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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焰焚心 第12节(1/2)

作品:《欲焰焚心

    他感到他好多了。他渐渐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有个漂亮的护士在照顾他,帮他擦额头上的汗水,看他醒了,连忙问他的情况。

    沈承瑾没说话,他翻了个身,蜷着身子,之后最过了多十来秒钟就有保镖推门进来。

    “他呢?”沈承瑾盯着白色的床单,头也没抬地问。

    保镖说:“何总还在手术中。”

    沈承瑾不知道何望会不会死。当时何望的情况是如此触目惊心。但祸害遗千年,他想,那人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丢了命。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发现自己的手还在颤抖。

    保镖立刻紧盯着他问道:“您要去哪里?”

    沈承瑾下了床,穿了鞋子往外走:“放心,我不会跑。带我去手术室外边。”

    他还能走得掉吗,离开何望,永不回头。

    这个男人有着所有让他不能逃离他身边的手段,现在他已经彻底领教了。

    也许他已无计可施,插翅难逃。

    一周后。

    何望靠坐在庭院里宽松的沙发上,一边任医生给自己拆纱布,一边跟戒毒所的医生说着话。

    “……现在的进展还算不错,毒瘾发作时的情况已经没有初期那么严重,这主要还是得益于第一次注射之后立刻就得到了控制,否则哪怕他后来只吸过一次,也会给后期的戒毒造成巨大的困难。”

    沈承瑾的主治医生把一些检测数据递给何望,“现在沈少的戒毒进展还算比较顺利。但由于第一次他被注射了过量的‘粉红天堂’,所以还是对身体造成了一些不可逆转的损伤,不过如果没遇到什么严重的情况,应该也不会影响生活。”

    “比如说呢?”沙发上的男人眉头紧紧地皱起来。

    “目前可以明确的是中枢神经系统受损,比如他的反应变得比从前迟钝、记忆力也在变差,不过这种情况在不少的病症中都存在,只要不复吸,一般来说不会恶化。”

    “我明白了,辛苦你们了。”纱布已经被取了下来,那一天他自己喂自己的那颗子弹穿过了腰部,避开了要害,流血在所难免,但他不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全部都离开后,何望从户外的沙发上站起来。

    他一颗颗地扣上之前解开的衬衣扣子,面对着黄昏。

    晚霞倒映在远处的大海之上,月亮已经升了起来,这一天是农历的七月十五,淡黄色的圆月与落日相映,绚烂美丽到了极致。

    而这个男人的背影融入这日暮的光景之中,像一道挺拔的剪影,引人深思,也引人沉迷。

    穿好衣服,何望转身往回走,穿过宽敞的前庭,他踏进门的时候,佣人正悉数地在往外撤。

    等何望走到餐厅,豪华的烛光晚餐已经布置上桌,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一个人站在餐桌前,仿佛在那里等他。

    何望望着被跳跃的烛光照耀的青年,在那光芒的背后,穿得整整齐齐的沈承瑾就像是哪家青春干净的大少爷,脸上带着一抹笑,见了他,那笑渐渐变化,最后变成了浅浅的、有些傲慢而无谓的笑。

    男人的心微乱地跳动,在这短暂的几秒钟里,他眼前的人仿佛经历了从何诺变成沈承瑾的过程,这让他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了无数的关于过去的画面。

    他们“初次”在牛郎店里见面到现在其实并不是那么久远的事,但已经恍若隔世。

    那一夜他给他下了一个圈套,给他下了一道迷魂药,他怎么会知道,最后被套进去的人是他自己。

    何望朝着沈承瑾走过去,他不忍破坏现在的气氛,连脚步都变得庄重。

    沈承瑾穿着衬衣、贴身的马甲,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脸上是很久都没有这么精神的光彩。

    他停在他面前,轻轻地抬起沈承瑾的脸,低头亲了沈承瑾一下。

    沈承瑾回亲了何望一下,他歪了一下头,对何望说:“生日快乐。”

    这将是何望这辈子过得最难忘的一个生日。

    第42章 42. 终章

    两个人吃了一顿烛光晚餐,气氛一直很好,有点像他们刚认识那会儿,二人世界又有情趣又充满了和谐的气息。

    吃到一半,沈承瑾抬眼问道:“你刚才许的生日愿望是什么?”

