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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颂之三世不相离 第10节(1/2)

作品:《华颂之三世不相离

    他看人极其敏锐,正因为如此,他也能将自己隐藏得极好。因为,自己的性子若是被人看穿了,那么,便会很容易被人想到法子去对付。

    他心思极多,并不是文臻漓所能应对的。虽文臻漓观察也敏锐,但对上华政,他根本不可能看出华政在想什么。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本能,在戒备着华政。

    一盘对弈下来,文臻漓虽对华政的一举一动心有疑虑,但却还是胜了华政十三目半。华政却还是那般慵懒的模样。他对这胜负,并没有太上心。

    文臻漓也因这一盘对弈,也是平静了许多。或许是自己顾虑太多,疑心这天朝皇帝,可是这人并没有作出任何的举止。自己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罢?

    华政明显的注意到文臻漓严谨的神色微微一松,唇角便是微微勾起一抹弧度,随后轻笑道,“不知先生午膳是否愿与朕同进?”

    文臻漓缓缓抬起眸子望着他,秀眉轻轻蹙起,似乎有几分为难。只听他用宛若珠落玉盘般清脆的嗓音,带着几分清冷,回道,“陛下乃天朝一国之君,以臻漓身份与陛下共进膳,怕是不太好。”

    “先生莫不是多虑了?不过留先生在宫中进膳,哪里有如此多闲言碎语?”华政看穿了文臻漓的心思,颇为不在意的一笑,如此说道。

    “陛下虽如此道……若是陛下与我宣金结为盟友,臻漓留于宫中用膳,也不会有何闲言碎语。”文臻漓来了这么多日,并没有忘记自己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他要与天朝皇帝签下协议,保宣金全国上下平安。

    “呵,二王子倒是时刻不忘此事。”华政听到文臻漓将话题扯到“求和”上来,不屑一笑,就连称呼都变了回去。不过他话音刚落,还未等文臻漓回话,他便是又道,“再与朕对弈几盘罢,待到正午时分,朕便吩咐下去,先生会留在宫中用膳。”

    华政总是如此,平日虽算是温和,但似乎只要有一句言语触到他底线,他语气顿时便是转为强势,甚至会强制他人答应。明明之前还询问他人想法。

    不过,他乃一国之君,他所想要的,可以说是没有一样是得不到的。他并没有直接下令,让你不得抗旨,便算作是比他国的君主让人觉得好多了。

    只是对于文臻漓来说,无论华政与他人相比起来如何,他自己被人如此强势的留下,与他人无异。

    文臻漓暗自轻轻叹了一声,自己如今这等身份,自然是不能触犯华政。他本是想能用一切借口推脱便是推脱掉,可很明显,华政并不吃这套。

    且,若是谈论到求和一事,华政竟是会转移开话题,很明显的,并不想与他讨论此事。看来自己,会被留置于天朝,是极其可能的事情了。

    虽然他已经预料到可能会有如此结果,但是这是他的使命,他一定要完成才是。好不容易能帮上大王兄的忙,他并不想一直呆在大王兄的庇护下,何事都帮不上忙。

    “求和”一事才是他来天朝的目的,这天朝皇帝虽然并不想谈论此事,但是,他文臻漓自然也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他很想回去,回到故乡去,回到大王兄的身边。其实,虽然这天朝皇帝并没有为难他,但是,他在这天朝之中,还是难免觉得尴尬。因为自己的身份是战败者。

    既然这天朝皇帝执意要他留宫用膳,现在这种状况,他也难以推辞了。

    求和一事

    文臻漓正襟危坐着,自己的对面便是华政。以往,文臻漓也是要应付一些大臣之类的,可是,面对那些人,他也只不过是稍稍的不愉快。

    且,以他的身份,就算是一直冷着脸,都无人敢言论什么。而他又是无所谓皇位,他本就是要辅佐大王兄的,所以面对那些大臣,便是不必顾忌太多。

    之前,华政微服潜入他府邸,也并没有这么的拘束。可今日,华政给他的感觉,却是让他不想要多呆一秒。但是华政的强势,与他身份的尴尬,让他无法拒绝华政的所谓请求。

    华政让宫女宦官们都退下,殿中便只有他与文臻漓两人。似乎察觉到了文臻漓的不安,他微微弯起眼眸,让他看起来和善一些,轻轻一笑,道,“先生用膳罢?”

