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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最高警戒 第12节(1/3)

作品:《[鼠猫]最高警戒

    包局笑了两声,眼底却是冰冷的,半天才道:“这事我知道该怎么办,行了,案子也结了,你去医院看看展昭那小子。”

    公孙抿了抿嘴角,最后也只能叹气一声,拿起外套走了。

    医院里。

    展昭正被白玉堂缠得叫苦不迭。

    白玉堂后背手臂和肩膀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却也不知道人是什么做的,明明吃了止痛药没睡一会儿就醒了,一会儿要吃这样,一会儿让展昭记得这个恩情,他要报恩什么的。

    展昭哭笑不得,他一只手臂也缠了厚厚的绷带,但比起白玉堂是好太多了。

    他削了个苹果切成小牙递到男人嘴边,“你胆子也太大了,自己一个人就敢去追嫌犯?”

    “我算准了他会躲在暗处,操纵他那些手下去当炮灰。”玉堂顿了顿,翻个白眼,“这才是当老大的人呢,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事事第一个跑在前头。”

    展昭递出去的苹果顿时收了会来,玉堂探出头去咬了个空,后牙磨得吱吱响。

    “难道我说错了?要不是你冲那么前头,怎么会被别人算计?对方就是吃准了你会在第一线,要炸的就是你!”

    展昭一愣,“我?”

    “那个人……”白玉堂皱皱眉,“带着面具,没看到样子。身上绑炸弹的那个,就是当年失踪却被说是殉职的警方人员,我估计他是恨你们的,恨你们抛弃了他。”

    展昭放下手,呆了一会儿,“恨我们……也是正常的。”

    哪个出外勤的不是悬着颗心?若是没有能信赖的交出后背的同伴,任务根本没法开展。

    可那个人……却被自己的同伴背叛了。

    明明是执法人员却成了试验品,或许他当时只是受了伤,或许只是一时昏过去了,可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哪个正常人心里不会恨呢?

    要他说,那些个来当炮灰的协助者其实全都是带着恨意的,否则怎么复仇?

    可展昭觉得哪里不对。

    他自己咬了一口苹果,自言自语,“如果说这些人是复仇者还说得通,那利用他们的人又是谁?是什么目的?”

    报复社会?报复国家?他们的人数显然太少了一点,小钱已经发来消息说聊天室已经被对方自己毁掉了。

    这么说来,这场报复已经无疾而终。那么他们想要的结果到底是什么?

    给人带来恐慌?显然密谋的还不够长远,否则也不会这么容易被收拾了。

    还有那个自杀的,无论是选择的地点还是时间点都太过微妙了。

    “他当初走得那么急,是不是因为想脱离组织?”玉堂猜测。

    “有可能,但是被抓回去了。”展昭突然想起什么,“王朝给我带回来一样东西。”

    之前一直照顾昏迷的白玉堂,都没有时间看手里的东西。

    这时候才想起来打开,迷你终端机上立刻蹦出一段视频。视频拍摄得有点模糊,像是从哪儿录下来的……

    展昭看着看着,突然脸色惨白了下去,瞪大了眼。

    “这是什么?”玉堂皱眉问。

    “是……”展昭咬了咬牙,将视频快进,但最后也没留下什么线索,视频放完就什么也没有了。

    “是爆炸案。”展昭捏紧了手里的终端机,“我父母……”

    他不用说完,白玉堂已经懂了。男人好看的脸上露出一股冷意来,“他这什么意思?”

    “……这后头果然是有目的的。”展昭努力平复心态,让自己以案子优先,迅速调动所以的脑细胞开始回忆起整个案子。

    “炸弹的来源本身就是个疑点,还有那个给炸弹的人始终没有露面。这样就说得通了,为什么他们要利用那群人。”

    “为了给你提个醒?”玉堂眯眼,“还是要警告你?”

    展昭的侧脸绷得紧紧的,是白玉堂熟悉的,小时候看见过的那个倔强的,不服输的弧度。

    玉堂的心一瞬间就软了下来,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伸手抓住了展昭的手腕。

    他突然觉得,小时候没能跟他说上话,也无法安慰他,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他懂这个人,好吧……是说不定可能也许大概懂这个人。

    但那不妨碍他想关心,想支撑这个人。

    “不管他们是什么目的,他们没做到。”白玉堂紧紧抓着他,“以后我也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展昭有些走神,没有注意到白玉堂的情绪,只是慢慢点了点头。

    他看着终端机,又想着这次的案子,脑子里乱哄哄的。

    原本他以为接下这个案子,是找到了那群人的线索,可办案的中途,他发现或许是自己多心了,他们并没有任何联系。

    可现在这个结果,却突然告诉他那群人正看着他,而自己甚至丢了这条线索。

    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干净了。

    他突然想起白玉堂之前的话,猛地抬头,“你说,那人的炸弹是冲我来的,你说他是要报复警方背叛了他……”