    何望放下手中的刀叉看着桌对面的年轻人,眼睛里流淌着深沉而明朗的光彩,他轻声说:“你应该猜得到,我最大的愿望不外乎就是那样。”

    “在何诺死之前,我问过他他的生日愿望。他说他年少还未出国的时候,他曾经在一个小城市住过一小段时间。很多年以后,他仍旧十分怀念那一段时间。”沈承瑾叉起一块花椰菜,在送进嘴里之前,垂着眼睑说道,“我原本在那边买下了一个院子,想要送给他当生日礼物。我不能和他一起回到过去,但我以为我可以和他在那里创造新的回忆。”

    他把花椰菜送进了嘴里,细细地嚼动。

    没有什么新的回忆。有一些人注定终将别离。送什么都好,却唯独送不了对方一个未来。

    何诺也是,何望也是。

    现在再提何诺,仿佛他已经只是他们之间一个稀疏平常的存在,何望的眼里甚至没有任何一丝的波动。他只是沉默地看着沈承瑾,片刻后缓缓地笑了一声:“那你会送我什么?”

    优雅地挽着袖子的年轻人看向何望,也朝他笑了笑,眼神明亮,闪烁如繁星:“今晚我把我自己送给你,这个礼物你喜不喜欢?”

    “喜欢。”何望说。他隔着桌子看着沈承瑾,久久说道,“这是我收到过的,最想要的生日礼物。”

    夜色很好,月明星稀,天空圆月倒映在海上,他们在庭院里的沙发上极尽缠绵,沈承瑾放浪的呻吟传遍院中所有的角落。

    他坐在何望身上摇动腰肢,颤抖的手指抚摸过何望受伤未愈的腰间,汗水从他的周身淌下,湿乎乎地粘着两个人的皮肤。

    何望一只手擒着沈承瑾的腰,一只手抚摸着他悬在沙发外侧的一条大腿,青年仰着头,在月光下沙哑、高亢地吟叫,最终后穴收紧,气喘吁吁地倒下,趴在何望的身上再也动弹不得。

    之后何望连续顶弄了沈承瑾好一会儿,才按着他紧致的翘臀,往他深处射了进去。

    两个人粘糊糊地缠在一起,夜风吹送起阵阵凉意,何望抱着沈承瑾转了方向,把人夹在自己和沙发之间,往沈承瑾脸上亲了一下。

    沈承瑾摩挲着何望受伤的地方,朝他问道:“这里痛不痛?”

    何望拉住腰上的手,把它带到胸口,打开五指,将其贴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他对他说道:“因为你在这里,所以它不会痛。”

    沈承瑾扬起唇角,笑道:“原来我竟是你的止痛剂。”

    何望一把抱紧了沈承瑾的腰,他沉声说道:“我不会再关着你了,我们在一起吧,沈承瑾。我把沈氏还给你,这几天已经在开始办理手续,很快,只要到时候你签个字,所有的一切都将物归原主。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说着,何望满怀着期待地去亲青年惊讶的脸,这辈子,只有他从别人那里掠夺,唯独这一次,他只怕他想还的还不回去。

    他轻轻吻着沈承瑾的唇角,沈承瑾没说话,他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吗?”

