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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第一狗仔 第29节(1/2)

作品:《红楼第一狗仔

    有侍卫骑马来小声悄悄地喊:“猪毛,你家老爷醒了没有?”

    “醒了。”贾赦放下手里的茶,用正常的音量回答。

    外面的侍卫沉默了好久没说话,贾赦正要打发猪毛去问问可有什么事儿,就听见宋奚叫停了马车。

    “方便的话,和我一同骑马回京?”宋奚问。

    贾赦点点头,接过侍卫递过来的缰绳,当即就骑了上去。俩人并着十几名皇家禁卫,一同骑马飞驰直奔京城。

    天亮之前,他们便到了东城门。城门还未开,宋奚让属下递上了令牌,他们才得以入内。而后便是进宫,二人直入太和殿。

    皇帝听了宋奚所言经过之后,大怒,叱骂大汗衡嵩豺狐之心,深奸巨猾。

    “多亏二位爱卿机敏决断,及时阻止了蛮族人的阴谋。对了,你们是如何知道真正的宝珠公主断过腿?”

    宋奚看向贾赦,“多亏了是贾御史的消息网。”

    皇帝诧异不已,“朕没记错的话,此番贾爱卿出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各地建立消息网。这才刚刚开始的事儿,而且那大阳部族远在最南边境,你是如何能及时地探查到这么机密的消息?”

    “消息网内发展的探子多都是卑微出身的下人、乞丐、难民等等。微臣在豫州的时候,城内刚巧有一批南边来得难民,便想顺便发展她们作为探子。其中有几名装哑的姑娘,听说消息可以卖钱,才肯张嘴说话,这才暴露了身份。

    其中有一位亡母曾伺候过真颜部落首领的妹妹,也便是而今的宝珠公主。当时微臣只是想了解一些关于蛮族大汗的事,姑娘饿得瘦骨嶙峋,便叫她说出一条来就拿一百文钱给她。她便知无不尽,一股脑儿地全倒出来。大阳宝珠公主断腿的事儿,当时不过是随手一记,并没想到会这么快就用上了。”

    皇帝对贾赦的才华赞叹不已,万没想到这些不起眼的贱民的几句话竟能左右大周的命运。

    “不过她们为何逃难?据朕所知,真颜部族霸占了大阳最肥沃的草原,生活富裕,何难之有?”

    “他们那里有个陋习,喜欢拿女人奖励部族内勇猛善战的男人。且不管这女子是否为良家,只要被拥有战功的男人钦点,姑娘们就必须舍己献身。这种事儿流行久了,上行下效,便在下面各个小部落里形成了强者便可随便抢女人的风气。总有一些女人受不得的这些,便逃到大周,伪装成了汉人。”贾赦解释道。

    皇帝饶有兴致地听完后,不禁唏嘘感叹那些女人的可怜。转而也从中得到警示,为君者需该谨言慎行,哪怕一个小小的失误决定,也很可能对下面的黎民百姓造成严重伤害。

    皇帝用异常柔和慈爱的目光看着贾赦,“这次多亏了爱卿明察秋毫,才得以免我大周的危机。若叫那些歹人出师有名,必定会挫我大周将士的士气。”

    “不止如此,贾御史还调查出这些使团是在短短一月余的时间,从大周最南边境行至了京城地界。如此急着赶路速度,只怕是衡嵩那边早就心急了,就等着这个借口一出,便向大周开战。”宋奚道。

    皇帝蹙眉:“也便是说衡嵩已经做好了备战准备。”

    宋奚点头。

    “既然对方注定会动手,我们何不先发制人,来个奇袭。”贾赦道。

    皇帝疑惑地问贾赦:“奇袭?”

    贾赦解释道:“这一路千里迢迢,情况多变,谁都难保路上是否会有耽搁。衡嵩派出使团的时候,必定他自己也不知使团能多久入京,估计只是吩咐他们尽快赶路罢了。只要这赶路时间在合理的范围内,不管是一月、两月还是三月,他都无法确认。除非有使团的人送信回报。总之他此刻定然还在等消息,处在懈怠状态。若是我军探子能找到衡嵩军队的驻扎地,进行突袭,必会给予他们重创。”

    宋奚附议。

    “好办法!”

