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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黑月光 第5节(1/4)

作品:《我成了黑月光

    穆离征战沙场时,有一次误入迷林阵,吸食了瘴气差点一命呜呼,胡姬接了通知来取穆离性命时,只看到一名素衣男子匆匆离去的背影,本该丧命的穆离也恰好睁开眼,看到了他的‘救命恩人’--胡姬。

    “那好吧。”秦修心情好,看胡姬也顺眼了许多,“你去客房随便挑间屋子住下吧。”

    胡姬欣喜若狂,不及思索眼前人突然的变化,只用手偷偷抚摸了几下腰间的铃铛,若是能住在将军府,她得手的机率可是大大提高了。

    秦修眼角余光淡淡看了眼那漆黑铃铛,唇角有些不屑上扬,引魂宗一个普通弟子都能使用的铃铛,这个世界的攻略者却把它当宝贝一样,手段未免太弱了。

    双手负于身后,秦修敛了眼里幽蓝色的流光,仔细听了会屋里的动静才不慌不忙敲门:“皇上?”

    “嗯?”季洵听了敲门声,忙收拾好鬼符人,将变成纸片的鬼符人塞进乾坤袋里,自己则换上了一身明黄衣袍。

    “皇上,夜长梦多,属下有些不放心你的安危。”门外的人又轻轻敲了三下门,季洵想了想,穆离性子是一本正经的,可能真的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便三步作两步去开了门。

    刚开门,季洵便撞进眼前人如深潭般漆黑的眼眸里,其实秦修眼睛没瞎前,眼睛也像现在这般,黑漆漆的看不出半分情绪。

    “皇上?”季洵心里想着事,不自觉盯着这双眼看得久了些,被眼前人点醒才受了惊般,不再看那双眼睛。

    “那个什么,不是说有人要杀朕吗,”季洵之前被秦修撩的有些心猿意马,现在看到眼前这和千年前秦修差不了分毫的脸,突然有点想耍流氓,“朕有些惶恐,穆将军武艺高强,不如今天陪朕睡,也算护驾?”

    秦修原地怔愣了一下,直勾勾的看得季洵想反悔,也不过过了半息时间,他蓦地开口:“皇上有命,臣定当遵守。”

    “那你先去把这身盔甲脱了,沐浴更衣吧,睡个觉也不用穿成这样。”再不济我可以保护你啊,穿成这样,隔了层盔甲摸不尽兴啊。

    “好,”秦修答应的痛快,眼里揶揄,“皇上可要等臣,不要害怕。”

    “去吧去吧。”季洵暗搓搓的半掩上门,心跳的厉害,修真界那个秦修他因为自己缺失了记忆不敢撩,而眼前这个秦修的残魂转世他还是有那么点贼心的。

    天色渐深,秦修再出去时月亮已经朦胧到只剩下一团光晕,府内守卫的将士们有些困倦的打着哈欠,尽管他们再恪尽职守,也看不见天上一团团飘着的黑影。

    “嘘。”秦修敛眉,指尖不过微动,那些妄想靠近将军府的黑影便化作了云烟,“我今天心情好,你们识相的就不要来打扰我。”

    秦修和黑影对比起来,实力过于强大,黑影虽然是初成型的邪祟,却也有了一点思想,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好惹,同伴不过一瞬间就化作虚无,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黑影慢慢退散,秦修勾唇,再看了眼天上的月亮,抬起胳膊,手掌拂过,原本遮住月亮的黑气消失,月亮发出了皎洁的光辉,周围群星围绕,将军府手执蜡烛照明的人突然就成了摆设。

    ☆、第28章 斜月沉沉藏海雾(修)

    “哎,奇了怪了,”胡姬摇晃着手中的招魂铃,招魂铃四周黑气随着铃声围聚在一起,不过一息时间又散开,“今天这些魂魄是怎么回事?”