    沈承瑾任何望抱着,他们的体温交融,在空旷的夜里,他是如此熟悉这种感觉。隔了很久他笑了起来。

    “好。”沈承瑾说。

    可惜不管怎么弥补,如何讨好、挽留,何望还回来给他的,再也不会是完整的。

    沈承瑾环着何望的脖子,忽然在他耳边吹出一缕热气:“我想去外边,上次我们没有做成那里,我想在路灯下的那块大石头上做。”

    何望犹豫了一下,捏了捏青年的的下巴,盯着他迷蒙的双眼说:“那边离崖边太近了。”

    沈承瑾拉掉何望的手,往后者唇上啃了几下,带着点调侃地问道:“怕什么,难道还能激烈到把我操下山崖?何望,你真有这本事你试试?”

    他这么一说,何望的双眼顿时一眯,眼色一暗,抱着他便坐起来,继而托着他的臀下了地。

    “既然沈总都这么说了,我又何必客气。”

    何望抱着沈承瑾朝着别墅院外的小路上走。青年半盘在何望腰上,在他耳边发笑,并用湿润的后穴去蹭顶在穴口那根硬邦邦的东西,还没走到那块装点别墅用的巨石那边,他已经刺进他体内,两人边走边做了起来。

    等到了那路灯下,他把他放在两米多高的巨石的斜面上,青年还没能躺好,就被人按在干燥的石头上猛烈地撞击起来。

    “啊、啊……再快……快、呜啊啊……”

    被操得受不了的人抱着在自己身上猛冲的男人的头,难耐地去亲吻何望的潮热的嘴,他在月光下引诱着对方,积极地送上自己,像过去一样的淫荡不堪。

    风声时轻时狂,几米外,便是黑深深的山崖,浪潮在脚底卷涌。黑暗里翻滚着像潮水一样荡漾不停的激情,和幕天席地里别样的刺激。

    “啊、啊……再快……快、呜啊啊……”

    何望的囊袋“啪啪啪”地击打着沈承瑾穴外的嫩肉,把那里拍得又痒又红。

    被操得受不了的人抱着在自己身上猛冲的男人的头,难耐地去亲吻何望的潮热的嘴。他在月光下引诱着对方,积极地送上自己,像过去的他,淫荡放浪。

    风声时轻时狂,几米外,便是黑深深的山崖,浪潮在脚底卷涌。黑暗里翻滚着像潮水一样荡漾不停的激情,和幕天席地里别样的疯狂。

    他夹着他紧实性感的腰,最后一道高亢的呻吟停歇,天空下,终于只剩下寂静里交叠的喘息。

    何望的性器从沈承瑾里边滑出来,他重重地压在他身上,慢慢地皱起眉头,之后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腰。

    沈承瑾顺着何望的手低头一看,借着昏黄的灯光,他看到何望指缝间满是鲜血。伤口崩裂了。

    “躺下来,别动!”青年立刻从何望的腰上放下自己仍旧半抬着的腿,他落到地上,软着脚把何望按到地上,让人靠着这块被他们弄脏的石头坐着。

    他弯下腰亲了何望一下,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别动,我去给你叫医生。”

    说完沈承瑾站起来就走。

    坐在地上的男人伸手想要拉他,他的指尖碰到他的手腕,跟他失之交臂。

    沈承瑾转过身快速地离开,但他走的方向却不是通往别墅里边,而是烈风呼啸的悬崖!

    何望有一瞬的惊讶,他盯着沈承瑾毫不犹豫奔向山崖的背影,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

    “沈承瑾!!”夜空下,传来男人惊慌错愕的大叫,他爬起来,再也顾不得什么伤口,猛虎一样的朝沈承瑾扑过去。

    但沈承瑾已经到了护栏边,他转过头望着向自己飞驰而来的男人,目光里没有一点残留的情欲,只有剥离了生死爱恨的解脱。

    他疯了一般地冲上去,他去拉他,沈承瑾依旧看着何望,看着他如此的恐惧慌乱,这一瞬间他终于有了报复到他的快感。在男人的手即将触碰到他前,他的身子往后一倾。

    “再见了。”沈承瑾说。只有这样他才能离开他。他禁锢他的锁链从他的手脚延伸,钻进了他的心脏。但他怎么有脸和何望在一起,他永远不会忘记何望做过什么,永远不会忘记他们一起做过什么。

    他跌入了黑色的风,黑色的山崖,黑色的大海和永别里。

    “不————”

    “老板,我们已经整整找了两天了,这一片区域都反复找过,如果人还活着的话早就应该找到了……”

    “继续找!一直找,直到把人找到为止!”活要见人,死,他也要见尸。他不相信,他不相信沈承瑾就这么没了,他不敢相信这两天经历的一切!