    皇帝高兴地拍桌,立刻拟旨,命人将密报八百里加急传送边关。

    皇帝意气奋发地扬眉,含笑从龙椅上走了下来,背着手在贾赦跟前来回徘徊了数步,转而忽然指着贾赦,目光炯炯道:“朕果然没看错你。若此事大成,你功不可没,朕必嘉奖!”

    “能保大周黎民百姓平安,免受战乱之扰,臣当尽绵薄之力,这是臣的本分。”贾赦回道。这的确是他的真实想法,唇亡齿寒,若连国都没有了,他还做什么杂志。

    皇帝听此话更开心了,哈哈大笑起来,转即打发了贾赦,单独留下宋奚和另外三名大学士议事。

    参见皇帝之前,宋奚提前留话给他,若是他先出来就等等他。贾赦此刻便候在殿外,等着宋奚。

    约过了小半个时辰的工夫,宋奚出来了。却只是他一人,其他大臣并没有和他一起。

    宋奚歉意的看眼贾赦,“让你久等了,早知会耽搁这般久,该叫你早些回去的。”

    “无碍。”

    贾赦请宋奚先走,二人一前一后出了皇宫,贾赦才问他可有什么事。

    宋奚欣赏地看了他一会儿,才笑着摇头,表示没什么大事儿,只是就和亲使团的事儿还有些疑惑不解。让贾赦和他好好讲一讲,到底是通过哪些细致入微的推敲,最终发现了宝珠公主以及和亲使团的问题。

    贾赦便从泥点子说起,仔仔细细把他看到的可疑线索讲了一遍。

    “起初只是推测怀疑罢了,以防意外,就让白米县县令先派人好好守住宝珠公主的房间。后来查实了马车的事,加之一直加急赶路的他们却意外在白米县客栈连住了三天,便更加坐实了我的怀疑,料定他们再谋划什么大事。幸好没叫你白跑一趟。”

    “原来你叫我,不是为了让我跟你一起领功,而是当时不太确定?”宋奚很认真的看着贾赦问。

    贾赦耸耸肩,无辜道:“当然了,不然我叫你干什么,直接递消息通知皇上多好。我还能记头功,说不定还会得个荣国公当当。”

    宋奚嗤笑,“原来你就想当国公?瞧你的出息。”

    “国公怎么了,你自己没有,还好意思笑话我。”

    “当国公会让你对我改观?若是,我倒是可以求一个。”宋奚笑道。

    “别,我是说我当国公,你当你的国舅爷就好了,别再往自己身上加爵位了,太多脖子会累。”贾赦可不想下次见到宋奚的时候,还得张口闭口敬称他是国公爷。

    宋奚失笑一声,摇了摇头,嘱咐贾赦回去早些休息。

    “这一行你瘦了许多,回去好好补补,别一大老爷们长这么高的个头,身子却轻飘飘的。”

    宋奚说罢就和贾赦挥了挥手作别,自己骑上马走了。

    贾赦起初没觉得怎样,预备上马的时候发硬过来了,愣了愣,转而看向身后的那些侍卫。一个个木然板着脸,好似什么都不知情不知道一样。

    贾赦沉下心,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多说什么。他一手抓着鬃毛,上了马,一路快骑到了荣府。

    荣府的小厮一见大老爷忽热回来了,赶忙叫人去通报,转而迎上来给贾赦请安。

    贾赦二话不说,便匆匆走进府,问猪毛回来没有。话音刚落,就见猪毛远远地跑过来,笑嘻嘻地给贾赦行礼,还要手扶着贾赦回去。

    贾赦甩了下袖子,走在前头,引猪毛带进了荣禧堂。

    猪毛觉得老爷情绪有些不对,缩着脖子,老老实实地站在堂中央。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忘了告诉我?”

    猪毛听这个,吓得一抖,赶紧跪下给贾赦赔罪。

    贾赦驱走屋内的闲杂人等,才问猪毛:“这么说是他把我挪上车的?”

