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颂之三世不相离 第5节(1/2)
作品:《华颂之三世不相离》
这些宦官常年都在后宫服侍这些娘娘,所以对文臻漓的身份也不甚了解,得到吩咐,便是立即上去将文臻漓阻拦而下,道,“娘娘们叫你们站住,你们没有听到么?”
文臻漓只是清冷的望着眼前拦住他的宦官,只语不言。可是文臻漓身后的那名宦官就没有那么淡定了。他赶忙上前,对着拦在面前的宦官道,“这位公公,君上有事传唤,改日再来向娘娘们赔罪。”
“让道罢。”文臻漓凉薄的开口,并不想和这些人有过多的纠缠。可是,他虽不想,但事情却不顺着他所想的发展。
因为他脸上那被刻下的“囚”字,让面前的宦官看得一清二楚。
“娘娘!此人乃囚徒!竟是出现在此,必定是贼人!”那名宦官用着尖细的声音朝着一旁的娘娘们喊道。
遇故人之
“误会,这都是误会。”跟在文臻漓身旁的宦官想要解释,但是文臻漓脸上的那个“囚”字比他的话语更具有说服力。就连他自己,都被划为同伙。
御花园里竟然有囚徒随处走动,如何不让这些两名嫔妃心中紧张,急忙唤来侍卫,要将文臻漓抓起来。
只有经常跟在华政身旁的侍卫才明白文臻漓的身份,所以,这些侍卫上前来,就是一把将文臻漓制住了。那名宦官见状,急忙想解释,让这些侍卫将文臻漓放开,但是就连他自己,都自身难保。
文臻漓墨色的秀发顿时散乱下来,他俊秀的面容因为那个“囚”字,失去了光耀。只是文臻漓无所谓自己的容貌。而他如此被侍卫制住,也未作出什么反抗的举止。
因为是囚徒,文臻漓自然是押到了关押囚徒的地方。
文臻漓微微的抬起眸子来,望着眼前的人们。他们均是衣衫褴褛,肌肤黝黑,瘦弱不堪,显然是被逼着做苦力,却又吃不饱的原因。若现在正值冬季,必定会有许多人冻死于此。
见到文臻漓被关押进来,所有人都用一种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文臻漓。只是文臻漓脸上也被刻有“囚”字,所以他们自然知道这人与他们一样的境地。
只是因为文臻漓身着华服,让他们有些摸不清文臻漓的身份。
“是臻漓先生么?”这些人之中,蓦然响起一声音,让文臻漓抬起眼帘,寻着发出这声音的主人。只见一人从人群中走出,见到文臻漓之后,更是欣喜异常。
文臻漓轻瞥了一旁与自己一齐被押到这个地方的宦官,才缓缓颔了颔首。随后他侧过脸朝那宦官轻声道,“莫要跟着我。”才朝人群中的那人走去。
那名宦官落入到这都是郡国子民之中的地方,自然是不敢再作出什么举止,躲在一旁,就是小心的打量着周围。一旁有人见他神色奇怪,就是围了上去。
文臻漓还未走上几步,那人就是快步上前来,轻轻抓住了他的手腕,唤道,“臻漓先生。”“大皇子。”文臻漓不动声色的向郡柒行以一礼,郡柒自然是阻止了他。
郡柒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到文臻漓,毕竟以文臻漓如此清冷孤傲的性子,若是想生擒,那是难上加难。此人不愿屈辱与他人,若是那样子,他会选择自刎。
不过,虽然能再见到文臻漓固然是欣喜,只是在此处见到,郡柒难免有些心惊。郡国子民被华国贼子强制做苦力,先生这般身子骨,怕是坚持不久。
“莫要再唤我大皇子了,此处实在不方便,请先生到这边来。”郡柒拉着文臻漓的手,就是走到深处去。他从未握过文臻漓的手,指尖传来微凉的感觉,让他想就一直这般下去便好。
虽然让先生教自己抚琴,但却依旧总有一堵墙无法越过。自己心里明白得很,却又不敢太过鲁莽行动。心上人儿在眼前,自己竟是忍了十五年未挑明。
郡柒长话短说,文臻漓自然也是明白他其中意思。身为郡国皇族,没有被华政杀死,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郡柒将自己隐藏在这些人之中。
只是,国破家亡,如今这个现状,想要反叛,估计也是难上加难。七万俘虏,大部分都是百姓,与华国大军对峙,绝对没有胜算。
郡柒自然是知晓实力悬殊,只是与其被华政压制在此处做苦力,不如抓准时机反抗,若是能杀了华政,也算是为郡国上下的臣民报仇。
一炷香时间不过过了一半,那些狱卒便是挥着鞭子进来赶人去干活。文臻漓自然也算在其中。这些人哪里知晓眼前这位,若是去掉脸上的“囚”字,容貌算得上顶尖的美人儿,是他们当今君上的心尖上的人儿?
