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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美少年梦工场 第20节(1/3)

作品:《攻略,美少年梦工场

    “……打赏。”沉思片刻,鬼王严肃地说。

    有那么一瞬间,张非觉得自己的笑神经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他拼命按下笑意不让自己笑场,硬顶着把纸包收起来——明天还能用这个逗一逗小鬼,一定得放好。

    这时候,钟错已经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床边,掀开被子跳上去,他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看着张非,气度俨然地拍了拍剩下的那半边床。

    “这又是……什么意思?”

    “暖床。”

    “……”他得好好注意钟错看电视的倾向了!

    酒精很快发挥了作用,钟错眯了眯眼,慢慢倒在枕头上,沉沉睡去。

    张非戳了戳他的脸,发现确实是睡了,不由一笑。

    窗外不知是谁点燃了爆竹,砰砰不断,有点吵,可似乎又不怎么吵。

    年……啊。

    “新年好~”哼着小调似的在钟错耳边说了声,张非掀起被子,躺了进去。

    钟错离他近在咫尺,睡得很安稳。

    这个年,看起来过得不错。

    张非慢慢闭上眼睛,他觉得,自己会在很长时间内,都牢牢记住这个年。

    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他们在一起过的……最后一个年。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彻底爆了orz

    啊,好想吃火锅……

    ☆、第六十五章

    那个人出现在他的梦里。

    “……那么,你为什么会在这儿?”空色这个名字对张非来说没什么意义,唯一的感想不过是“真像个和尚”。

    “你希望是怎样的答案?”那个人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是在笑。

    张非沉默片刻,随即眼也不眨地给出答案:“你是为了当我的外挂而来,即将引导我走上一条征服世界坐拥后宫的光辉之路。”

    “你很希望如此?”出乎他意料的,空色对这个答案似乎非常感兴趣,“那我也不是不可能……”

    “让我愿望成真?”

    “让你愿望破灭,”空色一摊手,“不过就算我说‘是’,你会相信么?”

    “……如果你是半年前来,我估计不会,不过现在么……”张非叹了口气,“我大概没什么不会相信了。”

    空色笑了:“很好的心态。”

    他踏着虚空,一步步走近张非。

    他的身上带着一种极明显的压迫力,压迫着张非的神经,让他下意识地后退,却退不出空色的掌控。

    “你要变强,张非。”

    “无论如何。”

    “……我们,要谨记,现在的幸福生活,来自于先烈的牺牲,如果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临山,现在的我们……”

    空调的暖风吹得人昏昏欲睡,可每次睡意刚抬头,就会被近在咫尺的喇叭中传来的响亮声音打断。反复几次之后,张非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唯一能安慰他的是,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大礼堂里数百师生和他一起承受着演讲台上某领导的折磨,并且从众人的表情来看,那位某领导已经超越了食堂经理和政教主任,荣登他们最想群殴榜榜首。

    “我真想死……”旁边伸出个脑袋来搭在张非肩膀上,是周泽,一脸痛苦纠结,“小学、初中、高中,这种演讲我听了没有十遍也有八遍了……”

    “你老师我听了十八遍,而且将来还要继续听下去。”张非斜了他一眼,“知足吧,你。”

    周泽老老实实把脑袋缩了回去,张非把目光转到台上,良久,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

    十一月的那次冲突之后,幽鬼盟便没了什么大动作,临山也风平浪静起来。张非一开始还有些忐忑,后来也不由放松了些。

    “贪情果是恶情果中最难凝练的一个,那两人得罪了那条鬼龙,受伤也不会轻,一来二去,蛰伏上半年也不是不可能。”有一次,宋鬼牧这么跟他说,“要真想凝练贪情果必然有大动作,在那之前,你就好好照顾着你家小鬼头吧~”

    ……不说这之后钟错是如何怒气冲冲地找他单挑的,总之,这几个月,他们是难得太平地过来了。

    放完寒假过完年,新学期伊始,张非面对的头一个挑战,不是考试或者工资评定,而是爱国主义教育周。

    临山在抗日战争时期曾经打过一场临山保卫战,这场战争按规模看不过是抗日战争中微不足道的一场,但因为是发生在临山本地,参战的也是临山的子弟兵,所以被格外看重。那场战争发生在三月,于是每年三月总有那么一个周,会被各路领导用来耳提面命,教育临山市的学生不忘先烈,用功读书——立意是好的,可惜对张非这种在临山长大的人来说,从小到大每年都要被教育一遍,感动早被磨成无奈了。

    偏偏他还当了老师,想毕业都不成。

    眼睛眯了又眯,就在张非觉得自己快要被睡神感召时,台上领导的演讲终于告一段落。

    “现在,我们请当年的临山老兵,为我们讲话!”

