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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第一狗仔 第31节(1/2)

作品:《红楼第一狗仔

    “你站住!”王熙凤喊道,转而上下打量冬笋,问她今年多大,家里可有什么人。

    冬笋一一回了。

    王熙凤又狠狠瞪了冬笋两眼,嘱咐她伺候大老爷的时候,记得谨言慎行。冬笋不解地应承,这才忐忑的告退。回了荣禧堂,她便有些失神,一头撞到了柱子上。

    可巧贾赦出来,见这一幕问她怎么了。冬笋深知老爷爱探听消息的个性,遂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忙将王熙凤的古怪之处讲给了贾赦。

    “你去之前,还有谁去过。”贾赦问。

    冬笋:“二太太。”

    “之前那个偷听说话的吕婆子,真不是你安排的?”贾赦又问。

    冬笋摇头,“我瞧她不是靠谱的人,从没找过她。再者说,咱们府里这些探消息的,都是按照老爷的吩咐,平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能听到就听到,从没教过他们去偷听什么墙根。本就不是长久之计!”

    “你派人跟着那婆子,等晚些时候看她去哪儿。”

    贾赦吩咐完这些,便去了书房。

    晚饭前,从邻家轩回来的贾琏一脸兴奋。他到了荣禧堂问了大老爷所在之后,便来敲书房的门。

    贾赦正在起草关于《大周朝闻》的计划,听见敲门声,就把东西先收了起来。

    书房里就他一人,他便亲自开门出去见了贾琏。

    贾琏见老爷也不许他进书房,忙识趣儿地讪笑,退了两步,然后给贾赦恭敬地请礼。

    贾赦听贾琏说是来定省的,稀奇的打量他两眼,带他到了西厢房吃茶。期间有丫鬟来跟贾赦报了晚饭的菜单,贾赦减了两样菜,方打发下去。

    贾琏惊诧不已,他知道老爷这段日子是要着素服,日日吃素,万没想到还这样节俭。晚饭竟然只吃两菜一汤便可了,竟比府中有些下人的饭桌还要寒酸了。贾琏再想想自己前段日子不停抱怨饭食的事儿,顿觉得愧疚。

    “有什么事儿,直说。”贾赦道。

    贾琏想了想,忙站起身,笑着跟贾赦发誓,自己以后一定好好地孝敬他,全心全意的跟在他身后,绝无二话。还请贾赦以后不管有什么脏活累活,尽管交代给他便是。最后他才委婉的提到了邻家轩,表示他也可以帮忙打理。

    贾赦示意贾琏去看门口那名小丫鬟,“那丫鬟叫冬菇,她娘生了她之后就去了,爹又被恶霸欺凌,后来病死。是她大哥大嫂养着她,后来他大哥生了几个孩子后,家里越发艰难。她嫂子吃的不好,没奶水,她便主动托人来荣府卖了身,就为贴补家里的兄弟。”

    “身世倒是挺凄苦的。”

    家里不苦,谁会把孩子卖身到这地方为奴,府里的下人像冬菇这样的太多了。要悲悯的话,他只怕都没工夫吃饭了。贾琏不以为意,不过为了迎合贾赦,才随便感叹一嘴。

    贾赦重重放下茶杯,冷盯着贾琏:“你只看到她身世了?人家才堪堪七岁的年纪,便有如此心性儿,懂得自己动手挣钱养家的道理。你呢,年纪快是她三倍了,可曾全然凭着自己的本是挣过一文钱?”

    贾琏本欲辩驳,他这些年也没少办事儿。可想想哪一桩不是靠着祖宗的基业?竟真没有一文钱是凭自己本领赚的。贾琏立刻臊红了脸,垂着脑袋,尴尬的不敢看贾赦。这么比起来,他的确连个七岁的小丫鬟都不如了。

    “你今天忽然这般跟我献殷勤,我心里有数,你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会如此卖儿巧。”贾赦见贾琏要张口,立刻阻止,“你不用解释,我也不想听你的借口。你要真想有出息,想让我看得上你,就先做几件让我看得上的事儿。”

    贾琏乖乖点头应承。

    冬笋这时候进门了,凑到贾赦耳边嘀咕了两声。

    贾琏便要告退。

    “你站住,回去跟你媳妇儿说,吕婆子是她姑母的人,此刻她人正在东院儿报消息。”

    贾琏愣了愣,他虽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但总觉得这该是什么重要的事儿,应承后忙回去告知王熙凤。

    王熙凤还在怄气,听了贾琏这话,用尚还红肿的眼睛看贾琏:“你说得真的?”