    “管它们怎么回事。”胡姬屋内摆设简单,正对着窗的铜镜里面有个隐约的人影,仔细看那铜镜里的人年龄不大,斯文的青年模样,面相和善,带着悲天悯人的神情。

    “胡姬,我让你去取紫徽帝气你怎么还不动身?”镜子里的人说话客客气气,却让胡姬惊了一声冷汗,胡姬不及解释,又听那人斥道,“这些王公贵族的魂魄一点儿都不好吃,没有半分灵气,这让我怎么恢复修为?”

    “尊主,狗皇帝被穆离保护的很好,我根本无从下手,您不是说过,穆离的魂魄比紫徽帝气更重要吗,”胡姬偷偷看了眼铜镜人,见那人没有反驳,鼓起勇气道,“胡姬想着先替您取来那穆离的魂魄......”

    “您看胡姬这不是已经混进了穆离的府邸么......”

    “嗯,穆离的魂魄比较重要,这话不错,”铜镜里的青年男子点了点头,拂袖间胡姬招魂铃里的黑色魂气尽数被他吞了。

    “你,”青年男子挥了挥手,想对胡姬交代些什么,突然间,窗外皎洁的华光大作,一道道光照射到镜面上,原本完好的铜镜镜面瞬间四分五裂,铜镜里的青年男子受了重伤,呕出一口心头血来。

    “尊主?”胡姬不明所以,胆战心惊的开口询问。

    “关窗子!快关窗子!”青年男子很快脱了人貌,变成了一个腐朽的骷髅架子,呆在铜镜里苟延残喘,“这不可能,今天明明是鬼月,这不应该...”

    “磨磨蹭蹭干嘛?以为我使唤不了你了是吧?”变成一具骷髅的青年男子见胡姬迟迟不动作,甩手吸过胡姬,冷着嗓音一字一句道,“去赶紧给我取来穆离的魂魄,不然,我就吸尽了你的!”

    “是,尊主。”胡姬脖子被掐的死紧,挣扎着吐出了一句话,仰望着天花板一双无神的眼眸里尽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

    …………

    “吱呀。”季洵双手枕于脑后,半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听到轻微的开门声响忙规矩的躺好。

    “皇上您睡了吗?”秦修只穿着一件亵衣,显得身材更为修长提拔,隐隐见还能看到内里流畅的肌肉线条。

    “睡了睡了,你过来,我问你一件事。”季洵偷偷睁着一只眼上上下下打量秦修,今晚外面的月色突然变好,按理来说今天应该是鬼月,月亮不应该那么亮。

    “嗯,皇上您说。”秦修乖觉的睡在了床铺外边,还体贴的替季洵盖好了被子。

    季洵的身体微不可察的僵硬了一瞬,千年前他和秦修同睡在一张床铺长大,数不清的日日夜夜里,秦修上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盖好被子。

    “穆离你有喜欢的人吗?”看着那张和秦修一模一样的脸,季洵给自己不停打起才厚着脸皮问了一句,虽然他心里慌的厉害。

    “皇上为什么要问这句话?”秦修瞳孔微缩,躲开了对面那人的视线反问道,“那皇上有没有喜欢的人?”

    季洵没得到回答有些失望,但他还是实在的回道:“有的吧。”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季洵平躺着不再看身边那人,从而错过了身边那人蓦然惊喜的神情,“我觉得我挺喜欢他的,想就那么和他在一起一辈子算了。”

    “皇上说的是玉蓁公主吗?”秦修唇角克制不住的上扬,却还是违心问道。

    “不是,他姓秦。”季洵终于注意到穆离的眼睛黑的发亮,目光也紧紧追随着他,不由得有些纳闷。

    “既然喜欢,那就在一起啊。”秦修的声音低沉,在静谧的夜晚还带了份蛊惑意味。

    “我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很多人视我为洪水猛兽,”季洵伸手阖上了穆离的眼睛,“我怕我真做过什么对不起大家的事。”

    “他人的想法与你何干,那个人真喜欢你也不会在意这些,”秦修顺季洵的意闭上了双眼,说完这一句话就彻底没了声音。

    “穆离,穆离?”季洵目光复杂的看着身旁的人,确定了那人真的‘晕’过去了才凑过身子,动作极轻的亲了那人额头。

    “若我真记起来一切,我会回去,只盼我真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放心,明天你会忘记今晚的一切。”

    蜡烛熄灭,屋里一片黑暗,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一声轻浅的叹息:“我是凭了什么能渡劫飞升的呢?”