    台下适时掀起一阵掌声,张非意思意思地拍了两下,抬眼看着台上。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慢慢走上演讲台,大礼堂内开着空调,暖风阵阵,他却依然裹着一身军大衣,看起来十分臃肿,上台的过程更是摇摇晃晃,让人情不自禁地捏了把汗。

    “怎么又是他……”周泽小声嘀咕,“我记得我小时候就听过他演讲,这么多年了……”

    “我小时候也听过,”张非说,“那时候的临山老兵现在好像就剩了他一个,也算是个典型了。”

    他们说话间,老人已经开始了演讲。他一开口,下面就产生了隐隐的骚动——老人毕竟年纪大了,吐字不清晰,说话的声音也小,原先领导讲话时众人不敢说什么,这会儿换了人,下面也开始叽叽咕咕地议论起来。

    张非用眼神制止了离他最近的几个学生,再远的地方就有心无力,台上的老人依旧在努力说着什么,可却压不下台下的骚动,看起来有些无助。

    这种骚动的局面一直持续到老人的演讲告一个段落,主持人急匆匆地走上台来,接过话筒:“感谢林老先生的精彩演说,让我们用掌声,感谢他吧!”

    台下再度应付式地拍起了巴掌,张非却忍不住皱眉——如果他没听错的话,老人的演讲并没结束,只是中间停顿了一下而已。

    再看台上,虽然演讲被人粗暴打断,让老人有些茫然,但他并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看台下鼓掌的众人,微一鞠躬,便慢慢走下了台。

    台上很快又再来了一个领导喷吐唾沫,老人却已走到角落,站在帷幕遮挡出的阴暗中,默默望着被灯光照射的地方。

    此时张非才注意到,他的怀里,抱着一样东西,被演讲台上的灯光一照,反射出微微的光。

    是什么呢?

    他还想细看,可老人却转过了身,挡去了那一点微光,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背影。

    张非一向自诩没心没肺,可那个背影却似乎落进了他心里,生根发芽,让他一整天都别别扭扭,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

    “怎么了?”

    最后连钟错都注意到了某人异常的表现,过来关心了一下。

    “没什么,有点感慨。”张非叹了口气,顺势倒在钟错身上。

    在游乐园事件之后,嘴上不说但心里却异常在乎身高问题的某人发奋图强,不仅把那些被他吸引来的游鬼阴魂统统化为能量,甚至主动出击,四处扫荡,造成的结果就是他身高长势喜人,短短几个月,已经拔高到十四五岁的个头,成功脱离儿童领域,晋级少年。

    长得快的后果就是监护人的钱包又瘪了许多,小张老师为此很是郁闷了一段时间,甚至落下个后遗症——有事没事压在钟错身上,表面上的理由是亲子交流,实际上的理由……不可说,不可说。

    钟错一开始不太适应某人的做法,后来也渐渐听之任之:“感慨?”

    “是啊,感慨……”心里千头万绪,可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

    于是他只是蹭了蹭钟错,笑眯眯地问:“对了,我一直没问过你,当上鬼王后你想怎么办?”

    “?”

    “你是想上任之后四处征战剑扫八方最后轰轰烈烈战死呢,还是无事可做日日发呆直到永远?”

    钟错微微一怔,皱起了眉:“只能在这两个里面选?”

    “也可以说说你愿意的啊~”

    他问得随便,钟错却认真地思考起来,良久才道:“……尽力而为。”

    “哦?”

    “我不敢说自己一定能做得比之前的鬼王都好,但我绝对会竭尽全力地去做,”钟错认真道,“生为鬼王,守卫地府便是我的责任,不管以后是无所事事,还是日日征战,都一样。”

    张非沉默片刻,随后面无表情地捏上钟错的脸。

    “你干什么——”怒而拍开手。

    “顺手而已。”

    “……”钟错默默磨牙,不过碍于他刚发表了鬼王宣言,为了形象,只得暂时忍住咬人冲动,“那你呢?”

    “我怎么?”

    “要是你是鬼王,是愿意轰轰烈烈的征战,还是无所事事的庸碌?”

    “鬼王这活就不适合我干,前提都不成立……”张非试图转移话题,可惜小鬼目光炯炯,完全不给他扯开话题的机会,于是他只好叹了口气,“不过真要说的话,我是绝对不会选择当英雄的。”

    “哦?”

