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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鬼 第5节(2/3)

作品:《狱鬼

倒赖别人长得像漫漫黑夜。

    王爷多好面子啊!一个恼羞成怒,自己就得被摘心摘肺了。

    “那个……不用了,我不怎么疼了。”绍眼看着水根边冒白毛冷汗边瞪眼说瞎话,立刻无名之火往头顶撞去。

    “你他妈给我吃!”万千柔情暂时告一段落,绍恶声恶气地说。

    水根也没含糊,立刻手脚麻利地接过药跟水,一股脑儿咽到了肚子里。

    早点这样不就好了!

    妈的,老像小姑娘似的,软绵绵地跟自己说话,听了都酸的倒牙,也不知道当年万人怎么受得了这个的。

    不过他爹挺大一皇帝居然弄个男宠,这男宠又跟自己的儿子偷情,这足以证明,他们一家子都是变态,说不定死变态就爱听这赖唧唧的腔调。

    现在只求变态找变态,俩苦命情儿赶紧破镜重圆,自己就算彻底摘了出来。

    晚上的时候,一行人马住在了当地的招待所。

    这个冯局长的势力深不可测,所到之处犹入无人之境。居然在旅游旺季,包下了整个招待所。

    水根晃了晃房间窗户上,临时加固的钢条,又看了看下面在大街两旁购物的汹涌人潮,回身对绍说:“冯局长在这地方能找到那个神秘的卜莁村?找个度假村还差不多,要不去让他派人去旅游局问问?人家肯定比咱们门儿清,绝不会放过这里任何一个能赚钱的卖点。”

    绍躺在床上,朝水根招了招手。

    今天晚上吃的是当地的羊头卷饼,估计这位又吃多了,又找自己消化食儿来了。

    水根不情愿地蹭过去,站在床边去揉绍的肚子。

    没想到绍却一把将他拉上了床,用手指轻轻地按着水根的太阳穴:“还疼吗?”

    水根被他压在身下,心想,能不疼嘛!就纳了闷,自己19岁的花季人生,为啥过得这么苦闷。

    不过大手抚摸在穴位上的感觉实在不错。水根实在困顿不堪,本来加着十二分的小心,结果不一会,还是在绍的怀里睡死了过去。

    这次的梦不再是重重迷雾。

    水根能清楚地分辨出自己在一张大床之上,床上堆满了斑斓的兽皮,在兽皮中翻滚的是一名强健的少年。

    纠结的胸肌滚满了热烫的汗水,随着大幅度的动作,平滑皮肤下的肌肉也在上下滑动,

    水根被那人压在身下,却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这梦太过逼真,兽皮的异味被蒸腾的汗水浸后,情欲的味道直冲鼻腔。勾得人鼠蹊处一阵骚动。

    被那人顶了数次,水根拼命地喘息,终于抵不过灭顶的战栗感觉,蜷着脚尖喷涌了出来……

    二十三

    酥麻的感觉未退潮,水根就被人摇醒了。只见绍拧开了床头的台灯,神色诡异地看着自己,俩人的脸挨得有些近。

    “干……干吗?”

