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故事 第3节(2/4)
作品:《影帝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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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楷脱了衣服,赤裸着上身趴在床上,叶修倒了些药油擦他背上的淤青,周泽楷不受控制地抖了下,皱着眉说:“好冰。”
叶修笑道:“我刚用凉水洗过手。”他把药油揉开,不太敢用力气,问道,“力道还行吧?”
周泽楷的后脑勺点了两下。他抱着枕头趴着,药油顺着后背流下,出国旅行时周泽楷被晒成一身蜜色,经过一冬肤色差不多变了回来,只是胯部裤头那一圈显得比别处白,叶修应该帮着擦一下,但他没有动,视线随着药油移动,看着那滴液体流进了臀缝。
叶修擦好药油,又帮周泽楷松筋骨按摩,手从肩头滑到腰间,捏了两把。周泽楷本来是在玩手机,这时就侧过头看了叶修一眼。叶修却错开目光,把药油放在桌上,说:“向武行师傅借的,记得还啊。”然后就走了,然而手的触感仿佛还留在周泽楷的肌肤上。
叶修回到房间,看了会剧本,收到周泽楷的短信:“吃饭去。”
叶修回:“不等陈导他们?”平时都是和剧组一起吃的。
周泽楷发了十几个吃饭的表情表示他的不耐烦,叶修差点卡机。
两人没去剧组常去的那家店,走得远了一些,去另一家店改善伙食。回来时半路下起雨,开春后的第一场雨残留着冬季最后一点寒意,周泽楷脱了夹克披在两人头上,他们迎着风,雨水夹头夹脸地招呼过来,夹克贯满了风,叶修拽住衣服的一边,周泽楷的手就很自然地搭在了他腰间。叶修只是看了一眼,也没别的反应。
回到酒店,在门口遇到剧组一行人,也正是吃完饭回来。剧组的人一看到他们就不由自主地喊叶修“警官”,喊周泽楷“云少”,喊完发现,卧槽不对,已经下戏了,又被玩了。
导演看着他们揽腰跑进酒店,欣慰地对编剧讲:“两个人感情培养得不错。”
“陈导跟我说过,”楚云秀说,“他投诉你,周泽楷背剧本的时候,你总捣乱,带着工作人员在旁边做广播体操,周泽楷每次都笑场,没办法投入。”
叶修说:“我和工作人员做广播体操,是因为天气冷,暖身嘛。”
楚云秀说:“给我们也跳一下吧,是什么样的广播体操?”
“不了吧!”
“来吧,来吧,活动一下。”
导播切了音乐,叶修跳起第八套广播体操,对楚云秀说:“你也来段?”台下起哄,楚云秀只好站起来跟着一起跳,她穿着裙装跳得束手束脚像机器人,现场爆笑。
时间进入如火的七月,电影拍摄继续,阿笑的卧底身份曝光,义兴会的人把他押到金爷面前。义兴会的大堂里供着关二爷,两旁的香徐徐燃烧着,金爷穿着唐装,脸颊被化妆师画得微微凹下去,一副垂暮的模样,作派也是老式的,背着手走到阿笑跟前,问他还记不记得帮会的规矩,入会时起过誓的,背叛兄弟者猪狗不如,死在乱刀之下。
阿笑双手被缚,倒在地上,窗外的树影在身上晃动,他沉默着没有反应。阿笑知道自己必死,到了这一地步一切都无所谓了,他只是很想知道,他死后,阿云会不会为他难过。
金爷森然道,义兴会231个兄弟,一人一刀,就是231刀,他有命活下去就放他走,从此两不相干。
阿笑被刑堂的人带走了,大堂里只剩下金爷,镜头拉远,关公像怒瞪着描金的眼,青石地板上洒下一片阳光。
阿云得了消息,找金爷要人。金爷说,你小时候捡到一只野猫,每天给猫喂好吃的,结果抱它玩被挠伤,阿笑就像那只野猫,不管多真心也养不熟的,不必认真。金爷讲这些话像是老父亲安慰受伤的孩子,然而总还是有帮会大佬的威严在。
于是阿云心里也就越发的难过,阿云说是他带阿笑进帮会,理应由他亲手除掉这个叛徒。金爷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只剩下恨意,金爷便放下心,微微一笑,为他指了路。
阿云去救阿笑这场戏,是后续一系列重头戏的开始。阿云骑摩托带着小弟,在半路截住刑堂的人,他一条腿支在地,也不熄火,对刑堂老大说:“把人交给我。”
老大抱着肩膀,撩起眼皮:“处理叛徒向来是我们刑堂做的事,云少不会不知道帮里的规矩吧?”
