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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书生 第2节(2/4)

作品:《一介书生

钦差,他们哪里会这么快就露马脚,更不敢绑克生和追杀自己了。后来被抓,圣旨是拿不到了,因为放在侍卫队长那了,一时也不好找。

    “你什么意思?”张铮眯着眼看他,难道他想拿恭王府军师这个有实无名的头衔来压自己,还是三代上那连爵位都没有的皇亲关系?那玩笑也开过了吧。

    克生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队长大哥,麻烦你把贺兰先生的东西换他,不然我们就要带具尸体回去见王爷了。”贺兰敲了克生一脑袋,“你小子把嘴闭起来,不然我让你胡大哥爆你菊花。”最后一句说得极小声。克生顿时脸红闭嘴。

    侍卫队长柳川匆匆进来,双手捧着卷轴递给贺兰,贺兰同样双手接过,“有劳了。”说完看向张铮,张铮惊讶地从座椅上站起来,“我不用多说了,你自己看吧。”说完张铮已经走向他,双手接过,缓缓打开卷轴,当看到“今任贺兰敬文为钦差彻查咸阳连环杀人案”他就懵了。

    “我不会干涉你办案,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过我真的撑不住了,你还是赏我张凳子吧。”张铮急忙命人看座,将圣旨交还给贺兰。他重新坐回位置,“堂下何人,有何要报?”

    几个人一一报了姓名,并将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大局已定。

    陈老四扛不住终于承认,是他的报复,陈老爹也是他杀的。“老陈那么辛苦将你拉扯大,你这是为何?”王陈氏哭诉着,老陈与王家关系非凡,如同家人。

    “他不过是你们的走狗,他以为他是谁,竟然想跟我分一杯羹,他死有余辜。”老四不屑地看了眼老陈的尸体。王陈氏无法相信,“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他为人老实,当初我们要分他利润他从来不要,怎么会想跟你抢丝绸作坊?根本就是你利欲熏心。”他们王家当初为了补偿老陈帮他们抚养这孩子,说了多少次要给老陈分成,他哪次不是回绝的?

    “哈,你们狼狈为奸,少在我面前假惺惺。”

    “行了,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了。本官现在做出判决,陈老四对杀人事实供认不讳,此罪当诛,三日后午时于菜市场行刑。七家商户霸人钱财走私货物,现勒令其将作坊充公,缴纳罚金各一千两,引以为戒。”

    “贺兰敬文无罪释放。”

    陈老四行刑后,贺兰一行在百姓的欢送下启程。贺兰挥别百姓,舒服地躺在豪华的马车里,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就这么走了?”克生突然钻进帘子,好奇地问。“怎么,舍不得陈老爹的肉夹馍?可惜,传人都死了。你还是死了心吧。”贺兰摇着纸扇说着风凉话。“切,该死心的人还指不定是谁呢。”说完坐回前驾。

    反正不是我,贺兰心里补道。

    城墙上站着两个带着面具的怪人,其中的女子捏着下巴深沉道:“千雷堂主不去见见情郎?”男子的目光牢牢盯着远去的马车,一语不发,良久,跃下城墙,朝着与马车行进的反方向赶去。

    回到王府,贺兰在克生的搀扶下才下了马车,“贺兰先生,你这伤怎么越来越重了?”贺兰瞪他一眼,“你小子懂什么?闭嘴。”恭王从里面走出来,“贺兰,没事吧?”说着扶住他往里走。

    贺兰笑道:“没事,就是要好好养上一阵了,王爷,这会我总算有假休了吧。”恭王无奈笑道:“别说得我好像黑心商贩似的,你哪次要假我没准?”贺兰看一眼克生,“看见了吧,我们家王爷可是最贴心的主子。”恭王扶额,看来得跟他谈谈,不,是必须谈谈。

    回到书房,贺兰先开口了,“我爹知道了?”恭王顿了顿,点头,“嗯,他来信说要上京。”贺兰往后一趟,“他要白来了。”说完冷笑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恭王心里一阵凉意。

    “我什么都没做,他来干嘛?王爷,我还是回去补眠吧,啊,对了,明天还要麻烦王爷把张铮冒犯钦差的折子递上去。”看着贺兰一如既往的狐狸笑容,恭王稍稍安心。“嗯,那你回去吧。”