那名宦官被知晓是华国之人,自然是被郡国子民弄死在那角落里。在此处,就算死了好几个人,都不会有人去多看一眼。
华政回到寝殿,并未见到文臻漓的身影。以为先生还在御花园,便是吩咐人去寻。可是,寻了好几个时辰,竟然无果!
“你们这群废物!连找个人都找不到!”一听寻不到文臻漓,华政心就开始乱了。这段时日忍着没有发的怒意在此时一齐发泄而出,将那些下人侍卫吓得魂不附体。
近日来,文臻漓虽沉默寡言,但是也没有反抗他。他果然是被先生骗了!他不应该如此相信先生,只派一个人跟着先生才是。而那个人,竟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华政心情极其烦躁,带着些许的空落,好似缺了什么,想要快点拿东西填满,“找!给寡人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找不出来,你们就拿自己的命来换!”
他好害怕,害怕先生真的会离开他,他明明已经变成没有先生便不行了地步,为何先生还要如此狠心的将他抛下?自己已经如此尽力的讨好了,为何还是变成了这般?
若是让他寻到了,他日后定不会再让先生踏出这寝殿一步!他要将他紧紧的束缚住,哪都不能去,只能在他身边,哪都不可以去!
华政瘫软在龙椅上,喃喃念着,“先生……”
玷污之辱
好不容易又到了休息的时候,文臻漓喘着气,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本来身着的华服早被狱卒抢去,换上了布衣。他墨色的秀发散乱不堪,看上去十分狼狈。
“先生……”郡柒早就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但是现在的他却是无能为力。若是在以前,他定能将此人保护在怀里,不受任何伤害。可现在,此时的自己,没有任何的能力。
文臻漓似乎很艰难的缓缓抬起眸子,望了郡柒一眼,神色上有几分疲惫。只听他轻声道,“我不妨事,莫要担心。”说罢,就是胸口一闷,忍不住轻咳起来。
哪知这轻咳止不住,便是越发的厉害起来。蓦然,文臻漓感觉喉咙一甜,就是咳出一滩猩红,落在手心之中。
郡柒在一旁看得眼眶欲裂,“先生!”可是文臻漓却是神色淡然,微微摇首,道,“不妨事。”“如此还算无事?”郡柒抓住文臻漓的双臂,道。
“在此处,身子就算是如此了,也无人可助我。”文臻漓清冷的瞥了郡柒一眼,如此说道。郡柒顿时语塞。其实,文臻漓并不想如此打击郡柒,但是,他只有如此让郡柒认清现在的状况。
而且,他文臻漓身子虽然如此了,但是他并不在意。
不过休息了一会,那些狱卒又是进来赶人。郡柒心中担心文臻漓的身子,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确,自己现在根本不能助文臻漓。
可是休息不过一小段时间,那些狱卒又是前来赶人。郡柒担心文臻漓真的会熬不过,现在先生的身子已经是这般了,在这样下去……
“你们两个还磨磨蹭蹭的作甚么?快起来!”一名长得肥胖的狱卒挥舞着长鞭就是想打在文臻漓身上。郡柒见状,急忙挺身替文臻漓将那一鞭挡了下来。
文臻漓听到这一声音,才缓缓抬起眸子来,见到郡柒替他挡下了鞭子,微微一怔。随后他轻咳了几声,脸色惨白,强撑着站起了身,对着郡柒道,“走罢,我不妨事的。”
