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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焰焚心 第8节(1/3)

作品:《欲焰焚心

    何望把断掉的梳子合在一只手里,他盯着沈承瑾呲开的牙,看着青年身上燃起的愤怒,突然一抬手,果断地将它们往阳台外扔了出去。

    那一瞬在沈承瑾眼里发生得极慢,可是他的动作却没能跟上,他随着那两道抛物线而疯狂地冲出去,他伸出手想抓住一点什么,但脚下一紧,绷直的链条发出“哗啦”一声响。

    他绝望地看着它们飞了出去。掉进他再也无法找寻的无边深渊。

    为什么?

    “为什么?!”

    沈承瑾愤恨地抬了几脚,但他如何能在这冰冷的脚链上得以发泄?他冲回去,往何望身上揍,对方却轻而易举地挡了他的进攻,拽了他的拳头,把他往屋子里拖。

    何望桎梏着沈承瑾愤怒挣扎的手腕,眼底发黑:“你以为我认不出他的字?沈承瑾,你有什么资格还带着他的东西?”

    “它是我的!”

    “没有什么是你的。”他一把将他按在玻璃门上,居高临下地凝睇着青年怒不可歇的脸,低声提醒道,“你连自己都不属于自己,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的?”

    “操你妈,操你妈何望!!我绝对会逃出去!”

    何望恶毒地笑了一声。

    他靠近他的耳朵,声音钻进他的头皮,他的血液,他的神经,曾经让青年眷恋的温度如今只给人痛楚与痛恨。

    “你不仅没有翅膀,连爪子和尖牙都没有——怎么逃?”

    第28章 28.

    那把梳子,是何诺死后沈承瑾在他们同居的地方找回来的。

    更确切地说,是沈承瑾没死成,从医院里回去时拿的。

    在何诺死后的第三天,沈承瑾吃了药。

    他怎么睡过去的已经不太记得起来,他只记得把他折腾得仿佛真的死了一次的洗胃,和洗胃之后昏迷中的虚脱与痛苦。

    当沈承瑾从一片白茫茫中醒来时,宋知峥从旁边跑过来,又喜又怒又满心复杂地抱住他。

    自杀未遂,他的内心却前所未有的平静。也许,因为他身体里有什么已经死了。

    他很快出了院,那几天宋知峥一直跟着他。包括跟他到了何诺的房子里。

    那是沈承瑾最后一次去那里,屋子里一团乱,像被洗劫过。何家的人已经先到一步。

    何家的人没带多少东西走,大概因为不确定哪些东西是何诺的。他们当然不愿意把沈承瑾这个罪魁祸首的任何一点什么带回去。

    那时候或许还没来得及换锁,或许何家人也和沈承瑾一样,从此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总之沈承瑾顺利地进了屋子,呼吸着他曾经熟悉的空气。他和那个人曾经在这里度过过一段天堂一般的日子,但他们仍旧互相失去了对方。

    沈承瑾在家里找到很多东西,很多,和何家人不一样,能带的东西他都带走了。那其中包括何诺送他的梳子。

    上边的字是他喜欢的青年亲自在店里刻的。

    沈承瑾仍旧能记得何诺温和地带着笑的脸,一边刻字,一边偏头看他。店里灯光璀璨夺目,灯下的何家少爷像最绚烂的星子,雍容温和英俊无双。

    他从何诺那里接过梳子,就像接过一颗真心。

    “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沈承瑾拿着梳子,看完那排字,笑着用拇指按了按何诺的唇瓣:“你当我文盲啊?”