    走出书房,贺兰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他始终还是个书生啊。

    过了几日,公主来了,而且是为了见他而来的。

    “大哥,我要见见贺兰。”恭王皱了皱眉,“蓁儿,这次你做了多余的事,你从来没犯过这样的错。”李蓁嘟着嘴坐下,“我哪里做错了?你说,我哪里错了?”贺兰经过大堂时听到了这样的对话,他没有惊动兄妹俩,而是躲在了回廊下继续偷听。

    “你派人帮着你的那个堂主,还不是错?”李轶此时的神情十分严厉,但只有李蓁敢在这时候抚他的逆鳞。“我可没有帮着他,我的命令是保护贺兰。如果不是我多事,贺兰现在的命就交代在那儿了!大哥,是你低估了这次任务的危险性。”

    “蓁儿,你怎么胡搅蛮缠呢?”李轶无奈了,自己的妹妹还怀孕呢可不能跟她斗气。“我是孕妇,胡搅蛮缠不应该吗?”这话估计是她这辈子最无赖的话了。李轶揉揉她的肩膀,笑道:“是是是,就你最大。真是佩服高宇,这□个月单伺候你就够呛的了。”她吐吐舌头,“他该的。”

    “大哥,让我见见他嘛?”撒娇,对,撒娇。“你要见就见吧,反正你就是见了他,也不会改变什么的。他根本没对那男人上心。”李蓁可不管,“你让我见他就是了,你别管那么多。”李轶摇头,“蓁儿,你先告诉我,你这么热心是为了什么?你不要忘了,无论那男人有多少情义对他,贺兰是名门之后,贺兰老先生是不可能让步的。”

    “大哥,你还记得杜洛吗?”李蓁的神情变得严肃。杜洛,那是她的青梅竹马,那是她的初恋,两年前那场剧变,他死在她手下。当时她为了他的死一度发狂,好久才恢复过来。“当然记得,你怎么提起他来?”杜洛对他们兄妹来说是挚友是最无间的手足,他爱上同性的事是宫廷公开的秘密,前高丽王安景珣退位也是为他。

    “一开始我也以为安景珣不是真心对杜洛的,应该说我是笃信他不会爱上杜洛。可是事实证明,他们是相爱的。你又如何断定只是我的堂主一厢情愿?大哥,我们都很幸运,你有嫂子,我有高宇。因为父皇的眷顾我们的幸福得来都不算艰难。可是,天下间,又有几人像我们这般幸运?”

    “可我不会让步,贺兰老先生更不可能。”李轶的态度很坚定,这让李蓁很意外,“为什么?难道就是为了那些道学先生吗?”李轶认真道:“蓁儿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虽然是皇亲贵胄但没有权利干涉。贺兰老先生知道贺兰在咸阳与一个男人不清不楚,他险些被气倒。贺兰家说到底也算皇亲国戚,他如果被万人唾弃,皇室也同样丢尽颜面。”

    李蓁沉默,他们是皇帝的子女,无论做什么都要以国为重,这是他们的责任,太久不谋事,她竟然将这些给忘了。“……我忘了。”

    “那还见不见他?”李轶问道,心想自己这个妹妹是七窍玲珑的,没什么是想不过的,这下应该没有人怂恿贺兰了吧。“我考虑考虑。”李蓁给出是这样的答案。

    廊下,贺兰长长吐了口气,看来真是为难他们兄妹这么为他操心了,哎,天气这么好,要是他的伤也全好了他就出去勾搭美人了。回屋睡觉。

    第二天清早,克生火急火燎地冲进他房里,这时他才刚穿上衣服。“我说贺兰先生,贺兰大哥,你怎么还磨磨蹭蹭的,你知不知道谁要来啊今天?”

    “显然我不知道。怎么,你胡大哥又要你回他的神土堂了?”对着镜子整理一下衣着,好了。“我告诉你,今天我要解禁,要不要跟我去畅春园?那里的美人数不胜数……”看着克生越来越黑的脸,贺兰觉得自己不能再刺激他了。“你说吧,谁来了?”

