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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最高警戒 第16节(1/3)

作品:《[鼠猫]最高警戒

    他在门口站定了,随意地选了选红包和卡片。

    公孙本想转回头,却又蓦然定住,若有所思的眼光从他微微鼓起的裤包上扫过。

    厚实的外套几乎将裤包遮挡完了,可越发是这样,那以某种不可思议的高度耸立起来的弧度,让人不由地觉得奇怪。

    连老板也从昏昏欲睡的境况里清醒过来——大概是被刚才那波冷风激醒了。

    公孙常年跟案子的危机直觉响起了警报,他略微侧了一下身子,将自己尽可能挡在了货架后头,一边关注着对方动向,一边伸手去摸手机。

    就在这时候,那人随手拿了几封红包朝收银台走去,罩在兜帽里的脸因为角度原因无法看见他的表情。

    老板起身结账,男人伸手往裤兜摸去。

    从公孙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一柄黑色的长条物慢慢露了出来。

    电话那头,110专线好听的女声响起:“您好,这里是110报警求助专用电话。”

    公孙来不及说话,因为对方已经将东西迅速拿了出来。

    那是一根稍长一些的电棒,应该是另外加工过,和保安,警队专用的不太一样。

    黑色的电棒一头眼看就要碰到来不及反应的老板脸上,公孙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突然将手里的购物篮劈头盖脸给人砸了过去。

    男人进门时太紧张,压根没发现离自己不远的货架后头有人,猛地被吓了一跳,回头的瞬间,公孙已经冲到面门前,脑子里反复播放着展昭交过自己的擒拿手,一手拉住男人手臂,一手扭住了对方肩膀……

    只是他力气大约是小了点,男人反应过来后立刻就挣扎开了。

    公孙往后退了两步,老板已经按了消防铃。只是这么一两秒的耽搁,整条街都听到了刺耳的警报声。

    男人转身就往门外跑,只是没想到门外刚好有人进来。

    穿着风衣的男人拍了拍肩头的雨水,门打开的瞬间正好拦在男人逃跑的路上。对方不管不顾地握着电棒往前砸,公孙失声大叫:“小心!”

    就见男人往旁边一侧,等电棒从身边擦过的瞬间一手抓住了对方手腕,脚下往对方膝盖上一踹——

    就见气势汹汹的抢劫犯一个重心不稳就往旁边翻了过去,男人逮着他的手却没放开,只轻轻一扭,就听到清晰的骨头错位声。

    电棒在惨叫声中落地,公孙紧跟着跑出来,猛一下愣住了。

    白金堂毫不留情地将人踢到一边,又拍了拍自己呢绒的风衣,可能因为刚才的动作让冷风都从领子处灌了进去。他伸手立起衣领,遮挡了弧线流畅硬朗的下颚,露出来的眉眼还带着让人胆寒的笑意。

    “你真是走到哪儿都不缺案子呢。”白金堂不知道在感慨什么似的,叹了口气。

    公孙有些茫然,“你怎么在这儿?”

    “路过。”某人撒谎脸不红心不跳,“准备进来买点东西上去探望探望你。”

    公孙眯起眼,一瞬间仿佛展昭附身,“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在家?或许我回爸妈家过年呢?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白金堂噗地乐了,“那么严肃干什么,我又不是犯罪分子。”

    他踢了踢脚下的人,“这家伙怎么处理?”

    “……送派出所。”

    二人从派出所出来,那边的警察脸色不好看,看样子是认识这家伙的,一见人进来还没让公孙说出个理所当然,对方警察同志就道:“你就不能消停几天?大过年的老婆孩子热炕头哪点不好了?!”

    公孙张了张嘴,硬是没说出话来。

    随后那警察同志抬头看他们,“这件事交给我们就行了,谢谢两位。”

    于是做了简单的笔录,两人就默默无言地从派出所走了出来。

    白金堂开口,“请我上去坐会儿。”

    “想都别想。”

    “……”

    公孙发现自己语气有些过于防范,好像是在躲什么似的。

    回过神来觉得有些尴尬,抬头看了他一眼,见对方表情高深莫测,别扭感顿时更强了。

    “……你不回去陪家里人,赖在我这里算怎么回事。”

    白金堂耸肩,“之前爸妈就准备出国旅游,只是被公司的事绊住了,现在……”

    他看了看表,又看了看天色,“迪拜现在应该是下午两点吧。”

    公孙:“……”

    老板因为感谢公孙,见他回来,赶紧提了个口袋跑过来,一边道谢一边将东西往他手里塞。

    公孙连忙推拒,老板却道:“当长辈给的红包嘛,有什么关系大过年的……”

    他又看了看旁边的白金堂,笑的眼纹都褶了起来,“也谢谢你啦,两位新年快乐。”

    白金堂礼貌点头,“新年快乐。”