    那时候他已决意收心,离何诺生日不远。他想试试,抛却内心的茫然与惶惑,从零开始,让自己的心意再次来过。

    “在想什么?”耳骨突然一痛,背上的男人往沈承瑾深处重重一撞,擦过他最软弱敏感的地方。疼痛与快感同时而至,将沈承瑾从遥远的游思中拉回了现实。

    何望把人按在沙发上快速地鞭挞,捏着沈承瑾的下巴把他的脸扳了过来。

    “唔……”

    沈承瑾眼底是陷入情欲的湿润,却紧紧地咬着唇,死活把呻吟关在牙关之内。

    他并不喜欢他这样。而且越来越不喜欢他这样。

    明明过去随便摸一下都会淫荡地发浪,现在的沈承瑾却总是让何望觉得自己奸尸。

    “叫出来。”何望抵在沈承瑾深处,故意往他的致命处碾压。

    一次比一次快,拖曳出他鲜艳的媚肉,把穴口搞出许多水来。同时何望用空余的那只手摩挲沈承瑾的小腹,游走过他的肚子、胸膛,开始抚弄那两颗他有几个月都没照顾过的红蕊。

    他知道他所有的弱点,曾经驾轻就熟地掌控着沈承瑾身体的每一寸。

    他以为他总是可以控制他,可是当沈承瑾再也不会听他任何话的时候,除了自由,他其实控制不了他的任何。

    譬如此时,青年被情欲折磨得满眼水光,满脸通红,他却仍旧不肯发出一声舒服的吟叫。

    “唔、唔——”

    他们都衣衫尽除,迎着猎猎的海风,在无人的世界里以相同的频率摇晃着,像两只激烈交配的公狗。可是不管做得多激烈,却总是不能让何望得到满足!

    他仍旧觉得自己在奸尸。

    最开始的时候,他明明并不在乎沈承瑾是不是有快感,是不是能爽到,他甚至不做润滑,暴虐地冲进他的体内,把他搞得血肉模糊。

    但沈承瑾如他所愿越来越惨,身体越来越差,他却反而更加的觉得哪里不对。尤其是沈承瑾宁死也不肯示弱的样子,今天还带着何诺给他的梳子——

    他一想到那一幕就不能呼吸,近乎发狂。

    最让他不安的是,他甚至——不知道看到那一行字时,回想起阳台上背对着他满身温柔又爱恋的青年,内心的那一股嫉恨究竟是为什么。

    “叫出来!”

    “滚、滚你妈的、唔——”

    他用手卡着沈承瑾的下颚,终于迫使沈承瑾痛得张开了嘴。

    呻吟声顿时不甘地从沈承瑾嘴里流泻了出来。

    “啊……”伴随着骚哑的叫声,连带后边也突然紧了一紧。

    何望往深处一挺,他恶狠狠地盯着沈承瑾汗湿的脸颊,突然低下头,咬住了沈承瑾湿润不堪的嘴唇。

    他的舌头探进去,卷住青年蠕动的舌头,舔舐过他上颚的每一处,在他敏感的口腔里大肆地翻搅,搅弄出越来越多湿漉漉的津液,让沈承瑾的呻吟变得更加骚浪又脆弱。

    这一番折腾从早晨开始一直持续着。

    前几天因为沈承瑾身体的原因何望都没有再动他。而今天就像要弥补几天来的份,何望用尽了手段摆弄怀里的这具身体。

    从沙发滚落到地毯,射了两次,他一直都没从他里边出去。

    之后高大的男人又把青年抱起来,重新抵在门上顶撞。沈承瑾被按得死死的,给人操得涕泪满面。

    脚链“哗啦啦”的晃动,不断撞击着玻璃。

    而门上轻纱在风中不断荡漾,沈承瑾颠簸中的左手终于受不住地抓住了耳边柔滑的帘子,加上何望大幅度的动作,它缠绕上他们的身体,散落在沈承瑾的面前,忽然隔开了两人的脸。

    何望托着沈承瑾的臀“噗滋噗滋”地狠狠顶弄,隔着一层阻碍,他眯着眼睛盯着他,不甚清晰的视线里,那张脸都不再让他那么烦躁。

    在那层薄纱的背后,何望看着沈承瑾呻吟的、启合的唇,看着色泽艳丽充满水光的舌在口腔里诱人地伸缩,他看着他绯红的被情潮覆盖的脸,听着他在意乱情迷中怎么也无法阻止的吟叫……他慢慢地低下头,隔着雪白的轻纱含住了沈承瑾湿濡的唇。