自己已经是这般模样了,他实在不想连累郡柒。郡柒见文臻漓竟是强撑起来,虽然以前就知晓,文臻漓性子刚烈,孤傲,如今见来,却是那般令人痛心。
“看你这般模样,也撑不过几日。若是你能陪大爷我玩玩,我便让你休息,如何?”那名狱卒摩挲着自己的下颌,一双眸子眯起,看着文臻漓的眼神不怀好意。
文臻漓虽是被刻上了那“囚”字,还是能依稀看出他风华绝代的容貌。况且如此孱弱的身子,更让人想要怜爱。而那清冷的眸子,让人有种想要征服的冲动。
文臻漓冷冷抬起眸子来,望着眼前的那名狱卒,丝毫不惧的对上那眼神。郡柒听见这狱卒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心中有恼意,想要说什么,却是被文臻漓拦住了。
“没必要与此等人计较,走便是。”文臻漓语气冰冷,隐隐带有几分怒意。很明显听到别人对自己说这句话,他心里是极其不快的。
他一人死了便是死了,不妨事。只是郡柒绝对不能被他拖累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瞧不起大爷我!我就让你认清自己的身份!”那狱卒听见文臻漓满满的不屑,便是一恼。就这等下作的郡国俘虏,竟敢如此大胆的摆出如此高傲的姿态!
在这里,不过就是一个下作之人!还不如任他宰割?那名狱卒狠狠一咬牙,挥舞起鞭子就是朝文臻漓打去。
文臻漓自是不惧这般的,但是郡柒却是看不得文臻漓被打。先生现在身子已经如此不堪,哪经得起如此挨打?
文臻漓见郡柒竟然又是替自己拦了下来,自己以前就是欠了他极多,现在还要如此拖累他。心中过意不去,文臻漓就是用尽力气将郡柒推开来,冷冷道,“不必如此!”
“我并不想欠你人情,况且,我这命,也撑不了多久。”他对着郡柒说了这么一番话之后,就是咬紧了自己的银牙,硬生生的挨下那鞭子。
旁边其他的狱卒见状,便是在一旁调-笑道,“这两人怕是有什么奸-情,不然如何会如此?”那名肥胖的狱卒听见之后,却是唇角勾起一抹阴笑。
他唤了旁边的两名狱卒,让他们将郡柒牢牢的压制住。只听他道,“若是自己心上人儿在自己的面前被人上了,那滋味,恐怕是不好受罢?”随后,他就是压制住文臻漓。
文臻漓全身并未剩下多少力气,被人压制着,只能挣扎一下,就是喘着气,没有多余的力气。郡柒睁着眸子,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那名生得肥胖的狱卒,怒道,“你敢!”
“呵,我如何不敢?!你以为你是谁?!”肥胖的狱卒冷冷一笑,得意的瞥了郡柒一眼,随后又是将视线转回到身下的文臻漓身上。
郡柒拼命的挣扎,可是自己被两个人束缚住,根本没办法挣脱开,只能眼睁睁这么看着。如果先生被这个恶心的东西玷污了……
文臻漓似乎没有想到事态会如此发展,但是他还是直视着眼前的狱卒,眸子里充斥的怒意,语气几乎没有温度,“滚开。”
可是,无论他如何恼怒,语气如何冰冷,那名狱卒便是打定主意了不会放开。这名狱卒猥-琐的笑着,俯□,就是亲吻文臻漓的颈部。
文臻漓拼命挣扎,却是不能避开!被人如此侮辱,他文臻漓还不如咬舌自尽。政儿,政儿……
深处念想
华政依旧疯狂的寻着文臻漓,可是却依旧音讯全无。他实在想不出,先生能藏在什么地方,让他根本发觉不到。
他瘫软在龙椅上,手扶着自己的前额。他以往凛冽的眸子却是迷茫而昏暗的,没有任何的焦距。就在此时,蓦然有一名侍卫走了进来,单膝跪在地上,抱拳道,“君上!”