    于是二人提着口袋进了电梯,打开袋子才发现里头是暖呼呼的几个大肉包和打包的两份关东煮,旁边还真的放着两张鲜艳的红包。

    白金堂伸手拿出来,打开,红包里钱不多——六十六元,意味六六大顺。

    这点钱对于这两人都不算个什么,但是贵在心意。何况两人已经很多年没拿过红包了,心情还真有点新鲜。

    一时间二人之间的尴尬气氛也少了不少,两人相视一笑,都觉得有趣得很。

    公孙的家和他人一眼,君子如玉,温润优雅。

    客厅是绿白相间的颜色,卧室是淡雅的紫,书房是温馨的米色,厨房是简洁的红白格,阳台上种了好些花花草草,房间收拾得规规整整,干干净净。

    趁着公孙泡茶的功夫,白金堂踩着客人专用的拖鞋在屋子里溜达。

    书房里墙边摆满了书架,各种看得懂的看不懂的书籍摆放在里头,书桌上是电脑,旁边摆放的装饰品是骷髅头,迷你人体解剖模型娃娃……

    白金堂嘴角抽了抽,又往旁边卧室走。

    窗明几净的落地窗,和自己习惯拉着窗帘不一样,公孙用的是百叶窗,往上拉起,外头的灰蒙蒙的光线在窗前镀了一层清冷的边。

    这卧室简单得很,床,衣柜,再没有其他的了。几件应该是刚从阳台收下来的衣服扔在被单上,看样子主人原本正在折衣服,衬衣折了一半就放着没动了——想必是想起家里没了卫生纸,然后下楼去买。

    安静的空间,温馨简单的氛围。

    白金堂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能看到公孙平日在屋里或忙碌或休闲。

    四周充满了公孙的气息,让他觉得心里没来由的踏实安稳。

    “喝茶吧。”公孙在后头喊了他一声,将茶具放在茶几上,又去开电视。

    正是晚饭时候,公孙看了眼客厅的挂钟。

    “你吃过晚饭了?”

    “还没。”

    “……你回去吃吗?”

    白金堂笑得无比灿烂,“看样子你也还没吃,我不挑,请随意。”

    “……”

    有谁说了请你吃饭吗?!

    公孙策对他的厚脸皮无言以对,愤愤不平了半响,还是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去了厨房。

    空调的温度逐渐升了起来,屋子暖和了。刚进门时的湿冷也逐渐消散在暖风里。

    公孙挽着袖子,露出一截好看的手腕和白皙的手臂,微微低着头,在案板上切香肠。

    这是他下午就煮好的,准备晚上做香肠、煎蛋和小白菜的盖浇饭。

    白金堂端着茶杯,靠在厨房门口看他。男人脱了外套,只留衬衣和一件灰色的毛背心,领子翻得整整齐齐,细碎的刘海从眉头前滑过,侧脸在光线下显得安静。

    金堂看了一会儿,就放了茶杯挽起袖子准备帮忙,“吃什么?”

    “本来准备的一人份……”公孙白了他一眼,“去拿几个番茄土豆。”

    金堂依言往冰箱走,又见公孙准备煮饭。

    他看了一眼冰箱里的东西,道:“番茄炒蛋,土豆炖牛肉加香肠……再备个紫菜汤好不好?”

    公孙继续白他一眼,嘴里咕哝,“就知道吃。”

    却是没反对。

    男人便在他背后低低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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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四个人的过年番外~~>////<

    ☆、年关番外(二)

    大年三十当天,展昭的手机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响。他在警局的人缘向来很好,又因着包局的关系,过节放假的日子从来不缺人送祝福。

    各部门各科室的短信发起来简直没完没了,展昭只好先按了静音,打算到除夕夜的时候再挨个回复。

    每年除夕夜人家都是在忙吃东西看电视,他则是在忙着回复祝福短信——因为发短信的人实在太多了。

    洗漱完毕,他穿了一套新衣服准备去包拯家拜个年。往年这时候他都和包拯一家人一起过,偶尔遇到加班,也就在办公室凑合着和一帮子兄弟一起过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什么家人的缘故,展昭对节假日都没什么太大的概念,倒不如说,每到这种时候,他总会觉得自己的存在莫名变成了一种负担。

    包拯有自己的家人,年纪虽大了却在警局依然有不小威望的男人膝下一直无子。包夫人是个温柔贤淑的女人,标准的家庭主妇,却不知为什么两人一直没要孩子。

    展昭自父母过世后便被包拯接回家当养子抚养长大,初中只在国内上了一年便出国留学去了。

    他这人懂事得太早,不喜欢给旁人增加麻烦,哪怕包夫人把他当自己的孩子带着,他也总觉得内疚,生怕自己做错一点让人失望。

    出国留学是他自己的意思,还不到14岁的少年甚至尚未变声。声音带着幼时的清脆软糯,对包拯一家反复的商榷询问,他只是十分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包拯那一夜几乎彻夜未眠,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和布满血丝的眼睛同意了他的要求。