    “你爹。”回答言简意赅铿锵有力,就在贺兰不在意地瘪瘪嘴后,他继续道:“还有一个小姑娘,自称云川郡主。”贺兰一下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你说什么?云川郡主?骆云川!?”

    ☆、第十章

    克生点头再点头。“呐,克生,你说我们俩认识已经快一千个日夜了,朋友有难,你是不是该两肋插刀义薄云天舍己为人呢?”

    “不是,胡大哥说了,完成任务是必须的,但保住性命才是第一的,这是我们宫里的第一条门规。”克生那认真的样子真是让人无法怀疑,一个杀手组织竟然会这么条规矩,太人性化了。“不是任务更加不能浪费生命!” 这话彻底断了贺兰的后路。

    “我是爱你,可不会浪费自己的生命。我的命,要留着,得到你,你的心,你的人,都要。”那句霸道的宣言突然就从脑子冒出来。贺兰掐了自己一把,清醒过来,你在想些什么?!“行,那我自己去赴死吧,摊上你这么个兄弟,算我遇人不淑。”

    “我跟你可不算兄弟。”克生反击,“哪有兄弟天天损人的?”“成,都是小生不对,大侠你多多包涵。我呀,还是早点见见我那要命的爹吧,不然可不知会怎样咯。”说完潇洒走出去。克生呆了一下,连忙跟上。

    贺兰还没进花厅就听到银铃般的声音,“恭王,听说定北侯府里的花园全是照着苏州园林造的,是真的吗?”李轶温柔答道:“没错,圣上特地把御用工匠送去苏州观摩,精心打造的。如果郡主有兴趣,过几日可以请王妃带你过去。”

    “王爷,贺兰求见。”贺兰在厅外喊道,李轶马上道:“快进来,你父亲和郡主都等急了。”贺兰进屋拱手向在场三人各行一礼。他还没抬起头,那郡主就扑到他身上,甜甜地叫了声:“贺兰哥哥。”

    “郡主,您先撒手,我身上有伤,疼啊。”贺兰龇牙咧嘴的样子让人瘆得慌。骆云川马上松开他,大大的眼睛眯起来,柳眉轻皱。“是谁打的你,你告诉我我找我爹去。”贺兰赶紧抱拳,“我的小郡主,你消停下,打的人现在已经下牢了。不劳侯爷操心。”

    “郡主那是好心帮忙,你别不识好歹。王爷,老朽有一事相求。”贺兰叶训完儿子,转向李轶道。“老先生请说。”“此次来,就是想请皇上下旨赐婚,小儿跟在王爷身边已近十年,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哪家孩子会想他这样二十有三还不成家的?请王爷向皇上提提。”

    贺兰看了眼自己的父亲,暗地叹了口气,这就是他来这儿的目的。李轶看了眼难得低眉顺眼的贺兰,道:“不知老先生想与哪家结姻?”“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我们昌盛侯府了。”骆云川尖声说道,末了还不忘紧紧拉着贺兰的手臂。

    李轶点点头,“门当户对,天作之合。老先生和郡主大可放心,我一定向父皇进言。”“多谢王爷。”贺兰率先向李轶道谢,这让他父亲和李轶都有些惊讶。李轶皱了皱眉,“老先生,最近贺兰身子还未痊愈,这婚事的日子,你怎么看?”

    “只要皇上赐了婚,其他都好说。”贺兰叶说出了重点,只要赐了婚,什么时候完婚都不重要。“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拟折子了。贺兰,你带两位到你的院子去安顿吧,这些日子可以带他们到处转转。两位,失陪了。”

    三人送他离开,贺兰一改常态变成了闷葫芦。招呼下人给他们布置房间,他便把自己锁在了房里。“这回你还追得上吗?”看着窗外的天空,他突然觉得,如果他是一只鸟,能飞的大概也就是这窗户圈出的那一小块天地了。

    紫宸殿,惠宗正在批阅奏折,挺着大肚子的女儿在一旁玩着画眉,似乎玩得不亦乐乎。小半个时辰过去后,他终于解决了手头上的事务,看着女儿那开心的样子,他一阵欣慰。“蓁儿。”一边唤着她,一边走近她。

    李蓁回头,父皇已经扶着她的手臂了。“父皇,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养鸟也是件有趣的事。”惠宗笑道:“你那是玩鸟,你别把它给我折腾坏了,这可是南诏国今年的贡礼。”李蓁讪讪一笑,放下小棍,任由父皇扶她坐下。

    “最近身子还好吗?”这是一个父亲单纯出于对子女关心的问候。李蓁点点头,“父皇,我今天来是有事要跟你商量。”惠宗笑道:“你先别说,让我猜猜。嗯,你要讲义气胡闹了?”李蓁像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孩,“那您答应吗?”