    文臻漓微微抬起眸子望着他,却是抿了抿淡色的薄唇,清冷的眸子里有些闪烁。这华政的心情果真如外界所传,阴晴不定,让人琢磨不透。这让他难免相信了几分外边的传言。

    可是这段日子与华政的相处,却又不曾见过华政有何暴戾之处。他只觉得,华政此人,极其能隐忍,但此性子之人,若是发怒,便是何人都难以招架得住了。

    “多谢陛下。”文臻漓朝华政微微作了一揖,只听他又继续道,“这段时日,承蒙陛下精心照顾。与陛下相处的这段时日,臻漓明白,陛下并不如我宣金所传那般,是个暴君。”

    华政轻挑了一下剑眉,并未回话,只是在等,等文臻漓接下来的下文是什么。不过,他也知道,文臻漓除了与他商量和谈之事,恐怕是不会主动与他说话了。

    文臻漓明白,自己不能再如此下去,他一定要与华政谈论此事。之前那段时日,华政道明了以友人身份拜访,他自也是以友人身份待他,所以不宜谈论求和一事。

    如今自己既是进宫来,身份便是以宣金二王子的身份前来,所以,他不能失此机会。若是此次华政不愿详谈此事,撇开话题,怕是以后总是如此了。

    他已经有几分认定,这华政便是要如此将他滞留在天朝。华政本就有能力长驱直入到宣金国都,所以,华政不将宣金放在眼里,自然也是正常的。

    天朝大国,如何会将宣金一小国放在心上。只是这个华政为何会接受求和,文臻漓只能以自己的角度去解释。或许这华政与他一样,并不想看到血流成河,战乱不堪,妻离子散。

    文臻漓想到那百姓流离失所,又忍不住暗叹一声,随后他又是朝华政一抱拳,说道,“陛下是个英明之人,自然是知晓臻漓想说的到底是何事。至此,臻漓也不愿多费口舌,便是道了。若是陛下一日不与臻漓谈此事,宣金百姓便是一日的不安宁。”

    “二王子想说的是……”华政到此时,却还是依旧装疯卖傻,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望着文臻漓,似乎还是在等文臻漓自己说出来。

    文臻漓虽见华政如此态度,却也不恼不怒,“便是宣金求和一事,希望陛下能允诺才是。若是陛下不给臻漓一个回复,怕是宣金上下,要人心惶惶。所以,臻漓此次前来天朝,便是以求和使者身份,与陛下商谈求和一事,望陛下不要让臻漓难堪才是。”

    “朕如何会让先生难堪,先生莫要想太多才是。既然先生今日两次提到此事,是一定要和朕在今日商讨了,朕也不好拂了先生的‘兴致’不是?”话中稍稍带着几分讽刺的韵味,但华政说出来却是那般的风轻云淡。

    当然,文臻漓也不会在意华政的语气。本来宣金求和,自己便是低人一等了。他只是低敛着自己长长的眉睫,对着华政微微作了一揖,轻声道,“陛下如此善解人意,臻漓深感欣慰。既然陛下道了,臻漓便也是不拘束了。”

    说罢,文臻漓就是从自己衣袂里,拿出了一卷轴,随后缓缓的在桌案上摊开,继续道,“这是宣金国王亲自拟制的文书,希望陛下过目。”

    华政神情有些慵懒,眼神有些涣散,漫不经心,似乎不在意文臻漓所递呈上来的文书。他伸手接过文书,打开之后,便是有些草草的看了一遍。只见他冷冷一笑,也未说他是何心思,只是如此道,“宣金王倒是多了一些心思,这文书,朕会仔细看,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文臻漓听华政如此一说,虽是微微一怔,但是稍纵即逝,便是恢复到原来清冷的神情,会意的轻轻颔首。这天朝皇帝既然如此道了,他也不便再继续谈论此事了。因为,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将这天朝皇帝惹怒了。

    只听华政又是道,“先生若是还要继续谈论此事,怕是这些菜,都要凉了。想必先生不想让朕再吩咐奴才再去热一热罢?”