    “老爷这么说。”贾琏无辜道。

    王熙凤二话不说,就叫人捧起那盆月下美人,立刻就带着人去王夫人院。

    她往里走的时候,正好看见吕婆子打前头过来。吕婆子远远看见王熙凤跟见了鬼一样,离开转身往后跑,要躲起来。

    王熙凤气得笑起来,转身推掉丫鬟手里捧得那盆花。盆碎了,连花带土都洒落在地上。王熙凤气得狠踩了几脚,也不需要去找王夫人分辩什么了,转身就走。

    吕婆子躲在了树丛后,眼见着王熙凤去了,才悻悻出来,蹑手蹑脚地来瞧了眼王熙凤踩得东西。一看是王夫人送的花,她大感不妙,自己冒失撞见王熙凤的事儿若是被王夫人知道了,她肯定就没活头了。吕婆子看看前后没人,赶紧就用脚把土和花盆的随便往路边踢,然后把那株踩烂的花折一折,塞到自己的袖子里藏起来,然后匆匆去了,依旧回到大老爷的院内当值。

    冬笋看见吕婆子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忙来告知贾赦。贾赦便暂且留着了,将来或许还能用上这婆子。

    王熙凤这下总算看清楚了,才刚王夫人好心调和劝她的那些话,其实都是在挑唆。那冬笋或许根本就没说过自己的坏话!

    王熙凤气得眼泪直掉,她万没想到她尚还惦念不已的姑母,竟然会这般无情地算计她。

    贾琏见她这样,忙问经过,听了也气得跳脚,“你就该去跟她说清楚,也闹得她没脸!”

    “怎么说?我没抓个正着,她保不齐还会拿什么借口搪塞我。她毕竟是长辈,回头再闹个头晕脑热,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用不着说清楚了,我心里有数,她心里有数,便罢了,以后断不要往来最好。”王熙凤道。

    贾琏点点头,觉得也是这个理儿,遂好好安慰王熙凤。

    岂料第二日,王夫人竟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热络地跟王熙凤闲聊。王熙凤未动声色,转头叫人一查,方知道那吕婆子竟然没胆量告诉王夫人,而今一直做着缩头龟。

    王熙凤想想如此也好,她也不说,倒看看王夫人能装到什么时候,还想利用她什么时候。别叫她抓着机会,不然一定叫她狠狠吃一次亏。

    这一日,王熙凤正在料理家事,忽听说姊妹们来了,忙叫人准备吃食招待她们。

    黛玉等在她这儿聊了几句后,便都散了,唯独元春留下似有话跟王熙凤说。

    王熙凤让她坐,“大姐有什么事儿尽管说便是,我又不是外人。再说我们之间跟那些姊妹比,还进一层,毕竟你母亲是我的亲姑母。”

    元春点了点头,她也这么觉得。王熙凤既是她的亲表妹,又是她的堂弟妹。她以前在宫中的时候,她母亲也常在信中提及王熙凤的可靠得用之处,遂她也很信任王熙凤

    元春客气几句后,便把心里话如实吐露给了王熙凤。

    王熙凤点了点头,顺茬附和道:“你不愿去参加齐王府选妃也情有可原,那地方比皇宫差些什么,再说那老太妃就让你做个庶妃,显然瞧不起咱们,何必自取其辱。”

    “要做就做正妻,就是续弦的也可。”元春红着脸道。

    王熙凤见她有害羞之状,恍然大悟,“莫不是你心中早有人选?是谁,快和我说说。”