    “当英雄不适合我,像我这种人,最适合在尘埃落定之后含泪缅怀先烈的角色啦。”

    作者有话要说:  新篇章开始=v=好久不见小周同学。

    ☆、第六十六章

    爱国主义教育周还在继续,在演讲、大合唱、电影、参观烈士陵园之后,精疲力尽的师生们终于迎来了最后一站,参观临山军事博物馆。

    说是临山军事博物馆,实际上只是个私人赞助的小博物馆,陈列着临山保卫战中的各种纪念品。这儿参观不收门票钱,日常开销全靠义工和捐款,就这么开了四十多年。但凡是临山长大的学生,从小到大在各年级老师带领下来了绝对不止一次,藏品早看得没了兴趣。带队的老师也理解学生的心情,交待了几句之后便喊了解散,全当来这儿春游。

    张非蹲在博物馆墙角,眼睛瞅着跑来跑去的学生,只觉得每一个都游走在危险的边缘——他这次运气不好,抽中签成了带队老师,学生要是有哪个出了事他这个月的奖金就别想要,自然揪心。

    “老师你怎么在这儿?”长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蹲在他旁边。他刚才似乎是活动过,一贯苍白的脸上带了点运动出的红晕,还挂着汗珠。

    “我在这儿不奇怪,不过你怎么在这儿?”过了年高三的学生就进入高考冲刺阶段了,别说爱国主义教育周,哪怕是真打仗了都别指望那群红了眼的高三老师放他们的学生离开课堂。

    “哦,我刚通过了临山大学的提前入学考试,每个学校一个名额的那个,”长生平静地说,“所以不用担心高考了,暑假以后直接去上学就ok。”

    张非盯了他三秒,扭头作痛心疾首状:“这是特权,是黑幕!教育腐败,人心沦丧!长生啊长生,我看错你了!”

    “……老师,我上次统考是全市第三。”

    张非干咳了声:“那什么……你干嘛要去参加那个考试?全市第三的话,加把劲搞不好就能上北大清华或者别的名校了。”

    临山大学是临山市第一学府,在本地来看是顶尖,可放在全国就只能算二流。那个提前入学考试张非也清楚,难度很高,虽然全市每所高中都有一个名额,但是能考进去的大多不乐意上它,愿意上的又考不进去,鸡肋得很。

    “北大?名校?”长生淡淡抬眼,嘴角一勾,“反正上出来也只能给我打工。”

    张非捂脸扭向一边——他被攻击了,他被富二代闪光弹惨无人道地攻击了!

    “反正不管上什么以后我都得接爷爷的班,临山大学也不错,至少离家近,我爷爷也放心。”丝毫不顾人民教师破碎的自尊心,长生继续说,“而且这样,我能有半年的假,可以好好玩了。”

    “那你干嘛还要来上学?”张非奇怪,“反正你身体也不好,不如在家休息,省得出事……”

    “老师,”长生微笑,“你要知道,一个人闲着那是无聊,别人忙得生不如死的时候自己闲着,那叫享受。”

    “……长生同学。”

    “嗯?”

    “我当初到底是被什么糊了眼才会觉得你是个好孩子的?”

    长生露齿一笑,小白牙亮晶晶的。正欲开口再往张非破碎的心上洒点盐,眼一转,却想到了另外的问题,不由收敛了恶劣,挂上一脸乖笑:“老师。”

    “嗯?”张非有气无力。

    “再过几天就是我生日了,你要不要来?”

    张非乜他一眼:“‘我’?”

    “……当然,我欢迎你带家属来,比如小飞,还有……”

    “战鬼?”

    “他要来我也很欢迎~”

    张非哼哼两声:“我看情况。”

    “老师,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你的学生孤零零地过生日的,这对青少年的心理是极大的伤害……”长生语重心长,张非撇撇嘴貌似不屑,心里却记下了这件事。

    两人说话间,博物馆的领导似乎终于看不过一群学生在自家地盘上乱跑却不认真看展品了,派了几个解说员出来。其中某个解说员口才甚好,吸引了不少人聚到他身边去。

    张非心里好奇,不由也凑过去看了眼,此时,那人正在讲解这家博物馆中最吸引眼球的一件藏品,一把日本刀。

    那刀张非也熟悉,它据说是那次保卫战中缴获的级别最高的战利品,眼下则被摆在博物馆进门后最显眼的展位上,旁边还特意加了几盏灯,照得刀锋寒光凛冽,看起来极为抢眼。

    这儿大多数藏品都没什么看头,无外乎是一些枪械,军装,还夹着一些笔记本水壶凑数,那把刀能当上主角也无可厚非。那个解说员原本在解说别的展品,后来被学生拉了过去,便开始耐心介绍这把刀的故事。

    “……它原本是日军陆军大佐,阿倍野浩一的佩刀。阿倍野家是剑道名门,这把刀是他从祖辈那里继承来,据说是一把真正的‘村正’。”

    “村正?”

    “妖刀村正?”

    学生中爆出一阵小规模的感叹,话被打断的解说员不以为忤,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在临山保卫战中,阿倍野浩一被我军击毙,这把刀也成了战利品。”

    他看了看玻璃之后的“妖刀”,嘴角一牵:“中日建交之后,阿倍野家曾经联络过临山政府,想要将阿倍野浩一‘来中国旅行’时,‘遗失’的刀取回……”

    “怎么能给他!”

    “我靠,想得太美了吧?”

    “凭什么啊!”

    这回爆发的议论规模更大了些,解说员却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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