    “不必了。”文臻漓如何听不出话语中一丝威胁的意味,他只好如此的回道。

    如此一来,他现在只能等华政的回复了。

    与华政用完膳,又是被留下了一会。待到准备出宫之时,天色已然有些暗了下来。文臻漓望了一眼天色,却是轻轻一叹。他可说是,自从来到此处之后,经常只能顺着那天朝皇帝的话走。因为,他所顾忌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他走出宫门之时,只见有一人站在宫门十余丈远处,虽是看不清那人的面容,文臻漓却是知晓那人是谁。那人见到他之后,急忙便是走了过来。

    “二王子……”楚苑生朝文臻漓先是微微行了一礼,随后才直起身来,竟是不避讳的打量文臻漓上下。他担心的询问道,“二王子,那……”可他还未说出来,文臻漓却打断了。

    “苑生。”此处毕竟是天朝皇帝脚下,若说了什么话语出来,他根本没有任何的能力能保住楚苑生的性命。他知晓,楚苑生有时便是太急躁了。

    楚苑生似乎明白了过来,他也算是关心则乱,一时之间竟是如此冲动。

    文臻漓自然是没有责怪的意思,他轻轻瞥了一眼楚苑生,暗叹了一声,道,“我不是与你道,不必来此处接我么?”

    “二王子,苑生怎能让你一人如此走回去?”楚苑生本就在文臻漓出门之时就已经担心,所以,其实文臻漓出门之后,他便已经到此处来等候文臻漓了。他一度担心文臻漓被那天朝皇帝滞留在皇宫之内。他有些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二王子。

    文臻漓只是轻轻摇了摇首,便是未再说什么了。楚苑生知晓二王子的性子,知晓自己在此时不应该再多言,便是轻声的道,“苑生已经安排了马车在前边。”

    “嗯,辛苦你了苑生。”文臻漓微微颔首,回了一声。他其实知晓,楚苑生一定是从他出门之后,就跟着他来到此处等候了。楚苑生的性子,他也算是了解的。

    今日算是有收获,却又算是没有收获。收获便是,他至少将父皇亲手写的文书交到了那天朝皇帝的手中。没有收获的便是,这天朝皇帝并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让文臻漓有些怀疑,当初这天朝皇帝为何会答应和谈。是否只是一个玩笑,欺辱宣金的玩笑。若是如此,就算他文臻漓绞尽脑汁,宣金恐怕还是难逃厄运。

    楚苑生见文臻漓如此心绪不宁,便知晓文臻漓有心事,可二王子却很少与他商谈这方面的事情,或许他,没能做到,能让二王子依靠的人罢?

    若他是大王子,二王子的态度,怕是不同的。二王子自小,便是与大王子关系极好,大王子也是极其爱护二王子。自己每次,只能远远观望着他们。

    “苑生……”文臻漓蓦然的开口,轻声的叫唤着楚苑生的名字。楚苑生醒转过来,急忙应答了一声,“在。”只见文臻漓目光不知在望向远方的何处,随后缓缓的道,“我们怕是,还要在天朝此处待上一段时日了。”

    楚苑生并不是没有大脑,听文臻漓说了此话,他已经明了了许多。可在此时,他一样是,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轻声的道,“既然如此,苑生会护得二王子周全,誓死也要让二王子安全回到宣金。”他知晓,二王子希望能回到宣金去。

    文臻漓低敛着长睫,微微摇了摇首,回道,“若是到那时,你便自己走罢。因为那时,宣金怕是已经覆灭了,我也没有地方可回去了。”