    何望多希望现在自己正在做梦,一场漫长却终将醒来的噩梦。不眠不休的两个日夜,不管他派多少人、怎么找,却始终没能把把沈承瑾找到。

    他后悔莫及,如果那时他能狠下心放沈承瑾离开,如果他当初没有对沈承瑾做出那么多的错事,沈承瑾怎么会跳崖,他们怎么会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

    “……何总、何总——”手下的叫声由远及近,渐渐清晰,何望猛然睁开双眼,用了好几秒的时间才让自己清醒过来。

    “六点半了,您该起床了,今天早上是沈总的葬礼——”

    手下的话还没说完何望便坐起来,直接翻身下了床。

    这是第七天,沈承瑾跳崖的第七天,外界已经传遍沈承瑾跳海自杀的消息。虽然谁都没有见他的尸体,但七天都没能获救的话,谁还敢抱着什么希望?

    何望浑浑噩噩地走进浴室,今天会举办沈承瑾的葬礼,除了宋知峥之外似乎不会有人再这么关心沈承瑾。

    何望并没有受到邀请,他也不可能受到邀请。

    宋知峥恨不得杀了他,当然不会欢迎他出现。

    而那时候他要是没耍心眼,没通过无耻的手段把沈承瑾留下,现在又怎么出现这样的葬礼。

    从发疯和崩溃的边缘的一觉醒来,他还是在一个人的世界。而或许,他将永远在此徘徊。

    随意地洗漱了一番,憔悴的男人强打起精神,他冷冷地盯着镜中的自己,片刻转身走了出去。

    这是一个炽热的晴天,焦灼的空气演绎着夏末将尽的轻狂。何望的车经过那片不久之前他们才发生了激烈枪战的树林,他坐在车里,心口就像压着一块如山的巨石,让他快不能呼吸。

    真是讽刺,他从这里把他抢走,让沈承瑾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回去,他以为这是他夺回他的心的开始,却不知道他埋下的是真正的悲剧。

    沈承瑾的葬礼很简单,来的人并不多,他的骨灰盒里也没有骨灰。

    除了宋知峥,何望还看到了当初和他们一起玩3p的马俊成。

    他遥遥地站在人群外围,隔着几十米看着那边的一切。他原本也可以走进沈承瑾的世界,和他的朋友成为朋友,他们本该有许多美妙的日子可以过。

    可是。

    什么都没有。

    献完花的马俊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回了一下头,而后,他诧异地发现了这边的何望。顿时高大的青年表情就变得无比狰狞,气势汹汹地捏着拳头就冲何望冲了过来。

    他冲了没多远就被赶上来的宋知峥和其他人拉住,那群人站在一起,他们都看到了何望,每个人对他怒目相对,表情都写满了厌恶和痛恨。

    何望并不在乎那些人怎么看他。他依旧站在原地,看着穿着黑衣的宋知峥把气愤非常的马俊成劝走,而后独自一人朝他走来。

    比起马俊成和其他人,宋知峥才是最恨何望的那一个。他曾经在火拼的现场竭力阻止沈承瑾跟何望走,他曾经哀求沈承瑾和他一起逃出生天。

    那之后呢?何望茫然地想,他的记忆竟有些错乱起来,那一段记忆竟一时没能连接起来。

    对了,那之后他因为枪伤晕了过去,那之后沈承瑾没能逃出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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