    猛烈的冲击也在不知不觉中放缓,他挺着腰,深深地插进他的深处,一下又一下,缠绵而热烈。过去那些狂躁的、近乎凶残的惩罚式的做爱仿佛都只是梦魇。

    他用另一种方式逼他张开嘴,隔着薄透的帘子和自己接吻。如果他们还好好的,这简直就是一种新的情趣。

    可是他们中间永远都隔着何诺,隔着沈承瑾的家人和家,隔着比深渊更深的爱与恨,情与仇。

    甚至就像有另一个人在何望的身体里,让他破天荒地想起他们还和平地在一起的时候,让他脑海中快速地闪过“如果他们在更早之前,在他喜欢上自己的亲兄弟之前相遇,那么他们现在是不是就是另一种境况”。

    一闪而过。

    他还未来得及捕捉,只是让他的心脏就像遭到锤击,难受得他更深更重地去吻他亲他操他,直到自己什么也不想,完全地耽于欢爱。

    何望扯开窗帘,托着沈承瑾的后脑勺亲得他的嘴一塌糊涂。

    之后他们离开那里,边走边做,最后何望把人放到床沿,自己跪在地毯上,将沈承瑾的腿架在自己肩上迅猛地抽送。

    在又换了好几个姿势后,沈承瑾终于被干晕了过去。

    何望在沈承瑾里边射完最后一次已经是中午。

    头一夜因为处理一些事务何望几乎没怎么休息,加上激烈运动了一上午,精力再好也累得不想动弹。

    维持着最后射精的姿势,何望半压着沈承瑾,插在青年里边,并把昏过去的人圈在臂弯间。

    沈承瑾的背贴着他的胸膛,两人四条腿胡乱地交缠在一起,心跳交织。在温度适宜的空气里何望被子也懒得去找了,他就这样抱着沈承瑾睡了过去。

    一直到下午医生来的时候何望才起来。

    男人随意地穿了一件睡袍,胸膛半敞,光着两腿给医生开了门。

    一看到他,医生的脸色就微微地变了。

    屋子里犹如战后的惨状,一片狼藉。

    “你们这是……”医生突然看到还在大床上昏睡的赤裸的青年,沈承瑾那样子一看就不是在正儿八经地睡午觉!他的脸色更是不太好:“就算你把他关在这里,但是他的身体现在可经不住您过分的折腾啊。”

    何望没接医生的话头,他也把床上的人看了一眼,说道:“你先在隔壁休息一下,我先给他清洗一下。”

    医生皱着眉头,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那你好了叫我。”

    何望把人清理好抱出浴室,外边已经焕然一新。

    他犹豫了短暂的一瞬,还是拿起脚链重新扣在了沈承瑾的脚上。

    医生在整个检查的过程中都又无奈又不快。

    “您再这样整他,我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这里也给他看不好。他的身体需要休息,还有他本人——一直被关在这么小的地方,光是治身体有什么用?至少让他呼吸一点外边的空气吧?”

    何望看着整个检查的过程都在昏睡的人,锁着眉心,问:“那普通的呢?”