    “……”清河王也不说话,就是慢慢地低头往俩人的下身看去。

    在出发时,为了掩人耳目,水根与绍都脱下囚服,换上了冯局长派人买来衣物,买的匆忙,估计都就看尺码了,样式都没怎么看。

    当拆开内裤包装的时候,才发现款式是骚包子弹型的小三角内裤。

    这让穿惯了土产四角大裤衩的水根很不习惯,总觉得人出了监狱,可小老弟又被关起来了。

    看来清河王更不习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内裤,来了个裸睡。

    现在倒好,这小春梦一做,“小根儿”就雄赳赳气昂昂地越狱了,居然从紧贴着裤腰的位置,堪堪地探出了粉红色的头儿。

    最要命的是,刚才喷薄的液体不但弄脏了自己的内裤,很大一部分就喷到了绍的那里,将王爷乌黑的体毛染得越发湿亮。

    更有甚者,一坨牛乳般的不明液体在两双眼睛地注视下,正在做自由落体运动,一路畅快地从茂密、漆黑的森林滑落到了床单上。

    水根只觉得一团火腾地在脸上熊熊燃烧起来,碳化的程度跟烤肉冯可以拼上一拼了。

    他立刻手忙脚乱地坐直了身子,从床头抽出纸巾就往绍的胯间擦去,没擦几下就把人家给擦大了。

    水根蚂蚱眼儿更长了。掐着纸巾擦也不是,收也不是。

    绍却并不尴尬,两腿支开惬意地往床头一靠:“你梦见什么了?喷得半条床都要被你给淹了。”

    虽然被绍给睡了一次,但水根的心理上还是个奔儿纯的在室男。小孩没有寄宿学校的经验,更不可能跟个老鬼大谈自己荒诞无稽的春梦。只能顶着能烙烧饼的脸,跑到卫生间去洗裤衩。

    冯局长太抠门,都没给他俩预备换洗的衣服。他跟绍的房间又在外面加了锁,在里面是绝对打不开的。叫客房服务送内裤?小孩宁可裸着都不会叫。

    洗完了后,水根拽了一大把卫生纸裹住湿哒哒的内裤使劲地拧,指望着多吸收点水分,第二天能穿上干爽的内裤。

    绍在虚掩的门缝间,瞄到水根光着鼓囊囊的屁股在忙来忙去的,忽然觉得有点烦躁。

    好不容易,水根晾完裤衩出来了。他先不安地看看了绍,又捂着下身快步地跑到自己的床上一撩被子,像泥鳅似地钻了进去。

    水根把脑袋一蒙,可借着被子的缝隙,发现屋里的台灯依旧亮着。

    不大一会,人影晃动,绍向自己的床位走了过来。

    没等水根反映,人就已经爬了上来。

    “干吗啊!你……你下去。”水根一翻身就瞥见了绍那杆还在状态的长枪,立刻往里缩了那么一下。

    绍捏着他的胳膊:“你鬼叫什么,我又不会把你怎样。”

    说完就把他的身子扭正,半压在了孩子身上。将下面的俩条归拢一处便揉搓开来。

    “呀……”梦境中的余韵犹在,就算是粗糙的摩擦也让人难以忍受。

    没几下水根就先缴械投降了,随后绍也低吼一声,喷到得水根的肚皮上。

    “你……你他妈给我下去!”水根眼圈通红,也不知道是爽的还是委屈的。

    绍有点不高兴了,扬了扬眉毛说:“又没睡你,就互相戏耍下,看你那样,还要跳井不成?”

    水根气坏了,猛一揭被子嚷道:“耍?有你这么耍的吗?就你活着的时候,逮谁都耍一耍?”

    绍不以为然地说:“军旅之中,将士苦闷,交情好的互相弄弄有什么了不得的。”说完又斜了水根一眼,“怎么样?比自己弄强吧!”

    水根被噎在那上下不得,只能拿手画圈,最后总算想出一句:“就你?上过战场吗?光打家劫色了吧!”

    别看他老子拓跋珪是马背上的皇帝,不过有句话说得好“老子英雄,儿操蛋”。

    该打的仗都让当爹的打了,有他当年一十六岁的崽子什么事儿?

    绍嘴角一撇:“我们鲜卑儿女哪个没在刀剑中厮杀过?天赐四年,我十四岁,率军千里奔袭,未损耗一兵一卒劫了柔然进献给后秦的骏马八千!”

    说完,清河王得意地瞟了水根一眼。

    水根虽不知那段历史,不过听老鬼讲书,可比听广播台的评书演员胡掰掰过瘾多了!

    将自己刚被猥亵的事儿抛在脑后,他迫不及待地问道:“那后来呢!”