    季洵睡觉的能力一直是逍遥派众弟子有目共睹的,条件允许的话他能和鬼符人拼睡功,哪怕当年九十九道雷响,有渡劫老祖跑到逍遥山附近渡劫,大伙儿都战战兢兢躲好,季洵还是睡的雷打不动,被秦修护的好好的,第二天天亮才惬意醒过来。

    所以说,虽然前半夜季洵深沉了良久,到了后半夜,季洵还是跟睡死了一半躺在床上,手脚并用紧紧搂住了床沿的秦修。

    秦修无奈的抱紧季洵往床中心移了移位置。

    “别动,”季洵没有醒过来,只低声命令了一句,“睡觉吧,睡觉吧。”

    “好。”像少年时期一样,秦修顺从回应季洵,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季洵根本不可能记得睡梦期间的事情。

    “那些人我会一一铲除,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即使你真做过什么也不必有负担,我在一天,护你一天,我在一世,护你一世。”

    季洵睡的死沉,梦里却不太安稳,在梦里他回到了二十岁那年生辰,之后事情的走向却和他记忆里的完全不同。

    梦里零零碎碎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季洵脑海里轮回播放,季洵既梦到自己被各世家弟子联合围杀,又梦到自己仰面躺在山崖下气息奄奄,梦里闪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黑将军。

    黑将军背上伏着一个重伤的男子,季洵看不清那男子的脸,只知道自己在梦里和黑将军交代些什么,黑将军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季洵则往背道的方向跑远......

    “啊!”季洵从梦里挣脱清醒过来时外面已经天色大亮,因为京城离奇的事件,人人自危,不但季洵不必上朝,就连大臣都乖乖的呆在家里,不需要上早朝了。

    原本繁华的京城成了最危险的地方,那些贵族弟子的性命更是面临着巨大的威胁。

    “皇上,将军府外有人求见,是今年的状元郎。”季洵醒来时穆离早没了踪影,作为将军,他要护着一方人民平安,自然不能睡沉。

    “状元郎?”季洵一半心思沉浸在古怪的梦境里面,待答应了来传报的仆从让状元郎进来,才突然想起来按剧情状元是穆离的军师,帮穆离夺取孟家江山的关键人物。

    这么重要的人,在剧情里却没名没姓,比莫玉蓁的介绍都短,当时季洵因为好奇,还心心念念了这位状元郎许久。

    有白衣公子逆光踏步而来,其人温润如玉,气质出众,面上总是带着一副温和笑意,这让人很容易迷失在他的笑容里而忘记了他是个瘸子。

    白衣公子停了步伐,不远不近的站在门外,口里喊道:“表哥。”

    “文曲?你怎么在这里?”季洵虽然知道文曲也应该会在这个世界出现,但将文曲和状元郎联系在一起,这还是让他吃惊了些。

    “表哥。”文曲一点和季洵分离千年的陌生感觉都没有,像以前那般从来只对着季洵笑。

    “文曲,”季洵过去拉住了文曲的手,“你知道我二十岁后发生了什么吗?我回了趟修真界,各世家弟子好像视我为仇敌。”

    “我是不是真做过什么事情,你从来不说假话,你告诉我?”

    “表哥,”文曲眸光复杂,自然而然的抓紧了季洵牵住他的手,开口道,“有些事并不能沉溺于表象,世家有诸多恶人,他们会制造出假象欺骗众人。”

    “在那些人的布局下,好人会变成坏人,坏人会被洗白成好人。”

    文曲的话季洵听懂了大半,他相信文曲的话,虽然在文曲口中,他似乎被人布局陷害了,但这总比他迷了心智,丧心病狂害了众人来的好。

    “苏彧怎么说你死了,而且是和我争执时,被我杀了?”想了想季洵不自觉扫过文曲的腿,疑点重重,他怎么也理不清思绪,“你,真的是被我杀了的吗?”