    “什么?”医生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有点愣。

    他面前换了一套居家服的男人直言不讳地道:“普通的,不那么激烈的做爱。”

    医生脸微微一红,继而怒道:“昨天我好不容易劝他吃点东西——你、你就光是只知道这种事?那我还不如不来!反正不能做得太过,一周最多一次,一次也不能太过,他现在都没醒你别以为是你体力好,那是因为他身体太差了!你要是一直这样他迟早被你玩死。”

    何望看着平躺在凉被下的人,脱口接了一句:“那也是因为我体力好。”

    “……”

    “总之除了按时吃药和注意饮食、生活,精神方面也同样要注意。他摆明了就是有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这点我没办法医治,你要是真想他别死那么快那就自己想好该怎么做。”

    半晌,男人点点头。

    “嗯。”

    傍晚的时候,沈承瑾醒了。

    他还没动弹,就听到有人在床脚的位置说:“把晚餐吃了。”

    沈承瑾缓缓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深邃的、看不出情绪的眸子,那双眼的主人对他说道:“乖乖吃晚饭,吃完药,你就可以走出这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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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沈总骂人那个我也想过,我真想不出去他除了一句你妈的还能骂出什么来。

    而且我还想过,要是他换了曲淼附体估计就能多骂几句甚至已经逃出去了,喵喵那种野生放养型的应该是不仅会打会骂连锁都会开的吧。小沈总真是个战五渣,还这么倒霉。

    第29章 29.

    在听到何望的话的瞬间,沈承瑾的眼睛亮了亮,那是仿佛存在于上个世纪里的久违的神采。

    虽然极其短暂,但它仍旧被站在黄昏中的男人准确地捕捉到。

    这一次的晚餐沈承瑾异常配合,就像他真的被何望开出的条件所吸引。

    被关在这里这么久,谁不渴望着能多呼吸一点自由的空气。

    沈承瑾破天荒的没人催着仍旧把碗里的米饭都吃光了,他甚至吃得有点快,被米饭呛了一大口。

    坐在对面的男人格外鄙视地睨了他一眼:“瞧你这点出息。”

    沈承瑾被呛得满脸通红,或许是怕何望变卦,他甚至只是咬了咬牙,并没有跟对方呛声。

    晚餐的战斗很快结束,沈承瑾扔了筷子站起来,看着人道:“脚链。”

    被关了十来天,沈承瑾第一次下楼,第一次看到何望这座地段格外隐秘的别墅花园。

    脱下镣铐,仿佛从没有过的轻松。他转过身,往背朝着何望的方向而去,收起脸上的欣喜和期待,面无表情地、慢吞吞地走过花园的每一条路,在昏黄与暗蓝交接的时空里步步穿行。

    何望的几名保镖一直紧跟着他,丝毫不放松。

    而那个男人下了楼就自己找了地方去坐着抽烟,眼神时而瞟向沈承瑾的方向。

    路灯渐渐亮起来,他就快要走进别墅内的林间小道,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这时候何望拿起电话,不知对谁强硬地说了一声:“够了,把他带回来。”

    很快,沈承瑾就回到了何望在的地方——那个有个宽敞的观景木台,何望坐在半圆形、又宽又舒适的沙发上,翘着腿抬头看着他。

    天边的最后一道银丝映和花园的灯光交相呼应,光芒落下,脚下遥远的地方是沉沉大海,近处是寂静的别墅,他站在他面前,香烟的雾气飘散在风里,沈承瑾被熏得咳了一声,就在这时,他的胳膊突然一紧,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碰”的一声,他已被人甩进了露天的沙发。

    何望重重地压着沈承瑾,扔了手里的烟,伸手摩挲沈承瑾的脸:“该上楼了。”

    沈承瑾挥开脸上的手,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愤怒:“我才下来十分钟!”

    他抓住他的手,眼神强势,口吻强硬,毫无商量的余地。

    “十分钟够了。”

    沈承瑾使劲推了何望一把,显而易见非常生气:“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关在一个地方,我在这里多待会儿你是不是就会死?!”

    何望的脸色顿时变得像天色一样暗沉。

    “你如果想连这十分钟都失去的话,你尽管跟我斗。”

    男人冷冷地直起身,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把他关回去,锁好。”

    “何望!”沈承瑾立刻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钳住了胳膊,他挣扎了两下,渐渐忍下胸腔里沸腾的怒气,眼睛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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