    当初听两晋演义的时候,他就特别佩服拓跋珪十六岁复国的伟业,如此看来还真应了虎父无犬子,拓跋绍也不必老子差哪去。看来鲜卑这一族都够早熟的了。

    不过听水根这么一问,拓跋绍的得意劲顿时不翼而飞。

    “后来?哼,被拓跋嗣那厮在我昏庸的老子面前搞了一状,那昏君不但返还了柔然骏马,而且把我倒悬在井里差点悬坠而死……后来,幸亏……幸亏万人……”

    这后半段的隐情真是叫水根大为扫兴,小屁孩就是小屁孩,成不了什么大事。

    自从离开军县后,晚上再无野鬼现身,据绍说,那时因为军山阴气极重,千百年来的冤鬼形成了气场,自然易有成型的怨灵。想当鬼,也是要靠天时地利人和的,不然,你以为那鬼跟苍蝇蚊子似的,满大街都是呢?

    所以水根现在是完全放松下来神经,而且特别嗜睡,不大一会的功夫,困顿劲儿又上来了,水根就这么糊里糊涂地与绍又睡在了一处。

    绍这次没睡,他看着水根酣睡的样子,心里默念道:“是你吗,万人?如果不是……那你又在何处?”

    第二天一大早,冯局长就带着人来开门了。看到屋里的两个人光着腚搂在一处,立刻放出怪笑声。

    “看来清河王倒是真觅得佳人了,如果他真是万人转世那就好办了。今天我们就要去寻访卜莁村了,还望贤伉俪相助一二啊!哈哈哈……”

    水根听了掉一身鸡皮疙瘩,连忙反射性地撇清:“我不是万人……”还没等他说完呢,冯局长接着恶狠狠地接道:“如果你不是万人的话,那你也不用回君山监狱了,直接在景阳冈上祭了武松吧!”

    说完,又瞪着露在纱布外的两只眼睛问绍:“清河王,您说呢?”

    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来也是认同了冯局长的话。

    就这么的在邢台周边里里外外走了一天,水根累得脚都要走掉了,可四周除了游人就是人造风景区,除了人造风景区就是大大小小的度假村。

    看着烤肉冯那越来越不耐的眼神,水根的心里就开始敲起鼓来。

    千年前让人杀光了的村子,上哪找去啊?水根不想陪他们疯。

    冯局长此行带了8名手下,加上呆头呆脑的梁博士,一共是10个人。

    此时四人在后,两人在两侧,冯局长跟梁博士带着两个手下在前,将自己和绍包围在中间。

    那几个人能看出都不是一般身手的,可是再厉害也应该拼不过自己身边这位非人类。

    可惜哥们儿好几天没补充恶灵了,自从聚拢了元神后,绍虽然彻底占据了寄居的肉体,但元气大伤,反而不如无形无体时恐怖的力量。最重要的是,他似乎比冯局长还想找到那个传说中的鸟村,根本没想着要跑。

    也正是这样,让冯局长大为放心。

    水根小心观察了四周,在经过一家卖土特产的摊位时,假装脚下一绊,将自己身侧的一名随从推倒在摊位上。

    摆摊儿的是位大妈,看面相就知道泼辣。眼见着一名大汉撞上了自己的摊子,弄得木剑斧头满天飞的。立刻不依不饶地骂开了。

    趁众人一愣神儿的功夫,水根抽冷子拔腿就跑。消瘦的身子板儿在人群中灵巧地穿行着。

    不大一会的功夫,身后就有人追来了。跑在最前面的,赫然是拓跋绍。

    操,真不愧是草原儿女!追自己跟狗追兔子似的,那叫一个欢实。

    “站住!别跑!”这时绍在喊。

    不跑继续陪你?水根的腿转的更快了

    幸好水根以前的长项就是跑步,身后不管是鬼还是警察一时间还都跑不过他。

    “快把他拦住,他是在押的逃犯!”这是冯局长的声音。

    不喊还好,一喊四周的广大人民群众闪得更快了。

    这年头啊,好心扶起个老人都指不定是赔钱还是蹲大牢呢!还见义勇为?省省吧,这狂奔的可是个亡命徒啊!