阿云看了阿笑一眼,然后冷笑道:“我的人,只有我能动。”
老大立刻沉下脸色,龇牙道:“怎么,云少要来硬的咯?”
话一讲完,两边的人呼啦一下都动起来,小弟们骑摩托围成一圈,把刑堂的人围在里面,几十辆大家伙战车似的,马达突突地响着,声势惊人,刑堂的人也提刀在手,剑拔弩张地对峙起来。
阿云冲阿笑晃了一下头,冷冷地说:“上车。”
阿笑受了伤,拖拖拉拉地走过来。刑堂的人哪甘心这么被半路截了人,动起手来,阿云劈手夺下砍刀,一刀插在一人肩头上,那人惨叫一声,跟着就被摩托撞飞。
阿云说:“挡我者死!”
他的声音也不是很高,只是眼神凶得吓人,那些人的动作便不由得一缓。
阿笑终于走到车边,导演在这里给了一个镜头,他慢慢抬起头看向阿云,叶修演出了那种复杂的情绪,眼神里藏着一丝期待。阿云却完全不理会,看也不看他,阿笑别过头,坐上摩托。阿云也不等他坐稳就一脚油窜了出去,手下也都跟着走了,车队呼啸地穿过街道。刑堂的人挂了彩,朝老大走过来,老大啐了一口,大家都是吃瘪的样子。
阿云把人带到旧仓库,这里是他和手下的据点。摩托车一辆辆开进去,黑压压的像一大片归巢的鸟,大门缓缓关合,门隙间的光变得越来越窄,明明还是白天,仓库里却好像天黑了一样。
阿笑被粗鲁地从后座拽下,小弟们围过来。仓库里横七竖八地扯着几根电线,灯泡悬在中央,能照到的地方有限,光线很暗,小弟的影子被放大,黑幢幢的连成一片向阿笑迫来。
谁有资格定他的罪?
阿笑在心里默默想着,他是官,他们是匪,自古势不两立,他没有做错什么,能问他罪的,只有那个被他骗的阿云。
阿云倚着摩托问他:“你是不是条子?”
阿笑抬起眼,视线上移,定在阿云脸上,本来他想回答“是”,看到阿云的样子却说不出口。阿云一身戾气,他却觉得他很难过,那么凶也不过是伪装。
小弟们朝两侧让开,阿云走过来,揪住衣领把他扯到面前,说:“道上都传你是条子,别人讲的我不信,我只信你,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他问,“你是不是条子?”
阿笑觉得被拖去刑堂捅刀也比这一刻好受,他艰难地张开嘴,涩涩地说:“是。”
阿云打了他,然后又问:“你是不是条子?”
阿笑仍是同样的回答:“是。”
阿云抓着他狠狠一抡,阿笑的头撞到墙上,血蜿蜒地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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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少、叶少,念着都觉得好苏~~~
云少,叶少,金陵城两大豪门的大少爷,某日他们碰巧到同一家戏园看戏,云少先到,叶少后到。后过戏后各自打赏,点人来陪,黑灯瞎火的,叶少阴错阳差进了云少的房间。
数日后,他们在酒会上碰到,云少觉得这个人很眼熟,跟叶少握手,觉得手摸起来也熟。云少问,那一晚是不是你?