    挪?明明是抱。

    猪毛却不敢纠正老爷,蔫蔫地点头,然后就把当时的情况细说给了贾赦。

    “小的当时就怕老爷知道了会生气,遂存了私心没敢说。小的该死!”猪毛自抽了一下嘴巴。

    贾赦知道这事儿不怪猪毛,但他作为自己的随从,知情不告却是错的,警告他两句,便打发他下去了。

    冬笋随即进了门,取出一件新做的素服,一边伺候贾赦更衣,一边跟他讲了讲府内这两月以来的情况。

    贾赦听着听着,忽然脸色大变,侧首严肃地看着冬笋:“你说老太太他们商量着要让元春参加齐王的侍选?”

    冬笋点了点头,“似乎有这个意思。”

    贾赦立刻去见贾母。

    贾母刚刚听闻贾赦回来,有几分激动,此刻见了人,便禁不住打量他,“黑了点,也瘦了,人倒是精神不少。不过你也真是的,怎会突然就回来了,也不提前叫人打声招呼,让府里的人去接你。”

    “何必如此麻烦,我也不爱讲这些排场了。”贾赦行礼之后,便坐了下来。

    贾母不禁道:“你好歹是大老爷呢。对了,我听人说你回来之后,便立刻进了宫里,可是有事回禀皇上?”

    “半路遇到了点意外,便得进宫陈情。”

    “什么意外?”贾母问。

    贾赦看眼贾母,摇头表示不能说。

    贾母便想着应该是什么事关朝廷机密的事儿,遂也不多嘴问了,反而更加亲切地对贾赦笑道:“你这孩子可有意思,你既然是受圣明到外边巡察民情,和我们实话实说便是,何必连我们都瞒着。叫我前几日才从外人嘴里知道,你根本不是什么回乡祭祖,而是当了钦差去体察民情去了。”

    贾赦有些惊讶,没想到这消息竟然能传到贾母耳里,忙问她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贾母笑着叫贾赦不要多问,只说她自有她的门路。

    钦差一事,贾赦一共就说了三次,一次在金陵,剩下的两次就是白米县和蒲柳县。后者是刚刚发生的事,而且事关机密,根本不可能这么快传入贾母的耳朵里。唯一的可能就是金陵那次了。贾赦为了冯渊的事儿出面,肯定是应天府府尹左志秋把事情传了出去。而今既然在京的贾母都知道了,各地方官员,只怕也有不少人都知情了。

    好在钦差巡查只是个噱头,是他为了遇到困难时便于办事的说辞罢了,倒没什么其它可忌讳之处。此事也有皇上的应允,并不是见不得人。只是当下左志秋这人的人品立现了,记住此人便是,以后少有往来。

    再有就是贾母而今的态度了,怪不得突然这般热情起来,原来是知道他受了圣命做了钦差。贾母要是真心为他高兴,贾赦也便不说什么了,但他有种预感,贾母如此卖好可不仅仅是单纯高兴而已。

    果然,贾母待姑娘们都见过贾赦之后,就打发走了闲人,和贾赦提起齐王选妃的事儿。

    “不行!”

    本来贾赦是该秉承之前一贯的态度,对于贾母和二房那些涉及不到自己的事儿,一概敷衍不理便是。但这次事关一个无辜女孩后半生的命运,贾赦的拗脾气就来了,直接回绝了贾母。

    贾母皱眉:“我这还没有细说,你怎么就张口不行。我知道这时候跟你提大丫头的婚事不合适,但毕竟大丫头的年纪摆在那儿,我们得尽早操心,等过了年,就该让她的亲事有着落才行。不然再拖一年,就到二十五了,成了老姑娘中的老姑娘,还上哪儿找好人家去。我们家的姑娘贤孝才德样样出挑,难不成还要低嫁给一户普通人家吃苦去。”

    “低嫁有什么不好,至少娘家硬气,她在夫家不会有什么气受。我们国公府也不会让嫁出去的女儿短了钱花,活得顺心顺气就是了。将来便是我的姑娘要是嫁人,我也定会让她低嫁,找什么富贵高门,都是白白的受苦。参加齐王选妃这主意是谁想出来的,二弟还是二弟妹?”贾赦质问道。

    贾母愣了下,便道:“是我想出来的,怎么了!”