    “不是。”文曲回答的坦荡,他是自愿的,和表哥没有半分关系,“我死不了,我和秦修都有另一重身份,这也是我们在修真界被有心人盯上的原因。”

    “当年名剑山庄惨遭灭门一事也和秦修的身份有关,”文曲担忧的看着季洵,“准确来说,应该是我们害了逍遥派,更害了你。”

    “你们什么身份?”季洵想到破军星君和廉贞星君经常提醒他拿了别人不该拿的东西,自顾猜测道,“莫不是你们是星君转世,我夺了你们飞升的机缘?”

    “猜对了一半,”文曲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你没有夺我们的机缘,是有其他人想夺我们的机缘。”

    “什么人?魔修吗?”季洵揉了揉头,想到昨天在皇帝寝宫拓印的花纹,梦里似乎也出现过那个花纹。

    “正邪两道皆有,其中也包括丹青手燕黎。”

    “燕黎?”季洵脑海终于炸开了一般,想起来了那花纹其实是噬魂阵的逆向画法,噬魂阵吸食修真者的魂魄,逆向画的噬魂符则可以吸食凡夫俗子的魂魄。

    千年前燕家作为画符大家,跻身于一线世家,燕家以丹青闻名,季洵等人和燕家小七玩的最好,从燕小七的口里也知道燕黎这么一号人物。

    燕黎年轻时放荡不羁,最不爱世俗陈规,总要做一些世人不能容忍、不能接受之事。

    燕黎因为聪明,从小就备受长老疼爱,但他却不将心思放在正道,而是整天琢磨着倒行逆施,把修真界一成不变的符咒换着方向画。

    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痴心画不成,在燕黎二十四岁那年下凡界时,他偏偏喜欢上了凡界一个病弱王爷,那王爷是个活不长的,燕黎便动了心思,打算画逆生符,挽回王爷的性命。

    修真界一向讲究‘追随天道’,凡界王爷死了,是应了天道,燕黎不该也不能去救,否则就是逆了天道,燕黎被众人阻拦,他心性偏激,一下子就入了魔,逃到了魔界,成了魔界一方至尊,原先他画的道符也都变成了鬼符。

    季洵原先拜燕黎为师画过几个月道符,燕黎洒脱随性了些,性子却不差,所以当季洵在逍遥派得知燕黎居然入魔后,是十分不愿意相信的。

    文曲见季洵陷入沉思,他也不欲多说,抚了抚季洵的后颈处,一阵莹白色的光芒慢慢侵入季洵的头脑,季洵只觉得自己的头疼缓解了许多。

    “文曲,你跟我回修真界吧,逍遥派毕竟是我们的家。”季洵大脑舒服了很多,昨夜做的那些怪梦也忘了大半。

    “还不到时候,表哥,上个世界我没等到你,这次终于赶及时了,你听我的,如果可以的话,远离秦修。”

    “他怎么了?”季洵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斐寻欢让自己小心秦修,自己表弟也提醒自己要远离秦修,秦修到底怎么了。

    “不是他怎么,是你怎么。”文曲叹了口气,“表哥你现在想不起来我知道,秦修他也不是圣人,在经历了那么些事情,他肯定早就变了。”

    “我现在还回不了修真界,表哥,我现在不宜久呆,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

    季洵见文曲言辞恳切,也不好再做挽留,文曲一向是聪明有主意的,若文曲真是星君转世,季洵猜文曲也肯定是文曲星转世。

    文曲离开了后,再无人打扰季洵,季洵闲的没事,想到了当初那个酒馆二楼地面的花纹,交代了将军府的仆从一声,就径直去了酒楼。

    酒楼还在,来往客人却极少,现在这时候,不会有嫌命长的贵族弟子出来寻欢作乐,酒楼的掌柜在里面打瞌睡,伙计也是懒洋洋的呆在一边。

    “掌柜的,你随我去二楼看看。”季洵来到掌柜跟前,一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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