    第39章 第一狗仔

    元春脸红了个透,拽着王熙凤的胳膊,羞涩的摇头,做小女儿态,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王熙凤机灵的转着眼珠子,推了推元春道:“这种事儿闹出误会来,可不是顽的。这又没有外人,咱们姐们儿之间还有不可交心的事儿,痛快说给我听听!我倒真想知道,哪家的男人配做我们荣府的东床快婿。”

    “我掏心掏肺了,你却玩笑我。当我没说,走了。”元春说罢便起身。

    王熙凤儿忙笑着拉她回来,“说的好好的,瞧你。那让我猜猜,续弦……”

    王熙凤故意拉长音,观察元春的表情。元春害羞得不行,眼神里还带着雀跃,一看就是动了春心,真喜欢上人家了。

    王熙凤想都不用多想,立刻猜出她所言的人是谁了。元春刚回家没多久,见的人都是有数的,除了亲戚朋友,便只有那位身居高位还尚未续弦的大人了。

    “哟,我心里真想出来一个。那身份必定配得上咱家,还是高攀了呢。你想的是不是我想的,就是近日才来的那位?”

    “我走了,再不来这里!”元春立刻捂着脸跑了。

    王熙凤笑着喊她两声,见人真离开了,才敛住脸上的笑。

    平儿过来奉茶,问王熙凤:“大姑娘难道是看上了宋大人?”

    王熙凤冷笑,“宫里头出来的人心气儿就是高,痴心妄想!”

    论官品、人品、样貌,还有家世,人家样样出挑,便是随便捡一样出来,都足够配得起家世相当的姑娘了,她有什么!更何况宋大人才智双全,虑胜千人,又多年没有续娶,眼界必定高,怎不可能瞧得上她。

    王熙凤用“痴心妄想”四字说她,绝不夸张。

    不过元春也是精明的,不论她怎么引诱她,愣是没把那人的名字说出来。反正而今真真假假都是她自己猜得,若自己真傻得为她出头,回头事儿若是不成了,只怕还是要诬赖到她身上。

    真不愧是母女,元春这心思比王夫人差不了多少。

    王熙凤庆幸自己受了大老爷的点拨,及早醒悟过来,不然她早晚得被这对母女坑死。不过既然元春存着这份儿痴心妄想,她何不顺势利用回去,好好叫她们母女吃一次亏。

    下午,王熙凤被贾母叫去打牌,还有有王夫人,元春,李纨。牌打了一半,老太太挤一挤眼睛,似有些乏了。王熙凤等忙丢了钱出去,假意耍性儿说不玩了。

    “我的钱都是活得,一个个都自愿往老祖宗的口袋里蹦,不肯在我这多待。可行行好,少玩儿几把,让我少几天吃糠咽菜的日子。”

    贾母笑得合不拢嘴,指了指王熙凤,“就说她是人精儿,输了点便不肯多玩了。”

    王夫人温温地附和,放下牌,转头喝起茶来。

    元春望一眼王熙凤,和她四目相对之后,元春便托辞离开。

    王熙凤暗观王夫人神态,看似没什么异样,转而对贾母道:“大姐的婚事本不该我插嘴。不过齐王府那边儿的态度,着实让人心寒。要我说,咱们家姑娘哪样不好,找个没儿子的人家续弦做正室,也比这样白白受委屈被人小瞧了强。”

    王夫人看一眼王熙凤,心下有了思量,她没说什么,转而看向贾母。

    贾母沉吟片刻,蹙眉道:“你说得不无道理,这做庶妃必然是委屈了咱们姑娘,抹脸面的事儿咱们不干!先看看再说,若是那边改了口,答应能成侧妃,也可考虑。”

    “老祖宗明鉴。”王熙凤笑了,转而解释自己也是好心为元春着想,若是有说错的地方,还让贾母和王夫人别介怀。

    贾母推她到一边去,乐道:“凤辣子今儿被什么附身了,竟跟我们客套起来。”

    王夫人也道:“是,我们都知道你好意,不必如此客气。”

    王熙凤听了这话便不多言了,和贾母聊起贾赦在外头开书肆的事儿。

    贾母一听,问是不是真的,而后又骂贾赦是胡闹。王熙凤便同贾母隐晦的提了提那书肆十分赚银子。

    贾母至此才住嘴不说,一脸纳闷的模样,“他还会做生意了?”