叶少坚决否认,你说什么,听不懂啊。
决不承认那晚被睡了。
ps:后面有云笑强制,提前预个警,就不再后面说明了
第十二章
这段暴力戏是一组连续的长镜头,无法错位拍摄,只能要求演员真打,一拍到阿云对阿笑动手,周泽楷的动作就不由软下来,ng数次,搞得导演差点又要暴走。
导演以为周泽楷对人物的心理理解不到位,给他讲戏,阿云听到阿笑的回答,这一刻他心中怒火滔天,下手一定是狠的,不存在心软的成分。又抓着周泽楷的衣服做示范,先这样朝阿笑的脸来一下,再这样抡向墙。
周泽楷做了个ok的手势,结果再拍摄,还是不行。
“cut——”导演大吼一声,好像要跳起来咬人。他叫停拍摄,给周泽楷十分钟时间重新酝酿情绪。叶修趁这个空儿叼上烟,走过去对周泽楷说:“你专业点好不好?”
跟专业不专业没关系,是舍不得。周泽楷看着他,没说话。
叶修把烟夹在指间:“我挨了你好几下了,虽然都不疼,但是次数多了也一样,你还不如下手狠点,争取一条过。”
他拍拍胸脯说:“来吧,用力打!”
再拍摄时,周泽楷就没有留情,像真打架那样,先是朝他脸上甩了一下,再揪着衣服狠狠一抡,叶修向后连跌数步,整个人被抡到墙上,脑袋也撞了一下,血包破裂,殷红的液体蜿蜒地流下。
导演身体前倾,一只手紧紧抓着椅背,一只手紧紧握成拳,神情激动,直到叶修撞到墙,这一连续的动作结束,他才松下一口气,像球迷看到进球一样挥拳高喊一声:“过!”
周泽楷跑向叶修,叶修被撞得眼冒金星,扶着墙站起来,晃了两晃,又倒下去。周围的人惊呼大叫,周泽楷伸手接住他,抱他躺在地上,大家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喊医生,叶修连忙说没事没事,只是有些晕。
他枕着周泽楷的腿,假血浆淌过眼睛,叶修闭起一只眼,对周泽楷说:“要你用力打,也不用这么听话吧,我随便说说的。”
周泽楷帮他揉头,揉得他龇牙咧嘴,不住叫疼。
这场戏后,阿云叫小弟们离开,盛怒的他与阿笑发生了关系。周泽楷和叶修都是第一次拍床戏,之前做了不少功课,导演还怕他们准备不足,塞了一叠g66v碟片。周泽楷泡了两杯咖啡,两人在房间放片,认真观摩学习。
叶修一手抱臂一手端着咖啡,看了一会说:“这还是精选特辑?”周泽楷也无语地挑了挑眉。片子很无聊,叫床声也假到不能再假,演员狼见了都哭的小身板演起这种戏,好像小鸡打架。
“换一个,”叶修说,“找个能看得下去的。”
周泽楷翻了翻光碟,遗憾地告诉他,都是同一款的。
叶修摇摇头:“啧啧,导演的品位啊……”
周泽楷补充:“很差。”
周泽楷离开嘉世后,叶修曾联系过以前的朋友,想帮他找个新公司,后来事情没有谈成,叶修也就没有提起。他找的人叫莫强,是个没名气的导演,专拍低成本片。莫强听说他这个事儿后,一口应下,叫他带人来看看,说自己很缺人。叶修觉得他答应得未免太快,当时周泽楷还在旅行,叶修就先过来探路。他庆幸自己来了。
几年不见莫强改路子了,不再拍低成本片改拍a66v。他看到叶修,很惊讶:“你怎么一个人来了?电话里讲的那个人不会是你吧?你准备下海?”他认真打量了叶修一番,“你不行,你太白了,化起妆来太费事。”还挺嫌弃的。
叶修半天没有讲出话,“你搞什么呀?怎么在拍这种片子?”
莫强一握拳,亮出结实的臂膀:“我准备拳打日韩,脚踢欧美,争坐a66v界第一把交椅!”
叶修:“志向很远大,没人来抓你吗?”
莫强怀疑地看看他:“你不会举报吧?”