    “我们来好好盘算盘算,怎么才能有好结果。”李蓁贼贼笑道:“好。”

    骆云川自从回房就没看见他,心里自然不痛快。她知道贺兰向来风流,为了见他一面,她缠了他父亲和贺兰叶不知多少次。这次赐婚成功,他就会收心了。晚饭时分,贺兰在屋里练字忘了时辰,骆云川自告奋勇去敲门。“贺兰哥哥,该吃饭了。你开开门啊。”

    贺兰的笔顿了顿,一幅草书就这么毁了。心不平,练字也没用。贺兰甩手丢下狼毫,走去开门,笑道:“你看我都糊涂了。走,一块儿吃饭去。”骆云川看见他帅气的笑容,心里荡起了涟漪,“嗯。”

    三人规规矩矩地吃了饭,贺兰叶将贺兰带到了房间。

    “爹,有什么……”

    “啪。”一个耳光重重地落在贺兰的脸上,踉跄地后退几步才站住。贺兰叶气愤地一跺拐杖,“贺兰家没你这么不知廉耻的人!”儿子年少风流他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他竟然有龙阳之好!他怎么能不气!

    “孩儿知错,请父亲原谅。”贺兰垂头站着,脸上被打的地方已经肿起一层,但他丝毫不去理会。贺兰叶没想到他会如此乖巧地认错,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他,重重坐下。“你认错就是承认了?承认你跟那个男人有关系?!”

    “不是,孩儿是后悔当时跟着他胡闹,让家里蒙羞了。我跟那个男人素昧平生,那个案子与他有关,孩儿才不得不跟他扯上关系。”语气平淡,似乎只是陈述一件与他不相干的事情。

    “当真?”贺兰叶可不敢低估儿子的城府,虽然他很希望一切都是误会。“千真万确。”贺兰藏着袖子里的手不自觉捏紧。

    房顶的黑衣人脚下一时不稳,看了眼瓦下低头认错的人,不屑一笑,转身离开。

    屋顶似有异动,贺兰警觉地抬头去看,贺兰叶问道:“怎么了?”贺兰摇头,依然垂首立着。“真是误会就好,待圣上六十大寿一毕你就回扬州来,把你和郡主的婚事办了。”“是。”

    走出父亲的房间,夜色更深,那抹如玉的钩月发着荧光映照庭院。贺兰嘴角扬起笑容,小爷又是自由身了。回到房间,看着案上的那幅毁了的字——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微微一笑,付之一炬。

    “贺兰哥哥!”一大早,贺兰的院子就因为郡主大人响亮而又重复循环的声音闹得鸡犬不宁。贺兰整好衣服出门,决定无视。“贺兰哥哥!”贺兰惊悚回头,小巧的身子扑到他怀里,他的脸色顿变。

    骆云川一看他的脸色马上从他身上下来,“对不起,我,我又忘了,你的伤没好。我马上让人把药拿来。”贺兰马上拉住她的手,笑道:“没事没事,我早上已经上过药了。你找我什么事?”

    “啊,我想去定北侯府,我想看看那个花园。以前我就想去见识苏州园林了,可是爹爹都不让我离开扬州。这次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一定要看看。”大大的眼睛如阳光般耀眼。贺兰心里冒汗,从小她就是个祖宗,万一到了高宇闹事可怎么好,何况公主身子还不方便。“这个,侯爷府里也不是说进就进的,怎么说也要提前拜帖通知一声啊。”

    “你说谎!你和那个侯爷不是好朋友吗?见见好朋友还用这么麻烦?你带我去嘛,我保证我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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