    不过水根还真得谢谢两旁的人群里没有见义勇为的,不然出来两个给他按住就彻底完蛋了。

    他这一路跑得都快岔气了,可脚下不敢歇着,拼命地改过了一道山梁,脚下一滑,滚下了山坡,山坡特别陡,滚得水根头晕脑胀。

    等他再爬起来时,突然发现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了,也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茫茫大雾。

    眼前出现了一道蜿蜒向上,看不到头的台阶,水根试探走到台阶上,脚下的苔藓隔着鞋底都能感觉到一阵湿滑。

    水根冒出了冷汗,这个地方他来过,不过……是在梦里。

    二十四

    他不由得被现实与梦境的重叠骇得倒退了一大步。可没退几步,就被人死死的抱住了。

    水根惊叫着回头一看,原本是绍也跟了过来。他表情凝重地打量着四周,似乎也不知道为何会来到此处。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

    “咣当、咣当……”像是小石子互相撞击的声音从台阶的上方清晰地传了下来。

    “这里……就是卜莁村!”说话的是神色激动的冯局长。

    原来他们一行追兵也纷纷赶到,为首的冯局长却顾不得责难水根,只是抖着一脸烧焦的肉丝,惊喜万分地解释道,又冲水根一点下巴:“看不出来,你真是卜莁村的后人!”

    看来冯局长也认定水根是万人的转世了。

    而绍却是阴晴不定地瞪着水根,久久来上一句:“你真的是他?”

    水根琢磨自己要是违心承认了,这位能不能立马掐死自己,好重新投胎整容一次?

    哥们以前做的太绝,给自己逼到死胡同去了。

    不是吧,人家一个跟头就滚到卜莁村了;是吧,就相当于承认自己受奸人挑拨,没有认出情人。生死相随的感情立刻降低了含金量,整个一以貌取人嘛!

    所以没事老搞什么再续前缘,古人就是不懂得改善生活,现代人哭着喊着离婚,用剩余的青春再尝尝别的鲜肉。这愣头青可好,都不用拿赡养费就能换换第二春,还死认一个不放了。

    这时冯局长已经抢先一步走上了台阶。

    绍轻轻握着水根的胳膊:“走吧!”

    水根看见那台阶有些眼晕,他不情愿地踏上台阶,问绍:“那位冯局长干吗啊?放着好好的贪官不作,这么进龙潭入虎穴的,想弄个革命烈士称号当当?

    绍现在有点拿捏不好跟水根的说话方式,想放柔声音,又有些拉不下脸,别别扭扭地说:“他想要死后成仙!”

    “啥?”

    “这个冯局长的先人应该是当年曾替我父王占卜的巫师。那位巫师当年求访卜莁村,想要拜师学艺,却被你……不,万人的父亲——当时卜莁村的村长婉言回绝了。

    可惜当初村长只卜算出这位年轻人属大凶之兆,会给村里带来一场灭顶之灾,却不知这次拒绝已经埋下了日后的隐患……命,难道就没人争得过命吗?”

    清河王显然又感慨起自己命运多舛,感慨完了接着说:“当年我那昏君老子听信了巫师谗言,血洗卜莁村后,那巫师好像从万人的家里搜到了什么仙卷一类的东西,又机缘巧合弄到了万人传家之宝,镇魂石项链上的一块碎石,就潜心研究起修仙之路了。”

    水根听得一愣楞的,感情杀人放火的,就是为了成仙!这他妈是哪路神仙?

    冯局长显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转身说到:“其实所谓仙人,就是能够超脱肉体的束缚,达到意念的永恒。到时候,什么疾病和痛苦,都不能困扰到我了。”

    这回水根听明白了,依他看,成仙跟做鬼其实真差不多,像绍这样的,历经千年而灵魂不灭,不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长生不老吗?

    要真是这样,费那个牛劲儿干嘛?把他切了砌在墙里不就成了?

    “那你不是得到了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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