听说周泽楷身材很好后,他就开始跟叶修念叨:“身材最重要了,还有啊他那个地方尺寸多少?你回去量一下,一定要大,拍起来效果才好,不然还得找角度,烦死。”
叶修怒道:“我怎么量?我把一个男人脱光了量他那里?你不要想了,他不会拍的。”
莫强大叹可惜,拉着叶修说,你叫他再考虑看看。叶修走时,莫强还塞了几张自己的作品给他。
叶修倒是没想到,有一天真的会和周泽楷拍床戏。
开拍前导演又讲了一遍戏,还特意准备了白酒帮他们调动气氛,叶修虽然没什么酒量,还是少喝了一点。这场戏有接吻的镜头,为了拍摄效果,他们都涂了无色唇膏,这样拍起来嘴唇显得水润,灯光照下去有一层光泽,很诱惑人。周泽楷也喝了酒,拿出唇膏自己补妆,然后对叶修晃了晃。叶修正过脸,周泽楷托起他的下巴涂唇膏,然后突然亲了他一下。
叶修被亲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好像他们之间本就应该这样亲密,他的口气有些腻,笑着说:“干吗?”
周泽楷装无辜:“尝一下唇膏的味道。”
叶修就点了点头,问道:“什么味道的?”
周泽楷贴到他耳边,嘴唇一张一合,轻轻说:“蜜桃味。”
那三个字绕过舌尖,仿佛连声音都带上了甜味。
拍这种戏肯定要清场,这时人还没走光,看到他们又是亲又是贴面那么亲昵,都窃窃地笑。周泽楷搂着叶修,两个人倒是坦然地看着大家。
私下亲得挺娴熟,正式开拍却状况频发,因为是带有强迫性质的吻,叶修表现得很僵硬,周泽楷为了展现出人物的怒意动作也很暴力,结果亲过去时,第一次脑袋撞到了一起,第二次门牙磕了一下。
导演喷火龙状怒吼:“你们两个是笨蛋吗!”
叶修:“不要吼这么大声,很破坏气氛。”
周泽楷跟着鄙视:“就是。”
导演:“……”
拍摄继续,周泽楷狠狠吮吸着叶修的嘴唇,湿滑的舌头探进口腔翻搅,吻得很强硬,带着暴戾而绝望的气息。这是阿云与阿笑的吻,然而他们却不由自主地投入其中,心旌摇荡,在摄像机拍不到的地方,舌头互相纠缠、嬉戏。
等导演喊卡,他们分开,彼此对视一眼,好像都摸到了对方的底牌。叶修看一眼又移开,而后又忍不住再看,闪闪躲躲的,最后还是和周泽楷对上。周泽楷就一直看着他,两个人目光一触,相视一笑。那一笑颇有水到渠成的意味。
这一段小插曲翻过,他们调整情绪继续后面的拍摄。小弟们到外面候命,仓库里只剩他们两个,阿云粗暴地拖着阿笑,狠狠将他按到桌上,高大的身影如山一般压过来。阿笑的后脑勺重重地磕到桌面,他挣扎起来,阿云一手按着他,一手从腰后摸出弹簧刀,啪地弹开。阿笑神色一惊,这里有一个他看向刀的镜头,接着镜头迅速切换到阿云,阿云拿着刀划开了他的衣服。
阿笑双手还被胶条捆着,他激烈地挣扎起来,碰翻桌上装子弹的盒子,子弹哗一下散出来,四处滚动又叮叮当当砸向地面。阿云没有停手,扯开阿笑的衣服,气势凶猛地一刀插在衣服上,然后抬起眼紧紧盯着阿笑。阿笑触到他刀子似的眼神,动作便一缓。
阿云扯开皮带,强硬地扒下阿笑的裤子,演员做出交66媾的动作,周泽楷朝身下撞去,叶修拧紧眉头,死咬着下唇,表现出被进入时的痛苦,嗓子里发出破碎的呻吟。这种断断续续气音似的叫法,开拍前他还敬业地专门练过。
阿笑想过阿云会杀了他,就算留他一命也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只是没想过会以这种屈辱的方式。阿笑闭上眼,心里有些轻松,债还清了,或许这就是他们最后的结局,可他还不想结束,只是不敢去想这样的念头。
仓库的灯亮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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