了铁杖。

    段誉只觉半身酸麻,便欲晕倒,身子幌了几下,伸手扶住面前青石,这才稳住。

    但段延庆所发出的雄浑内劲,却也有一小半儿如石,沉大海,不知去向,他心中惊骇,委实非同小可,铁杖垂下,正好点在“上位”的七八路上。只因段誉这么一阻,他内力收发不能自如,铁杖下垂,尚挟余劲,自然而然的重重戳落。段延庆暗叫:“不好!”急忙提起铁杖,但七八路的闪叉线上,已戳出了一个小小凹洞。

    高手下棋,自是讲究落子无悔,何况刻石为枰,陷石为子,内力所到处石为之碎,如何能下了不算?但这“上位”的七八路,乃是自己填塞了一只眼。只要稍明弈理之人,均知两眼是活,一眼即死。段延庆这一大块棋早就已做成两眼,以此为攻逼黄眉僧的基地,决无自己去塞死一只活眼之理?然而此子既落,虽为弈理所无,总是功力内劲上有所不足。

    段延庆暗叹:“棋差一着,满盘皆输,这当真是天意吗?”他是大有身份之人,决不肯为此而与匝眉僧再行争执,当即站起身来,双手按在青石岩上,注视棋局,良久不动。

    段延庆瞧了半晌,突然间一言不发的撑着铁杖,杖头点地,犹如踩高跷一般,步子奇大,远远的去了。

    蓦地里喀喀声响,青石岩幌了几下,裂成六七块散石,崩裂在地,这震烁古今的一局棋就此不存人世。群豪惊噫出声,相顾骇然,除了段正明、黄眉僧、三大恶人之外,均想:“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活尸一般的青袍客,武功竟然这等厉害。”

    段正明见段誉无事,当下和群豪作别,一行离了万劫谷,迳回大理城,一齐来到镇南王府。华赫艮、范骅、巴天石三人从府中迎将出来,身旁却是空无一人。

    段誉一惊,急切想见到美人的心冷下来,忙问道:“慕容人呢?”没理会自己伯父意味深长的一瞥。

    巴天石答道:“慕容公子收到了一封信,便对我们说家中有事,急需回江南解决便告辞了。钟姑娘醒后也告辞回家了。”

    段誉的眸色渐渐沉下来了。

    午间王府设宴。众人在席上兴高采烈的谈起万劫谷之事,都说此役以黄眉僧与华赫艮两人功劳最大,若不是黄眉僧牵制住了段延庆,则挖掘地道非给他发觉不可。

    刀白凤忽道:“华大哥,我还想请你再辛苦一趟。”

    华赫艮道:“王妃吩咐,自当遵命。”

    刀白凤道:“请你派人将这条地道去堵死了。”

    华赫艮一怔,应道:“是。”却不明她的用意。

    刀白凤向段正淳瞪了一眼,说道:“这条地道通入钟夫人的居室,若不堵死,就怕咱们这里有一位仁兄,从此天天晚上要去钻地道。”

    众人哈哈大笑。

    但段誉见众人都是乐呵呵的模样,叹了口气,劝自己道:算了算了,美人既然无意,自己难不成还要强求?又不是天下美人就这一个了,天下美人这么多,堂堂大理世子难道要在一棵树上吊死?难道还找不出个合自己心意的?既然无缘那便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我是个坏人,段誉和慕容复先分开一段时间……不过,有句话不是说“小别胜新婚”么,让他们都冷静冷静,搞不好再见的时候关系就飞跃了呢……不过这章真是无聊的一章啊……

    ☆、关于“姑苏慕容”(小修)

    段正明和段正淳在厅中议事。

    一名家将走到厅口,双手捧着一张名帖,躬身说道:“虎牢关过彦之过大爷求见王爷。”

    段正淳心想这过彦之是伏牛派掌门柯百岁的大弟子,外号叫作‘追魂鞭’,据说武功颇为了得,只是跟段家素无往来,不知路远迢迢的前来何事,当即站起身来,向段正明道:“这人不知来干部什么,兄弟出去瞧瞧。”

    段正淳走出花厅,高升泰与褚、古、傅、朱跟随在后。踏进大厅,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汉子坐在西首椅上。那人一身丧服,头戴订冠,满脸风尘之色,双目红肿,显是家有丧事、死了亲人,见到段正淳进厅,便即站起,躬身行礼,说道:“河南过彦之拜会见王爷。”

    段正淳还礼道:“过老师光临大理,小弟段正淳未曾远迎,还乞恕罪。”

    过彦之心想:“素闻大理段氏兄弟大富大贵而不骄,果然名不虚传。”说道:“过彦之草野匹夫,求见王爷,实是冒昧。“

    段正淳道:“‘王爷’爵位仅为俗人而设。过老师的名头在下素所仰慕,大家兄弟相称,不必拘这虚礼。”引见高升泰后,三人分宾主坐下。

    过彦之道:“王爷,我师叔在府上寄居甚久,便请告知,请出一见。”

    段正淳厅道:“过兄的师叔?”心想:“我府里那里有什么伏牛派的人物?”

    过彦之道:“敝师叔改名换姓,借尊府避难,未敢向王爷言明,实是大大的不敬,还请王爷宽洪大量,不予见怪,在下这里谢过了。”说着站起来深深一揖。

    段正淳一面还礼,一面思索,实想不起他师叔是谁?

    高升泰也自寻思:“是谁?是谁?”蓦地里想起了那人的外号和姓氏,心道:“必定是他!”向身旁家丁道:“到帐房去对霍先生说,河南追魂鞭过大爷到了,有要紧事禀告‘金算盘’崔老前辈,请他到大厅一叙。”

    那家丁答应了进去。过不多时,只听得后堂踢踢蹋蹋脚步声响,一个人拖泥带水的走来,说道:“你这一下子,我这口闲饭可就吃不成了。”

    段正淳听到‘金算盘崔老前辈’这七字,脸色微变,心道:“难道‘金算盘崔百泉’竟是隐迹于此?我怎地不知?高贤弟却又不跟我说?”

    只见一个形貌猥琐的老头儿笑嘻嘻的走出来,却是帐房中相助昭管杂务的霍先生。此人每日不是在醉乡之中,理是与下人赌钱,最是惫懒无聊,帐房中只因他钱银面上倒十分规矩,十多年来也就一直容他胡混。段正淳大是惊讶:“这霍先生当真便是崔百泉?我有眼无珠,这张脸往那里搁去?”

    幸好高升泰一口便叫了出来,过彦之还道镇南王府中早已众所知晓。

    那霍先生本是七分醉、三分醒,颠颠倒倒的神气,眼见过彦之全身丧服,不由得吃了一惊,问道:“你……怎么……”

    过彦之抢上几步,拜倒在地,放声大哭,说道:“崔师叔,我师……师父给人害死了。”

    那霍先生崔百泉神色立变,一张焦黄精瘦的脸上霎时间全是阴鸷戒备的神气,缓缓的道:“仇人是谁?”

    过彦之哭道:“小侄无能,访查不到仇人的确讯,但猜想起来,多半是姑苏慕容家的人物。”

    崔百泉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恐惧之色,但惧色霎息即过,沉声道:“此事须得从长计议。”

    崔百泉神色惨然,向过彦之道:“过贤侄,我师兄如何身亡归西,经过情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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