    在美国私立学校念完初中和高中,大学又考回了国内最好的警校,毕业后因为包拯的关系去了美国专门的特警培训基地,系统地学习了fbi心理基础分析,就全球来说都更为完善的犯罪系统训练,反跟踪反监听等一系列的课程。

    在那段时间里,他接连创下了许多让人嫉羡的单科项目最佳成绩,格斗和枪械方面不用说,自然也是最好的。

    ——亚洲自由搏击70kg冠军、国内散打比赛代表警队荣获冠军,其击倒对手的最短时间记录到现在也无人能破。

    每一个荣耀,每一个奖杯都彰显着这个人远超大多数同龄人的能力,可这一切在展昭眼里都算不得什么,这只是他要成为最好的警察,最优秀的警察,亲手为父母报仇的路上,顺便得来的东西。

    他的目标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而已。

    从日租式公寓出发,到一楼的时候又碰到了住在隔壁的大叔。年三十也依然是胡子拉碴,里头套着衬衣,外头套了厚重的羽绒服,活像只大熊一样正背对着展昭在信箱前摸来摸去。

    展昭从他身边路过,礼貌问好:“新年快乐。”

    “啊……”男人转过头来,他还叼着根烟,被风吹得干燥的皮肤上带出笑容来,“新年好啊警察先生。”

    他从信箱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往里头看了一眼,啧啧砸嘴,又将它塞进怀里,转身去敲过道对面的防盗门。

    门一打开,里头哗啦啦的麻将声便传了出来。

    大概不到春节晚会开场的时间,这里都会一直这么热闹下去吧。

    展昭想着,又对跟他挥手再见的大叔点了点头,在出大厅的一瞬间拢紧了衣服,往最近的车站走去。

    包拯家和往年一样,已经开始准备年夜饭了。

    平日在警局里严肃的男人此时难得露出一些笑意,在客厅里一边看新闻播着各地欢庆节日的传统习俗,一边和厨房里的女人说着话。

    包拯家的亲戚不多,上头只剩两个哥哥,都不住在本地,听说也是家境富裕的人,具体做什么却是不清楚。

    展昭只见过包拯的大哥,他还得喊一声大伯。大伯和大伯母都是十分老实憨厚的人,对自己也很好,幼时随包拯去他们家过过一次大年,大伯家里三个子女,别提多热闹了。

    至于二伯和二伯母,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联系特别少。这么多年以来,展昭也从未见过二人,只在相片里看到过模样而已。

    幼时他虽然好奇过,但毕竟不是自己能插话的事情,所以也从未问过。

    慢慢懂事了,也从包夫人嘴里听到过一些零碎的往事,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更是没有多过嘴。

    包夫人在厨房里哼着小曲,做了一大堆展昭喜欢吃的东西。

    展昭将在车站前店买来的礼物放下,还被包拯说“来就来吧,带这些东西做什么。”

    在警局上下级命令惯了,突然听到这种家人式的对话还真有点不习惯。

    展昭笑了笑,取下围巾放到一边,挽起袖子就进厨房帮忙做饭去。

    一顿饭三人吃得和乐融融,包拯难得的话多了些,又喝了点酒,黝黑的皮肤上浮起一些高原红,看着莫名滑稽。

    包夫人一边呵呵地笑,一边给展昭夹菜。紧闭的窗外路两边的树叶被风吹得簌簌发抖,却一点也影响不到屋里的温暖气氛。

    等到快傍晚的时候,展昭终于将手机摸了出来,看了看上头大片大片的未读消息准备开始回复。

    然而这时候他才发现,有二十几通未接来电,全是白玉堂的。

    他走到阳台,拉开推拉门趴到阳台栏杆上给白玉堂打了回去。

    阳台上冷风嗖嗖,他一边耐心等电话里的“嘟嘟”声,一边又取了外套和围巾,顺手还拿了两根牛肉干,放进嘴里嚼吧嚼吧。

    “喂?”那头在响了七八声后终于接通,背景声音十分喧哗,有人在大吼什么,也有人在笑,其中混杂着激烈的电子音乐。

    白玉堂的声音有些气喘,不知道刚做了什么,声音还带着没及时收起来的笑意,让人一听就想跟着笑起来了。

    “找我有事?”展昭腮帮子一鼓一鼓,看着不远处深冬的天空,身心都处于无比放松的状态,“新年快乐!”

    玉堂笑道:“新年快乐,你小子终于肯接我电话了吗?少爷我找了你一天了!”

    展昭问:“找我做什么?你在哪儿?好吵。”

    那头玉堂和人说了什么,又对他道:“你等等。”

    然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那头声音一下安静了。

    玉堂靠在门外墙上,手指松了松领口,“公司除夕聚餐,闹了一天了,本来想找你一起来的。”

    “你们公司过年,我来干什么。”展昭道:“玩得开心。”

    “诶!”玉堂不满,“这样就打算挂了?我可找了你一天,今儿个玩都玩得心不在焉,一直想着你呢。”

    “……”

    展昭莫名觉得这句话听着哪里不对,但又一时没想到。

    “白大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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