    “不……”展昭愣愣道:“那就是冲着我来的,那是为了……”

    他逃掉了一命。

    白玉堂愣了愣,顿时脸色难看极了。

    “好家伙。”他冷冷一笑,“自以为自己算计到了一切吗?那群蠢货,总有一天摔得妈都不认得。”

    而另一头,白金堂在住院部的走廊外头,接完了一通电话。

    合作商卢方的意思很简单,他们的陷空岛计划遇到了问题。而这个问题不是别的,居然是涉及的一部分设计图被毙掉了,已经过了最高检查的三个月之后,居然告诉他们,这个设计要不得,违反了国家建筑法基本规定?

    好一个基本规定,之前来检查的人都是无证作业的是吧?是山寨来的吧?真是打自己脸打得啪啪响。

    卢方在那头气得不行,但还是压低了声音,谨慎道:“有一个环节很奇怪,在规定的范围内进行小细节的改动本来是没有问题的,但最新的改动图不知道为什么被上头的人知道了,于是突然就下了这么一个停止修建的命令,勒令我们换了新的设计图才能继续修建。”

    他道:“这种小细节的改动图只有我们内部人员才能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白金堂眯起眼,慢慢道:“卢方,这个原因你其实已经知道了,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卢方一下安静了下去。

    白金堂道:“我们的人里,有问题。”

    卢方的呼吸渐重,他是个重情义的人,最看不得背叛和欺骗,半天才平复了心情说:“和之前的自杀案有关系吗?”

    白金堂想起之前那个微妙的自杀地点,正对着他们陷空岛的建筑基地,简直像是无声的挑衅一样。

    “或许。”他看了看时间,直起身来,“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玉堂,我会找个时间和他谈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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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案子结束啦(≧▽≦)/~~伏笔又多了好多→ →~关键时候终于点出了“故人”的标题呢!希望最后不要把我自己给绕进去了。笑

    展昭的仇人们也出现了呢!握拳!

    ☆、沉迷(一)

    “受害者三人,皆为女性,共同点是黑长发,波浪卷,涂红色指甲油以及……”王朝转了转手里的笔,抬头看自己的同事们,“都是女强人的类型。”

    ——这个年,过得让人不安生啊。

    展昭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

    又是一个加班的夜晚,深冬的寒风被挡在窗外,因为屋内开着暖气玻璃上结了厚厚的雾,对面小区的灯火早已全暗了,整条大街陷入一种静谧之中,只余路灯还尽责的守着萧条的街道。

    如果此时有人从楼下经过,就会发现整条街只有警局楼上的窗户里还亮着灯光。

    惨白的日光灯照出一片金属质感的肃穆冰冷。

    公孙已经端着咖啡杯快要睡过去了,脑袋在脖子上一点一点,眼见他的杯子倾斜,旁边的马汉眼疾手快地帮他托了一把,避免了咖啡全部洒到身上的危机。

    公孙被这么一动惊得醒了过来,睁着漂亮的凤目茫然了一会儿,然后打了个哈欠。

    “还没完?”

    “还差一点……”展昭看了他一眼,“后面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公孙大方的点头,他的死者报告早就交代清楚了,只是想等着众人一起走,说不定还能吃顿夜宵,结果……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目光带着点无奈从众人身上扫过。

    这群同志简直不是人!

    他几口灌下咖啡,脑子清醒了一点,将杯子拿去洗手间冲洗了一下,然后放回柜子里。这才从衣架上拿了外套,和众人打了招呼先行离开了。

    等到电梯往下走去,走廊又恢复了安静。

    大厅里众人还保持着一种亢奋精神——这就是专案组的成员,闲的时候可以长出蘑菇,三天两头翘班迟到,一旦有了重案要案,熬通宵的是他们,不吃不喝追踪凶手的也是他们。

    赵虎的目光炯炯有神,半点疲态也不见,他打开终端机让3d投影浮现在众人眼前,将一段视频翻来覆去地放。

    “这里能看到嫌疑人。”他手指在上头轻轻一划,视频被放大,一个穿着灰色长风衣,带着口罩墨镜和帽子的男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我查了所有被害人可能经过的路口监视器,一帧一帧看了三天!”赵虎颇自豪道:“看到我眼睛里的血丝了吗!看到了吗!”

    张龙啧地一声,抬手抽了他后脑勺一掌,“这难道不是你该做的事?怎么的,还想让头儿给你加奖金?”

    赵虎撇嘴,“我的意思是,这么多监控视频怎么能让我一个人看,眼睛都要瞎了好吗?”