    “这开书肆可比一般的厉害呢,只做文人的生意。”王熙凤解释道。

    贾母满意的点点头,叹贾赦的确有些出息。“原来他之前在账房领银子就为做这个,怎的不和我们说清楚,害我们都误会了他。”

    “我猜老爷当时因吴新登的事儿给气着了,便想着就是说了能有几人信他,倒不如先做出来,让大家亲眼瞧着实在。”王熙凤明里暗里都在夸贾赦。

    贾母听得挺满意,毕竟大儿子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他出息了,做母亲的也该开心的。

    王夫人特意看了眼王熙凤,见她眉飞色舞还有意继续说,心里便有点不舒坦,但而今当着众人的面儿,她是没有半点胆量去说大房的坏话了。总之惹不起,便躲着,虽也托辞去了。

    王夫人出了门,就转路到元春的住处。

    元春正闷头绣花,听母亲来了,忙把放下手里的东西,笑着迎她。

    “绣什么呢?”王夫人问。

    “莲花。”元春害羞地将她只绣了几片花瓣的莲花晾给王夫人看。

    “手艺倒是精进了不少,没给你娘丢脸。”王夫人叹道。

    元春应承:“许多针法是我在进宫跟嬷嬷学得,外面学不到。”

    “难为你有心,肯如此上进。”王夫人顿了顿,然后盯着元春的眼睛道,“你琏弟妹怎会突然提续弦的事儿,想必是你说的了。”

    元春被吓了一跳,忙跪地否认自己不敢,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王夫人忙把她拉进怀里,“我知道你干不出这样的事儿,不过随口试试你罢了。”

    元春被哄着止了泪,心里终究不舒坦,垂着脑袋不说话。

    王夫人拍着她的后背,自己也难受的流眼泪下来。

    “咱们二房今时不同往日了,你大伯父而今什么样你也该清楚,你舅舅又出了那样的事儿。怪为娘姓王,才会连累了你们跟着受委屈。而今你年纪也不小了,议亲的事儿自该慎之又慎,这种时候万不可传什么不好的名声出去。你的婚事你只管放心就好,母亲定然会瞪大眼睛给你挑个顶好的人家,不让你受委屈。”

    元春闷闷地点点头,抿着嘴,终究是不敢将心里话讲给王夫人听。送走了王夫人后,元春便独自一人郁结地坐在窗边,看着窗外廊上娇嫩的兰花随风摇摆,心也跟着打颤起来,垂泪不止。

    抱琴看着姑娘这般光景,心疼不已,劝慰她卧榻休息。

    元春听话的躺下来,也睡不着,便想着之前让抱琴托人买的那本书来。

    “快拿来与我看看。”

    抱琴看看左右,才去柜子里仔细翻出早前藏好的书,递给元春。

    元春摸了摸封皮那四个字儿,念了声“邻家秘闻”,便翻阅起来,前头的故事她早听过了,根本没什么兴致。直接翻到后面,看那个人的故事。

    元春情不自禁地用她的纤纤细指按住上头的名字,虽然字不同,但音相通,也叫她禁不住心跳加快起来,想起自己初见他的情形。

    当时隔着屏风,她听姊妹们切切私语,说他如何好,便壮着胆子偷偷瞥了。终究只见了他侧影一眼,却惊为天人。从那一刻起,元春就发现自己眼里便再看不到其他人了。那一眼留下的样子便跟着了魔似得印在她脑海里,令她至今反反复复不停地想。

    其实元春早在宫里的时候,就听过一些关于他的传言,都是讲述他如何厉害的。元春一直以为是有心人为了讨好皇后,故意夸大其词罢了,遂那些小宫女们红着脸议论纷纷时,她淡然处之,从没拿此当回事儿。她进宫这七八年来,那人也去过皇后娘娘的春和殿几次,但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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