华政一听这声音,赶忙就跳起来,望着眼前的人,语气里充满了焦急与期待,“怎么?有何消息?!”只听那侍卫答道,“臣听闻,珍妃娘娘与骊妃娘娘上午曾在御花园散心。”
华政眼神一冷,望着这侍卫,问道,“这又如何?”他并不是要听这些什么嫔妃的事情。只听那侍卫道,“后宫的侍卫道,珍妃娘娘与骊妃娘娘曾唤过他们擒拿一名郡国俘虏。便是在御花园中。”
华政听到这话,就猜到了文臻漓现在到底在何处,心中就是一凉。他急忙站起身来,就朝殿外走去。那名侍卫还未说完话,就见君上急匆匆要离开,急忙询问道,“君上要去往何处?”
“带上五十人,与寡人一道。那骊妃与珍妃,传令下去,杀了。”华政一挥衣袂,语气极其的阴鸷与冰冷,就连那是自己的妃子,杀了也不见他有任何的犹豫。
华政这时觉得十分懊悔,自己真是个傻子,根本没有想到事态会如此发展。先生身子骨如此孱弱,若是……若是……不会的!绝对不会!他华政绝对不允许先生就这般离开他!
华政心中担心万分,生怕文臻漓真的会丧命与大牢之中,步伐就是不禁加快了几分。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竟会看到那一幕。
“你们在作甚么?!”看清了那个被压在狱卒身下的人是谁之后,一股怒意从心中窜了出来,直冲华政的大脑。他要将这家伙碎尸万段!华政此时就只剩下这个想法了。
似乎没有想到君上会到此处来,那些狱卒顿时心慌了。
而华政根本没有丝毫的迟疑,就是疾步上前,一掌打在那名压着文臻漓身上的狱卒的胸口上,若不是一掌打死这废物不解气,华政早就一掌打死他了。
“先生!先生!”华政望着衣衫有些凌乱的文臻漓,心完全凉了,宛若掉入的冰窟。他急忙将文臻漓扶起来,紧紧的抱在怀里。
“政儿……”文臻漓原本有些迷离的双眸,稍稍将视线聚集在华政的身上。闻着那与他一般的熏香,文臻漓顿时安心了下来。他的声音细如蚊,却是被华政听得一清二楚。是政儿……是政儿……
若是华政再迟来一些,文臻漓就已然咬舌自尽了。到那时候,就算是神仙都救不活。
华政听到这久违的一声叫唤,蓦然就是想落泪下来,想将怀里的这人从头到脚打湿了,让这人知晓,他在自己的心中是如何的重要。而自己等这一声,等了许久许久了。
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来文臻漓在华政心中如何重要了。那些狱卒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惹上了君上心尖上的人儿,顿时慌乱了起来,急忙跪地求饶。
“奴才眼拙,奴才眼拙,请君上开恩,请君上开恩!”求饶声蓦然在耳旁响了起来,正好让华政反应过来当前的状况。尤其是那名对文臻漓动手动脚的狱卒,求饶得更为激烈。
被关押在此处的许多郡国俘虏,都未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都是一副惊愕的样子望着华政。而郡柒也是有些怔然的望着华政,随后又是望了一眼被华政紧紧禁锢在怀里的文臻漓。
华政正巧瞥见了郡柒,便是冷冷一笑,“郡国大皇子郡柒。没想到你竟然躲在此处。”此时华政的身旁站满了守卫,就是怕有人对华政不利。
郡柒狠狠一咬牙,瞪着华政,怒道,“华政!你未死,我怎么能比你早死!”
华政一听,便是朗声大笑,随后眼眸阴戾的望着郡柒,冷笑道,“是么?大皇子真是始终不忘郡国国民啊。不过,怕是你只能赶在寡人之前死了。”
“莫要杀他!”文臻漓总算是回过神来,明白了当前的局势,便是想要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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