    “虽说目前状况没有如此不利,但也没有证据证明目前的局势对宣金有利。”文臻漓轻叹了一声,如果真的到那时候,自己虽身死在异国他乡,也没有任何差别了。

    又是轻叹了一声,文臻漓缓缓上了马车。以前无论任何时候,大王兄都会在他身边护着他,如今走出宣金,却是发现,人是如此难应付的。

    大王兄便是每日,都是如此应对别人的么?若是如此,那真是很劳累。

    皇帝寿辰

    正如文臻漓所料,从他回宫之后,就算有时华政会微服前来他的府邸,也没有给他一个真正的答复。或许可以说,华政是有意避而不答求和此事的。

    可是,文臻漓却只能如此的等下去,等到华政有一日会答复他。或许,等到那一日之时,宣金可能早已覆灭。而罪魁祸首,便是这天朝的皇帝。

    如果在这时候,杀了这天朝皇帝,后果又会如何?文臻漓微微蹙起眉来,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起这种念头。

    且,皇帝武功如此高强,他怎会是这天朝皇帝的对手。若是刺杀没有成功,反而会将局势逼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所以,每一步棋,他都要很谨慎的下才是。毕竟对手是这名城府极深的天朝皇帝,并不是什么普通人。

    文臻漓拈起自己低案上的茶杯,便是轻轻抿了一口。他将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指放在琴弦之上。每当他心境乱之时,只要抚琴,他就会渐渐平静下来。

    他知晓,自己现在已经乱了,所以才会有那些胡乱的想法冒出来。所以当务之急,应该让自己尽快的冷静下来,才不会作出什么傻事。

    就在此时,华政蓦然派人过来。华政极少派人过来通报什么事情。在文臻漓对华政的认知下,华政大部分时候,都会亲自过来。他并不是说自己有多大的面子,让这天朝皇帝移驾到他府邸上,而是这天朝皇帝竟然如此。

    而出现这种派人来通报的状况之时,一般都是一些正式的事情,是一种君臣关系间的礼仪。文臻漓所猜的,并没有任何的错误。

    华政派人前来,的确便是要让人向文臻漓通报一些事情的。

    “宣金王子,我们家主子吩咐咱家过来,与王子道一事。”那宦官面上带着些许皱纹,看上去已然是四十余岁之人了。他伸着自己的兰花指,轻轻的指了一下文臻漓。

    文臻漓听他如此一道,便是朝这宦官微微一作揖,道,“请公公道罢,陛下有何事要寻臻漓么?”这宦官他入宫之时见过,正是在华政身旁服侍的李公公。

    那李公公见文臻漓竟然如此作揖,急忙道,“宣金王子此举,倒是让小人惶恐。只是陛下特派小人来传口谕,下月初七便是陛下寿辰,陛下到时会去翡临苑狩猎,说是要让宣金王子定要一同前去。”

    “原是如此。臻漓明白了,便有劳公公传话给皇上,臻漓定会前去的。”文臻漓又是朝李公公作了一揖,道。他没有想到,华政派人来,便是与他说这件事。

    不过华政如此做,也是让他可以名正言顺的一齐去翡临苑才是。不然,那些天朝的大臣,怕是会在后面嚼舌根。只是,华政又为何要他一起去狩猎?

    他文臻漓琴棋书画虽是均由涉猎,但是唯独这武学方面的东西,却是接触的少。因为自小身子便是孱弱,父皇与大王兄便是不愿让他累着,更别说是练武了。

    所以若是让他一起去狩猎场,他也只能在一旁看着。他自己有多少能力,他十分明白。只是,那些天朝皇帝叫他去的目的到底是为何,他想不明白。

    其实,文臻漓将华政的一举一动都要往复杂的地方想去,所以才会一直猜不透华政此举到底有何意。可,华政本来就没有任何的意思,他只是纯粹的想让文臻漓跟在自己身边罢了。正巧也可以让文臻漓一睹他华政武学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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