    “您除了操心宝玉,您哪还有什么精力去管别个。”贾赦嗤笑,“我看这事儿必定是二弟妹和您提得。说到底她是不甘心了,便连亲身骨肉也不顾了。人活一辈子,富足安康即可,真要面子就自己挣去,拿自家姑娘后半生作牺牲给自己脸上争光,他们夫妻臊不臊得慌!这样的人也配做父母?”

    贾赦深知齐王是什么德行,见贾母这样护着王夫人,便不禁火大。

    “你乱骂什么,说了这主意是我出的!”贾母气得不行,冲贾赦厉害起来,依旧嘴硬。

    “您别以为我刚回来就不清楚家里的情况。”贾赦顿了下,也觉得是时候提醒一下贾母了,“六月末的时候她跟您提得这事儿。”

    贾母微微张大眼表示惊讶,她愣愣地看了贾赦一会儿,脸上的肉有点狰狞的跳动了两下。她这个儿子果然是越来越出息了,刚回来竟然就把府内的情况洞悉的一清二楚。

    贾母也不是傻子,这元春打算参加齐王府选妃的事还没个谱,她不能叫人四处去传。不过是家里的几个人,王夫人、王熙凤、李纨还有贾政知道,最多再有几名位份高点的奴仆罢了。贾赦这会儿刚落脚回来,什么人都还没来得及见,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这说明什么?荣禧堂奴才们都不是吃素的,早就替他们家老爷把事儿打听清楚了,就只等着人一回来就汇报。

    贾母想起当初她在荣府做儿媳时耍得手段来,倒还比不了贾赦而今一半的厉害。可真没想到,这混账儿子一旦浪子回头,真学好了,竟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贾母心下骇然,越发觉得自己不能小瞧了老大。

    “这到底是二房自家的事儿,我都没什么资格多嘴掺和,你也别多管闲事。”贾母知道贾赦而今做了御史又成了钦差,惹不得,便降低要求,叫他不要管这事就好。但其实贾母还是希望在关键时候,贾赦能帮一帮忙。

    “倒是说说,齐王府的人如何回应的。”贾赦料定贾母在这件事儿上肯定使劲儿了,近一段日子肯定没少活络人,不然她老人家也不会从别人嘴里知道了他做钦差的事儿。

    贾母蹙眉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咱们大丫头毕竟年纪大了,他舅父又是个那样的人,齐王府那边也不大能看上她的出身。我托了老姐们去探问老太妃的口风,到底是给了国公府的面子,说人只要去便会留下,但要先从庶妃做起,只要能怀孕生出儿子,保证会升她为侧妃。正妃是必然不能的了,但侧妃也不错,也是长脸面的事儿。只是这进王府先做小,一个区区庶妃算什么,这点上我不大愿意。”

    贾母是想好好争取一下,让元春直接被选为侧妃最好,但可能会要让贾赦出面了,毕竟而今家里头只有他最出息。

    贾赦听齐王府竟然还有脸提出这样的条件,气都气不起来了,干脆笑了。

    贾母知道贾赦的笑不是好笑,阴着脸让他有话快说。

    贾赦端茶文绉绉地喝了一口,便叹气摇了摇头,“无话可说了。母亲若没什么事儿,请容儿子先行告退。”

    “你——”贾母欲言又止,见贾赦不卑不亢的给自己行礼,又是一派淡然冷漠不爱搭理人的样儿,知道现在和他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便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贾赦出了贾母的院儿,就立刻打发猪毛去找黑猪,他要知道齐王府的事情查得到底如何了。

    回了寝房,贾赦便困倦起来,这些日子实在折腾乏了,昨晚便是睡了一小会儿也不大够。贾赦打了个哈欠,便放了手里的书,闭眼睡了。

    再醒来时,已然是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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