    于是张龙吹着口哨看天花板,马汉笑了一声,道:“先说结论。”

    “结论就是这个家伙,你们看,在几个受害点附近都出现过,但他谨慎得很基本都避开监控器的范围了,说明他把死角查得很细。”赵虎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几段拍到他的,已经让技术部分析具体细节了。”

    “把脸遮得这么严实,能分析得出来才有鬼。”张龙提议,“我看可以从他的衣着装饰下手。”

    展昭点头,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道:“张龙和赵虎追查这个人的身份,其他人……”

    他又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喉咙,“查受害人的亲友,同事圈子,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发生过争执,这种女人的性格向来很强势,注意一下有没有潜在的仇人或者竞争对手。”

    “是!”

    王朝担忧道:“头儿,你感冒了?”

    再过半个月就是新年了,年末谁都想好好待在家里,可这对某些特殊职业来说明显是不太可能的。

    虽然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但在这种时候病倒却不是闹着玩的。

    别说正在破案没人能顾得上分心照顾,展昭家里又只有他一个人,这种季节对病的康复也不太好。

    “没事,小感冒而已,吃点药就好了。”展昭随口道,并没有往心里去,他很快将第二天的工作任务分派下去,又自己拿起了三个受害者的档案资料,准备回去公寓继续加班。

    早些破案,大家也能早些过个安心年。他这个做队长的,总该多为队员考虑考虑。

    凌晨一点半,警局楼上的灯光终于灭了。几人裹着大衣从楼上下来,一推开警局的门,沁骨的风让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展昭将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口鼻,在夜风里眯着眼看几人,“回去时注意安全。”

    那头张龙已经将车从停车场开了出来,降下车窗道:“头儿,我送你。”

    “就几步路。”展昭摇头,“我自己走回去就成,你们赶紧回去休息。能抓紧时间睡几个小时算几个小时。”

    他说着就跟众人挥挥手,也不等张龙再开口,径直朝前头路口走去了。

    在寒风里微微缩起的肩膀让他看起来有些寂寥,张龙皱眉,赵虎却一咕噜钻进了车里。然后是王朝和马汉。

    张龙:“……”

    他从后视镜里看三人一眼,“你们做什么?”

    “顺路。”三人异口同声。

    顺路你个鸟蛋。

    张龙翻个白眼,无奈地踩下油门打了车灯往前去了。

    a市冬天的风特别干冷,刮在人脸上刀子似的。

    展昭的脑袋倒是被这风越刮越清醒,一个人走在安静的街道上,时不时有一辆车从身边呼啸而过,车轮压过水井盖发出空洞的响声。

    他伸出两只手互相搓了搓,往手心哈了口气,然后又j□j衣兜里,一边走一边整理思路。

    三个死者的死亡时间距离不远,但三人的死亡方式都是被精心处理过的。

    死前被性、侵犯过,然后被用绳子勒死。

    但这人似乎很在意她们,将她们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认真地拂在肩头,画上美美的妆,换上清一色的红色长裙。

    死者的死相是被刻意整理的安静祥和,双手交叠于小腹前,仿佛只是睡过去了。

    ——如果不是脖子上的勒痕实在太显眼的话。

    展昭曾经在国外看过这种案例,凶手将死者整理得干干净净,双手交叠于胸口,教授说这是他们的忏悔行为。

    可展昭直觉地认为这个案子和教授说的案子是不同的。

    躲过所有的监控摄像,精心设计埋伏跟踪,骗取受害者的信任然后达到目的。

    从公孙的法医报告上显示,这三人被性、侵犯的位置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说明对方在过程中是暴力甚至有施虐倾向,他享受她们的惨叫,求饶,满足自己的施虐欲之后再勒死她们,然后换衣服,梳理头发,将她们打扮的干净整洁。

    前后矛盾,却看不出他的忏悔倾向,反而有一种“所有事都握在他手中的”成就感。

    没错,成就。

    展昭看着前方的道路,微微在风里眯起眼。这个凶手是典型的自我满足,自傲自大,喜欢占据完全主导权的人。

    让女人惨叫的是他,让她们变得干净整洁也是他。

    他在暗示自己有完全的生杀大权,很可能在施行犯罪的时候也享受着对方的所有惊恐和讨饶。

    这种人的性格不会突然之间形成,必定早就有这方面的倾向或者实行过类似的小型犯罪。

    应该查查最近一年内有没有类似的案件在各地派出所出现过。

    比如涉嫌强、暴,家庭暴力诸如此类。

    不过这样查起来可能面积就有些广了。

    展昭揉了揉眉心,十几分钟的路程很快走到了头。日租式公寓在黑夜里看起来像趴伏的巨大怪兽,漆黑的走道,最近变得不太灵光的热感式走廊灯,还有经过一楼时,能听到里头发出的巨大哗啦声——

    公寓的一楼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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